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背包背好,手裏拿著一把刀我就上路了,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出那個地方的時候,我走上了一條街道。


    這裏的大概位置是內蒙古,距離北京的距離還有很遠,一個月,我能不能活著到達組織然後,弄清楚關於晨晨這件事情?


    現在是快中午的時間了,我得快點找到安生的地方。


    就在我走進街道的時候,對麵的人行道傳來了沙沙的響動。


    我轉頭看去,什麽也沒有看見,繼續往前走,那些響動聲越來越大。


    不耐煩的迴過頭,幾個行屍窸窸窣窣的從路邊長滿灰的車裏走出來,腳步一顫一顫的朝著我走來,腦袋歪著,雙手直直伸著,全身高度腐爛。


    那種喉嚨像是被泥給堵住而發出的那種很奇怪的嘶吼聲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我趕緊向前跑,這裏我不熟悉,我記得內蒙古的行屍很多,但是,我現在該跑去哪?


    我的麵前有一個十字路口,末日爆發的時候似乎是紅燈的狀態,一排排車整整齊齊的排在白線後,我側頭看了看車輛裏麵,已經有很多行屍側過僵硬的頭看著我,然後嘴裏低吼了一聲就想掙紮開安全帶什麽的朝我衝來。


    我的右手邊是行屍,我趕緊順著人行道轉過彎上了另一條街道,後麵追趕的行屍越來越多,如果我不能及時找個地方躲起來,那我就徹底完了。


    慌亂的四處搜尋著可以躲避的居民區,路邊的單元房不可以,一旦進去被行屍包圍了我就等死了。


    不知道往前跑了多久,突然有人用白布捂住我的口鼻一把拖進了黑暗裏,我來不及掙紮,行屍的聲音已經靠近了,我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沒有掙紮,安安靜靜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行屍陸陸續續的走過去了,我看見了是一個個腐爛的腳歪歪斜斜的在挪動,好像拖著千斤頂一樣,慢慢的挪動過去。


    就在我鬆懈的時候,我愣了,我隻顧著關心行屍,我卻忘了去想想我身後的人,是誰?


    白布挪開了,一把槍又抵著我的腦袋,黑暗裏我不知道這個人是男是女,為什麽救我,現在,又是為什麽用槍抵著我的腦袋。


    “你為什麽在這裏?”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還有一股濃重的腐屍味道,聞得我作嘔。


    “你是誰?”我不敢迴頭,我怕一迴頭他就開槍,我剛出集團,我可不想就這麽死掉了。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裏?”他說道,語氣裏一點也不像是求人,而是像在命令一個人一樣。


    偏偏,我現在的處境也被動,誰知道他的槍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也不能這麽貿然行動。


    “嗯。”我應道。


    他不知道上哪弄了蠟燭點著了這個地方,我才隱約看見這裏麵的設施,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慘。


    我坐在一個行屍的屍體上!應該說,這裏密密麻麻的全是行屍的屍體!


    我趕緊站起來,這裏曾經應該是一個理發店吧,四周都是鏡子,還有灑落在地上的一些梳子什麽的,我驚慌的看向了點燈的男人,他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手臂上也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我的腦海裏不斷浮現當初我在船裏的時候燈光照耀下所看見的那隻手。


    和我的記憶中想的一模一樣!


    “你是……”我驚慌的說了一聲後退了一步,沒有穩住步子,被屍體絆倒了一把坐在了行屍屍體上麵,我聽見噗嗤的聲音,我的屁股都濕了,但是我顧不上這些,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惡魔啊……


    “你很怕我?”他身材有些臃腫,手上都是毛,也長滿了細碎的胡子,眼睛小小的還微眯著看著我。


    “沒有,沒有……”我不住的說著,我得找一個機會解決掉他才行,不然有可能逃出了內蒙古他就會殺了我或者丟進行屍群裏麵,我得防著他,不能把後背留在他麵前。


    扯出一絲笑容,然後問他:“現在要在這裏呆多久?”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然後從兜裏拿出一把小刀,在蠟燭上燒。


    我突然想起我原本拿在手上的小刀呢?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我掉在外麵了,真是……


