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忍不住迴家看了“媽媽”那個空殼還在,人呢?


    ……


    把髒了的棉襖丟出窗外,我看著破損的窗戶,現在已經開始漏風了,男人也有些冷的直打顫。


    想了想,我拿好叉,“你待著不要亂動,如果不小心招來了一些喪屍我可救不了你……對了,你知道哪裏有像這樣的小車嗎?”


    “該拿來當材料的都被他們給拿走了,這座城市快變成空殼了……不過我家有一輛車,就在全古路b區居民樓停車場。”


    “有點遠。”我皺眉,“還是等他迴來吧。你叫什麽名字?”話一問出口我又想起劉雪。


    那副慘樣我是在忘不了。


    “我叫白陽,太陽的陽,我應該比你年長,我27歲。”白陽說完還看了看我深思。


    “陳小諾,大概26了吧,喪屍爆發那麽久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我苦笑。


    “你還看不出年齡,到好像一個20出頭的姑娘。我一直在數日子,今天是2015年2月12日了。也是我被關在裏麵的63天。”白陽的臉上全是解脫“如果不是你們,或許我會變成那個懸掛著內髒的屍體。”他仍然有些驚魂未定。


    “還沒迴來。”我著急的說著,摸了摸蒙上了一層霧的窗戶。


    警察局內好像飄忽出了幾個黑漆漆的人影。


    不對,不是人。


    我示意白陽安靜,然後看著外麵一個擠著一個走出來的喪屍。


    好在娜雪此刻睡的香甜。


    越來越多的喪屍堆積在我們車外盲目的行走。


    甚至有一個喪屍不小心碰到我們的車窗。


    外麵是成群的喪屍還有沉悶的低吼聲。


    馮尤卻絲毫沒有出來的痕跡。


    我們兩個人放輕了唿吸,很快馮尤出現了。


    他利落的揮手,倒了好幾個在他身邊的喪屍,其餘喪屍聽見聲音紛紛轉過頭去想要吃馮尤,但馮尤身手很快,一個小刀一個喪屍,很快一群喪屍被他撂倒。


    他的兜裏有幾個小巧的槍支和一小包的子彈,丟給我和白陽各一把,然後開車往其他路上行駛。


    路上的喪屍不是特別多,可能是因為活人都被關在了警察局變成了喪屍吧。


    我們來到我熟悉的地方,我家樓下。


    我顫巍巍的往上走,跨過幾個好久以前我逃離時砍的喪屍,來到家。


    沒有了生氣,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媽媽殘留的骨架還有低吼的聲音。


    “媽……”我看著那個衝著我們不斷吼叫的喪屍說道。


    白陽有些驚慌“它……”


    “媽……”我跪在地上,“我迴來了……”


    眼前低吼的喪屍哪裏還是我善解人意的媽媽?但是,媽媽,我迴來了……


    馮尤扶起我“我告訴過她不要開門的,是她自己選擇了輕生你何必難過?”


    我甩開馮尤的手“你不需要解釋。”


    白陽看著我們沒有再說話。


    我走進媽媽的房間,家具擺設一切和以前一樣,我在桌子上看見滿是灰塵的一封信,擦去灰塵,那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致小諾。


    小諾: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不知道我還在不在你身邊,你親生爸爸是組織的博士,而我和你爸隻是組織裏小小的研究者其中的一員,你爸不知道去了哪裏,唐西是一個好人,你的體內含有抗喪屍病毒的血液,為了克製住你體內一直搖擺不定的血液,我和唐西兩個人在你所打的吊針中投入了鎮靜劑,今天喪屍爆發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和你一起和以前一樣給你煮上一碗熱乎乎的飯……小諾,媽媽受不了了,媽媽要先去了……


    後麵的字越發的繚亂,我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媽媽……


    我攥緊手中的信,出了房間門,對著依舊低吟的喪屍叉子直接插入它的大腦。


    安靜了,它已經不是我媽媽了,不是嗎?


