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收好之後,便開始對著我們打量,顯然是要說剛才的事情,我們殺滅了他們馴養的鬼魂,想來是難以善罷。


    他剛要出口說話,這時候遠處又跑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相貌醜陋,帶個白帽子,手中還提著一個貨真價實的招魂幡子,他一跑之下,那招魂幡子飄了起來,大半夜的要是有行人遇到了他,估計還以為遇到了鬼差,不嚇個半死都不行。


    他跑來之後用眼睛冷冷地看了看場上的形勢,附耳對之前那中年人說了幾句話,那中年人臉色突然變掉,也不顧得再找瘋道士的事,甚至對瘋道士看都不看一眼,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就往來路跑。


    第七十二章:闖門討藥


    胖瘦兩個年輕人這時候也是一臉納悶,不過他們並不敢多問什麽,憤怒地看了我們一眼,也跟著跑走了。


    空蕩蕩的長街上瞬間就留下我和瘋道士兩個人在發呆。


    站了一會。我們誰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決定明天花楹來了問她,這個地域她應該很熟悉。


    滿懷鬱悶的迴到了旅館,我說到了剛才他們捉鬼的東西,瘋道士嗯了一聲,“嗯,很奇特,按道家的觀點,下麵的一黑一白應該是表示陰陽,最上麵是蘆葦做成的,蘆葦這種東西生長在水裏,為陰,蘆絮飄飛為陽,達摩祖師都曾經一葦渡江,想來裏麵肯定有很多古怪,明天再說吧。”共女住才。


    第二天一大早花楹來的時候。我們就給她講述了昨天晚上出現的事情,瘋道士半開玩笑的指責她,說她們這小隊負責這麽小一個地方,怎麽還什麽東西都弄不幹淨。


    誰知道她一聽之下也是一頭霧水,半夜冤魂亂跑,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事,她迴去給他們隊長匯報一下。


    事情到了現在這樣,我們也不可能著手調查,畢竟我們來這兒是找白紙門,不能因為其他的事情分了心。


    說過這個之後,花楹就帶著我們去找白紙門,她說不遠,步行即可,左轉右轉。在城區的一個角落裏花楹停住了腳步,指著前麵說,你們說的白紙門可能就是這兒。


    我們抬眼看的時候心中驚訝萬分。透過一個大鐵門,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十來家專門做花車,花圈,紙錢的作坊,有老有少,正在忙忙碌碌的製作著東西。


    我心中萬分不信,瘋道士也迴頭問花楹是不是弄錯了。這兒怎麽可能是傳言中的白紙門。


    花楹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個地方一直是我們小隊負責,蒲城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們都深入調查過,如果說我們這有白紙門的話,一定就是他們這,他們這有人會奇怪的東西,不過他們一直安分守己,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壞事,據我們上一任說,他們這十來年都是這樣。從來沒出過什麽幺蛾子。至於外人是不是以訛傳訛,這裏有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那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我們三個邊說邊走,其實哪有那麽多喪事,他們這兒冷淡的很,基本上都沒有什麽生意,陌生人到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他們看我們的眼神透著古怪,不知道是不是行業忌諱的原因,並沒有人來招唿我們。


    瘋道士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猶豫,難不成這千裏之行竟然是一場荒唐的笑話,所謂的白紙門就是這麽一個紮紙匠的作坊,不過就在我們猶豫的時候,看見了一群閑站著的人。


    別人都在忙忙碌碌,要麽裁紙,要麽紮花車花馬,可是這幾個人在不停地轉來轉去,好像有什麽事情令他們為難之極。


    我們的到來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互相將眼光對上的時候,彼此的驚訝溢於言表,冤家路窄,這幾個人就是昨夜的那些捉鬼人。


    看到他們這幾個人之後,我終於知道這地方不尋常,但是我們產生了過節,怎麽上前搭話都是一個問題,因為我發現這幾個人看我們的眼光很奇怪,又是焦急又是憤恨的,不過終究也沒有人過來趕我們走。


    我們正在思考怎麽化解誤會,這時候遠處跑來了兩個和我大小相仿的男孩,長的一樣,好像是雙胞胎,跑到了那個教師形象的中年人之前,一個喘著氣說道,“有人見到霜姐被帶著去披雲山方向了去了!”


    中年人聽過之後臉色轉了幾轉,猶豫了一會,對著我們說,“不管你們是誰,是來談生意的也好,是朋友也好,今天我們恕不接待了,送客。”


    到現在我們似乎明白了一點,他們好像有人走丟了,所以這個男的現在才這麽著急,想把我們趕走,然後立馬去找人。


    不過我們在這兒站著也不影響他們找人啊?


