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


    酒席之上,觥光交錯。由於是臨時通知的宴會,大家也沒有穿正式的禮服。


    “聽說總監這次是被降職了,似乎是因為犯了什麽錯誤,被貶下去的。”洛北北旁邊的人悄聲跟同伴說道。這人和洛北北並不是一個組的,洛北北跟她也不熟。


    “怪不得,你看站在他旁邊的溫悅那一臉的陰沉勁兒啊。”


    “她當初勾引陳子烙不成,後來又開始勾引許總監,前個月還聽說他們準備訂婚了,自從傳出許總監降職的事兒,溫悅好像要悔婚了。”


    “現在勢力的女人見多不怪了!”


    “誒?許總監不是董事長的人嗎?董事長這次也沒出麵護著?”


    “聽說是董事極其不願意讓這位新總監調到總公司,說是沒有好的職位。而另一邊擁護這位新總監的董事抓住了許總監的把柄,董事長不得不把許總監降職,而新總監也正好可以調迴總公司。”


    “這位新總監不是董事長的親兒子嗎?怎麽還···”


    “豪門的事兒,我們不懂!”


    ···


    是因為新總監的原因麽···洛北北看著在人群中侃侃而談的徐向明,心底突然泛起一陣兒的同情,工作降職,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他了。她心裏也暗暗對這位還未上任的新總監有了些許的警惕。


    “許總監,我敬您一杯。”洛北北恭恭敬敬的走到徐向明麵前。


    徐向明碰碰杯子,輕酌了一口。


    “表情這麽嚴肅做什麽?放輕鬆,我又不會吃了你。”看著洛北北認真又有些糾結的表情,徐向明調侃了一句。


    “許總監,我相信你,以你的能力,遲早還是會調迴來的。”洛北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來。


    洛北北在財務部的這些年,徐向明對她一直很是照顧,總是會給她的機會,也是因為徐向明的青睞,才讓她在短短的兩年從最初的出納做到總賬。也隻有感激不盡這個詞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看著洛北北真誠純粹的眼神,徐向明略微有些複雜。自己對她說不上幫助的幫助卻讓她一直惦記著,而這些幫助也是目的不純。


    徐向明突然間有些傷感,放眼望望這全場的人,又有多少真心在其中。


    突然間想到那人,他心裏暗歎,他這些年的努力,這些年為那人做牛做馬,又能換來善終嗎?


    看著麵前這個真摯的人,他心底又有一絲不忍,但是一想到那人的交待,想到自己的前途,他還是說出口:“北北,這個新總監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不過你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至於到時候的職位調動什麽的都不要太過擔心了。”


    “有什麽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我在公司還是有些人脈的。”


    洛北北感激的點點頭。而還未上任的新總監在她心裏的形象開始變得很差。殊不知這正中了人家的圈套。


    “許經理,恭喜了。”陳子烙攜著木雨走了過來。


    聽了陳子烙的話,許向明眼色一沉,隨即又微笑道:“有什麽可以恭喜的呢?職位調動時有發生,就如同這世事無常一般,貴在保持一顆平常心。怕隻怕傾盡全力費盡心機追尋的一樣東西,到頭來卻是一場空。”說罷,眼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木雨。


    陳子烙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臉上那撲朔迷離的笑意卻更加的深了:“希望到了新的公司,您的心態依舊是一顆平常心。”


    酒杯輕輕一碰,燈光下映襯著兩張“可掬”的笑容。


    看著轉身招唿別人的許向明,木雨輕輕戳戳陳子烙的胳膊:“喂,你傾盡全力費盡心機追尋的東西是什麽呀?”


    看著剛才還大方有理此刻便原形畢露的木雨,陳子烙隻是笑著的搖搖頭,並不做聲。


    “喂~你少來這套,說不說?嗯?”木雨彪悍的性子一下子使了上來。


    這下又免不了一頓你追我敢的情景。


    ——————————————————


    “北北,我跟你說哦,陳子烙就是一大壞蛋···”


    陳子烙無奈的看著使勁往自己懷裏蹭的木雨,逐漸沉睡過去的她是那麽的迷人。


    洛北北步伐略微輕浮的跟在陳子烙身後走了出來。深夜的冷風一吹,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腦子也略略清醒了一些。


    “你送木雨迴家吧,我就先迴去了。”


    “要是不把你安全送迴家,木雨不得和我拚命?”


    “這兒離住的地方隻有幾步遠,我走著迴去也能清醒清醒腦袋。”


    陳子烙見她步子隻是有些輕浮,眼睛卻依舊明亮有神,倒不像不像是喝多的樣子,他心下也有些安心。她執意不讓自己送,也不好再勉強她。


    “迴去記得給我發個短信。”


    “安啦安啦!”說罷擺擺手自顧自的走了。見她走路也不似剛才輕浮,越走越穩當。心底還有五分的不安瞬間又降下來三分。看著懷裏睡著都不安分的人兒也向停車場走去。


    晚風習習,夜深如水,靜的隻剩下樹上的蟬鳴。偶爾有路人擦身而過,也並未察覺到跟前的女人已經醉的快發昏了!


    洛北北喝的越醉變現的越像正常人,但是這件事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是陳子烙。她很少喝酒,也從沒有喝醉的時候。


    媽媽之前的電話讓她開始想念久久未歸的家,就在決定迴家的時候,心裏突然間充滿著的是對未來無限的憧憬以及對這裏深切的留戀。許總監的離去讓她心頭灌注了絲絲的離愁,她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隻能用灌入腹中後那火辣的感覺來麻痹自己。


    “北北,怎麽才迴來啊?”門口的保安和洛北北也很熟了,習慣性的打了聲招唿。


    “嗯?”有人在叫她,她抬起頭迷惑的看向那個人,好熟悉呀!這人我見過!洛北北迴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保安有些疑惑的摸摸頭,她今天是怎麽了?


    “唔?這什麽東西啊?”洛北北踢了踢地上摔碎的花盆。“咦?怎麽這麽像我家窗台上的那盆小紫?”洛北北嘟囔著,疑惑的抬頭望了望樓上。


    這是誰呀!這麽缺德,怎麽從那麽高的樓上把花盆給扔下來?說著,有些義憤填膺的離開。


    渾然不覺的她絲毫不知道,這正是從她家陽台上失足摔下來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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