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年前唐大炮的角度來說,他是真的不知道為毛十年後的自己會和原先躲都來不及但是為了追求更犀利的手法所以不得不在暗處一直關注著的雲雀熟到住在一起的境界了……


    默默地看了雲雀一眼,他還是保持著半蹲的姿勢沒有任何要離開的跡象。


    “雲雀……你蹲著不累嗎?”


    挑了挑眉,雲雀冷冷的說道:“想被我咬死?”


    立馬搖了搖頭說:“不想。”


    話說雲雀少年你終於變正常了吾輩好欣慰啊腫麽破……


    在水裏掙紮了一會,唐大炮還是咬了咬牙從水裏站起了身然後拿起了雲雀放在岸邊籃子裏的衣服在麵前抖了抖往身上一披。


    ……不過這個好像是叫和服的東西應該怎麽穿?


    看了看後麵的雲雀,他臉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隻不過眼底的笑容怎麽都遮不住,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不會穿和服的樣子一般。


    果然他在那個時候應該多學一些日本相關文化的……


    撇過頭不去看雲雀,唐大炮開始自己嚐試著穿了起來。雖說自己沒有親自嚐試過穿和服,但是在唐大炮的記憶裏,也是有別人穿和服的記憶的。


    “嘖。”結果一聲略帶嫌棄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十年前的你,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


    雖說雲雀的字裏行間都是滿當當的嫌棄,但是他還是站起了身然後走到唐大炮,將他整個人掰到自己麵前伸出手幫唐大炮把衣服重新穿戴整齊了。隻不過在係腰帶的時候,像是在耗費時間一樣來來迴迴係了許多次。


    “左邊衣領在下,是死人的穿法。”雲雀垂著頭好心的給唐大炮講解和服的穿法,炙熱的唿吸噴到了唐大炮的鎖骨讓他的臉頰有一些不自然的泛紅。


    於是他在這種時候不得不感歎一句……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雖說在不久之後他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洗漱完畢之後也到了11點,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結束了完課,但是今天卻被突發事件所耽誤了。


    “我睡哪裏?”順了順自己過長的頭發,唐大炮問道。


    “我房間。”


    “……”


    等等似乎哪裏不對?!


    轉過頭瞟了眼呆呆的站在原地的唐大炮,雲雀又說:“現在並沒有多的客房。”


    “哦……這樣。”


    於是唐大炮就來到了自己一開始……不對,應該說是自己已經來過三次的房間。


    剛剛過來的時候淩亂的房間此時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在房間的中央也已經由人鋪好了床被。


    看到放在床頭的摧山弩唐大炮又一次喜滋滋的撲了上去,但是礙於雲雀就在自己旁邊所以他不敢做出太逗比的舉動。


    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武器,唐大炮盤著腿坐在原地開始修起了晚課。


    雲雀也點了燈坐在房間角落處的書桌上開始批閱起了手邊一摞摞如山一般高的文件。


    不知道為什麽,唐大炮覺得今天的修行比在沢田綱吉家的時候哪一次都要專注,獲得的修為也變的和在唐家堡的時候一樣多了。


    這種就像是在自己家的感覺是腫麽一會事……


    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結束了晚課,唐大炮掀開了被子進去睡覺。


    不遠處的雲雀看到唐大炮已經躺下了,他也放下了已經解決了一大半的文件躺在了唐大炮的旁邊。


    一轉頭就看到一張棱角分明,好看的有些過分的臉,唐大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誰……特麽的……敢……睡覺……啊……


    原先在醫院玩的y他還記憶猶新呢好嗎……(劃掉)


    最後結果就是唐大炮一直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況下不敢睡覺,同時也盡量的控製自己睫毛的煽動頻率……瞪著雲雀看了半宿一直到唐大炮一個沒忍住睡死了。


    這種濃鬱的家的感覺實在是讓他……太有安全感了。


    翌日


    不知不覺就睡到了晌午,睜開眼環視了一眼房間,正對著的門外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竹林。


    唔,這個時候要是能再來一個滾滾就更好了。


    剛剛從床上坐起身,門外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委員長夫……啊不對,唐先生你梳洗好之後請和我說一聲。”


    “好的。”


    等等這不是草壁的聲音嗎……


    哦……對……草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雲雀的生活料理人。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唐大炮推開了門,門外的草壁保持著跪姿抬起頭看到唐大炮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然後咳嗽了幾聲帶唐大炮去了會客室。


    一推開門,一屋子的人全部看向了唐大炮。被所有人探視的目光所注視著唐大炮有那麽一些無法適應。


    但是畢竟是活了快18年的人,這種不適應隻持續了一段時間,唐大炮就開始默默地掃視起房間裏的人了。


    過了好一會,唐大炮直視著坐在中間的棕發青年的眼睛說:“我迴的去嗎。”


    語氣裏沒有任何感□彩,明明是一個疑問句但是從唐大炮的口裏說出來就像在闡述一個事實一樣。


    “大炮,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送你迴去的。”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臉上的稚氣未減,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比以前沉穩了許多,讓人不由得想著要去相信他。


    其實……


    他都從幾千年前穿過來了……僅僅隻是十年而已他在昨天晚上睡覺前胡思亂想的時候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你可以和雲雀前輩一起。”


    抽了抽嘴角,唐大炮問:“我……和他關係很好嗎。”


    “是的。”


    “……你逗我。”


    綱吉微笑著搖了搖頭,說:“而且好到了一種境界。”該做的事都做了,不該做的事也做的差不多了。


    當然後麵的話綱吉不敢說出來……他並不覺得十年前的唐大炮心裏承認能力有那麽好。


    唐大炮呆呆的站在原地,將目光放在了同行的山本和獄寺身上。


    後者則是點了點頭。


    “話說裏包恩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看了這個房間一圈唐大炮都沒有看到小嬰兒的身影忍不住問了出來。


    綱吉臉上的笑容瞬間變的僵硬了起來,說:“裏包恩他……”


    綱吉還沒說完唐大炮就打斷了,“我知道了。”


    “總之,現在彭格列的狀況並不是很好。”


    “你們可以迴去了。”一直在角落坐著的雲雀在這個時候下了逐客令,抬起眼,低沉的聲音說:“我的人我會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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