這魔術啊,受到的溫度限製太高了,必須天時地利人和才能變出來的。像看堂弟耍帥啊。沒幾次機會給他表演啊。


    做完這些,我們就提出要離開了。不離開幹嘛?在這裏陪人家過頭七啊。我是沒那興趣啊。


    那奶奶的親兒子送我們出來,還遞上了一個紅包。一臉的凝重模樣。


    正時,鄰居的那叔房家的嬸子,沒好氣地說道:“哼,讓那老太婆給太奶奶陪葬得了。來找先生來看,看什麽看啊。那種人!哼!”


    唉!人啊,還是有點良心的好。要不,自己遭報應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呢。


    那個奶奶後來聽說是醒了。也不知道是我們處理事情的時候,哪個情節出了問題,還是本來就該這樣的。那奶奶醒了,隻是癱瘓了。她兒媳婦剛開始還能看幾天,後來就冷飯冷菜,罵語不斷了。她還不時哭喊,怎麽不讓她死了好了。村裏的人,都說她那是報應啊。


    我怎麽知道這些的?因為我八婆地想知道結果,想知道堂弟是不是真的猜對了爺爺寫的那些字。如果他沒錯對的話,我好有機會笑他一下。


    第三十七章瘋子


    那關於報應的事情才剛過去幾天呢,我和堂弟的名聲就因為幫助那孩子和那太奶奶而傳了出去。


    傳的有兩個版本。一個說我們是天上下來的童子,所以天生會這個。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就連那誰誰誰家的神位給我們擺平了。


    另一個版本說我們兩就是騙子,騙了不知道多少錢了。


    小區裏的那些奶奶們,也問過我這個,我就笑嗬嗬地說,我就是騙子啊。


    結果有人說我是承認了,也有人說我是不想讓人求上門。


    名聲出來了,總有找上門的人。那天下午,堂弟去了殯儀館幫忙,我和寶寶在花園樹蔭下數螞蟻。就有老奶奶帶著人找到了我。


    來找我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看上去也有四十了吧。我就和她在一旁的石椅子上坐下,讓寶寶在我腳邊坐地上繼續數著她的螞蟻。


    那女人說,她姓張,我就叫她張姐了。張姐說她也是聽說了這裏有懂行的人,才找過來的。隻是沒有想到,我還那麽年輕,看上去也不想神婆啊。


    我也不說話隻是嗬嗬陪著笑的。張姐繼續說道,她是為了她兒子的事情來的。她說,她兒子幾天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發瘋了。自己一個人說話,有時候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還有好幾次要自殺,被他爸爸攔了下來。不得已,他們隻能送孩子去了腦科醫院。說通俗了,那就是精神病院。


    他們在送孩子過去之後,整理了孩子在房間裏的東西,找到了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我心裏有個聲音一直跟我說話,讓我按照他說的去做。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身體。救救我。


    他們覺得孩子不是瘋了,而是被鬼纏上了。


    “鬼上身?”我疑惑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而且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也沒有真正處理過這樣的事情。已經強大到能控製人的思維的鬼,那一定很厲害了。


    張姐說,她也考慮過是這個。讓廟裏的一個師傅去看了孩子,可是那師傅卻說,孩子沒事。大概是真的瘋了吧。


    我不知道我們這座小城市能有什麽大師級的人物。也許是有,我不知道。也許的張姐請的是騙子。


    張姐說著,從她的包包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邊說道:“我兒子幾次自殺的時候,都是想用這個來砸頭的。你看看。”


    那東西被她用布包了幾層。等完全打開之後,我也看到了那裏麵的東西,驚得站了起來。讓我寶寶還以為我突然要走,急得哇哇大哭伸手要抱抱呢。


    我趕緊抱起了幸福安慰著。


    張姐手中捧著的東西我絕對不會看錯,那是秤砣啊!而且就是我當初弄丟的那個秤砣。這不到大半個月的,這個秤砣就出現在我麵前了。一個小小的秤砣,絕對不會這麽巧合地一次次出現。


    我連忙問著張姐她兒子的生日。然後一邊抱著孩子,一邊用手機換算著八字。雖然我算八字陰陽的速度很慢,甚至很多都不確定,最後還是給堂弟打了電話。聽了他那邊咚咚叮叮的道場的聲音,他必須用喊的,才能讓我聽清楚。


    堂弟比我熟這些,他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那個孩子是純陰的。


    我說晚上迴家有重要事情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純陰的男孩子,想要自殺,還是拿著這個秤砣砸頭的。那秤砣我是不敢拿著的了。萬一我出事,我就讓張姐留下電話,把秤砣放在小區門口的保安室裏。說我們明天去看看她兒子。


