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試試,不管出於什麽樣的心思,都想去試一下,或許能看到不曾看到的風景,也或許,可以更加深刻地見識到我跟她之間的差距。


    睜著雙眼,不等於正視現實。這一次,就是不要去在意現實,因為它將我**的早就失去了知覺,最壞的結果,無外乎再去經曆一次而已......


    時間還早,既然任務已經完成,迴不迴公司都已經沒什麽兩樣,迴家?不,沒有了她的老房子太過空曠,昨夜都能做出那番事情,誰知道今天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呢?


    不如一個人走走,停停,然後喝兩杯,靜一靜。


    浮華之後,需要安靜,那種由內至外的安靜,很累,也很知足。至少,現在還在我的掌握之中,尤其是齊正國明確答應了我之後。


    但願,一切順利。


    在心裏禱告著上帝,遊蕩在街頭。


    五月,很熱,尤其是沈陽這座城市更是如此,平地起風加之有些刺眼的陽光,幹燥的空氣,很容易就讓人煩躁。


    拿出一支煙,想了想還是放了迴去,因著嗓子還微微腫痛,這一切都是昨夜的產物。


    我總習慣於後悔,也總習慣於放任。


    就這樣矛盾著,懊惱著......


    街上人不多,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行色匆匆,可能有的人是因為業務,有的人是因為天氣,而我,跟所有都不一樣,因為我走的很慢,很慢。


    就像遊離於這座城市的第三者,觀察著城市裏的人,物,看著在眼前正在發生的,並且追憶曾經錯過的。


    在別人眼中,這是閑。活像一個無業遊民。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家名叫酒館的店。


    我來過這裏。


    它的老板叫江楠。


    她是徐奇念念不忘的女人。


    跟那個男人一樣,她也很有故事。


    不知道抱著怎樣的心思,我走了進去,人不多,算上江楠和一個服務生隻有五個,他們有個共同點,都獨自占據一張桌子,喝上一杯不知名的啤酒,安靜的坐著,聽著那首上世紀傳唱的《hotel california》。


    這麽多有故事的閑人,不在乎多我一個。


    微笑,走到了吧台。


    “還認識我嗎?”


    江楠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有點印象,但記不清了。”


    “你可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故作受傷的說道:“那次你請了我三杯啤酒。”


    “哈,原來是你。”


    “對,就是我。”


    不論是徐奇,還是江楠,跟他們在一起,總會下意識的放輕鬆,就像結交多年的老友,或許,這就是緣分最好的說明。


    今天的江楠很美,她一直都很美。


    紅色的唇,一身深色長裙,窗外透進的陽光,打在她身上,蘊上淡淡光彩。


    這個女人很‘仙兒’。


    張峰曾用這個詞來形容白桃,而我,今天用在了她身上。


    大概,每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單身女人,都是如此。


    “來一杯黑啤。”我對著她說道。


    江楠很熟撚的將酒倒進紮杯裏,然後填了兩塊冰,遞給我,說道:“今天有生意,你需要付錢。”


    每個客人都需要付錢。這是開店最基本的邏輯。


    但江楠的意思明顯不同。


    她的意思是,沒客人的時候,她喜歡交朋友,有客人的時候,隻是客人,沒有朋友。


    大概,他們這些人都很怪。


    那個人,是徐奇。


    從我確信了她就是徐奇一直等著的那個女人之後,就很想問問他們之間的故事,明明在一座城市裏,卻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一個開餐廳,一個開酒館。


    為什麽不能見麵?


    不,不對,明明是徐奇在等著她,


    因為他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如果,她知道他在等她,會是什麽反應?


    我很好奇,甚至生出了做月老的打算......


    坐在靠窗的角落,喝著加了冰的啤酒,很寧靜,從靈魂到肉體都是如此。大概,整個身體都感覺到了通透。


    這個下午很漫長。


    漫長到足以讓我有空去想很多事情。


    關於過去,關於青春,關於...她們。


    這次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待問題,趙琳的離去,安默的留下,以及白桃想要的安靜。


    誠然,這些都已經成了必然,或者說,早就是上帝給一個叫許諾的年輕人安排好的一切。


    趙琳的離去是必然,安默的留下是自然,白桃的安靜是淡然。


    她們是點,而我成了一條線,一條把她們串聯起來,在不知不覺中讓她們有交集的線。何必矛盾,又何必讓自己陷入到過去之中無法自拔?


    畢竟,已經全部發生了不是嗎?


    人,不能總活在過去。


    把曾經比作一場悲劇,作為看客可能會深有感觸的流淚,也可能會毫無知覺的不予理會,更多的,還是怨歎,然後悲哀。


    嘴角不自覺的淡笑。


    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在想什麽?”


    抬頭,江楠正站在對麵,好奇的看著我。


    “哦,沒什麽。”


    “要麽你是神經病,總會不自覺的白癡微笑,要麽就是什麽困惑迎刃而解。”


    你,是哪種?


    “好吧,我不是神經病。”


    原來,已是黃昏。


    服務生下班了,那幾個有故事的人也早已不見,現在酒館裏就隻有我和江楠。


    “不是來要單的吧?”有些誇張道:“現在可是沒人了,隻有朋友。”


    “切。”


    江楠撇了撇嘴:“就當我請你好了。”


    “謝謝,那麽,不喝一杯嗎?”


    對於她的好奇,我想跟她聊聊。


    徐奇在某種意義上是我朋友,更是我跟白桃重歸於好的見證者,因為我們故事的開始,就是在那家以愛之名的春天裏。


    “好啊。”江楠想了想,答應道。


    片刻後,她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坐在對麵。


    氣氛,由此沉默。


    忘記怎樣去開場。


    隻得有些尷尬的舉杯,示意她碰一下,然後輕抿一口酒。


    很和諧,又有些詭異。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卻像個朋友,很純粹的朋友。


    但,不管什麽朋友,長時間的沉默終究是不好的,所以隻能強逼著自己找話題。


    “你很有故事。”


    我說道:“不如講講你的故事,我想,我會是個很好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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