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還有一些人站著,有幾個保安守著,仔細一看,有幾個昨天在醫院見過,所以他們是石金幫的人。


    踏進酒吧大廳,發現也挺熱鬧的,坐了不少人,其中很多都拿著相機。


    聞迪悠閑的坐在中間的卡座上,一看到自己就站起來。


    簡舒翎也發現有幾個穿著製服的人在檢查,東看西看的,上前坐下,“什麽情況?”


    “舒翎,你坐著看戲就好,其他事我搞定。”


    聞迪才不敢讓簡舒翎去應付這幾個麻煩,不然他老大不會輕饒他,而且上次他沒告訴他舒翎獨自去冒險的事情他老大還記得。


    “那個走最前頭的男人叫馬海,衛生部部長。”


    簡舒翎順著視線看去,走在前頭的男人最年長,看起來很嚴肅,嘴唇抿著,眉頭皺著,約四十歲左右,穿著淺灰色的西裝。


    馬海走上來開口,“聞先生,各種酒水我們要都抽取一些樣本迴去檢查,所以這幾天酒吧暫時不能開門營業。”


    聞迪聞言依然掛著笑容,但是笑意沒有到達眼眸,語氣堅決,“那不可以。”


    在對方想要反駁時又說,“不如我們先看看這個視頻。”


    一旁的經理立馬讓人放視頻,左側的大屏亮了,視頻裏是石傑和他的朋友在飲酒,他左邊的一個男人趁石傑轉頭和別人說話時用身體側了側,擋住監控。


    倏然屏幕切換到下一段視頻,是較遠拍到的,雖然不清楚,但是還是能看到那個男人往石傑的酒杯加了一點東西,還晃了晃杯子。


    然後石傑迴頭,那人就順勢把杯子給他,他看都沒看就飲盡。


    聞迪解釋,“這個人叫吳森力,這個杯子的酒被下了一種叫‘啉粉’的毒,所以不關我們酒吧的事。”


    幸好昨天石傑飲了這杯酒就上場比賽,也沒人去收拾,所以才找到。


    “你怎麽證明,不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誰知道裏麵下了什麽?”馬海反駁。


    不用聞迪吩咐,經理就拿著一份文件上前給馬海,“這是剛拿到的檢測報告。”


    馬海接過翻開看了一遍,但是依然堅持說,“這怎麽能證明這個杯子就是當時石傑用的那個,裏麵的毒就是那個人下的東西,也可以是你們下的,然後硬說是視頻那個人做的?”


    雖然他的話難纏,但是也有道理,簡舒翎靜靜看著聞迪,隻見他自信地勾起嘴角,抬起右手,勾了勾食指,後麵走廊就走來一行人,最後還押著一個男人。


    簡舒翎多了一眼,是吳森力,眉峰微挑,“阿迪,動作很快啊。”


    身形瘦小,臉色是病態的蒼白,俊秀的五官有幾分飽讀詩書的學養之士,不過那雙眼睛充滿陰鷙和恨。


    這些在監控上看不到。


    “舒翎,我也想當你在讚我。”聞迪邪魅得意一笑。


    簡舒翎歪頭真摯道,“我是在讚你。”


    “可是人不是我找到的,阿寧那小子找到的。”


    兩人目中無人在聊天把馬海給氣到了,怒吼,“你們怎麽可以私自抓人?”


    聞迪這才看他一眼,“部長,看來你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但是我們可沒有私自抓人,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他們是警察,來現場指認的。”


    話音剛落,一個約三十歲,胖胖的臉孔,五官討喜帶笑,身形也微胖的男人上前來,拿出證件,“我們是東區警局的,這個男人叫吳森力,他已經承認是他向石傑下毒,所以不關絕世酒吧的事。”


    馬海湊近證件看了看,帶著諷刺,“萬隴凡警官是吧,你怎麽得到這個證詞的?不會是屈打成招吧?”


    “那這位先生,你想知道之前不是應該要給證件我看一看嗎?我怎麽確定你真的是衛生部的人?”萬隴凡笑容不減,淡淡反駁道。


    馬海氣笑了,把夾在西裝領上的證件拿下懟到對方跟前,“看清楚了嗎?”


    萬隴凡卻拿過證件,“看是看清楚了,但是需要核查一下,現在假證做的很逼真,請稍等。”


    這次馬海連假笑都沒有了,臉部氣得有些抽搐,但是沒辦法反駁,看著萬隴凡還真的打電話去檢查。


    聞迪笑出聲,一點麵子都不留,簡舒翎也覺得這個萬隴凡挺好玩的。


    萬隴凡聽完電話,把證件給馬海夾到西裝衣領上,笑嘻嘻問,“馬部長,人我們已經抓拿歸案,證據確鑿,酒杯有他的指紋,而且還在他身上找到剩餘的毒,他也供認事情經過,他被收買下毒,你還有什麽不明白嗎?”


