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道了句:“公子,您是住店打尖兒啊。”


    房文方、馮思遠不禁相望了眼,馮思遠沒說話,房文方笑嗬嗬上前就說:“哈哈,我們住夜。”


    住夜?!這夥計聽言一愣,而後迎笑道:“吆,原來三位是要住店啊。”


    房文方忙道:“住店是住店,不過給我們三人一間房就可。”


    那夥計又一愣,瞧了瞧他們三位,陪著笑道:“怎麽,你們三人住一間屋,這不大合適吧?!”


    這時江虹雁一時玩心起,想逗逗這夥計,嬌聲道:“怎麽,我們三位住一間有問題嗎?!”說著她用纖指輕撫了下馮思遠的肩膀,又媚望了眼房文方道:“我家公子睡覺時要我們兩伺候的,夥計你就去準備吧。”


    這客棧中還有幾桌人在吃飯,他們聽了江虹雁這話都拿眼斜來,各個滿臉憎惡之容,這是為何?!隻因那年代男女碰下手都能遭來非議,更別說男女同住一屋。


    別人都不拿正眼瞧房文方他們三人,可夥計卻樂嗬嗬喊道:“好嘞,三位住店嘞。”,而後又問他們道:“你們身上有貴重之物嗎,若有的話就寄存在我們櫃台,我們幫您保管。”


    馮思遠想了想,搖頭道:“我們沒貴重之物,不需要保管。”


    “好嘞。”於是夥計就將他們三人領到了二樓的“春”字房中,說道:“三位裏邊請”,於是房文方、馮思遠與江虹雁三人就進這“春”字屋,他們進屋後夥計又問:“三位還需要些啥?!”


    房文方就道:“我們還沒吃飯,你給我們上六道上好的菜,還有一壇女兒紅好了。”


    “好嘞,這就去準備,您們先歇著。”說著就奔下了樓。


    半個時辰過後,房文方、馮思遠、江虹雁依然坐在屋中大聲閑聊,有時傳出嬉笑之聲,也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這時忽然門響,三人停住了說笑,房文方忙問:“誰啊?!”


    門外人道:“客爺,是我,店小二,我來送菜來了。”


    “哦!”房文方忙應了聲:“來了!”,於是來到門前打開了屋門,門開後隻見夥計笑嗬嗬端著酒菜站在門前,房文方將夥計讓進了屋中,夥計將酒菜擺放在桌上,房文方、馮思遠與江虹雁一瞧桌上六個菜兩壺酒,江虹雁忙瞅了眼夥計,疑惑道:“不對啊,我們隻要了六道菜,一壺酒,怎麽多了一壺酒,你們是不是送錯了地方。”


    夥計笑指著左邊的一壺酒道:“嘿嘿,這壺酒是小店送給客爺的,不要錢,請三位慢用。”說著就退出了屋,帶上了門。


    這夥計離開後,三人瞅了瞅這桌酒菜,


    房文方就道:“少爺,我們別看著了,喝酒吃菜吧。”,說著就給馮思遠夾起了菜來。


    他們在屋中吃喝,沒想到那夥計出了門並沒走遠,而是附耳貼門窺聽起來,隻聽屋中吆五喝六,這個道:“來,春兒陪公子我喝杯。”


    那個說:“哎吆,公子,春兒酒量不行,還是公子先喝。”


    又聽這個言:“哎呀,公子,春兒,你們別推了,還是我先借花獻佛,馬福我敬你們。”


    那個再道:“哎、哎、哎,別光你一人喝啊,我們三人一起,來、來、來。”


    那夥計聽罷之後陰冷一笑,點點頭直起身來,輕聲道:“你們幾個剛開始還真把我給唬住了,我用行話‘住店打尖兒’問你們,你們卻對了半句行話‘住夜’,我還當是本行的來跟我開玩笑,沒想到原來隻不過是群白衫(白衫乃黑話非懂行之人),要是本行人絕不會吃這些下了蒙汗藥的酒菜。”說著他笑嗬嗬往樓下走去,暗自道:“我這就去告訴掌櫃,晚上來辦了他們。”


    店夥計下了樓,來到一間屋前,“篤”、“篤、篤”、“篤”、“篤、篤”,他敲了一短兩長的門聲,門內就有人粗聲粗氣道:“進來吧。”


    屋門打開了條縫,店夥計側身擠進了屋中,隻見屋中坐著兩人,兩旁站著六位短衣襟,小打扮的夥計,這些夥計雖然陪著笑,可眼神中都帶有殺氣。


    再瞧這坐著的兩人,左一位坐著就有六尺之高,要是站起起碼身長九尺,他肩寬背厚,膀闊三庭,頭戴員外巾,身披員外氅,腰係寶玉帶,腳穿金絲靴,再瞧臉上,他寬額方麵,麵如黃膽,粗眉環目,獅鼻海口,海下三縷墨髯。


    而右一位中等個,頭戴寶藍緞逍遙巾,身披寶藍緞逍遙氅,腰係水火絛,下穿燈籠褲,腳蹬薄底靴,他麵如粉玉,眉如畫劍,目似朗星,鼻直口正,海下無髯,雖不比潘安,但也是個美男子。


    夥計見了這二人,對那員外模樣的人拱手道:“掌櫃的。”,又對那俊男子道:“華相公。”


    原來這大漢就是此店的掌櫃紀鬥山,他曾經占山為王,手使一把斬馬刀,專幹殺人越貨之事,江湖人送外號陀塔大刀紀鬥山紀罡,後來也不知紀鬥山用了什麽手段攀上了老太師龐吉,因此金盆洗手,來到汴梁城,在汴梁城開了這家紀家客棧,可明著是間客棧,但暗地裏卻是間黑店,專幹盜取店客錢財的勾當,並且將此店當做綠林人在汴梁城的落腳點,因此有不少賊匪都會來此藏身。


    而那漂亮小夥就是位綠林中人,人送外號小彩蝶的華文宇。


    紀鬥山見夥計進來就問:“怎麽樣,那個姓馬的客人怎樣了?!”


    夥計笑道:“掌櫃的,那三人正在吃著酒,想必一會就得中招。”


    “好,哈哈哈……”紀鬥山大笑之後對華文宇道:“華老弟,今晚做了這票,那小子的丫鬟就歸兄弟你了。”


    華文宇樂道:“多謝紀兄的美意。”而後掏出百兩紋銀塞給紀鬥山道:“今日要多謝紀兄的收留,否則小弟我還不知去哪兒藏身,這點小意還請兄長笑納。”


    紀鬥山半推半就收下錢道:“這多不好意思,一筆寫不出兩個武林來,我們江湖人都是兄弟,為兄弟辦事還用的著談這個。”,其實他說的這是客氣話,不然也不會收下這銀子,這也是他另一路發財之道,藏匿飛賊大盜,收取保護金。


    華文宇把錢給了紀鬥山,說道:“兄長,您這票需不需要小弟幫忙?!”


    “不必了,你就在這等著好消息吧。”,說著二人壞笑而起。


    不說紀鬥山與華文宇在這屋中如何閑聊,再說房文方、馮思遠與江虹雁,他們喝著酒在屋中大煽大嚷,旁屋的人都厭惡道:“這都是什麽人,還讓不讓人睡覺。”


    然而沒多久街上傳來了一陣狗吠,而後客棧中漸漸安靜了下來,住店的人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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