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入了秋黛玉姐弟就接到林如海將要迴京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話會在明年三月,這讓黛玉姐弟興奮不已,隻是這信兒還沒傳到外頭去,黛玉姐弟每日都是數著日子過得。


    王司服遞給黛玉一把紅棗薑茶笑著說道“等林大人進了京怕是都認不出姑娘了。”


    黛玉紅了臉,心說上輩子來了那麽多年的月事 ,也沒這迴這麽不好意思,王司服笑道“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姑娘大了都要有這一招呢,趁著這迴成人了好好調養,這身子骨將來定是更好的。”


    雪鵑幫黛玉鬆了鬆頭發,笑道“姑娘這是不好意思了呢。”


    黛玉道“等明兒個你難受的時候在不給你假了,看你怎麽著。”


    雪鵑隻是笑著也不答話,範大娘給黛玉送了些鹿胎膏過來,看著這場景心裏倒是難受一迴,賈敏要是還在這會子必是陪在黛玉身邊不走開的。


    黛玉含笑把鹿胎膏吃了,又喝了些羊□王司服等人才算是放過黛玉,這時候都不讓黛玉太過費神,等屋裏沒人了黛玉就跟王司服說說私房話。


    黛玉道“先生看那蓉哥兒媳婦怎麽樣了,這夏天的時候不是說好些了,怎麽這會子又病了。”


    王司服一絲停頓都沒有的說道“她那都是心病,三皇子去了,照顧她的人也不精心,那邊府裏比這邊府裏也不差什麽,一個混賬公公,繼室婆婆,不省事兒的相公,她心事還重,那些事兒也不好跟外人說,就是咱們知道了不也得裝作不知道,她自己能想開些也就好了。”


    黛玉點頭道“她也是不容易的,那搬品格就是命苦了些。好在那府裏人少些,要是像這府裏似的更沒指望了。”


    王司服道“人少些也不好,她那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身邊也就那幾個丫頭,能幹些什麽。”


    聖人答應了三皇子要照應著秦可卿倒不是隨口一說,也派了兩個人給秦可卿送過去,當初秦可卿嫁人的時候三皇子沒少給她陪嫁,這會子三皇子一走秦可卿也是壓不住的,最後都是聖人讓人幫著弄的,隻是這女子內眷的事兒真不是他們那些男人想的到的,王司服進宮給當初的華昭儀現在的太後請安的時候,太後跟王司服提了一兩句,因著黛玉跟惜春關係好,沒事兒讓王司服去給秦可卿送些東西也不算什麽。


    這迴知道秦可卿又病了,黛玉這裏得了些上等的雪蛤就讓王司服給秦可卿送了過去,要說原先秦可卿那裏真是什麽都不缺,什麽東西都是整個榮寧二府頭一份,現在也是不缺什麽,可也是大比不上從前了。


    王司服心裏很是感歎,當初的瑞太子是何等風華絕代的人物,前朝後宮就沒人能說他一個不字,也就是因著他太好了,早早的就去了,留下這麽一絲骨血居然落得如今的摸樣,宮裏貴人事情都多,又那裏能總想著這個從來沒見過的秦可卿,也不知是不是在林家呆久了,王司服覺得她那顆早就冷硬的心居然冒出了好些不舍來,想著下次再進宮給太後請安的時候提一提這事兒,要不然那秦可卿真是活不長了。


    王司服看黛玉的被子歪了些,起身幫黛玉蓋了蓋被子,感歎道“這女人總是命苦些,就是出身好,那也隻能保你十五年的富貴,等將來嫁了人,娘家要是好些的還能靠的上,要是不行的,就隻能挺著,玉兒現在累些,家裏大事小事一把抓,等將來嫁人了日子才能過的好。別嫌先生嘮叨,先生也都是想著玉兒能過的好。”


    黛玉眼眶微紅道“先生都是為了與兒好,玉兒感激還來不及,那裏會嫌棄,我這日子都算是好過的了,家裏事情再多,大都是我一個人說的算,那些當媳婦的伺候著一家老小,就連吃點子東西都得自己拿私房去貼補,那才是真苦呢,就是義母家裏那麽和氣,卉姐姐還有不順心的時候,我這算什麽。再說娘親去的早,能照顧爹爹弟弟那是玉兒的責任,隻能想著做的更好些。”


