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門外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對著他躬身“果然被您猜對了,北界發起進攻,短短的時間裏連奪了三座城池,西漠蒼狼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哼”東界王重重的冷哼,臉色難看“西漠狼王不是要給本王收屍嗎?那就讓他好好收,聽我的號令,把東界的門關上,不許西漠蒼狼的人進來”


    “是”侍衛躬身下去,東界王背起手看著外麵的天色“天堂有路你不走,這也是給你的教訓”


    一整天的大戰,西漠蒼狼從營寨裏調不出隊伍,加上人馬又少,不過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所打出去的城寨被全部收迴。


    第四天,早上,她還是讓史大夫去了東界跟南界,送了些貴重禮品,又說了這次事情發生的經過。


    南界王跟東界王據說很是客氣,迴禮做了慰問,一切恢複平靜。


    但是那十幾具屍體還掛在了東界的城牆上,據說,屍身上被東界的百姓丟滿了菜葉跟雞蛋,這也側麵說明了,這些蠻夷之人,平時是怎樣的作惡多端。


    不過,好在事情過了,次日下午時分,陸珈帶著人接見了西漠蒼狼的將領,安頓西漠的人馬,讓他們先迴去,等待朝裏的決定。


    西漠狼王帶著小部分的人跑了,也不知去向,陸珈也沒有追,幾百人的隊伍,也成不了氣候,現在她要關心的,是如何治理好西漠。


    從西漠拿來的圖紙看,這裏確實一個不錯的地方。


    東西沙漠環著海,連著海外的國家,一條非常好的國際貿易線路。


    翻著西漠的折子,陸珈一直低著頭坐著,她大概想到了做什麽,但是她還是想去現場看看。


    西漠的將士已經先迴去了,最慢明天,她就得去看看。


    兩方麵,第一是在東界王反應過來之前,她得把西漠拿下。


    第二,這是她答應的,所以,她得做好,不能讓別人失望。


    外麵有腳步聲傳來,陸珈坐在正殿書案後抬頭,看到南界王一身黃袍,滿臉嚴肅,一身怒氣的從外麵背著手走了進來。


    老太監劉正在一旁跟著,南界王身後的太監在後麵攔著,就這麽推搡著走了進來。


    隻是愣了一下,陸珈從主位上走了下去,迎麵對著南界王拱手,被南界王抬手攔住。


    “我來隻是告訴你”南界王開口,聲音決絕,麵沉似水“我馨兒你想都別想,我堅決不同意這個婚事,你死了這個心”


    “我……”欲言又止,陸珈對著南界王拱手,搜索著詞開口“我是有夫人的,自然不能……不敢妄想,不敢妄想”


    “你”南界王聞言,頓時變了臉,咬牙切齒的開口“北界王,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你當我南界那麽好欺負,你對我女兒始亂終棄,現在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你弄急了我,我就跟東界王聯手,我看你怎麽對付……”


    “別別別”慌忙的揮手,陸珈陪笑著再次拱手“這個,這件事,這件事,您聽我解釋”


    “不聽”南界王決絕的揮手,對著陸珈喊“我告訴你北界王,想娶我女兒,要我的南界,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沒那麽容易”


    “南界王”看南界王轉身走,陸珈急的在後麵追,被南界王甩袖阻止她跟隨。


    “哎”站在門口低歎,陸珈看著南界王的身影走遠,無聲的擰眉“他說的聯盟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事兒可不能大意”


    “大王”一旁老劉正躬身過來,笑著開口“這事兒了了,不如老奴陪著您去看看蘭馨公主去,老奴聽說,蘭馨公主現在每天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吃不喝,人都瘦了好幾圈了,您去看看公主,第一是為了您,第二也為了拉攏南界王,不讓南界王跟東界王結盟啊,大王覺得老奴說的對嗎?”