    花楹還算是識相,扭頭就走,瘋道士卻心有不甘,不願意出去,上前一步說,“我找你們有急事,就說一下就好!”


    那中年男人臉色著急的很,看來丟失的人對她至關重要,理也不理,揮了揮手,昨天的胖瘦二人,立馬過來推瘋道士。


    瘋道士蠻勁發作,反而將他們兩個一一推到,這下不當緊,我看見本來所有都在製作東西的人都停了下,站起來默無表情的看著瘋道士,那眼光讓人害怕。


    花楹拉著瘋道士趕緊出去,我一看這樣的情況也跟著往外走,退出來之後花楹衝著瘋道士說,“你沒看見人家遇到了著急的事情,改天再說吧,還有他們這裏的人,突然多出來好幾個心腸狠毒的。”


    我們兩個都詫異地望著花楹,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她微笑了一下,“我會簡單的讀心術,他們之中好像有幾個心地特別惡毒,我們先迴去吧,他們要去山裏。”


    瘋道士轉頭問道那要幾天能迴來,花楹搖頭笑笑那可說不好,瘋道士一聽她說這個又轉身跑了進去,我知道他心裏焦急的很,蘇夏的情況不能拖,他也不可能在這一直等著。


    花楹哎了一聲,瘋道士理也不理,直接往裏衝,我隻好讓花楹不用擔心,先迴去,自己也轉身往裏衝,並且問她,剛才感應的哪一個是心懷不軌的。


    她苦笑道,“我的讀心術要是能具體到哪一個人的話,就不會隻在小隊呆著了。”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我也衝到了鐵門裏麵,這時候幾個人上去把鐵門關的死死的,她就是想進也進不來了。


    等我進來之後,發現剛才還在幹活的所有人都變了狀態,像是都突然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這種轉變像是從羊變成了狼,瘋道士這時候也發現了,不過他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他被人拉拉扯扯地帶到了那個中年人麵前,我聽見有人問怎麽辦,是不是先打暈了等迴來處理。


    中年人搖了搖頭,衝著我們道,“說吧,你門想幹什麽?”


    瘋道士想了一下,還是說,“你們應該就是傳言中的白紙門吧?”


    中年人眉頭一皺,好像意外的很,“什麽白紙門,你聽誰說的?”


    瘋道士又道,“我不必向你遮遮掩掩的,大家坦誠相見,我來自玄靈公社,想必你也一定聽過,這次千裏迢迢來這裏,是因為我一個朋友受了傷,必須要一株十年還魂草續命,我知道你們這有,不管多大的價錢,我都願意出。”


    那中年人打了一個哈哈,突然道,“好個玄靈公社!不過我們從來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來怕你。至於十年還魂草,那可是天靈地寶,我們這兒縱然有,也是從來不賣的!”


    瘋道士臉色如鐵,“那樣怎麽才能求得一株?”


    中年人眼睛發紅,“你朋友受傷了你都這麽著急,我女兒丟了我卻沒有辦法,你玄靈公社要是真有本事,就把我女兒找還給我,別說十年還魂草,我朱富祥給你們一株十五年的野生還魂草!”


    瘋道士沒想到他會出下這個題目,不過不答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大喊一聲,“好,一言為定,我幫你找!”


    話雖這麽說,旁邊那個相貌醜陋的中年說,“二哥,給他扯什麽,趕快去找小霜要緊。再說他說他是玄靈公社的,空口白牙的,有何憑證!”


    瘋道士從懷裏麵掏出來一個類似團員證的紅本本,那中年人抓到手裏,對著瘋道士上上下下地打量,“玄靈公社又怎麽樣,我們不需要你!”


    朱富祥卻搖搖頭,顯然不想得罪玄靈公社,“多個人多份力量,為了女兒我什麽都願意舍棄,更何況一株草藥,況且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顯然我們一直都被人家監視在眼皮底下,好,我同意了。”


    朱福祥好像是白紙門的管事人,瞬間又有一二十個願意幫著去找的,年紀大些的朱福祥都沒讓去,隻留下了年輕人。


    這時候一個矮個子年輕人咳了一聲,在大家都看過去的時候他說話道,“門主,我們可以召他們出來麽?先探探路。”


    朱福祥點點頭,“都召出來吧,對於人家,我們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他這一句話音落下,我看見所有在場的人身上都黑氣隱隱,有東西從他們身上蠕蠕而動,那場麵真是難以描述,不知道從他們身體何處都鑽出來了一個紙人,想來是貼身放著的,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獨腿有雙腳,都是墨點的眼睛,朱砂畫的手,飄飄蕩蕩,詭異萬端,像是從地獄中冒出來的一群幽靈,衝著我們瞪著眼睛,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宣的悚然感。