    “好些了?”馮尤沒有計較的問我。


    “好多了,走吧。”我沒有迴房間,出去之前關上了防盜門,就讓過去,銷聲匿跡吧。


    我們又來到了白陽所說的他家小區樓下準備換一輛車,我們的這輛車有些承載不了負荷了。


    剛進小區,迎麵就是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喪屍跌跌撞撞的靠近我們,馮尤手一揮,喪屍就倒下了。


    這次不是小刀,是細針。


    “你們……是誰?”一個小聲的聲音傳來,我們身後小區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我看見了一個女孩子。


    “剛剛殺的原來是他們的喪屍守門神麽。”白陽說道。


    “我們隻是來拿一輛車。”我不冷不淡的說明來意。


    “小諾……你沒死?”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還沒有反應就被人拉住了左手手腕,手腕傳來一小陣的疼痛感。


    “蠢……蠢蠢?”眼前這個頭發亂七八糟胡子長長的和記憶中的帥小夥有些搭不上邊了。


    “我還以為我隻剩自己一個人了……小諾……”他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我才想起一直傻乎乎的他其實什麽都怕,能活著,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哭什麽哭什麽,一個大爺們兒的……蠢蠢你不是在舅舅那裏嗎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去其他城市旅遊的,但是路上有人說要去洗手間,後來車停在高速的一個停靠站,我下車走走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行動遲緩我剛想去扶她,但是結果她張著嘴想要咬我,好多人,我看見好多車上下來的人都變得走路遲緩了!隻剩下一部分的人我們一起逃的,可是路上有人因為之前被咬了又不支聲所以我們一部分的人又變成兩個人……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的!還好現在遇見你了,不然我以為我真的孤苦伶仃的!”蠢蠢說著越來越激動。


    “先進來坐,別引來喪屍。蠢貨,收起你的眼淚。”一個男人走出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蠢蠢說道。


    我們進了屋,發現並不像警察局裏那幾個人說的一樣,這裏有人,應該都是後來才來到這個地方的。


    “小諾,這是阿橋,和我一起逃出來的就是他。”蠢蠢指著剛剛冷漠的人說道。


    “這個是小丫,是張嬸的女兒。”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和馮尤的大神和剛剛關門的女孩子。


    “你們要一直住下去?”馮尤原本沉默著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搬遷,我們有老有少,不方便。”阿橋說著倒了一杯茶。


    我倒是訝異於他們還能泡上一壺熱茶,說明過得還是不錯的。


    “我們不多呆,拿一輛車就走。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麽,都不要開小區門。”馮尤說完就出去找汽車了。


    “蠢蠢,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我肚子叫了,我隻好可憐巴巴的看著蠢蠢。


    我看見阿橋的嘴角抽了抽。


    “沒見過女孩子撒嬌?”我瞬間恢複冰冷的樣子看著阿橋。


    他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張嬸很快端了兩碗麵過來“我們這裏隻剩下一些速食麵了,湊合著吃吧。”


    我把娜雪綁著的帶子解下來把娜雪交給阿橋“幫我抱一下。”說完我就接過張嬸手中的麵沒有形象的吃了起來。


    白陽也不客氣的拿著麵在吃,馮尤這時走進來,張嬸想再煮一碗,但是馮尤淡淡的拒絕了。


    有時候我覺得馮尤是鐵打的。


    吃完麵,瞬間困了。


    自從病愈以後,一整天發生了太多事情。


    我聽著他們說話,聽著聽著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


    “小諾……媽媽迴來了。”我看見媽媽手中拿著菜迴家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水煮魚哦,小諾愛吃吧。”


    我看見那個坐在我身旁的小女孩很開心的上前幫忙拎,然後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去廚房。


    但是我看見他們的鍋裏並不是水煮魚,而是……血淋淋的人肉!


    “小諾,水煮魚快好了,先去等等吧。”媽媽慈祥的說道。


    “好,媽媽快點,小諾餓了。”女孩開心的迴到客廳看電視。


    我看見媽媽詭異的迴頭和我對視。


    不要!


    我睜開眼睛,已經是大半夜了。


    我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了。


    我拽著衣領,誰給我換的?


    “醒了?”馮尤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


    “誰給我換的衣服?”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馮尤輕笑“張嬸。”


    我的心裏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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