    當然,主要還是給大王找借口,讓大王去見心上人。


    他早就看出來了,大王心裏一直掛念著蘭馨公主,要不怎麽一直不去內宮呢,大王年紀輕輕地,一個人耗著,他看了也不忍心,索性就由他給大王一個借口,讓大王去看看心上人,也算是,他作為奴才,給大王盡了心了。


    “也好”思索半晌後,陸珈覺得有道理,對著老劉正擺手“你去準備準備,我們這就去”


    “欸,好”興奮的躬身,老劉正直起身對著兩邊的太監擺手示意他們去做,心中暗暗誇讚自己機智,果然猜透了大王的心。


    一路上無話,陸珈坐著馬車帶著劉正去南界。


    她想了一下,趕早不如湊巧,不如今天上午看完普蘭馨,就去西漠那邊實地考察一下。


    南界王王宮,站在宮門口讓人去通秉,陸珈站在宮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商販,心裏也是一陣陣的泛著暖。


    對百姓來說,活著,生兒育女,平平安安的才是最主要的吧,其他的都算不得什麽?!


    “嘿”一個粉色的身影從大門裏跳了出來,陸珈迴神的時候,普蘭馨的手已經挎住了她的胳膊,嬌俏的笑“沒良心,你終於知道來看我了”


    “普蘭馨——”南界王從裏麵追出來,唿哧帶喘“你給我站住,站住”


    “哼”普蘭馨皺著鼻子,拉著陸珈就往外跑。


    “埃——”被拽著走,陸珈轉頭看門內氣喘籲籲跑出來的南界王,想停住腳步被普蘭馨拉著走,轉頭對南界王說“爹,我跟我孩子的爹去逛街了,您就跟著去了”


    “唿”門口的人一陣驚唿,南界王氣得翻著白眼往後仰,普蘭馨嬌俏的笑著,挎著陸珈的手往前走,街道兩邊的人都紛紛避讓,私下都議論紛紛。


    “說謊是不好的”被普蘭馨拉著走,陸珈的身體排斥著“再說,我也沒有把你怎麽樣?!”也不能怎麽樣?!


    “隻要我們成親就好了呀”蹦跳著挎著陸珈的胳膊,普蘭馨嬌聲開口“怎麽你還不願意啊,我都沒怪你收了那個賤女人,你還得寸進尺了”


    “你也別賤女人賤女人的”陸珈很是不滿意的開口“人家也沒把你怎麽樣?”


    “怎麽,心疼啊”拉住陸珈的身體站住,普蘭馨嘟著嘴瞪著陸珈“你知道這次西漠狼王為什麽跑了嗎?”


    “……”站住腳步,陸珈看著普蘭馨,確實她心裏也好奇。


    “你看看”普蘭馨拉開了高領,指著脖子上的那道疤“是我威脅我爹,他不幫你我就自殺,我爹才去說服的東界王,你真當你那麽幸運不戰自降的啊,我這麽幫你,你要是對不起,你就是畜生不如”


    “把領子拉好”心中一暖,身邊有人經過,陸珈伸手把普蘭馨的領子拉好,沒好氣的開口“你這樣的,做什麽事都要迴報的,也是少找”


    “你才少找”舉手捶著陸珈,普蘭馨生氣的開口“像你這樣忘恩負義的才少找呢,你說,你什麽時候來娶我,說”


    “還真是少見”嗤笑著往後退著躲避著,陸珈左右躲閃著普蘭馨的小拳頭“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逼婚的,還是個大姑娘呢”


    “不用你管”普蘭馨氣急敗壞的上前,陸珈往後閃著,兩人一前一後在大街上追逐。


    後麵緩過氣追過來的南界王看到眼前的情況,再次翻眼身體朝後昏死過去,幾個跟隨的太監抬起南界王慌忙往迴跑。


    東麵的城樓上,東界王一身紫袍背著手看著南界這邊的情況,一陣短歎:南界王……哎。


    “大王”身邊的謀士躬身開口“這不是南界公主跟北界王嗎,看來,南界王不同意兩人啊,可是看這兩人這般親密,這南界王也夠頭疼的了”


    “南界王當然是不願意的”冷哼著開口,東界王看著城下兩個年輕人嬉戲的身影“南界王的地盤誰也動不了,南界王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命,跟南界的印章,北界王想吞,根本不可能”


    “可是架不住南界公主的嬌蠻任性啊”一旁的謀士再次開口“就怕到時候身不由己啊”


    “這個可能性很小”背著手,東界王看著城下“你沒看南界王氣昏過去了嗎?再說,這也不關我們什麽事兒,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休養生息,其他事情,都不要過問”


