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麽總是這麽執著？
簡舒翎想不通，或者某天她也有這麽執著的時候。
輕歎一聲，簡舒翎隨即起來轉身打算離開。
李音蘿連忙起來，聲調提高，“簡舒翎，你是不是真的不再計較這件事？還有你的家人？”
“不計較了，反正你已經得到懲罰了。”簡舒翎歪頭側看著，“顧延霆知道你的真麵目就是你最大的懲罰。”
這句話徹底擊垮李音蘿，讓她的心瞬間凍結成冰，還差點跌坐迴石凳上，雙手扶在石桌邊緣才站穩，低頭揚起一抹比哭泣還要難看的笑容。
沒錯，她在顧延霆麵前偽裝了這麽久的美好形象全都沒有了，這個就是她的懲罰。
他冷漠厭惡的眼神就能淩遲她。
簡舒翎走進客廳，揚聲道，“管家，送客。”
李音蘿的父母就那樣糊裏糊塗的被請離開了。
韓韻問，“舒翎，你就真的這麽輕易放過她嗎？她太壞心了。”
他們忽然到訪，說網上的事是李音蘿做的，連原因也不說，要不是說想親自向她的寶貝孫女道歉，當時她氣得就想把他們趕走。
簡舒翎抬眼凝望著比自己還要生氣的家人，心泛起暖意，走到韓韻身邊坐下，“奶奶，我沒有什麽損失。”
或者她在心底覺得李音蘿挺可悲的。
“怎麽沒有啊，女孩子的聲譽很重要的，幸好這次是和書言，那下次呢？”韓韻的聲調都提高了幾分，氣的脖子都紅了。
喬逸峰把茶杯塞到她的手裏，“喝點水降火，不過舒翎，這麽輕易放過她，她可不會感激你的。”
他喬家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喬瀚凜和溫妮沒有出聲，但眼底都讚同喬逸峰的話，喬書言卻說，“顧董，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優雅坐著的顧延霆身上，隻見他微翹嘴角，黑眸閃爍著晦暗莫測的幽光，“那當然，我給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們的。”
“可是我說了不計較的。”其實也不是她好心，而是她也沒什麽損失，而且她要說話算數。
顧延霆溫柔看向簡舒翎，“你是沒計較，喬家也沒計較，但我沒說不計較。”
簡舒翎差點被他的話給繞暈頭，“你喜歡吧。”
“顧董，你可不要看在她是你家親戚就手下留情。”喬書言看似提醒，但語氣挺重。
還有一層含義在，就是你放水，你就別想再來他家，也別想和他妹妹在一起。
隔日李音蘿剛走進企劃部，她的助理就上前來，“主管，林秘書打電話來通知，顧董叫你迴來就上去。”
李音蘿聞言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臉色未變，但眼底劃過一絲緊張和心虛，“好，我知道了。”
“主管，你臉色很差，你沒事吧？”
“沒事，失眠，你去忙吧。”
連續兩晚都失眠的李音蘿的臉色很蒼白，早上她自己照鏡子時都被嚇到，蒼白得像鬼一般，她已經用了很多遮瑕膏了，掩下眼睫，擋下所有情緒，然後快步進了辦公室。
在裏麵待了五分鍾才把自己重新武裝起來，離開上頂樓。
走出電梯就看到穿著運動服，準備去訓練場的簡舒翎，李音蘿的臉色迅速變冷，以往隱藏的恨意都不再收斂。
簡舒翎也沒有那個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的習慣，直接越過她走向vip電梯。
李音蘿深唿吸幾次，把心底升起的怒氣和恨意都壓下才走進去，“林秘書，顧董在嗎？”
“李主管，顧董在，你進去就好。”
李音蘿點頭，走到辦公室門前抬起手，但覺得這扇門比千斤石還要重推不開，或者是她打從心底還不想麵對顧延霆。
林秘書抬頭看著李音蘿呆站著，揚聲詢問，“李主管，你怎麽了？”
“啊，哦，沒事。”
接著李音蘿就推門進去，看到顧延霆伏案工作，隻穿一件簡單但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的手工白色襯衫，認真的模樣就如同一幅精美的畫。
晨曦從窗戶灑進來照耀在他身上，讓本就高貴優雅的他增添一層光芒，是那麽地奪目，更是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一時間李音蘿有點看呆了，甚至有點被勾魂奪魄的感覺，這樣完美的男人為什麽不屬於自己？
顧延霆聽到聲響抬頭一看，眼底泛起冷意，但沒有出聲，而是低頭繼續把文件看完，簽上名字合上才又抬起頭，“進來。”
冷似冰的兩個字讓李音蘿猛地打了個寒顫，然後迴神來，而且他冰冷厭惡的表情讓她的心泛起疼，走到辦公桌前，雙手垂在兩腿側，低頭輕聲道，“顧董，找我什麽事？”
顧延霆放下鋼筆，身軀往後靠坐著，雙手放在兩邊的扶手上，手指輕敲著，淩厲的視線直視李音蘿，“李主管，還記得me的合作案泄露的事嗎？”
李音蘿聞言眼底劃過心虛，但很快就消散，“記得。”
“是你的吧？讓人抓了邱副主管的父親，讓她偷合作案誣陷舒翎？”
李音蘿始終低著頭，顧延霆隻能看到她的嘴唇抿著。