    她千感謝萬感謝地遞上了紅包。其實就算她不給錢,我也想去看看的。因為說不定,以後我就是下一個拿著那秤砣砸自己腦袋的人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把那紅包交給了堂弟,跟堂弟說了這件事。我哥是很擔心的,這麽密集的活動,說明那個暗中人就在我們身旁的。真要出事,是我們防不勝防的。


    堂弟還特意跑去保安室把那秤砣拿了迴來。研究一下之後下了結論,說:“嗯,就是我們上次那個。錯不了。”


    然後我們就訂下了第二天去看那個孩子的事情。


    我哥擔心我,也決定跟我們去。因為的周末,按慣例,阿姨放假,寶寶是送我爸媽那邊的。早上我們把寶寶送過去,找個借口就出門了。


    那家腦科醫院還是比較著名的,我們在下午兩點過去的,給張姐打了電話,確定了時間病房號後,就進入了醫院的住院部。


    出了電梯,張姐就在那走道上等著我們了。路過那些病房的時候,很多病人都在睡覺,有些在打點滴,並不像電視看看到的精神病院那麽恐怖。


    張姐和我們打了招唿之後,打開了病房門。說她兒子今早醒來過一次。一直在掙紮,亂喊。護士給打了鎮定,還在睡呢。她說完,就哭了起來。


    我們進入了房間中,看到了孩子的爸爸。孩子爸爸就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病床上的孩子,眉頭一直皺著。看到我們進來馬上給讓了位子,打著招唿。


    我本來以為也不過就是十來歲的孩子,可是看到的也是病床上那差不多有一米六高的大男孩了。現在的孩子都長得很高啊。


    孩子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蓋著被子。用被子下伸出來的類似安全帶的東西看得出來,他是被綁在床上的。病房裏,隻有那一張床。大概是擔心病人會用東西傷害自己吧。除了那張床,就是孩子爸爸剛才坐的椅子,什麽也沒有了。


    孩子的爸爸在一旁說道:“隻要我兒子能好起來。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別說話了,說話吵著我們。”


    我也擺著架子打開了羅盤。堂弟湊過來看看我的羅盤。羅盤指針沒有任何異常。一個能控製人身體的鬼,不會連一點磁場都沒有啊。


    這個和我們平時學的不一樣啊。


    我收了羅盤,低聲道:“怎麽辦?”


    “不知道。”堂弟迴答得很實在。


    我想了想,電影上不是說用筷子夾人左手中指就能把上身的鬼揪出來嗎?就算揪不出來,也能和那鬼談話了吧。


    我跟堂弟說了,堂弟道:“好試試,你去。”


    “幹嘛是我啊?”我道,一張臉苦著,巴不得時間倒流讓我什麽也沒有說過。


    堂弟推推我:“你去最合適。現在這時間還是陽氣很足的時候,就算那東西厲害,也上不了你身的。”


    唉,這種危險的時候,都是看我的。我哥著急了:“要不,我去?”


    我連忙道:“我去。反正我又不會有事。”我對張姐說道:“張姐,筷子有嗎?”


    張姐裏那麽從一旁放在地上的飯盒裏抽出了一雙筷子,在衛生間洗幹淨了,才遞給我。那是一雙家裏用的筷子,一頭方來一頭圓。不知道那街上圓溜溜的一次性竹筷,是不是也能有馬上天地陰陽的作用。


    孩子還在睡,但是如果有東西附在他身上,那東西是不會睡的。所以現在去夾他中指還是有用的。


    我還是有些緊張,但是筷子都拿在手裏了敢說不幹嗎?而且孩子爸爸媽媽都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孩子爸爸已經將被子掀開了一角,讓孩子的手露了出來。因為孩子的手被綁著,我隻能主動伸出筷子夾住那孩子的中指了。


    我在心中祈禱道:“千萬別出來啊,千萬別出來啊。”


    堂弟站在我身後,低聲開口道:“你是誰?”


    “我是金子啊。我沒被上身啊。”我的聲音都是打顫的。堂弟拍了我肩膀一下道:“沒問你。等他迴答呢。你是誰?”他又問道。


    可是躺在床上的那孩子特別不給力,就是不迴答,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一次一次,大概過了五分鍾吧。我們放棄了。


    看看,電視上學的東西就是離譜吧。什麽筷子夾中指就能把上身的鬼夾出來。哪有這麽簡單的事情啊。


    就在我收迴筷子,心漸漸安下來的時候,那孩子突然就劇烈地掙紮了起來。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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