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末世中,人心一旦扭曲,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扭轉局麵?


    ……


    木屋裏——


    “晨曦,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白意抱著席晨問道。


    “汪晨曦”和白桐對視了一眼,然後她說:“等待救援。”


    “可是北安都已經淪陷了還怎麽等?”梁文摟著白意說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


    全部人都沉默了。


    包括杜然幾個在內,他們那一群都是未滿十八的學生,有幾個已經嚇慘了,互相抱緊沒有說話。


    杜然始終抱著杜果沒有說話。


    行屍漫天的吼叫聲近在耳邊,他們隻能,逃。除了逃沒有任何的辦法。


    陳書易始終保持著懷疑的狀態。


    “書易,你這是懷疑我嗎?”“汪晨曦”一臉危險的問道。


    陳書易沒有點破,而是說:“現在李老估計都自己逃了,你所說的救援總不能是席人吧?”


    “當然不是,席人已經被組織抓走了,我怎麽找他救我們。”“汪晨曦”說著話裏有嘲諷的意味。


    白意愣了。


    如果是真正的汪晨曦,當然不會說話那麽帶刺。


    其他人都不明情況臉帶疑惑。


    “我們快走,離開這兩個人。”陳書易說道。


    “什麽?”小兮率先問道“怎麽了?”


    陳書易站起身,然後將身上攜帶的小刀抵在“汪晨曦”脖子上,然後說:“你究竟有什麽陰謀。”


    她大笑,白桐立刻將陳書易扣倒,一瞬間,氣氛降到最冷。


    “來不及了。”“汪晨曦”說完屋外突然傳來腳步以及槍聲,久久沒有停下。


    “汪晨曦”淡定的打開門,然後不知道對著屋外的士兵說了什麽,最後嘲諷的視線看向了大家。


    “帶走。”她說道。


    木屋外有一個卡車,他們一群人坐在後廂內,然後車開了起來,地上都是鮮血淋漓的行屍屍體,卡車壓到他們的身上時還濺出了一堆惡心的血液。


    抱著晨晨,白意有些虛弱。


    那麽久以來被席墨關押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她現在遇見陽光有些透不過氣。


    “怎麽樣了?”白意扶著白意問道。


    白意虛弱的搖頭,懷裏的晨晨也安安靜靜的呆著。


    “現在怎麽辦?”白意問道。


    因為車上有其他不認識的人,梁文也是皺眉,然後小聲說:“走一步看一步吧,就不知道現在真的她究竟在哪裏,照著情況,可能遇到不測了。”


    “那我們……”白意有些激動。


    “把晨晨給我吧。”陳書易說道。


    白意將晨晨交給陳書易,陳書易摸著晨晨的小臉,此刻的晨晨來了興致,伸出手四處摸著,摸到了陳書易的衣領上,然後輕輕扯了扯。


    “耙,耙……”晨晨無意識的說出來,陳書易愣了。


    白意和梁文也愣了。


    陳書易勾唇,抱著晨晨嘴角的笑沒有停下。


    “我會為了這句話而保護你到底。”陳書易說道。


    晨晨還不明情況,手抓著陳書易的衣領沒心沒肺的笑了。


    杜然始終抱著杜果在一旁沒有說話。


    “哥哥,我想外婆了。”杜果說道。


    杜然抱著杜果深深埋下了頭。


    “杜然……”他的朋友李肅說道。


    “我沒事……”杜然咬牙說道。


    “哥哥……”杜果念道。


    “沒事……外婆會迴來的……”


    一群人各懷心思的想著,不知道車開向什麽地方。


    ——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以為我穿越了。


    這裏是哪裏?


    黑漆漆的地方,我看不見任何東西。


    “歡迎迴來,1482號實驗人。”一個男人走進來說道。


    一個聲音說完,我還來不及反應,燈突然亮了起來,我遮了遮眼睛,良久睜開眼,這一看差點嚇死我。


    我驚恐的坐起身,然後朝著聲音源處看去,一個看起來約莫五十的男人看著我笑了。


    我躺在一個病床上,我的頭頂是一個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全部被吊在空中,我的心跳跳的厲害。


    我就是在這裏睡著的?