“顧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李音蘿盡量讓自己的聲線平靜些。
她不知道顧延霆怎麽就把那件事和自己聯係在一起了，是她做的，但他們不會有證據，不然當初就不會隻處罰邱副主管，所以隻要她不承認就好。
顧延霆真如李音蘿所想的，他是猜的，他就是忽然想起這件事，想詐一下她，根本就沒證據，也沒讓人去查。
倏然轉移話題，嘴角綻放出一抹冷笑，“李主管，你是想主動辭職還是我辭退你？”
李音蘿怔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雙眸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一股涼氣從腳底竄起，整個人像墜入了冰窖，透心的涼，“簡舒翎說了不再追究的。”
“舒翎沒有追究，不然你覺得喬書言為什麽沒動你，也沒動李家。”顧延霆嘴角揚起一抹毫無溫度的諷刺笑弧，聲調漸漸升高，“而且你哪來的底氣覺得我不動你？”
同時身上迸發出一股如同極地而來的寒氣威壓，瞬間往李音蘿襲去，後者也冷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而且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聽在她的鼓膜連帶心髒都有些生疼。
從她出生有記憶以來到現在，這麽多年了，除了小時候那幾年他對自己還算熟絡，其他這些年都是冷漠疏離的，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麽淩厲，那麽充滿敵意。
就像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李音蘿雙手攥成拳頭，忍住眼眶的淚意，不死心問，“她對於你而言就那麽重要？”
顧延霆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覺得沒有必要，“今天內做出你的選擇。”
說完重新拿起筆和打開另一份文件。
李音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痛感讓她恢復一些理智，“如果我不主動辭職，你會用什麽理由辭退我？”
顧延霆繼續翻閱著文件，頭也不抬，“理由很多，不如就用品格不好，或者得罪了喬氏，這兩個你想選哪個？”
“你一定要這麽狠嗎？”李音蘿清麗的臉孔泫然欲泣，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但顧延霆依舊沒有抬頭看一眼，“你狠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別人的感受？”
李音蘿聞言情緒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從眼眶滑落，“這麽多年，我為了你做著我不喜歡的事，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你才認識簡舒翎幾個月而已，為什麽她能留在你的心裏，還那麽重要？”
顧延霆的臉色越發冷冽，覺得和李音蘿說得有點久了，“出去吧，想想你的選擇。”
李音蘿露出一抹很悲戚的笑弧，伸手擦了擦淚水，眼中帶著無比濃鬱的恨意，但也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但她開門的聲響有點大，讓秘書處正在忙碌的三個人都抬起頭來看向她，隻見她快步走向電梯。
王秘書訝異道，“李主管是哭了嗎？我看她的眼睛是紅的。”
“我也看到了。”李秘書弱弱地抬起手，“林姐，你會知道些什麽嗎？”
林秘書也難得地八卦其中的原因，“我也看到，但原因真不知道。”
李音蘿迴到她的辦公室的，還把門鎖上。
呆坐了好一會兒，李音蘿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響了半響那邊才接通，傳來帶著不耐煩的聲線，“什麽事？”
李音蘿顧不得對方的語氣好不好，“嬸嬸，阿霆讓我主動辭職，不然就會辭退我。”
“什麽？你不是說簡舒翎不再計較嗎？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打給我有用嗎？”
對方提高音量讓李音蘿把手機放遠，直到聽不到怒吼聲才放迴去，“我要主動辭職嗎？”
“我··你先等著。”那邊的顧嫣然被氣的語無倫次了。
李音蘿無力地把手機放下，靜靜等著。
倏然淚就那樣從眼角流下，順著臉頰滴落在衣服上，她想起這麽多年為顧延霆所做的事，為了更靠近他，她選擇按照她嬸嬸的安排去了她一點都不擅長的企劃部，比別人更努力，每天都加班到深夜，身體都熬病了。
拒絕掉她嬸嬸為她按照的相親對象，受著嬸嬸的不滿和怒氣。
現在想想都是笑話，她太可笑了。