    王司服欣慰的笑道“玉兒最好的就是想的開,這人啊,就隻有想的開了,這日子才能過的好,那些一味鑽牛角尖的怎麽也不行。”


    黛玉抿嘴笑了,這京裏風平浪靜了賈家又沒少鬧出幺蛾子,有人居然挑撥林家姐弟的關係,說林如海隻顧著兩個兒子,不管女兒,王司服也是怕黛玉往心裏去,這才勸說。


    黛玉現在對賈家也夠夠的了,隻是林如海那裏還是不行,甄家在江南盤踞多年,聖人滲透的有限,上皇那個拎不清的,居然把忠文王爺的嫡子給封了郡王,聖人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居然點頭同意了,甄家又有了靠山,在江南和林如海鬥的如火如荼,好在林如海手裏有著聖人給的人,要是按照上皇的意思來,林如海不是讓甄家拖下水了就是因著沒人支持鬥輸了。


    林如海那邊形勢一片大好,黛玉姐弟這裏就有些危險了,皓軒皓宇出門帶了那麽些人不算,也從不往人少的地方走,就這黛玉都不放心,恨不得把人拘在家裏不讓出門來的好。


    太後身邊的紅人錢嬤嬤親自接王司服進的慈寧宮,王司服笑道“我的老姐姐,這會子怎麽勞動你過來了,我又不是第一次過來,哪裏就不認識路了。”


    錢嬤嬤和王司服挺好的,那時候錢嬤嬤隻是一個不受寵的昭儀身邊的嬤嬤,王司服已經是正四品女官了,就是王司服感念華昭儀的救命之恩,一直幫著華昭儀,為華昭儀所用,但是對華昭儀身邊的宮女嬤嬤卻是不用那麽客氣的,偏偏王司服對華昭儀的幾個心腹都很是照顧,就是有私事求到她頭上能幫的都會幫忙,這迴錢嬤嬤水漲船高,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對王司服還是一如往昔。


    錢嬤嬤笑道“這會子娘娘睡了,要過上一會子才能醒呢,我直接接你到我那裏坐坐,也省的咱們走了彎路。”


    王司服看了看天色說道“怎麽這會子讓娘娘睡了,仔細晚上走了覺。”


    錢嬤嬤隻是搖頭沒有說話,王司服見狀也就不在問了,錢嬤嬤領著王司服到了她如今的住所,讓小丫頭守著門這才和王司服說道“那邊昨天又鬧了一場,娘娘氣得半宿沒睡好,這會子實在是難受,也就隻能睡了。”


    王司服真不知道說甄太貴妃什麽好,也不看看上皇都什麽摸樣了,還三天兩頭的找不痛快,不說等上皇去世了,就等聖人把上皇手裏的勢力清理的差不多了,看她還怎麽張狂。王司服感歎道“這貴太妃當初多聰明的一個人,如今怎麽也成了這幅模樣。”


    錢嬤嬤給王司服盛了一碗哈士蟆羹,這是王司服當初最喜歡吃的一道甜湯,王司服還在宮裏的時候也不是能常常吃到的,王司服見了嘴角笑容更勝,說道“難為你還能想著。”


    錢嬤嬤笑道“不想著你這老貨,想著誰去,你以為那貴太妃現在就不聰明了,無非是知道怎麽都討不了好,破罐子破摔罷了。”


    王司服冷笑一聲說道“現在她摔的高興,將來有她哭的時候。”


    錢嬤嬤道“自從先皇後走了,這宮裏在沒人能越過她去,這迴見了娘娘還要行大禮,她如何能甘心,鑽了死胡同,怎麽也沒法子,娘娘也是不想和她計較,上皇那裏娘娘是不想沾手的,也就再放她猖狂幾年。”


    上皇癱瘓以後脾氣越發左性暴虐,這上皇病了總要有人伺候著,聖人忙於國事,太後不想管,讓上皇寵了三四十年的甄太貴妃日日都跟前伺候著,外人也不能說聖人不孝,畢竟上皇最喜的就是甄太貴妃,這會子上皇心情不好讓甄太貴妃日夜陪伴也是為了上皇的心情不是。


