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看我麵色慌張抱著電腦就走了,過了很久都沒有出來,怕我在廁所裏麵出什麽事情,就謊稱自己要上廁所,找了乘務員投訴。然後我才被帶出來。乘務員當然沒有發現在我在廁所裏麵使用電腦。三明治發現我的臉色更差了,還有點不安的四處環顧。知道我可能發現了什麽事情。隻是把戲演完,上了趟廁所盡快迴到座位上。


    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你的表情不太好,沒事吧?”


    我用手指扣著敲了敲椅子扶手。表示有事。三明治看我這個舉動,知道現在不宜不多說話。立即合上了電腦靠著窗戶比起眼睛睡覺,不在和我說話了。


    因為情況所致,我們是在景德鎮上的飛機,景德鎮直飛航班很少,我們必須先飛去一個其他城市,再飛到西安。連公子給我們買的票是在成都中轉一次,中轉的等待時間很長,而且是在深夜。整個機場大廳就我和三明治兩人,空曠無比,看起來我們是安全了。我給一竹打電話說明早來機場接我的時候,一竹說我是唯一一個這樣坐飛機的人。恐怕這也是連公子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和三明治一路上都繃著精神,這會終於放鬆下來了。我打算把廁所裏麵的字跡的事情告訴三明治然後問問她之前和連公子聯袂主演的是哪一出?轉頭一看,這個丫頭已經在大廳裏麵的凳子上吹著泡泡睡著了。一路上,也是辛苦她了,等迴去了再說吧。我還是提防著點。


    一竹接到了我倆的時候,三明治很高興,雞血已經加滿了。我已經困的像塊浮屍。


    “禾苗,你的臉怎麽像霜打的茄子?你們兩的反差太大了。”


    “姑奶奶我一宿沒睡。”雖然內容表示了我的不高興,可語氣上完全沒有分量。然後昏睡過去。


    “你醒啦?”


    “一竹呢?”


    一覺醒來,已經夜晚了。一竹把我和三明治放在店裏,就忙自己的去了。我在屋裏睡覺,三明治喝了一個下午的茶,好像還賣了點東西,也不知道賣賠了沒?


    “你這個茶怎麽這麽苦澀?”三明治說著?


    我看了一眼的杯子,當時就沸騰了。


    “你胡泡什麽?我自己都舍不得喝。”我發現三明治把一片92年的生普撬了一大片。


    “別生氣嘛,來,我們喝喝茶聊聊天。”


    “先把我手機給我。”我從下來飛機就一直死睡,這會才醒。才想起來電話還沒開機。


    “我沒拿你手機啊。我還想問你我手機去哪裏了?”


    我們兩人瞬間左眼瞪右眼。我們手機被盜了。什麽時候?飛機上的時候?正在這個時候,一竹破門而入。


    “我們打烊了。”事情來得太突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就說了一句。


    “你們兩人怎麽不開機,連公子找了你們一個下午。”一竹進來第一句就是這個。


    一竹大晚上來,隻為了傳一句話,本來心情就不好,看我們兩又是這個樣子,更不想多呆一秒鍾。


    “連公子讓我務必找到你們告訴你們他有要緊事,讓你們迴電話。”一竹留下一竄手機號碼和一句話。


    三明治和我也沒什麽心情慢慢喝茶聊天了,我把店門一關。用樓下的公用電話給迴了過去。連公子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兩本線裝書,具體情況等到了西安再說。他要來,我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把店裏的地址給了連公子。但三明治好像覺得理所應當一樣。


    這一趟差出的我帶了一堆問題迴來。有點像一團亂麻。本以為是輕鬆的飛迴來,可現在隻是轉戰了場地。為什麽總有麻煩要自己找我?


    三明治把之前連公子在電話裏麵告訴她的事情告訴了我。


    實際上連公子在發現了我有那塊玉之後做了很多事情,其他他也曾經跟蹤我們去過酒店,本想早點和我們接觸。但是他發現太多人已經盯上了我們。所以他隻能先自保。三明治在電話裏麵對連公子說了一些話讓連公子願意冒險來一趟酒店。到了酒店之後,他才發現事情遠不如他之前想的簡單,覺得我和三明治可能處在危險裏麵。之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我們被盯梢,線裝書被偷。機場、飛機上都有那些人的眼線。飛機上出現威脅我的字眼,最後三明治和我的手機被偷。


    “連公子說他目前隻知道這些。”三明治看著我說了一句,希望我可以給她提供一些線索。


    “既然都迴來了,那些人也沒理由追到這麽遠來。沒事。”我安慰著三明治,帶她看了一圈鬥茶,把她也拉進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我感覺有些對不起她。


