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察覺到那碗壁之上有細微的粉末,她撚起點提鼻一聞就知是軟筋散,於是心中盤算起:到底是誰要加害於我?!我得假戲真做,查個水落石出,瞧瞧這裏有何陰謀。


    因此她根本沒喝那碗粥,等吳子蘭離開後她故意將粥倒去一半,而後將碗摔落,果不出所料,沒多時郭遠山就帶人殺進了牢房,將她背走,她被帶走時依然裝昏,其實郭遠山等人背著她往哪兒走,去了什麽地方她心跟明鏡相仿。


    郭遠山將她帶到了怡香樓後的這間小院,關進了石室之中,她偷眼觀瞧,這才發現此處還關了不少女子,她本想跳起救出這些女子,可聽郭遠山與那張媽的交談,說要將她和這些女子關老實後再送去孝敬安山王,她一琢磨道:看來不來不知,這地界還有個更大的黑首,自己還是得再裝下去的好,既然要拔除這裏的禍害,為何不連根一起鏟除。


    郭遠山瞧她臥在床上一動不動,就沒起懷疑,隻是讓張媽把這屋的牢門帶上就行,反正張月中了軟筋散,隻要沒有解藥一輩子也動彈不得,更別說逃跑。


    等郭遠山等人走後她便起身來到這石室其他的牢房,詢問了每個女子情況,是如何被抓,她心裏便有了數,她讓這些女子不要說她已醒來,並保證一定能將她們救出,就這樣張月一直待在那牢房之中,耐心地等待著。


    她雖然關在石室中,可來去十分自由,這幾天她摸清了如何打開石室上的暗門,因此趁沒人之時也溜出去打探情況,這天她剛摸出石室就忽見有人進了這院,她趕忙藏起一瞧是張媽帶著四人走來,這四人中她認出兩人,正是房文方與馮思遠。


    原來房文方與馮思遠正是來救她的,她眼真真看著房文方、馮思遠和那個陌生大漢,也就是韓飛虎被張媽、裘虎騙入了鐵屋,她恨咬牙卻不能露麵相救,怕被張媽識破她的計謀。


    但她沒想到張媽竟與裘虎也有私交,關起房文方三人後他倆便去張媽的屋,二人共沐香浴,而後纏綿雲雨。


    他們這一纏綿沒半個時辰也差不多少,哪能注意到這院中還藏有一人,他倆走後沒多久張月就探身出屋,左右瞧看沒人,來到鐵屋前,用自己頭上的細簪捅開了門鎖,而後輕輕開門進了鐵屋,她剛進鐵屋就忽見一個黑影迎麵撲來,那正是韓飛虎,若是旁人那可萬萬躲不過他的這一拳,可張月久跟江小龍出入江湖,什麽沒見識過,她一瞧有人撲來,猛一閃身探指使起點穴手就戳向此人的肋下的麻穴,而韓飛虎本身衝來就勢猛,一下迎麵撞上了張月探來的手指,這下可撞的不輕,頓時半邊身麻,張月趁勢一招順風扯大旗就將其摔翻在地。


    而後她也不管韓飛虎,徑直來到房文方與馮思遠身前,房文方與馮思遠一瞧張月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均都傻了眼,張月將自己被抓之事告訴了房文方與馮思遠,並說:“現在還是十多名女子被關在那地下石室之中,我不能將你們放出,不然他們會起疑,若懷疑到我頭上,就不能揪出安山王這個大賊。”而後她解下腰帶遞給房文方道:“你們拿著這個,到時見機行事。”


    房文方拿過腰帶一瞧哪是什麽腰帶,而是一把折鐵軟劍,劍鞘是根皮腰帶,不用時劍就藏在皮帶之中,房文方忙問:“那您怎麽辦?!”


    張月道:“你們不必擔心我,我自有妙計。”說著張月就離開了這鐵屋,並且鎖上了門。


    這一切做得,張月本躺在牢房之中等待郭遠山將自己送往安山王府,可沒想郭遠山兇性大發,要羞辱自已,張月這才沒法,趁他亂性之時突然出手點住了他胸肋幾處麻穴和啞穴,使得郭遠山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


    她將郭遠山搬上床,讓其躺好,並用被子蓋上,而後裝起哭腔對外喊道:“張媽,張媽,郭舅爺讓你進來,嗚嗚嗚……”


    張媽也不會武功,根本察覺不到牢房中的變化,她剝著花生樂道:“怎麽,辦完了又要老娘替你收拾啊,好我這就來。”說著站起身就往牢房中走,她打開了門,剛邁步進屋就忽覺一隻手照自己脖頸劈來,她還沒驚起就被張月一掌劈中脖頸處的昏穴,當場昏倒在地。


    張月趕忙將她從地上拖上了床,張月見這種人逼良為娼的人心中就有氣,她也壞,一不做二不休,將她裏外剝的精光,抱在郭遠山身旁,並抓起郭遠山的手搭在張媽腰上,而後張月出了牢房,將門倒帶上。


    張月出了牢房,放出了那十名女子,並把所有刑具都分發給她們,告訴她們道:“那張媽在那牢房裏,隻要她踏出那扇門,任你們對待。”


    這些女人之前都受過張媽的打罵與侮辱,一聽張媽的名雙眼都噴火,因此她們手中緊握著各種刑具,咬牙切齒在牢門外等著張媽。


    沒多久就忽聽牢房中“啊!!!”地聲驚叫,隻見張媽裹著被,緊捂著胸奪門而出,而她剛出門,就聽眾女子一聲喝起:“姐妹們,打死這老婆娘。”


    張媽一瞧頓時嚇的三屍神飛,真魂出竅,滲出一身白毛汗,手一顫被子滑落,她也顧不得那些,一下又鑽迴了牢房,緊關起了門。


    門雖關上,可外麵的女子卻不罷休,衝到門前敲打喊罵,張媽嚇的體似篩糠,啥也不顧,赤著身緊抵著門,始終不敢放手。


    不說石室中怎樣,再說張月,張月關起張媽就上了石階,出了夾牆,她來到院中一瞧,好家夥,院中人來影去,混成了一鍋粥,原來房文方、馮思遠與韓飛虎早與院中百十來惡徒打成了一團。


    這是怎一迴事,房文方、馮思遠與韓飛虎不是中了迷煙了嗎?!其實不然,因為當時郭遠山也沒在意,在鐵屋外對裘虎說用迷香熏翻他們時房文方三人在屋中也隱隱聽見,馮思遠忙小聲道:“嗚~呀,他們要用迷香熏翻吾們,而後再收拾,吾們怎麽辦?!”


    房文方思量了片刻,立刻道:“我說馮小猴子,你被關糊塗了嗎,你沒聽說過尿可避煙毒嗎。”


    馮思遠聽言立刻道:“嗚~呀,你這一說吾還真有些尿急了。”


    韓飛虎笑道:“哈哈,你還真是說啥來啥,不過我也有些急。”,說著三人各從身上撕開了條衣布,而後解開褲帶開始放閘,將其澆濕,當三人再次聽到屋外有動靜時,他們忙用濕布捂住了口鼻,這還果然作效,迷香並沒熏昏他們三人,等裘虎帶人進來,他們假裝昏厥,裘虎踹了韓飛虎三腳,韓飛虎是運用內氣抵住,而且對於韓飛虎來說他這三腳就跟撓癢相仿,就是再來三十腳也沒事。


    之後裘虎命眾人將他們倒拖出屋去,他們依舊不動神色,想瞧看屋外有多少人,再見機而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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