簡舒翎想不通，或者某天她也有這麽執著的時候。
輕歎一聲，簡舒翎隨即起來轉身打算離開。
李音蘿連忙起來，聲調提高，“簡舒翎，你是不是真的不再計較這件事？還有你的家人？”
“不計較了，反正你已經得到懲罰了。”簡舒翎歪頭側看著，“顧延霆知道你的真麵目就是你最大的懲罰。”
這句話徹底擊垮李音蘿，讓她的心瞬間凍結成冰，還差點跌坐迴石凳上，雙手扶在石桌邊緣才站穩，低頭揚起一抹比哭泣還要難看的笑容。
沒錯，她在顧延霆麵前偽裝了這麽久的美好形象全都沒有了，這個就是她的懲罰。
他冷漠厭惡的眼神就能淩遲她。
簡舒翎走進客廳，揚聲道，“管家，送客。”
李音蘿的父母就那樣糊裏糊塗的被請離開了。
韓韻問，“舒翎，你就真的這麽輕易放過她嗎？她太壞心了。”
他們忽然到訪，說網上的事是李音蘿做的，連原因也不說，要不是說想親自向她的寶貝孫女道歉，當時她氣得就想把他們趕走。
簡舒翎抬眼凝望著比自己還要生氣的家人，心泛起暖意，走到韓韻身邊坐下，“奶奶，我沒有什麽損失。”
或者她在心底覺得李音蘿挺可悲的。
“怎麽沒有啊，女孩子的聲譽很重要的，幸好這次是和書言，那下次呢？”韓韻的聲調都提高了幾分，氣的脖子都紅了。
喬逸峰把茶杯塞到她的手裏，“喝點水降火，不過舒翎，這麽輕易放過她，她可不會感激你的。”
他喬家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喬瀚凜和溫妮沒有出聲，但眼底都讚同喬逸峰的話，喬書言卻說，“顧董，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優雅坐著的顧延霆身上，隻見他微翹嘴角，黑眸閃爍著晦暗莫測的幽光，“那當然，我給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們的。”
“可是我說了不計較的。”其實也不是她好心，而是她也沒什麽損失，而且她要說話算數。
顧延霆溫柔看向簡舒翎，“你是沒計較，喬家也沒計較，但我沒說不計較。”
簡舒翎差點被他的話給繞暈頭，“你喜歡吧。”
“顧董，你可不要看在她是你家親戚就手下留情。”喬書言看似提醒，但語氣挺重。
還有一層含義在，就是你放水，你就別想再來他家，也別想和他妹妹在一起。
隔日李音蘿剛走進企劃部，她的助理就上前來，“主管，林秘書打電話來通知，顧董叫你迴來就上去。”
李音蘿聞言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臉色未變，但眼底劃過一絲緊張和心虛，“好，我知道了。”
“主管，你臉色很差，你沒事吧？”
“沒事，失眠，你去忙吧。”
連續兩晚都失眠的李音蘿的臉色很蒼白，早上她自己照鏡子時都被嚇到，蒼白得像鬼一般，她已經用了很多遮瑕膏了，掩下眼睫，擋下所有情緒，然後快步進了辦公室。
在裏麵待了五分鍾才把自己重新武裝起來，離開上頂樓。
走出電梯就看到穿著運動服，準備去訓練場的簡舒翎，李音蘿的臉色迅速變冷，以往隱藏的恨意都不再收斂。
簡舒翎也沒有那個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的習慣，直接越過她走向vip電梯。
李音蘿深唿吸幾次，把心底升起的怒氣和恨意都壓下才走進去，“林秘書，顧董在嗎？”
“李主管，顧董在，你進去就好。”
李音蘿點頭，走到辦公室門前抬起手，但覺得這扇門比千斤石還要重推不開，或者是她打從心底還不想麵對顧延霆。
林秘書抬頭看著李音蘿呆站著，揚聲詢問，“李主管，你怎麽了？”
“啊，哦，沒事。”
接著李音蘿就推門進去，看到顧延霆伏案工作，隻穿一件簡單但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的手工白色襯衫，認真的模樣就如同一幅精美的畫。
晨曦從窗戶灑進來照耀在他身上，讓本就高貴優雅的他增添一層光芒，是那麽地奪目，更是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一時間李音蘿有點看呆了，甚至有點被勾魂奪魄的感覺，這樣完美的男人為什麽不屬於自己？
顧延霆聽到聲響抬頭一看，眼底泛起冷意，但沒有出聲，而是低頭繼續把文件看完，簽上名字合上才又抬起頭，“進來。”
冷似冰的兩個字讓李音蘿猛地打了個寒顫，然後迴神來，而且他冰冷厭惡的表情讓她的心泛起疼，走到辦公桌前，雙手垂在兩腿側，低頭輕聲道，“顧董，找我什麽事？”
顧延霆放下鋼筆，身軀往後靠坐著，雙手放在兩邊的扶手上，手指輕敲著，淩厲的視線直視李音蘿，“李主管，還記得me的合作案泄露的事嗎？”
李音蘿聞言眼底劃過心虛，但很快就消散，“記得。”
“是你的吧？讓人抓了邱副主管的父親，讓她偷合作案誣陷舒翎？”
李音蘿始終低著頭，顧延霆隻能看到她的嘴唇抿著。
“顧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李音蘿盡量讓自己的聲線平靜些。