    與其說是安慰三明治,不如說是自我安慰。這些事情明擺著沒有完。讓連公子自保的事情必然是對他也有威脅的。能威脅到這麽多人,但卻遲遲沒有確切的作為,隻能表示有什麽東西是幾方人都在虎視眈眈的。但不知道是幾方人各自不清楚對方的實力,還是那個他們都在覬覦東西其實他們也無法探得虛實。我感覺可能兩者都有。從我們經曆的幾件事情上來看,這個被幾方人都想拿到的東西可能在我身上,或者我接觸過。三明治因為和我們走得比較近,於是也成為了目標之一,對方應該相對穩重和做事謹慎老道的人。


    想到我也許成為那種人的口中食物,我的心就蹦蹦蹦直跳。三明治倒是被我安慰之後,馬上就不再多想。她真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主。


    幾天之後,我和三明治重新辦了新的電話。三明治告訴我連公子到西安了,一會帶到我的店裏來。


    這幾天過著安靜日子,感覺很久沒有這麽舒服了。每天平凡的生活覺得很膩,希望可以波瀾壯闊一些。可當遇見過一些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之後,我發現平凡的小日子才是最幸福的。過著每天喝茶看魚養花的日子之後,連公子又帶著他那一身麻煩上門了。


    三明治也不知道被連公子灌了什麽藥,一直在電話裏很高興。說到底,還不是隻知道他叫連公子,連人家的名字恐怕也不知道吧。


    連公子來到店裏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發著呆準備睡覺了。他一進來還沒有說話,三明治那邊已經開始叫嚷了。


    “禾苗家好多茶葉,我們都喝一遍吧。”


    “那兩本線裝書我帶過來了。我有幾件事要讓你知道一下。”連公子根本沒有理會三明治的邀請,直接對我說。


    “來,先坐。邊喝邊聊。”我感覺連公子這麽對三明治有點不不太好,三明治也有點尷尬。我趕緊暖個場。


    “我要喝那個九二年的生普,上次我泡的很苦澀,你泡來嚐嚐。”三明治一聽我這麽大方,明顯就蹬鼻子上臉了。


    我心裏真想抽自己嘴巴,何苗苗,你不知道三明治是什麽人麽?活該她被掛起來晾著北風吹,你自己給自己找事。但無奈於話已經說出口,現在也隻能割肉了。


    “連公子,你專門來一趟,要和我說什麽?”我邊泡茶邊問連公子,看著他們兩位,但手沒停下的將茶水分給他們。


    “真的很甜啊,禾苗,那天一定是我沒有泡好。”三明治抿了一口之後驚奇的說。我看了她一眼,眼裏一定都是怒火。她才鼓鼓嘴巴,收聲了。


    連公子開始告訴我他拿到線裝書之後,這幾天他發生的事情。


    他沒有告訴我們他是怎麽拿到那兩本書的,但從他的敘述中感覺應該不是正當的方式。我們也沒有深探究。他從拿到書之後開始說。


    拿到兩本書之後,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想必也和我當時的情況一樣。覺得這兩本書上的唯一的問題就是賬本上麵的茶葉很奇怪,根本看不懂。但除此以為這兩本書很普通,隻是有點時間的線狀老書。那麽多人如果是為了這個來擺這麽大的場子太沒必要了。


    連公子沒有賣過茶葉,所以他沒有按照我的想法覺得是自己人直接的隱晦暗語,覺得一定是某種他沒有聽過的茶葉。出於對事情的好奇,也出於對一些不甘心。他開始查詢資料想搞清楚是什麽東西。找了幾天,沒有一點所獲。於是他又把產茶史看了一遍,這次他看出了一點不同。也因為這次他是跳著看的,所以無心插柳柳成蔭。他發現這本產茶史不光介紹了茶葉還講訴了當地一個故事,隻是這個故事必須用另一種方式才可以看明白。


    這個故事是夾雜在產茶史裏麵,倒著寫的。就是說,首先先確定那本書哪幾部分是說故事的,總結出來之後,把這幾部分從後頁往前頁按順序看。他知道了一個有點像傳說的曆時故事。


    我聽他說完有點好奇了。賣茶葉的的人最喜歡給人講故事。這麽講故事還是頭一迴聽說。連公子也沒有繼續說下,把產茶史遞給我,讓我自己看。我看著看著,發現還真是一個饒有興趣的故事。但故事的結果卻沒有記錄。


    三明治在一邊也好奇,就和我一同看。這是一個關於一個政權和一段茶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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