    馬海怒瞪著聞迪,胸膛劇烈起伏,手攥緊,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話從牙縫裏擠出來“聞先生,那我們來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


    “部長,你剛才太急,我都來不及說你們就都衝到後麵檢查,好像怕我不給你們檢查似的。”聞迪話說的一點都不誠懇。


    “把東西都放下。”說完馬海悶了一肚子火憤憤往外走。


    可是聞迪卻上前兩步擋住,然後湊到他耳邊,話說的很小聲,等他說完往後退時,馬海的臉色可以用墨汁來形容,頭發都要豎起來,帶著絲絲火焰。


    簡舒翎彎了嘴角,因為她聽到聞迪說了什麽,不由多了幾眼聞迪,論起欺人他真是厲害。


    聞迪已經轉身看向那群看戲的人,笑嘻嘻地問,但本來帶笑的眼眸劃過冷厲危險的光芒一一環視,“大家覺得這場戲如何?”


    平時紈絝嬉笑的氣質倏然被森然淩厲的威嚴氣勢所取代。


    簡舒翎也是第一次看到聞迪有這樣的凜然的氣勢,世家公子的威嚴展現得淋漓盡致。


    平時看著無害,但該有的強勢是陷在他的骨血裏的。


    底下的人頓時都不敢吭聲,他們都是來搞破壞,看好戲,他們也沒有預料到聞迪會這麽快就把事情弄清楚,人也抓迴來。


    聞迪單手插兜走到一張圓台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左臉有條如蜈蚣般猙獰疤痕的男人,“陳長老,迴去把事情告訴石猛,找仇人找準點,怪不得石傑這麽蠢,這遺傳真絕了。”


    被稱做陳長老的男人立馬被氣到麵紅耳赤,但也不敢反駁,隻能起身帶著他的人離開。


    而那些什麽記者,爆料人都有點慌,還有的更是想哭。


    他們是被人用錢收買來的,而且那人還保證肯定能報道到夏國首富的料,才帶著懸著的心來的,不然誰敢報顧延霆的料。


    “各位記者,今天的料也要盡情報道出來,別壞料就報,正義的就當看不見,要是下午我沒有看到各位的報道,我的律師函也會到你們的手上的。”


    說完的聞迪又補充一句,“對了,你們一上午都蹲在我們絕世,應該沒有空看到顧氏剛發的一個聲明。”


    下麵剩下的人頓時就炸了,連忙拿出手機上顧氏的官網,那個聲明是那麽地紮眼,現在不僅是慌了,心髒都顫起來。


    聞迪下逐客令,“各位可以迴去寫稿了,要寫好點。”


    經理帶著一眾服務員開始趕著想求饒的記者。


    聞迪上前攬著萬隴凡走到簡舒翎跟前,“舒翎,這是我表哥,萬隴凡。”


    “你這小子有事就表哥,沒事連電話半年都打一個。”萬隴凡懟完聞迪看向簡舒翎時立馬揚起笑臉,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萬隴凡。”


    簡舒翎也伸出右手,扯了扯嘴角,“你好,我叫簡舒翎。”


    “簡舒翎,真好聽的名字,就是···”


    萬隴凡還沒說完,聞迪就戲謔打斷,“表哥,收起你的‘賊心’,舒翎是我老大的女神女朋友了。”


    萬隴凡這才認真打量簡舒翎,怪不得他剛才一聽有點耳熟,這樣被提醒才想起,在家裏聽到長輩說起過,顧延霆那個厲害的女保鏢。


    “聽說你武術特別厲害,有機會切磋一下?”


    聞迪連忙把人推開,“你快迴去查案,盡快把幕後之人給我找出來,那個跑了的服務員你也快點找,不然我會去外婆那投訴你的。”


    “你這個臭小子,打完哉不要和尚,難為我連大案都放下來幫你抓人。”萬隴凡臭罵著聞迪。


    可是聞迪完全不在意,依舊推著他離開。


    萬隴凡帶著吳森力和他的人被趕走了,經理帶著一眾服務員去打掃衛生,準備晚上的決賽。


    簡舒翎才開口,“你怎麽知道馬海是me的人?”


    這就是剛才聽到他和馬海說的話,但他原話是,從今天開始,me集團和你都上我老大的黑名單了,這帳我們慢慢算。


    “這個我不清楚,是老大告訴我的。”


    剛才馬海一來他就打電話給他老大,然後他就告訴他。


    聽聞迪說完,簡舒翎了然點頭,“那我先走了。”


    “你不迴去和老大他吃飯嗎?”聞迪反問。


    簡舒翎搖頭,“不了,我約了人。”


    聞迪留意到簡舒翎說話的時候,眼眸嘴角都是帶著笑意,不由好奇她約了誰?


    簡舒翎走出絕世門口,一片安靜,沒有來時的吵鬧,她冷冷朝左邊的馬路看了一眼,然後才踱步往大路方向走去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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