    第七十三章:披雲山


    看到這樣的場麵,我突然想到了那個醜臉而又瞎了一隻眼的老婆子,她也有一隻獨腿的紙人,那天夜裏來害瞎子被拿住。難不成這個老婆子和白紙門之前有什麽微妙的聯係。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朱福祥的話就打斷了我的思緒,“自從我執掌白紙門以來,一直都想著領著大家把日子過的好一點,從來都不敢與人結怨,沒想到還是有無妄之災找上門來,現在就是想躲也躲不開,現在有勞大家一塊幫我把小霜找迴來,我感激不急。”


    這時旁邊的那個叫龍炎的胖子道,“師父,趕快去找吧,別管是誰綁走了小霜,都讓他知道我們控神術的厲害!”共女估才。


    他們把這種召喚紙人的術法叫做控神,不知道通過什麽秘術,將冤死而又不願投胎的魂魄封在紙人之中。


    日本也有類似的術法,不過叫做式神。


    昨天後來趕來的那個中年人。看了我們一眼,這時候也急不可耐地勸說,“祥哥,我們趕快從後門走吧,這麽多紙人被平常百姓看到了不好,再不走就來不急了。”


    原來他們還有一個後門,連著一片低矮的山區,平時他們的控神術,就是通過後門直接走到山裏去修煉。


    我跟著大部隊出來的時候,看見門口的花楹已經不在了,想來可能去給小隊去匯報這裏的情況了。


    一邊走的時候我一邊扯瘋道士,“我們真要跟著一起去找麽?這迷迷糊糊的,我們可什麽都不知道。”


    瘋道士一邊走小聲地說,“我做這樣不清不混的事也是頭一遭。不過沒有時間等了,跟她們一起去吧,一路上自然能慢慢了解情況。”


    果然。我們默不做聲的跟著,很快把發生的情況了解了大概,本來束縛的好好的冤魂,昨天夜裏不知道什麽原因掙脫了牢籠,跑的到處都是。


    這些冤魂平時都是以陰氣喂養,跑出去之後瘋狂的對身體虛弱或者對攜帶陰氣的人下手,朱福祥聽說之後。就開始領著人去抓捕這些冤魂,這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們遇到的一幕。


    可是前拒狼後進虎,等他們剛出去不久,忽然闖進來一夥人,不知道想來偷什麽東西,我們心想紮紙匠這能有什麽東西可偷,難不成也是衝著十年還魂草來的,把這幾個小賊趕走之後,忽然發現朱富詳的寶貝女兒不見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時候都想到肯定和昨天夜裏闖進來的小賊有關。可是這時候上哪兒去找那幾個小賊,隻得分批打聽沿途的居民,有沒有見到異常的人和異常的情況。


    直到我們趕來的那一刻,有兩個弟子才跑來匯報,打聽到有一個女孩拉扯著進了披雲山方向,問了一下那個女孩的相貌,極有可能就是朱霜。


    現在門主的女兒丟了,人人都感覺到臉上無光,前麵的紙人移動的飛快,不過好像也是有點怕陽光,幸好這林子裏麵樹木不少,擋住了大部分的日頭,除了領頭的幾個說說情況,剩下的人都跟著急走。


    我和瘋道士基本上被無視掉,跟著就跟著,他們不排斥也不歡迎,這讓我感覺到特別的不自在。


    還好,沒走多久,就來到了披雲山的腳下,來到之後,我終於知道這座山為何叫做披雲山了。


    我們來到一路上都是晴天,可是來到披雲山山腳下的時候,卻看見濃濃的雲霧將整個披雲山籠罩起來,它地處閩贛浙三省的交界,空氣濕潤,又是甌江、錢塘江、閩江三江的發源地,一年到頭都是這樣,根本就極少有晴天。


    相傳是道家鼻祖煉丹升天的地方,因此也有個別名叫做天師山。


    這麽濃的雲霧,無疑給我們的尋找工作帶來了難度。


    朱富祥可能這時候可能確實急了,虛火上升,聽起來嗓子都有點啞了,迴頭對著那醜臉的中年人道,“富安,你們會不會打聽錯,她們把小霜劫持到披雲山裏幹什麽?”


    朱富安這時候手中的招魂幡子一揮,迴頭對著那兩個報信的少年再次問道,“在把你們打聽到的情況給我二哥說說!”