    “大王”身旁的謀士再次開口,聲音透著猶豫“西漠狼王來信了,您看……”


    “哼”看著城下來來往往的人群,東界王抿唇間發出陰狠的笑“隨他,不必迴信,也不必理會,這次我們東界受重創跟西漠也脫不了關係,本王現在沒有心情理他們,西漠狼王,北界王,等本王緩過這口氣,有他們受的”


    “大王英明”身後的謀士再次躬身,東界王背著手轉身看一旁的侍衛“送給蝶舞姑娘的信兒,蝶舞姑娘迴了沒有”


    “啟稟大王”身邊的侍衛拱手,有些為難的開口“信是送到了,但是蝶舞夫人,並沒有迴信,可能,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吧,大王,您看,接下來要如何形事”


    “……”抬頭看著天空,東界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閉上眼歎息“再去送信,送些貴重的禮品過去,力請蝶舞姑娘出來一敘”


    “是”身後的人應聲,東界王背著手往台階下走,抬頭看滿目的春色,幽幽歎息“春多好啊,隻是沒有一同賞春的人”


    “大王莫要感傷”身後的人拱手開口“蝶舞姑娘跟大王情深義重,必定不要忘了大王跟姑娘往日的恩情,隻是時日問題,大王放心就是了”


    “哎”微歎著,東界王背著手往下走“希望一切順利吧,本王突然覺得很累,確實也想靜靜,就這麽著吧,給蝶舞姑娘送信別忘了”


    “是”身後的人躬身,東界王帶著人往下走,春日和暖的日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折射在城牆上,就是一幕幕閃動的電影畫布。


    **


    西漠,地處西秦的邊界處,跟西秦的分割線隻是一條細小的公路,兩個地界,兩種景象,這一邊是綠玉蔥蔥,另一邊是枯草橫生。


    跟普蘭馨一起趕著車子走在西漠的路上,抬眼望去漫漫黃沙,一望無際,沙漠裏幾株枯黃的大樹在黃沙中屹立著,堅強卻也透著掙紮。


    趕著車子往前走,陸珈順著山坡上的一條小路順勢而上,最高點處往下看,山坡下是一個村落,稀鬆的幾戶一起,土砌風化的牆壁,破舊的土牆邊幾隻吃草的牛羊,孩童在門前嬉戲,煙囪裏飄著渺渺炊煙,雖然簡陋,卻也是一派煙火人間的景象。


    “哇”站在山坡,普蘭馨皺著眉看著山坡下“真破,這裏這麽荒涼,而且,沙漠埃,起碼的水源都沒有,怎麽改造啊,我看你是說了大話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樣,水的問題好解決”趕著車子,陸珈順著山坡上的馬路順勢而下,往沙漠裏麵走“沙漠盡是盆地,裏麵也有很多季節性河道,在沙漠中如果發現了茂密的蘆葦,就意味著在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能挖出水來。


    如果看到芨芨草,在地下二米左右就能挖出水來;


    如果看到紅柳和駱駝刺,就意味著我們下挖6—8米就有地下水;


    如果發現胡楊林,則意味著地下8—10米的地方有地下水。


    還有一種方法,據說,當年玄奘取經的時候,沙漠裏,駱駝打掉了水袋,玄奘在沙漠裏渴了幾天幾夜,最後絕望的時候,隨行的老馬,帶著玄奘找到了水源,這也就是動物跟蹤法,可以跟著馬,駱駝,牛羊等動物去識別,當然得是野生的,這也效果會更好”


    “大王英明”老劉正在車內聽呆了一般,對著陸珈拱手“大王真乃神人也”


    “嗨”握著馬車的韁繩,陸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這算不了什麽?這都是她作為特工必須學會的生存技能,況且,她工作的環境哪裏都有,基地,就在沙漠區,所以,她懂的緊。


    腦海中靈光閃了一下,陸珈握著馬車的繩子停了下來,眉心皺了幾皺,拽過馬車的韁繩,順著道路疾奔而去。


    坐在陸珈身邊,普蘭馨嚇得伸手抓住陸珈的胳膊,驚唿著開口“怎麽了,怎麽了?!”