    錢嬤嬤道“前幾次你都是來去匆匆的,咱們也不能好生說會子話,你這在林家過的怎麽樣,娘娘還說要是過的不好,就在把你招進宮來,咱們在這慈寧宮裏作伴也是好的。”


    王司服笑道“這林家的日子到是好的,林家滿打滿算就那麽兩口人,人少事情也少,就是有事兒也是全家擰成一股繩,就是累些也是高興的,玉兒聰明靈透,對人最是真誠不過,兩個小爺也都是好的,對我和陳司籍也是真心敬重,平時還能和陳司籍吵吵嘴,比在這宮裏的時候不知輕醒多少。有些小打小鬧的隻當活動活動筋骨了。”


    錢嬤嬤看著王司服的那直達眼底的笑容,這才放心說道“當初你出去的時候,宮裏正是最難的時候,娘娘為著沒能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不知愁了多少天,前兩迴聽你說在林家過的甚好還有些不信,這迴知道是真好了,娘娘知道了也就放心了。”


    王司服感歎道“比這更好的日子我是不敢想了,爹娘都不在了和哥哥嫂子侄兒關係遠的很,能碰上一個真心對你的人家不容易,我再沒什麽可求的了。”


    二人正說著就有小宮女過來迴報說是太後娘醒了,二人趕緊起身過去了。


    太後娘娘年紀並不是很大,五十幾歲的人看著像是四十歲左右,看到錢嬤嬤王司服一起進來了笑道“秀英進了宮沒說先和哀家說說話,到讓你給搶過去了。”


    錢嬤嬤給太後調整了調整靠墊的位置,笑道“秀英前幾迴進宮都是陪著娘娘,這怎麽也該輪到一迴奴婢了不是。”


    太後想了想道“罷了,看在秀英的麵子上饒了你這一迴。”王司服坐在秀墩上看著太後和錢嬤嬤鬥嘴,隻是笑著也不說話。


    太後皺著眉頭對王司服說道“你才是最壞的,每次隻知道看笑話。”


    王司服笑道“娘娘您可是冤枉小臣了不是,臣對娘娘的心可是日月可見,見了您高興還來不及,哪裏還有工夫笑話您。”


    太後大笑道“這出宮沒幾年,嘴皮子倒是利落不少,都在哪裏學的這些俏皮話。”


    王司服錢嬤嬤陪著太後說了好半天的話,太後倒是自己想起來秦可卿了,問了一句秦可卿現在怎麽樣。


    王司服實話實說道“娘娘要是不問,一會子臣也打算和娘娘說呢,過的···”王司服隻是搖頭。


    太後道“聖人都派人過去了,這日子怎麽過的還是不行,可是那些人玩忽職守,還是那寧國府怠慢了她不成。”


    王司服道“聖人派去的人倒是好的,隻是派去的都是男子,幫著大奶奶打理外物都是一把好手,吃喝就是比不上原先,也都是盡好的,隻是這外麵在好,內裏苦著也是沒法子。”


    太後皺眉道“這寧國府膽子真是不小,就是那丫頭不被皇家承認,也不是一個小小將軍能怠慢的。”


    王司服嘴裏發苦,和黛玉都沒說的話到了太後這兒倒比想象的好開口,王司服說道“要是光怠慢那還好說了,那小蓉大奶奶手段不俗,內宅處理的甚好,要是男子說不得真有幾分瑞太子的能耐。”


    太後直接問道“是那寧國府不想讓這丫頭活了。”


    王司服苦笑著說道“小蓉大奶奶長得和瑞太子有五分相似,她娘應該也是個少見的美人,那長相舉止宮裏都是少有的,寧國府珍大爺偏生是個好色的,都以為小蓉大奶奶失了依靠,那裏就能過的好。”


    太後吃驚的長大了嘴巴,錢嬤嬤也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司服,問道“這可是真的,他們吃了天大的膽子不成。”


    王司服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解釋道“臣本也不想管,這是那小蓉大奶奶為實可憐了些,臣這才汙了娘娘的耳朵,這樣過下去那小蓉大奶奶怕是過不了今年冬天了。”


