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華早早來到了麗晶酒店,今日是蕭氏股份重組之後的第一次酒會,從前來參加的賓客身份上,便可對蕭氏未來的發展略窺一二。每家記者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不過劍華更關心的是,祁君和銘義將怎樣處理這段關係。雖然祁君告訴他懷孕的事暫時不能告訴銘義,可作為朋友,他實在不忍看著兩個人走向分離。他決定找個機會好好勸勸二人。


    今日的酒會,名人雲集,劍華暗自感慨,銘義真是最適合蕭氏會長的人選,上任僅僅兩個月,居然已經積攢了這麽多的人脈。就連之前不看好他的那些集團元老,都忍不住紛紛讚歎。


    祁君隻身一人出現在會場。雖然盛裝出席,但臉上卻毫無喜悅,隻拿了一杯紅酒,坐在一旁。


    不一會兒,銘義出現在了會場。


    令劍華怒不可遏的是,銘義身邊伴隨著的居然是齊泠。兩人舉止親昵,絲毫不避諱祁君。


    整場酒會流程過半,祁君和銘義都未講過一句話。


    酒會的環節是跳舞。舞池中央,齊泠媚眼連連,二人眉目傳情,好一對翩翩公子俏佳人。


    祁君在一旁坐著,仿佛銘義的一切都與她不相幹。她眼睛看著窗外的林蔭綠草,隻希望這熙熙攘攘的一切快些結束。


    從此,蕭銘義與她無關,蕭銘義的生死與她無關。


    最後一隻舞曲結束了。銘義摟著齊泠的腰,坐到了祁君身旁。


    “好熱啊,蕭公子,幫我去拿杯冷飲可好。”齊泠向銘義撒嬌。銘義微笑著點頭,起身去拿飲料。


    此刻就剩下祁君和齊泠兩人。


    “太可惜了,蕭公子把你們的事都告訴我了。你真甘心把他拱手讓給我”齊泠眨著眼睛看向祁君。


    “我真心祝福你們,沒什麽甘心不甘心。”祁君也非常驚訝,自己為何絲毫沒有怒氣,竟然能如此心平氣和。


    “甘心就好。與你相比,我更適合他。我可以給他你給不了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各有所需。”


    祁君冷笑一聲“齊小姐倒是多心了,我情緒好的很,還不用你來寬慰。”


    “也對也對,我多慮了。像您這樣的大家閨秀,書讀的也不少,道理自然是懂得。”齊泠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祁君說道“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恨銘義,他選擇我,是因為他隻能選擇我。”


    祁君看著齊泠,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齊泠說的對,銘義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被迫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不過這一點點幻想沒有存在太久。


    銘義迴來後,很自然的將手搭在了齊泠的肩上,就像他之前總對祁君做的那樣。


    劍華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中的工作,轉身去找銘義,結果看到了三人在桌邊的場麵,頓時氣急,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銘義麵前。


    “蕭會長,好久不見,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銘義抬頭看了看劍華,站起來準備隨他去。


    “咳咳。”祁君咳嗽了兩聲,又衝著劍華搖了搖頭,提醒他不要把之前的事告訴銘義。


    “有些采訪的內容,想提前跟你對一下稿子。”劍華看了看祁君,找了別的借口。


    兩人來到了飯店裏一個沒人的房間。


    “說吧,找我什麽事。我時間比較緊,一會兒還有重要事項宣布。”


    “你要宣布什麽事項,是不是離婚的消息”


    “你知道的不少啊。”銘義自顧自擺弄著煙。


    “蕭銘義,你怎麽能這麽絕情。”劍華聲音很大,要不是房間隔音效果好,恐怕整個飯店都聽的見。


    “我絕情你才認識我幾天,有什麽資格來評判我。”銘義狠狠的扔掉了手中的煙。銘義心中的苦悶難以訴說,如今莫名其妙的被劍華質問,自然惱羞成怒。


    “你知不知道她。。。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少。總之你要今天選擇離開她,他日一定會後悔的”劍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並提醒自己,不要將祁君的秘密說出。


    “對她的事,你怎麽這麽上心莫不是早就圖謀不軌了吧。”銘義站起身來,帶著幾分嘲諷。


    “你說什麽”劍華一把抓住了銘義襯衫的領子。


    銘義順勢推開了劍華,整理了一下襯衫


    “管好你自己的事。別忘了你這個主編是怎麽當上的我是看你有幾分才能。你別不知好歹。”銘義說完,伸手開了門。


    劍華怒氣衝衝的把門關上了,銘義不勝其煩,對著劍華舉起了拳頭,“姓蕭的,別怪我沒提醒你。祁君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若是還個男人,就別幹這拋妻棄子的事”


    銘義愣住了,拳頭捶了下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劍華“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劍華喘著粗氣,穩定了一下唿吸,方才緩緩的說“那日我去醫院辦事,碰到了祁君,偶然得知她懷了身孕。你可知她有多狼狽,哭的不知所措”


    銘義半天迴不過神來,心中頓時五味陳雜,他還來不及消化這個喜訊,這件事太大了,足以將他擊垮。


    他沒法再控製自己對祁君的愛和不舍了。為了這個孩子,也不是為了這個孩子。


    這可是他和祁君的孩子,是他不敢奢望的珍寶。


    可是這個孩子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出現了。


    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不能跟祁君離婚,他要她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


    劍華對他後麵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銘義拉開房門,匆匆忙忙跑向宴會大廳。


    他要找到祁君,擁抱她,親吻她,求她原諒。


    他不能讓她離開,他要拚死護他們母子二人周全。


    什麽日本人,什麽國仇家恨,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隻想快些找到祁君,他連一分鍾一秒鍾都沒法等待。


    看著銘義急匆匆的樣子,齊泠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急忙上前詢問。


    “對不起,齊小姐,計劃有變。”銘義隻給齊泠留下這麽一句話,便繼續在偌大的宴會廳四處尋找祁君。


    他兜兜轉轉找了十多分鍾,總算有有侍應生說看到祁君去了女性盥洗室,不知道此刻在不在裏麵。


    銘義顧不得其他,急忙來到盥洗室。


    “祁君祁君你在不在裏麵”祁君沒有迴應。銘義急忙進入盥洗室,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敲門。


    最後一個隔間發出微弱的聲音。


    “救命。。。救救我。。。”


    銘義仔細一聽,頓時汗毛直立,這是祁君的聲音。


    銘義幾下踹開了門,祁君倒在隔間裏,鮮血流了滿地,微張著雙眼,幾乎要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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