    我的手往背上摸了摸,那裏還有一些疼,我究竟睡了多久?


    “既然醒了,我們該去檢查一下了。”男人說道,我趕緊下床跑去他身邊,卻沒看見他嘴角的笑容,深不可測。


    我和跟著他走著,轉了很多個彎,然後停在一個叫做“機器修理室”的地方。


    我疑惑的走進去,身後的大門突然關上。


    我都看到了什麽?!


    蘭斯多爾在解剖活人,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死不瞑目的看著我,說看著我,其實是看著我身後的那扇門。


    我捂著心口,手哆嗦的不知道該幹什麽。


    “你來了。”蘭斯多爾平靜的說道,手中的活沒有停下。


    “我……”我還沒有說完他接著又打斷了我:“等我解剖完再說,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聽完這話我鬆了口氣靠在門邊,撇開視線看屋內的東西。


    距離我最近有一個櫃子,那個櫃子裏密密麻麻放著的都是藥物啊什麽還有醫用儀器,可是上麵有一個手印鎖,真是防備心強的地方,我想逃,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叮咚。”聽見脆耳的聲音,我側頭看蘭斯多爾那裏,結果發現他身邊有一個玻璃罐子,裏麵放著晶瑩的晶體,剛剛的聲音就是從裏麵發出的。


    可是我並沒有看見他手上的鑷子有任何東西啊。


    我沒敢靠近,活生生的死人,不知道我會不會做惡夢。


    他突然在女人的脖子上劃了一刀,我看見女人的身體抖了抖,然後徹底不動了。


    鮮血沒有四濺,想必蘭斯多爾切到的並不是她的動脈,不知道他在翻找什麽,總之他每將鑷子夾入肉裏麵的時候,我皺眉盯著,隻看見他從脖子越切越深,最後女人的頭直接被剪斷了。


    最後剪斷那瞬間我直接呆了。


    頭直滾滾的滾到地上,最後滾到我的腳邊。


    我嚇得趕緊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後轉頭看蘭斯多爾,他還在認真的在脖子裏翻找著。


    我捂著心口,看著鮮血淋漓沒有腦袋的屍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蘭斯多爾收拾好裝著晶瑩晶體的玻璃罐,然後按下一旁的按鈕,門口立刻有人走進來,習以為常般的清理屍體,他把口罩摘掉手套摘掉工具收好,然後收拾屍體的人走了出去,緊接著有人推著一個嶄新的病床進來。


    “躺上來。”蘭斯多爾對我說道。


    我搖頭,萬一他把我給殺了我還怎麽去救席人找晨晨?


    “我不會傷害你的。”蘭斯多爾再次說道。


    我小心的走到他麵前,咬牙躺在病床上。


    “放鬆。”蘭斯多爾說道。


    看著他麵帶笑意的臉,我總覺得一陣惡寒。


    剛剛他從那個女人身上挑什麽?難道……


    那個晶體?


    可是我根本看不到他鑷子上有任何東西啊。


    我越想心越慌。


    如果是這樣,這意味著什麽?


    他手中的鮮血無數,才能湊齊那麽多的晶體。


    但是沒等我想明白,一股電流突然從我大腦處傳來,我隻是覺得麻麻的,並沒有任何不妥。


    我記得之前,在a市的時候也是一股電流,為什麽當時我直接被電麻了?


    咯噔。


    我的腦海浮現出一個畫麵。


    “1482號實驗人,你是我嗎?我是1991年的你,等等我就要去做換頭手術了,青鸞姐姐說隻要做了換頭以後,我就可以用人類的身體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不必再用這個可惡的身子了,我現在要去換頭了,不知道未來的你會怎樣想呢?對方是我的本身呢,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要變成人類了,我要去了,青鸞姐姐催我了。未來的你,再見。”一個女孩說完以後畫麵消失了。


    沒等我消化完,我看見了另一個畫麵。


    手術全過程。


    看完以後,我的心髒猛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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