    太後這才迴過神來,猛的一拍桌子,可惜了腕上的羊脂白玉鳳紋手鐲,整個裂開了,太後說道“荒謬,這丫頭也是天家貴女,他們怎麽敢,怎麽敢···”太後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司服錢嬤嬤見狀趕忙上前給太後順氣,王司服焦急道“娘娘您慢些,要是您出了什麽事兒,臣和小蓉大奶奶死上一萬次都不夠的。”


    太後隻是一時氣的心氣不順,一杯茶下去也就好了,拍了拍王司服的手說道“好了,哀家沒事,你也是好心,再說這也關係到皇家的顏麵不是,快別急了。”


    王司服這才感覺到自己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趕緊擦了擦,說道“這麽多年臣就沒見過娘娘這麽生氣的時候,那裏能不著急。”


    太後笑道“這人老了,位置高了氣性也大了,原先無關的事兒有時候轉不過來彎兒,自己也是要氣上兩分,等過後想明白了自己都好笑。”


    錢嬤嬤笑著跟王司服說道“你是不知道,這早一會子還是高興的,晚一會子就不知道又因著什麽氣上了,偏生娘娘還板著臉不肯說,底下小丫頭恨不得一天到這兒來問上十幾二十遍娘娘心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太後笑道“那裏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豈不是成了六月天娃娃臉了。”看著太後露出笑模樣王司服才算是放下心來,跟著錢嬤嬤一起把太後哄的高興了,太後留了王司服吃了午膳,這才讓人走了。


    錢嬤嬤送的王司服出去,說道“娘娘並沒有生你的氣,娘娘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


    王司服道“這就好,要是真把娘娘氣出個好歹來,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錢嬤嬤道“要是真這麽容易氣壞了,那邊那位還不點天天煽風點火啊,不過這也真不像是你的性格,這事兒你怎麽會管。”


    王司服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小蓉大奶奶實缺是招人疼不說,跟瑞太子真有五分相似,想想當初的瑞太子,在想想小蓉大奶奶怎麽也是不忍心,要是沒法子還好,這有了法子怎麽也要說上一說,不管是病逝也好讓她活著也好,總好過天天這麽一日一日的熬著,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瑞太子確實是得人心,就是錢嬤嬤想到瑞太子,那也隻能豎起大拇指說一聲好的,現在她跟著太後清閑的很,也把自己那份悲天憫人的心勾起來一些,說道“也是,要不是那邊做的夠絕,現在那身份指不定多尊貴呢,居然過的如此。”


    馬上就出了慈寧宮,王司服說道“快迴去吧,娘娘還等著你。”


    錢嬤嬤點頭說好,王司服都轉身了錢嬤嬤叫道“等一會子,看我這記性。”快走兩步追到王司服跟前和王司服說道“你現在住的那府裏的大姑娘,以前一直伺候著甄太貴妃,前些日子一直跟甄太貴妃在上皇那裏伺候著,一次聖人去請安的時候讓上皇給了聖人,聖人把人收用了,娘娘說了聖人兩句,看聖人那意思這人是有用的,將來指不定什麽樣,你也小心些。”


    王司服皺眉道“阿彌陀佛,保佑這位賈姑娘可別跟她娘一個性子,要不然這日子可就真鬧心了。”


    錢嬤嬤道“這日可是有什麽不妥不成。”


    王司服看了看天道“今兒個來不及了,等我在進來的時候好生跟你說一說,要不然你讓人出去打聽一下也行,那可不是什麽善茬。”


    錢嬤嬤也要迴去了,說道“這可點好生打聽打聽,別的娘娘都不在意,對聖人那可是一百個上心,要是那邊真弄了一個惡心人的東西放在聖人身邊,娘娘非生吃了他們不可。”


    二人說完出就匆匆分開了。


    王司服想的沒錯,聖人知道這事兒第一反應就是讓寧國府秦可卿都去死,秦可卿的身份在聖人登基三皇子死後就不是那麽保密的了,皇家丟不起那個人,還是太後勸道“她一個弱女子能如何,都把自己折磨成了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是個不容易的,這事兒剛發生也多久,知道的人不多,都封好了口,也就當給給你二哥留一絲血脈了。”