    “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車子疾奔著,陸珈難掩興奮的轉頭看普蘭馨“你先跟我迴北界,晚上我送你迴去”


    “好吧”握著陸珈的胳膊,普蘭馨羞澀的笑著,低著頭難掩開心的嘟嘴“這是你說的啊,可不許耍賴”


    “……”沒有理會普蘭馨的羞澀,陸珈趕著馬車往北界王宮疾奔,中午時分,飯都沒有吃,就直奔主殿,拿出紙筆畫著。


    普蘭馨百無聊賴的背著手在殿門口瞎轉,轉著轉著,轉到了後宮的門口,聽到門內有人說話,普蘭馨愣了一下,伸過耳朵,貼著牆壁聽著門裏的對話。


    “蝶舞姑娘,大王的信您收到了嗎?”是個太監的聲音,普蘭馨不解的微皺眉頭:大王,哪個大王?!


    “收到了”是沈蝶舞的聲音,嬌滴滴的讓人厭煩,普蘭馨皺著鼻子嫌惡的瞥眼:做作的讓人惡心!


    “大王有意一見,隻是不知道姑娘的意思”那太監小心的試探著開口,牆壁的另一邊,普蘭馨微張著嘴點頭:大概明白了什麽意思,這個大王另有其人啊!


    “迴稟大王”又是沈蝶舞的聲音“最近北界王宮這邊風聲緊,等有機會吧”


    紅杏出牆啊。


    普蘭馨聽懂了一切,開心的捂起嘴,防止自己出聲,悄悄地走出牆根,轉迴前殿的大路上,心情的愉快讓普蘭馨的腳步輕盈了不少。


    看來沈蝶舞對東界王還是不死心,那這樣不是更好嗎?不死心走不就好了,這樣,她也不用煩了,沈蝶舞也不用兩地相思的難受了,一舉多得嘛!


    開心的走著,普蘭馨抬頭看一對對朝臣,一對對結伴前行往主殿走,也開心的蹦跳著跟著過去,走進大殿中,走向一旁的柱子後麵的小路,順著小路往前走,走到最前麵,趴在柱子後麵看著主位上正在說話的人。


    滿眼的愛慕,托著下巴看著那個英明神武的北界王,當真的越看越好看,而且還學富五車呢!


    感覺到有目光在看自己,陸珈握著手中的折子,微清著嗓子,裝作不經意的往柱子這邊看。


    朝堂上,所有朝臣的目光都隨著陸珈往柱子旁邊看,在接觸到一臉笑意的南界公主後,所有的朝臣都低下了頭,裝作毫不在意的低頭,清著嗓子看著寬大的衣袖。


    “大王說得對”


    “對,大王說的對”


    “對對,大王說得對”


    “對對對,大王說得對”


    “對對對對,大王說得對”


    “接下來,我們來說下一步”打斷下麵人的局促,陸珈穩住神握著手中的折子繼續開口“我今天跟公主……哦,不對”


    感覺話不對,陸珈頓了一下,接著開口“我今天去看了西漠那邊的情況,我覺得那裏是一處寶地,完全可以建一座旅遊區,我實地勘察了一下,那裏的綠洲水源充足,絕對是一個好地方,隻看我們怎麽開發了”


    “大王可否細細說說”仲長繁出列,製止住身後的竊笑,對著陸珈躬身“我等愚昧,大王受累了”


    “說不上”陸珈接著開口,瞪了下麵忍不住笑意的武將一眼,低頭看著折子繼續開口“首先我的目標是,修一條沙漠公路,從第一站,直通最後一站的碼頭,我聽說,碼頭時常有海外商人來往交易,正好,趁著這個檔口,開發一處國際貿易鏈。


    還有,我打算在沿途的蓋上服務區,從西秦邊界第一站,叫岸上對吧,就從岸上開始,每隔十公裏一個服務區,左右兩邊建設客棧,小吃街,貿易區,一直到最後碼頭一站,十公裏一處。


