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遠與房文方一瞧,張月手中銀簪探過飯菜與水後居然沒有變色,他們頓是一愣,驚訝道:“飯中沒毒,那郭遠山是怎麽中毒的?!”


    張月瞟了房文方與馮思遠道:“虧你們一個自稱是北方紫光聖法佛的徒孫,一個自稱是白眉聖劍徐良的徒孫,連這點都想不通,他不是中了帶毒的暗器就是中了毒煙,我剛才大概檢查了下,郭遠山身上並沒中暗器。”


    房文方忙道:“那就是中了毒煙了。”


    張月搖頭道:“這也未必,這世上還有不少使暗器的名家,他們會使一種小巧的暗器,比如細如發絲的無影針,還有打入人體就能消失的化雪針,因此我們不能斷然下結論,你們趕快去稟明大人,我在此守著現場。”


    “好。”房文方與馮思遠趕忙就轉身鑽出了牢房,直奔洪福樓而去。


    房文方與馮思遠腳下功夫不賴,施展起陸地飛騰術的“跑”字功,一溜煙就奔往了洪福樓。


    來到了洪福樓,二人一瞧可驚出了一身冷汗,隻見這樓外已被身穿亮甲,腰挎軍刀的重兵給團團圍住,好似營盤相仿,別說是人,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入。


    房文方與馮思遠心頭一緊,暗道不好,這安山王請宴居然帶這麽多兵馬,看來顏大人有危險,二人想罷趕忙往樓中闖,他們剛到樓前就忽見兩把軍刀“噌”地聲叉在了他倆身前,有長官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房文方與馮思遠驚了一跳,但並不害怕,他們出世以來也經曆過了不少大仗,豈能被這些官兵嚇退,房文方忙拱手一笑道:“哈哈,軍爺辛苦,辛苦。”


    這長官聽言也是一愣,畢竟他是軍人,哪懂得江湖中見麵道辛苦的那套,心中犯起嘀咕:平常百姓哪有敢這麽跟我說話的,看來這二人不一般。


    你瞧他兩還把這長官給唬住了,他放下了怒容道:“你們來是幹嘛的,不知道這樓被我家王爺包下了,沒事就趕緊離開。”


    馮思遠陪著笑臉道:“嗚~呀,軍爺,這樓為何不能進啊?!”


    “嗨~”這長官立刻瞪起眼道:“你聾啊,剛才沒聽見嗎,這樓被我家王爺包下了。”


    馮思遠又道:“他老人家包他的,與吾們何幹。”說著二人就往裏走,這時這長官“噌啷”一聲就拔出半截腰刀怒道:“你們難道找死嗎。”


    馮思遠也忙瞪起了眼叫嚷道:“嗚~呀,當兵的不講理了啊,吾們進樓吃個飯他們就要動刀殺人,這還有天理嗎。”


    房文方也嚷起道:“鄉親父老都快來評評理,當兵的仗勢欺人啦,不讓進樓吃飯,還要宰活人啦。”


    他兩這一嚷嚷,本已沒什麽人的街道一下湧來了百八十人,這些人都是住在附近的百姓,他們在家中吃過飯也沒事,一聽有當兵的殺人,都跑出家來瞧看熱鬧,把洪福樓圍的水泄不通,更甚者跑去親朋家相告,人是越聚越多,這下那長官可傻了眼,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他們不得抓他們不行,殺他們泄憤更不可,這可讓他左右為難起來,而這一鬧可驚動了樓中的王爺。


    安山王正與顏查散、賀文舉說著什麽,一聽樓下這麽吵鬧頓時臉色微沉,他對身旁幕客慕容修說道:“先生,去看看下麵出了何事。”


    “是。”慕容修來到了窗旁往下一瞧,隻見自己的軍兵正和倆人爭執,一個是大腦袋,一個是文弱書生,他忙衝那位長官喊道:“魏都尉,這是怎麽迴事,難道不知王爺在和顏大人說話嗎?!”


