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簡舒翎從辦公室出來,看到三個秘書都低著頭在看著手機,眼底劃過了然,她們應該是在看李音管的事。


    沒有開口就去了訓練場。


    可是來到訓練場,保鏢也在討論著,看到她來才開始訓練。


    楊凱走到簡舒翎身邊,“簡保鏢,你知道怎麽迴事嗎?”


    簡舒翎淡淡地瞟了一眼他,“知道啊,但是我不想說。”


    然後上前兩步,“訓練給我做多五個來迴。”


    頓時訓練場上響起一片哀嚎聲,紛紛都不滿地看向楊凱,惹得他大喊,“看什麽看,還不是你們想八卦,想問又不敢問,我幫你們問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要不,你也去訓練訓練。”


    本來楊凱還是一身火氣,但一聽到旁邊響起的清冷聲線,頓時什麽火氣都沒有了,連忙佯裝聽電話而走了。


    簡舒翎戲謔一笑,然後轉身迴頂樓。


    李音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看到一大片白色和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才發現自己在醫院。


    察覺左手被壓著,抬眼一看,手被人握著,往上看去,一張溫潤如玉,文質彬彬的臉孔的映入眼簾,是顧延峻,他一手撐著腦袋,雙眸緊閉。


    是他送她來的醫院。


    還是他,以前她有什麽不開心的,陪在她身邊的總是他。


    “阿峻。”


    顧延峻立馬驚醒,“音蘿,你覺得哪還不舒服?我叫醫生來。”


    擔憂關心的話語讓李音蘿如死寂般的心暖了暖,“我怎麽了?”


    “你發燒了。”顧延峻邊按鈴就醫生邊說。


    李音蘿才想起昨天的事,她把辭職信放下,從顧氏離開後就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四處逛著,不知多久,後來去了到以前的李家老宅的後門,趴在方向盤。


    然後就覺得很累,全身心都很累,趴著後就昏昏沉沉的,後來就不知道她怎麽了。


    好像還夢到顧延霆,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她看錯,把顧延峻看錯成他。


    看著李音蘿發著呆,顧延峻眼中的擔憂都要溢出來,連忙站起來,伸手到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音蘿,你還是很不舒服嗎?”


    “啊,哦,沒有。”李音蘿迴神,扯出一抹不是很好看的笑弧,眼睫掩下,也把她所有的情緒習慣藏起來。


    顧延峻也不再追問,剛好醫生進來,看過李音蘿說,“沒有大礙,但是以後要吃東西,別為了減肥不吃飯。”


    李音蘿聞言有點尷尬,她這幾天是實在沒心情沒胃口吃飯。


    醫生走後,顧延峻倒了杯水給李音蘿,後者接過,低頭抿著水。


    顧延霆說,“音蘿,顧氏出了聲明了。”


    李音蘿整個人都僵了僵,點頭表示知道,也沒有開口,盡管心髒在淩遲著,好像有千萬把鋼刀在戳攪著。


    顧延峻擔心看著她,但也沒說其他打攪她,就靜靜陪著她。


    接下來的每天,顧氏的員工還依然有在八卦李音蘿離職的事。


    周六到了,今天是簡舒翎認親宴的日子,宴會是在傍晚。


    從早晨起,喬家人都處於興奮開心的狀態,本來簡舒翎覺得沒什麽,但是被他們的喜悅給感染到了,嘴角也始終掛上淺弧。


    作為主人家,喬家一家人提前出發去到舉辦宴會的酒店,是喬家自己的酒店。


    而本來帶著笑意的簡舒翎在離開喬宅五分鍾後,她嘴角弧度變冷了,抬頭看向後視鏡,杏眸半眯,輕聲開口,“哥,慢慢減速。”


    “怎麽了?”喬書言和簡舒翎一輛車。


    簡舒翎收迴視線,拿出手機邊給顧延霆發短信,邊解釋道,“有人跟著,解決了再去宴會,別告訴爸媽他們。”


    喬書言抬頭往後視鏡看了眼,並沒有發現不妥,但是也沒有質疑,慢慢減速,“你早就知道?”


    簡舒翎聳聳肩,“剛剛知道,不過有些人就是不死心而已,你打了個電話給爸媽,說我們遲點到。”


    “你為什麽不說?”