    還沒有砍死一個行屍就把刀給弄丟了。


    “有沒有吃的?”他冷冷的看著我的包袱。


    我趕緊拿出一包壓縮餅幹給他,他眼底劃過嫌棄,但是沒說什麽接過以後繼續燒紅小刀,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燒小刀,總之他整個人都很詭異。


    可是更恐怖的事情在後麵,他燒好小刀後吃了一包壓縮餅幹,眼睛始終不眨的看著我,吃完餅幹以後突然拿起了小刀,我還以為他想殺我,結果他冷笑看了我一眼然後側頭狠狠捅進了地上其中一個屍體的小腹裏,不停的桶,我站的離他也算遠了,但是還是被濺到了一些腐肉,我抹掉,就在我以為他有什麽虐待傾向的時候他突然捧起一把血肉模糊的腐肉,抹在了身上!


    整個過程我幾乎是吐著過去的,我實在受不了了,他這麽做,太惡心了。


    然後他居然還當作是珍寶一樣捧了一手遞給我,我趕緊搖頭,可是他卻享受的抹在臉上,就連頭發也沒有發過,總是塗的全身都是腐肉,然後提起槍就出了這裏。


    我僵硬的步子難以接受,這個做法有用嗎?我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看見過這個情節,可是……


    行屍究竟按照什麽來判別是人類還是同類的?就好像以前的白桐都不害怕行屍一樣,可是為什麽呢……


    這是我一直沒有辦法想清楚的事情,這些的存在在我看來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徑直走出了理發店,對麵街上的行屍居然好像沒有看見他一樣,依然自顧自的行走。


    我猶豫了一下,立刻走了出去,可是行屍開始紛紛朝我靠近了,它們卻好像沒有看見那個男人一樣,越過他靠近我,我看了男人一眼,他的嘴角微勾,似乎在嘲諷我說,你這個蠢貨現在知道錯了吧。


    我趕緊從包袱裏拿出一把新的小刀,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捅爛了行屍的腦袋,然後拔出小刀一腳踢開,又繼續捅進另一具行屍的腦袋。


    我的臉上都是血液,不能在內蒙古繼續呆下去了,要早點離開,而且解決了這個男人。


    他示意我帶路,我愣了一下,然後帶著他離開了這條街道上了一條小路。


    其實昕然有偷偷給我一個地圖的,我現在沒有來得及看,如果我現在拿出來,指不定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人滅口。


    走了好一段路,然後我說,“我要去洗手間。”


    他皺眉,說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然後我們闖進了一個公共廁所,裏麵黑漆漆的,我現在必須先逃離這個男人的視線,然後再說。


    一個人進了公廁,臭氣熏天我也忍了,踹開一個門,地上躺著一個早已死去的屍體,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趕緊拿出地圖,然後借著外麵透進來的光然後小心的看了一下,大概知道哪條路可以逃離內蒙古以及哪條路行屍比較多,我決定從長計議。


    收拾好東西,然後趕緊走出廁所,男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每次有行屍的時候他總是躲得遠遠的然後像是看小醜一樣在旁邊看著我砍行屍,我總覺得不自在,受不了這種人。


    期間就吃了一個餅幹,又找了一個相對來說行屍比較少的地方躲了躲,我身邊這個男人就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看著我,讓我很不舒服。


    我是不是很久沒有砍行屍了所以都生疏了?似乎步伐也沒有以前靈活了。


    以前的武術隱隱約約還記得,自從行屍爆發以後我都沒怎麽練過用過,因為是行屍而不是硬生生的人。


    我們所在的是一家照相館,,鋪子還算寬產,還有二樓,雖說都長滿了灰塵,但是好歹這條街的行屍不多,而且這個鋪子的位置也好,條條路都可以幫助我們逃離這個鬼地方,說實話,行屍的爆發,本就不是我想看見的。


    然而,沒有我想,隻有現實。


    夜晚悄悄的降臨,我在二樓原本應該是鋪子主人當作臥室的地方,沒有陽台,隻有一個朝外凸出的窗口,我坐在窗口上,外麵一片漆黑,照亮我的是頭頂的月光。


    那腳步聲靠近我,越來越近,那隻手突然搭在我肩膀,我一驚剛想拔出刀,然後他就說:“你是不是故意帶我走了遠路?”


    陰測測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又是一把亮堂的槍,抵在我的脖子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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