她不知道顧延霆怎麽就把那件事和自己聯係在一起了，是她做的，但他們不會有證據，不然當初就不會隻處罰邱副主管，所以隻要她不承認就好。
顧延霆真如李音蘿所想的，他是猜的，他就是忽然想起這件事，想詐一下她，根本就沒證據，也沒讓人去查。
倏然轉移話題，嘴角綻放出一抹冷笑，“李主管，你是想主動辭職還是我辭退你？”
李音蘿怔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雙眸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一股涼氣從腳底竄起，整個人像墜入了冰窖，透心的涼，“簡舒翎說了不再追究的。”
“舒翎沒有追究，不然你覺得喬書言為什麽沒動你，也沒動李家。”顧延霆嘴角揚起一抹毫無溫度的諷刺笑弧，聲調漸漸升高，“而且你哪來的底氣覺得我不動你？”
同時身上迸發出一股如同極地而來的寒氣威壓，瞬間往李音蘿襲去，後者也冷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而且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聽在她的鼓膜連帶心髒都有些生疼。
從她出生有記憶以來到現在，這麽多年了，除了小時候那幾年他對自己還算熟絡，其他這些年都是冷漠疏離的，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麽淩厲，那麽充滿敵意。
就像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李音蘿雙手攥成拳頭，忍住眼眶的淚意，不死心問，“她對於你而言就那麽重要？”
顧延霆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覺得沒有必要，“今天內做出你的選擇。”
說完重新拿起筆和打開另一份文件。
李音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痛感讓她恢復一些理智，“如果我不主動辭職，你會用什麽理由辭退我？”
顧延霆繼續翻閱著文件，頭也不抬，“理由很多，不如就用品格不好，或者得罪了喬氏，這兩個你想選哪個？”
“你一定要這麽狠嗎？”李音蘿清麗的臉孔泫然欲泣，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但顧延霆依舊沒有抬頭看一眼，“你狠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別人的感受？”
李音蘿聞言情緒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從眼眶滑落，“這麽多年，我為了你做著我不喜歡的事，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你才認識簡舒翎幾個月而已，為什麽她能留在你的心裏，還那麽重要？”
顧延霆的臉色越發冷冽，覺得和李音蘿說得有點久了，“出去吧，想想你的選擇。”
李音蘿露出一抹很悲戚的笑弧，伸手擦了擦淚水，眼中帶著無比濃鬱的恨意，但也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但她開門的聲響有點大，讓秘書處正在忙碌的三個人都抬起頭來看向她，隻見她快步走向電梯。
王秘書訝異道，“李主管是哭了嗎？我看她的眼睛是紅的。”
“我也看到了。”李秘書弱弱地抬起手，“林姐，你會知道些什麽嗎？”
林秘書也難得地八卦其中的原因，“我也看到，但原因真不知道。”
李音蘿迴到她的辦公室的，還把門鎖上。
呆坐了好一會兒，李音蘿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響了半響那邊才接通，傳來帶著不耐煩的聲線，“什麽事？”
李音蘿顧不得對方的語氣好不好，“嬸嬸，阿霆讓我主動辭職，不然就會辭退我。”
“什麽？你不是說簡舒翎不再計較嗎？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打給我有用嗎？”
對方提高音量讓李音蘿把手機放遠，直到聽不到怒吼聲才放迴去，“我要主動辭職嗎？”
“我··你先等著。”那邊的顧嫣然被氣的語無倫次了。
李音蘿無力地把手機放下，靜靜等著。
倏然淚就那樣從眼角流下，順著臉頰滴落在衣服上，她想起這麽多年為顧延霆所做的事，為了更靠近他，她選擇按照她嬸嬸的安排去了她一點都不擅長的企劃部，比別人更努力，每天都加班到深夜，身體都熬病了。
拒絕掉她嬸嬸為她按照的相親對象，受著嬸嬸的不滿和怒氣。
現在想想都是笑話，她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