    原來這長官是個都尉,魏都尉正沒轍,忽聽樓中有人喊話,忙迴頭望去,見是慕容修,於是迴道:“先生,是有倆人鬧事,非得進樓吃飯,我不讓,他們便跟下官吵鬧起來。”


    慕容修道:“那還不將他們趕走,攪擾了王爺雅興,我看你吃罪的起。”


    而他們說話同時房文方和馮思遠還在吵嚷,顏查散一聽這聲音怎麽如此耳熟,於是也輕聲對身後站著的劉士傑道:“劉士傑,你去瞧看下麵是誰在吵嚷。”


    “是。”劉士傑也來到窗前,往下一瞧就是一愣,原來吵嚷的不是別人,正是房文方與馮思遠,他立刻厲聲道:“房文方、馮思遠,你倆好大的膽,哪裏不好鬧,偏偏來這攪鬧。”


    下麵的房文方與馮思遠一聽是劉士傑的聲音趕忙低頭閉住了嘴,如做錯事的孩子般,劉士傑又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大人正和王爺議事嗎?!”


    房文方忙抬起頭道:“叔公,我們有緊急之事要見顏大人。”


    端坐在席上的安山王聽言忙問:“是什麽人要見顏大人啊?!”


    劉士傑趕忙轉身,拱手施禮道:“迴王爺,是大人的手下,房校尉與馮校尉。”


    安山王道:“既然是有事找顏大人就讓他們上來吧,本王不能耽誤了顏大人的公事啊。”


    顏查散聽言忙欠身謝道:“多謝王爺。”,於是命劉士傑將他二人叫來,沒多時房文方與馮思遠微屈著身,輕步上了樓來,他們不敢正眼往席上瞧,隻是撩眼掃了圈樓中,瞧了個大概,而後就跪拜道:“屬下扣見王爺,扣見大人。”


    顏查散忙問:“你們有何要事?!”,二人抬眼瞅了下安山王道:“這個……,大人此事得與您單獨說。”


    安山王聽罷卻道:“怎麽,有什麽事還要背著本王說嗎?!”


    顏查散知安山王挑了理,於是道:“房文方、馮思遠,有什麽就在這說,不必瞞著王爺。”


    馮思遠猶豫道:“嗚~呀,這合適嗎?!”


    顏查散沉下臉道:“有何不合適?!”


    “好吧。”,馮思遠說著拿肘捅了下房文方,輕聲道:“大人讓你說,你還不快說。”


    房文方捩了他眼,輕聲道:“你怎推我這啦?!”,顏查散見他們嘀嘀咕咕,不知說啥,沉聲道:“怎麽還不快說。”


    二人忙一低頭,房文方故意大聲道:“啟稟王爺,啟稟大人,昨日被拿的犯人郭遠山郭舅爺被人在獄中毒殺。”


    “什麽?!”顏查散大驚而起道:“你再說一遍。”


    馮思遠忙也大聲道:“嗚~呀,大人、王爺,就是那位招認了自己強搶少婦長女,將其獻給王爺您的那位郭遠山郭舅爺,他被人暗殺在獄中。”


    你瞧這二位多膽大,居然敢在安山王麵前如此說話,這下可把安山王驚的不輕,他有意無意瞟了眼身旁的慕容修,而顏查散“騰”地下站了起來,驚道:“怎麽會出這等事。”


    馮思遠一攤手道:“嗚~呀,吾們也不知啊。”他又瞟了眼安山王道:“吾們覺得此事關係重大,特來稟報大人,隻不過不知王爺肯不肯放吾家大人去驗屍查案,好早日查出兇手。”


    安山王沉吟了聲,思量了片刻道:“既然發生了如此大案,本王也不留顏大人了,大人請便。”


    顏查散忙起身與安山王告辭,賀文舉、劉士傑、沈明傑、房文方、馮思遠也忙告退,離開了酒樓。


    等顏查散等人走後安山王將慕容修叫到身邊,不悅道:“先生,可是你安排人除的郭遠山!?”


    慕容修撚髯道:“學生並沒讓人去除他,況且顏查散已審出郭遠山關押民女,獻美給王爺您,若此時殺他豈不是遭人懷疑。”


    王爺愁眉一鎖道:“那會是誰殺了郭遠山。”


    慕容修沉思了片刻道:“不會是西王寨的那夥人做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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