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範恬恬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所以啊,這也是一個教訓,你以後生了女兒,可以用來教導她,你看看,你那個葉阿姨就是因為年輕時不懂事,墮胎導致這輩子都不能有寶寶,你千萬不要學她。”


    “誰要跟你開玩笑!”


    範恬恬的鼻子一酸,這下,是什麽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有過叛逆的時期,隻是她沒想到,歐陽文靜的代價這麽大,不能再生育,她不知道這對歐陽文靜來說意味著什麽,但就她而言,如果她從醫生那裏聽到這個消息,會覺得世界塌了二分之一。


    ……


    歐陽文靜跟範恬恬聊了一下午,多年不見的好友,有說不盡的話題,隨便起個頭都能說半天。


    傍晚,範恬恬打算留飯的時候,歐陽文靜接到歐陽敏打來的電話。


    歐陽敏請假在醫院陪女兒,陸燼言早上說要去看望妹妹,因為陸家司機臨時有事迴家了,歐陽敏來問她有沒有空,如果沒事,希望她去學校接陸燼言,歐陽文靜自然不會拒絕,問了地址,跟範恬恬道別後匆匆去接人。


    歐陽文靜到一中的時候,正趕上放學,校門口都是穿校服的孩子。


    她在足球場找到了陸燼言。


    十三歲的陸燼言個子抽得很快,已經跟歐陽文靜差不多高,他看到邊上的歐陽文靜,抹了把汗,踢開足球就跑過來。


    其他男孩好奇地盯著歐陽文靜瞧不停,還有人打趣:“陸燼言,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陸燼言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然後笑眯眯地跟歐陽文靜道:“姐,你別聽他們亂講,你怎麽來學校了?”


    “你媽讓我來接你。”


    歐陽文靜抬起下巴朝那堆書包指了指:“拿上自己的,走吧。”


    路上,陸燼言時不時地扭頭看旁邊的歐陽文靜,引來歐陽文靜的注意:“怎麽了?”


    “沒……沒什麽。”陸燼言抿起唇角,撓了撓自己毛剌剌的頭,沒走幾步,又用他變聲期的嘶啞嗓音道:“姐,你怎麽這麽久都不迴來?”


    “b市的空氣質量還不值得我冒著生命危險迴來。”


    陸燼言聽到這種不負責任的迴答,眉頭糾結了起來:“我正經問你話呢,你嚴肅點行不?”


    “我哪兒不嚴肅了?”歐陽文靜瞧見一輛自行車從校園裏衝過來,伸手拉開瘦瘦高高的陸燼言,“小心點,別說話了,看著點路。”


    上車時,陸燼言把書包往後座一丟,自己則坐進副駕駛座。


    他瞟了眼後座的毛絨玩具,問開車的歐陽文靜:“姐,你這麽大人了,怎麽還買這麽多毛絨玩具?”


    歐陽文靜握著掛檔杆的手一頓,但隨即就把著方向盤道:“哦,那是胭胭的,晚上我送你迴家,順便放下吧。”


    陸燼言點點頭,撇了下嘴嘀咕了句:“那個愛哭鬼,吃那麽多燒烤,活該哮喘發作。”


    歐陽文靜笑:“有你這麽說自己妹妹的嗎?”


    “她就是教訓不夠,才會一次次皮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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