    聖人迴去又讓人查了查現在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在過些日子就一定了,聖人快很準的出手了。


    因著王夫人沒事兒找了黛玉姐弟不痛快,黛玉月事完事兒後,就想著怎麽抽迴去,省的王夫人忘了林家這些人不是包子,丟人如今王夫人是不怕了,賈政也是不理她的,能讓她在乎的無非就是錢財及寶玉。


    寶玉那裏比較好辦,拿下賈政就好了,皓軒府試已經過了,正等著院試呢,知道黛玉打了算後都沒用黛玉多說什麽,這兄弟倆就自發的打算好了。皓軒表現的有一點點小小的不安,還有一點小小的興奮,拿著兩篇文章就過去找賈政去了。


    賈政摸著胡子把這兩篇八股破題文章看了看,指出幾處不足之處,最後說道“以你這個年紀已經很是難得了,迴去在好生多讀兩年也就好了。”皓軒恭敬的應了,賈政不在意似的問道“這文章蔡大人沒給你講解一番麽。”


    皓軒臉色微紅,這在他那張小麵癱臉上可是不多見,賈政越發好奇起來,皓宇在旁邊笑道“二舅舅有所不知,哥哥前些日子去參加府試,這是府試上哥哥所寫的文章,府試哥哥倒是過了,隻是師父說哥哥答了有幾處不是甚好,讓哥哥自己修改,偏生我們兄弟都沒找到那裏不好,隻能來打擾二舅舅了。”


    賈政有些震驚,問道“軒兒這才多大呢,你們師父怎麽這麽早就讓你上場去了,這家裏怎麽都沒聽說。”


    皓軒行了一禮答道“先生說平時破在多的題都趕不上上場去試上上兩場,今年剛好有一個師兄要上場去考,師父就讓我們一起去跟著練練手,本也沒想著能過,都是師父一手安排的,就沒告訴外祖母舅舅們。”


    賈政倒是好脾氣,說道“這種事情那裏就能瞞著,既然府試已經過了就好生備考,院試不過也沒什麽,你如此年紀能考成如此摸樣已經不錯了。”皓軒恭敬的應了。


    皓軒皓宇很是真誠的又請教了二舅舅賈政幾個問題,鄉試府試試題問了一個遍,這才走了,讓賈政感慨良多。


    等皓軒皓宇兄弟一走,賈政就把二房的三個孩子弄到了前書房,把題目給了這三人,結果卻讓賈政氣憤非常,用賈政的話說賈寶玉寫的是狗屁不通,也就詩詞這一項上還有那麽幾分意思,賈環更不用說,賈蘭看了看賈寶玉,寫出來的東西也就一般,都是照本宣科,好在他年紀小到沒讓賈政如何失望,輕鬆的放了賈環賈蘭出去,獨留下賈寶玉。


    也可能是讓賈政的黑臉給嚇糊塗了,賈寶玉把四書都背的磕磕巴巴,和皓軒皓宇那種信手捏來,侃侃而談不可同日而語,賈政大怒道“你天天去學堂都學了些什麽,四書居然都沒背下來了。”賈寶玉小聲道“太爺剛講到詩經。”賈政好懸沒氣昏過去,人就怕比較,皓軒都去考秀才了,賈寶玉這裏還在讀詩經,讓他如何不氣,賈政狠抽了賈寶玉一頓,罵道“早就讓你告訴太爺,讓他給你換成四書,怎麽沒改,上次問你就是讀詩經,這次還是詩經,你埲著那詩經讀一輩子不成。”


    抽的賈寶玉是哭爹喊娘,等賈母知道後趕過來救人的時候,賈寶玉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好在賈政下手還算輕,沒有流血,就是一片青紫,就這賈母硬是護著說賈寶玉被嚇著了,不讓他出屋好生養著呢,又去把史湘雲接了過來,這一年史湘雲能有半年實在賈府度過的,讓王夫人咬牙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知道嫡親哥哥死了 沒出嫁的妹妹用守孝麽 守孝是守幾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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