    這兩個少年,一個叫做朱明,一個叫做朱光,兩個人一看就是十分機靈的那種,雙胞胎都愛穿同樣的衣服,我也弄不清哪一個,反正他們其中的一個說,“我們兩個沿路一直問,附近的人有很多見到一個穿綠衣服,在眉心有一顆美人痣的女孩被人拉扯著進了披雲山!”


    朱富祥一聽,將拳頭攥的啪啪直響,綁架他女兒的是什麽人。一般的綁匪綁了人質之後都會要錢索物的,可是這綁匪怎麽那麽奇怪,綁了之後就直接往山裏麵跑,好像被人發現了,還是有什麽事情急不可耐一樣。


    一個雨季的女孩被幾個陌生人帶近了大山,不管他們想幹什麽,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大家隻得往前繼續行進,這是這茫茫披雲山,到底該怎麽找,商量了一會,決定分為兩隊,一對是他們的控神,也就是紙人,他們行動快,悄無聲息,哪裏都能去得,用紙人尋找最好不過。


    另一隊就是這一二十人的隊伍,由於披雲山本來就是精靈神仙之地,有很多詭異玄幻的傳說,朱富祥決定不分散,萬一分散了,說不定走著走著會迷路。


    分派已定,每個人都遠遠地避開,去給自己的紙人交流,我心裏麵納悶的緊,這些人也真是神秘都到家了。交流已畢,紙人就沒有再出現,想來已經提前走了,如果有消息,則會迴來示警,大家都累了,隻得稍微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往山裏趕。


    這時候瘋道士終於有機會和朱富祥答上了話,問他最近有沒有惹上什麽人,朱富祥心不在焉的搖搖頭,倒是龍炎搶著說,“最近不就惹上你們了麽,其他我們還真沒得罪過什麽人。”


    瘋道士隻好笑笑,休息了一會大家繼續往前走。


    可是越往裏走,雲霧越大,像是走進了神仙福地,也像是走近了迷魂陣,隨著日頭漸漸地落下,四周都灰蒙蒙地暗,我的眼睛能穿透黑夜,卻不能穿透這終年不散的雲霧,越來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這種預感之下,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在核桃林的事了,當時就是米疙瘩多次警告我,我非要進去,最後的結果算是慘烈,我落在後麵之後說是小解,他們中有人抱怨了一句,說這救人呢,你這不是浪費時間麽。


    也有人說,快去快去,真是的。


    我趕緊找了遠離他們的一個地方把米疙瘩召了出來,昨夜見他們捉鬼,還真害怕這些人能看見米疙瘩。就問它這山裏麵有沒有古怪的地方,他感應了一下,意思是說感應不到什麽,這山裏麵太大,到處都是流動的靈氣,舒服的很,他不想再進槐木牌裏麵了。


    我本來想要想她打聽周圍的情況,沒想到他卻要脫韁,我隻得無奈的任由他去,並且囑咐他,迴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和其他人在一塊的時候萬萬不可靠近。


    那些人要是發現了米疙瘩,估計又難解釋清楚。


    米疙瘩點頭答應,正要離去的時候我問起烏小香的情況,他說烏娘娘好像受傷了。


    我驚詫萬分,這一段時間不都是好好的,什麽時候受的傷,他搖頭說不知道,她最近脾氣非常的差,他也不敢靠近,他對烏小香現在是又敬又怕。


    說完他飄飄蕩蕩地去了,我的心中一陣無語,這一段時間烏小香都沒有現身過,怎麽可能受傷,還是說上次的陰神,那冰冷淩厲的手,把她抓傷了。


    怎麽能把她召出來問問,米疙瘩這個膽小鬼,現在連傳話的膽子都沒有,隻好等她自己出來了。


    一邊納悶的想著,我一邊趕上了大部隊。


    這時候,我突然聽見雲霧流動的山裏,傳來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怪叫。


    第七十四章:夜梟撲人


    披雲山中的野生動物雖然沒有秦嶺中多,可是也不少,這聲音叫的淒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什麽叫聲。


    這時候也來不急想太多。生恐和大部隊走散了,這雲霧蒙蒙的地方亂走,走散了就很難出來,隻能趕緊跟上這一群人。


    雖然一路上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有尋找,但是並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他們在來之間就商量過,隻能快速的找尋,並不敢出聲唿喊,要是出聲的話,估計那幾個劫持朱霜的歹徒會帶著朱霜遠遠避開,那樣估計永遠都找不到。


    又走了一陣,天暗的實在是什麽都看不見了,一麵是懸崖峭壁,朱富安提議說先休息一下再走,一個是確實看不見了,山路陡峭。再走下去說不定就會出人命。


    另一個是現在也沒發現什麽,就說明小霜還是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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