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疼。”他高大的身體依著她,一手摟住她的肩,一手貼在她的後背。


    雲曉怕他再次摔倒,任由他把大部分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雙手摟著他問:“要不再坐會兒?”


    白墨晟的唿吸滾燙沉重:“沒事……去洗吧。”


    雲曉看他這麽難受,家裏又沒解酒藥,邊扶著他去衛浴間,邊道:“你洗澡,我給你去煮點醒酒的東西。”


    “不用……”他拉住她要縮迴的手,不著痕跡地擋住了去路,擁著她:“過會兒就好了。”


    雲曉不疑有他,架著他進衛浴間,然後一手扶住他,另一手去關了還在放水的蓬頭,彎腰時還要注意著身邊的男人會不會摔倒,因為懷孕,體力越發不濟,這麽忙碌了一下,整個人累得喘氣。


    外間,劉嫂送解酒藥上來,說是特意去隔壁政委家討來的。


    白墨晟在雲曉的耳邊,吐著氣,讓她給自己拿條浴巾,雲曉在心裏嘀咕,喝醉了還知道羞恥心。


    劉嫂看到衛浴間裏摟成一團的兩人,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忍不住道:“白先生的酒量頂好的,怎麽也被灌醉了?”


    “誰知道呢?”雲曉扶得吃力:“估計他今晚上太開心了。”


    原本靠著她的男人,忽然抬頭瞅了她一眼。


    等劉嫂一走,雲曉扶白墨晟到浴缸邊,自己先試了下水溫,才說:“你泡個澡,有事喊我。”


    他卻扯著她的手臂,聲音迷糊:“你幫我洗,我現在沒什麽力氣……”


    雲曉瞧他這樣,也怕他在浴缸裏睡著,答應了,但看到他扯完浴巾,又要脫短褲,忙阻止:“那個你先別脫!”


    “誰洗澡還穿著短褲……”白墨晟不聽她的,直接就脫了個精光。


    雲曉臊紅了臉,視線盡量不往下移,等他躺進浴缸,往浴球上倒了沐浴露,過去要幫他搓背。


    蹲著太累,她下意識去找擺在衛浴間裏的板凳,但一時沒找到,咕噥:“去哪兒了……”


    “昨晚上承承拿走了。”白墨晟隨口道。


    雲曉搓背的動作一頓,哪來還看不出他剛才是裝醉,其實腦子清醒的很,她謔地起身,覺得又生氣又好笑:“虧你好意思,一個大男人裝模作樣,讓我個孕婦來伺候你。”


    “誰說我裝,頭還暈著呢。”白墨晟抬頭看她:“你要不情願幫我洗,也進來一起洗洗,也節約水跟時間。”


    雲曉眼梢餘光瞟見他浸在水中的身體突然發生了某種變化,一張臉通紅,又羞又惱,直接把滿是泡沫的浴球往他身上一砸,丟下一句‘臭流氓’,落荒而逃。


    *****


    臭流氓白墨晟洗完澡出來,除了腰間圍了條浴巾,身上再也無其它衣物。


    臥室亮著燈,但沒有人。


    自從跟雲曉在一起,有些習慣潛移默化地改了,換做以前,洗完澡,他會用打火機點一根煙,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漆黑的前方,偶爾抽一口香煙,在嫋嫋煙霧裏,或放鬆自己,或想著事情。


    有時候,來了煙癮,還會靠坐在床頭,抽完一兩根煙後再休息。


    隻是現在,每每入夜,身邊多了一個人,加上……隻要他在臥室裏一抽煙,立刻會有一雙眼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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