    “我不想對他們說謊。”


    除了那件事。


    喬書言無言以對,寵溺一笑,然後給他父親打電話,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簡舒翎看到前麵喬家的車遠去,“哥,找個能停車的地方停車。”


    “你想做什麽?”喬書言邊問邊找地方停車,有點焦急。


    “不解決這些人,我不安心。”


    話音剛落,喬書言把車轉進巷子裏停下。


    簡舒翎看了看喬書言,看得後者有點不明所以,然後就看到她從小背包裏掏出一把手槍,“給你防身,在這裏等我,車門鎖好。”


    把槍塞到喬書言手裏,簡舒翎就開車門下車,幸好她堅持到宴會才換衣服,穿著裙子打架很不雅。


    喬書言還來不及反對,簡舒翎就把車門關上,前後也來了好幾輛車,把他們堵在中間。


    簡舒翎身上的氣勢隨著她抬頭而變化,冷厲森然的氣息從她身上蔓延開來,沒有溫度的聲線響起,“我趕時間,快點。”


    “哈哈,簡舒翎,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囂張。”


    隨著陰冷的聲音落下,一輛車的後車門兩邊都開了,下來兩個男人,眼中都帶著對簡舒翎憤怒的火焰。


    車上的喬書言一看,眉峰皺起。


    簡舒翎一點都不意外,“上次你們坑顧延霆的帳,我還沒去找你們算,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挺好的。”


    來人就是雷浩倫和洪清風,他們後麵的車也下來很多人,手中拿著長刀,還戴著口罩。


    雷浩倫滿腔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硬朗的臉孔已經猙獰一片,臉部因此有些抽搐,滿是戾氣的眼神落到那張清冷淡定的俏臉上,“簡舒翎,今天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你說什麽?”


    比雷浩倫還要盛怒的陰冷駭人的聲線響起,眾人循聲看去,是喬書言,他從車上出來。


    簡舒翎不滿地皺起柳葉眉,“哥,你下來做什麽?”


    喬書言第一次忽視簡舒翎的話,徑自走到她前麵,擋住雷浩倫和洪清風的視線,目光一沉,溫和的麵具破碎,周身的氣息瞬間淩厲。


    “我妹妹今天少了一條頭發,我喬家會傾盡一切讓你們和你們的家族陪葬。”


    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慢,聲調也低,但是隱含著濃濃的震懾力,身上那凜然銳利的氣勢如一把利劍,卻讓眾人感到一絲窒息感。


    洪清風和雷浩倫雖然早就清楚,想對付簡舒翎,喬家是一個障礙,也了解過喬家,但此時還是被喬書言的話裏的不顧一切給嚇到。


    以往他們所見的喬書言是淡然疏離,溫潤儒雅,一身的貴氣和書卷氣,貴公子氣派。


    但此時的他帶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高高在上的氣勢,那是百年家族底蘊所培養出來的氣勢。


    簡舒翎聞言,冰冷的心倏然流淌過一股溫泉般的暖流,身上冷然的氣勢也弱了幾分。


    雷浩倫臉色一僵,很快就迴過神來,“喬書言,那是我和簡舒翎的恩怨,你要是承諾不計較,可以離開。”


    “笑話,我要是動了雷浩原,你可以不計較嗎?”喬書言冷冽的語氣帶著幾分霸氣,“她是我妹妹,她和誰有恩怨,就是我喬家和誰有恩怨。”


    洪清風拉著還想和喬書言說話的雷浩倫,渾身散發出陰森的氣息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氣勢,殘忍森然的神色凝聚在他俊逸的臉孔上顯得有些詭異。


    “別再說廢話了,兩個都殺了,誰知道是我們做的,動手。”


    話音剛落,一眾人就揮動著長刀衝上來,簡舒翎伸手把喬書言拉到她後麵,雙手張開,“開槍會吧?”


    “舒翎,哥在你心裏到底多弱啊。”喬書言戲謔道,攤開雙手,槍被他放在車裏。


    簡舒翎看了一眼他的雙手,杏眸劃過興味,同時抬腳踢飛最前頭的人,還連帶踹到後麵跟著的三個人,“好吧,招架不住就叫我。”


    喬書言沒有迴答,揮動拳頭就放倒一個人。


    簡舒翎迴頭看到,杏眸浮現光亮,看來她是小看了她的哥哥,以為他隻是貴公子,沒想到發起狠來也很厲害。


    “接著,不然你的手會腫的。”


    簡舒翎遊刃有餘地在人群中打著,搶下一把刀扔向喬書言的方向,然後自己又搶一把,又提醒道,“挑手部腳部。”


    瞬間血花四濺,讓簡舒翎有些厭惡。


    站在外圍的洪清風和雷浩倫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倒下,臉色越發難看。


    雷浩倫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說的,比上次還要厲害的人。”


    “這些人就是先消耗簡舒翎的體力。”洪清風的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語氣帶著陰戾。


    這些人是比之前的人好,都是他的精英,但簡舒翎又比之前強一些。


    怪不得他來夏國前,他師父還讓他三思,簡舒翎的實力漲得太快了,她到底是什麽人?


    “還消耗體力,再過點時間,顧延霆都來了。”


    洪清風抬手,對麵的車下來五個人,雖然同樣戴著口罩,但氣勢和簡舒翎打著的那些人截然不同,帶著濃濃的煞氣,眼中除了冰冷再無其他。


    簡舒翎立馬就察覺到空氣中都飄散著煞氣,迴頭一看,杏眸刹那間就染上冷芒,迅速往喬書言的方向去,不由埋怨顧延霆,怎麽這麽遲還沒到?


    如果是她自己就很容易脫身,但有喬書言在就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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