    還有,我們要用寬大的馬車代替步行,並且按每個站牌收費,按著,馬車,草料,人工工資綜合來收取費用,十公裏,也就是每個站牌,疊加一個銅板,依次疊加,這樣既服務了民眾,也給朝廷帶來了收益,兩方都有好處,而且就算坐到最後一站,也比平時百姓穿過沙漠的費用少的多,所以,這是一個絕對服務民眾的好項目,大家放心大膽的做”


    “大王說的有理”仲長繁跟所有人一樣聽入神了一般,吃吃的笑著聽完,最後還是落下了笑容,拱手“可是大王,問題是,咱們的國庫,實在是羞澀,所以……”


    “我爹爹有錢啊”普蘭馨跳了出來,開心的擺著手“錢我爹爹有的是,你們隻管說怎麽做就行了,我想辦法”


    “普蘭馨”陸珈不滿的開口“這裏議事呢,你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啊”普蘭馨開心的笑著,叉著腰站在北界大殿的中央,對著北界所有的朝臣擺手“快快快,叫我王後,我給你們籌錢去”


    “王後——”仲長繁聞言,首先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喊了出來“王後萬福千秋”


    “王後萬福千秋”北界的朝臣跟有感應一樣,隨著仲長繁跪倒趴在地上,喊聲震破屋頂“王後萬福千秋,王後萬福千秋”


    “哈哈哈哈哈”叉著腰開心的大笑,普蘭馨高興地捂著肚子彎身“好了好了,都起來吧,被你們一叫,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王後洪福齊天,有王後是我等之福啊”仲長繁抬起頭,跪在地上對著普蘭馨拱手“王後也蕙質蘭心,端莊秀美,更是我大王之福啊”


    “真的嗎?”普蘭馨聞言,開心的捧住臉,笑的羞澀“哎呀,哪裏呀,被你一說,我真有點不好意思了呢,我沒有那麽好”


    “王後說的哪裏話”一旁的清大夫接著開口,由衷的讚美“王後花容月貌,國色天香,是我大王之福啊”


    “對啊,對啊”接詞大賽一樣,史大夫接著開口“王後聘婷秀雅,儀態萬千,是我大王,是我北界之福啊”


    “對啊,對啊”後麵的秦大夫看著有希望,接著開口,對著身邊的人肯定的點頭“我們的王後儀態萬端,娥娜翩躚,是我北界之幸,大王之福啊”


    “是啊,是啊”晚大夫接著開口“王後傾國傾城,俏麗多姿,我大王之福,大王之福啊”


    “是啊,是啊”朝臣一陣的附和。


    普蘭馨早已笑的前仰後合,站在原地蹦著,捂著臉不停地轉圈,拿開手大笑著著對著北界朝臣確認“真的嗎,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王後”大殿中所有的朝臣跪著躬身,忠誠認真的開口“千真萬確,王後千秋萬福”


    “哈哈哈”開心的捂著臉笑著,普蘭馨看著跪在前麵的眾臣,羞澀的大笑後,對著那些人擺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誇呢,真有點不好意思呢!”


    “王後英明”眾臣再次叩首,普蘭馨開心的再次捂著臉大笑,這一片祥和的氣氛裏,陸珈隻是低著頭看著折子,眼角瞥著跪在殿中的朝臣。


    現在說的這麽開心,有你們哭的時候!


    果然,陸珈的心思剛落下,普蘭馨捂著臉開口了“那你們就再說幾個,不用多,一個人說兩個就行了”


    “嗬~”在朝臣的一片嘩然裏,陸珈低著頭握著筆,沒忍住低笑出聲。


    一個人兩個,北界左右文武兩班,一邊三十六人,兩班就是七十二個人,一個人兩個,詞跟成語且不論,文班的還好說,武班的,看著就懸了,這麽下去,光想詞,從現在開始,就得想到後半夜。


    該!


    握著筆寫字規劃書,陸珈在心裏笑:讓你們拍馬屁不分人,這南界公主的智商是你們可以隨便拍的嗎?今天有你們受的。


    “快啊快啊”普蘭馨很是受用,親自搬把椅子坐在殿中央,對著下麵跪著的眾臣擺手“快點快點,誰先說完,誰先走”


    “這”仲長繁真是猶豫了一下,左邊的盧炎抬頭慌張的就開口了“公主國色天香……”仲長繁暗暗地翻眼。


    “說過的就不算了”笑眯眯的,普蘭馨把玩著辮子,笑的甜美“重新說”


    “公,公主……”


    “重新說”普蘭馨聞言打住盧炎的話,不開心的開口“你叫我什麽?”


    “王後,王後”盧炎緊張的開口,憋不出詞,急的腦門冒汗,咬著牙脫出而出“王後美麗,大方”


    “算你過了”得意的揚眉,普蘭馨當殿翹起二郎腿,對著下麵招手“還有誰,來”


    “王後善良可愛”武班裏的陳濱白開口,普蘭馨有點不滿意的嘟嘴,最後還是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們武班暫停,說的不好聽,文班先來”


    “是”仲長繁擦著額頭的汗,微微抬頭看著書案後,主位上一直寫著字,隻字不出的北界大王,也是在心裏叫苦。


    看來今天真不該跟這南界公主說這個,現在好了,砸手裏了。


    “快來啊”穩襟正座,普蘭馨期待著看著下麵的群臣“快來快來,我等著呢,快點”


    “是”趕鴨子上架一樣,仲長繁直起身,思索著開口“王後美麗大方……”


    “停”普蘭馨聞言立刻擋住手“我說了,說過的不算,重新說,快點”


    “是”仲長繁暗暗的擦拭著腦門的汗,拱手小心翼翼的開口“王後明目皓齒,清豔脫俗”


    “兩個,仲大夫兩個”身後的同僚一陣驚唿,忍不住提醒“您這是四個了仲大夫”


    “這個好這個好”普蘭馨倒是很受用,對著仲長繁擺手“就按這個來,你過來,去一邊吧”


    “哎”仲長繁在一片責備的唉聲裏,不好意思的起身站到一邊,不好意思的對著後麵的人作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來啊,繼續”在椅子上靠著,普蘭馨開心的笑著看著眾人“別停下,快”


    “是”清大夫跪著往前爬了一步,思索著謹慎著開口“王後風姿卓越,顧盼流轉”


    “過”普蘭馨開心的擺手,對著下麵的人擺手“接著,快”


    “是”史大夫從後麵往前爬,眉頭緊鎖,小心謹慎的開口“王後,豔冠群芳,剪水雙瞳”


    “過”普蘭馨開心的揮手,對著後麵接著擺手“快接上”


    “是”晚大夫往前爬了幾步,認真的思索著,排除著句子開口“王後……王後美豔絕倫,神仙玉骨”


    “過”笑的捂住嘴,普蘭馨對著下麵擺手“該誰了,別讓叫了,自動過來吧”


    “是”秦大夫往前爬著,一路上在思索,終於到了切近,咬著牙豁出去一般開口“王後如花似玉,傾國傾城”


    “過”普蘭馨開心的靠在椅背上,對著秦大夫擺手,秦大夫起身站到一邊,不停地抹著額頭的上的汗,對著身邊的仲大夫無奈的攤手,仲大夫也對著秦大夫攤手。


    “哎”同時無奈的攤手。


    “傾國傾城說過了”普蘭馨喝著茶,翹著二郎腿警告著跪在切近的佟大夫“重新說”


    “是是是”佟大夫用袍袖子擦著汗,謹慎慎重的思索著開口“王後神仙美眷,楚楚動人”


    “過”普蘭馨喝著茶開口,佟大夫哆嗦著起身,用寬大的袍袖擦著汗,站在仲長繁身邊,幾個人相互作揖,也同時攤手。


    “幾個了”主位上,陸珈書寫著折子,頭也不抬的開口“普蘭馨,你也別隻問文班的,武班的也問幾個,我帶走去內殿議事”


    “好嘞”普蘭馨開心的應著,跪在朝堂上的人暗暗的抖手:完了了,這是被兩人算計上套了啊,這百十個成語,詞語該怎麽想啊。


    “武班接著來吧”普蘭馨喝著茶不滿意的嘟著嘴開口“我也不期望聽到什麽好的了,我擺手你們就走吧”


    “謝王後”武班的人個個擦著額頭的汗,跪爬兩步開口。


    美麗、善良、大方、優雅、文靜、脫俗、純潔、開朗、賢淑,


    活潑、率直、可愛、天真、端莊、溫柔、賢惠、多才、俊俏。


    武將終究比不過文班,當然也沒有文班的那麽討普蘭馨開心,普蘭馨煩躁的擺著小手“下去下去下去下去”


    幾個武將都擦著額頭的汗,逃過大難一般站起身站在一邊。


    又有幾個好不容易放過之後,陸珈停下筆,抬頭看著左右兩邊站著的各個滿頭大汗的無臣武將,對著他們擺手“你們隨我來,還有你們……”看著下麵的人開口,陸珈強忍笑意“誰通過了,就到內殿來”


    “是”那些還在跪著的大臣,可憐巴巴的開口,陸珈拿著折子,轉身走進內殿,左右兩邊站起來通過的人慌忙的跟著陸珈進內殿,跪在朝堂上的人都羨慕的巴望著進入內殿的背影。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錯了,重新說”


    普蘭馨的責備再次開口,群臣都低下了頭:哎,命啊。


    “大王”內殿,仲長繁領著眾臣躬身。


    “嗯”在主位上坐定,陸珈打開折子,對著下麵的人開口“我的計劃是,我們先在沙漠路修一條公路,限於現在的條件所困,我們用青磚漫地,用水泥灌口,公路修約寬十米,公路要平攤,純沙漠地段要修防護牆,牆高2米,建頂防護,防止風沙漫路。


    並且盡快的,種植樹木,盡快的綠化公路兩邊的綠化帶,最好移植一些草過去,像芨芨草,沙刺,梭梭草等,這些在沙漠裏能夠堅韌成長的草類,並且,速度要快”


    “是”仲長繁躬身,在心裏默記著,陸珈把手裏的折子遞給老劉正,老劉正躬著身給仲長繁,陸珈低著翻著折子開口“具體的都在上麵記著呢,仲大夫看著記就行了”


    “是”仲長繁欣喜的拿著折子,如獲至寶一般的緊握著,惹得身後的清大夫羨慕的探頭。


    “路段10米一處的站牌,跟打造寬大的馬車這件事,就交給盧炎負責”陸珈接著開口,讓老劉正把折子給盧炎。


    “馬車必須要寬敞”陸珈接著開口“上麵至少要坐二十個人,配幾匹馬,你們自己酌定,車上麵配兩個人,一個趕車的,一個收錢的,這個人從你們兵營裏抽,更容易保護乘客的安全,還有就是,每個站牌,必須寫三種語言提示,我看主要貿易來源是沙皇,扶桑,高麗,就寫這個三個,俄語,韓語,日語,具體語言,你把站牌名字交上來,我給你寫下,你照著刻下來就行了”


    “是”盧炎躬身,陸珈無奈的開口“時間太緊,若不是時間緊,我們就推行一下全民的外語推廣,這樣更有利國際貿易買賣”


    “大王說的是”盧炎躬身,也是滿滿的激動“那,微臣就去了”


    “去吧”陸珈擺手,盧炎轉身匆匆出去,陸珈接著翻著折子開口。


    “仲大夫”


    “在”仲大夫激動上前拱手“大王”


    “你去找國內最好的建築師傅來,就是蓋房子的”


    “是”仲大夫拱手“不知,大王要的是,哪一類的,工匠類的,還是,蓋房子的”


    “都過來”陸珈擺手,仲大夫躬身,握著折子往外走,坐在桌子前歎氣,陸珈翻開一個折子,對著下麵的人招手。


    “史大夫”


    “大王”史大夫等了好一會兒,激動快步過來躬身“大王吩咐”


    “……”猶豫了一下,陸珈招手晚大夫“晚大夫你們一起去,去監官西漠的建築情況,朝中的官員隨你們帶,十個八個都可以,但是,務必把這件事做好,我們邁出的第一步,一定的漂亮,不能有瑕疵”


    “大王放心”兩位大夫躬身,信心滿滿“就交給我等吧”


    “好”陸珈擺手“你們先去準備著,等著公主把人放了,你們再走”


    “是”兩位大夫相互看了一眼,躬身退著出去。


    “嗯~”思索著,陸珈抽出折子,抬頭謹慎的開口“清大夫,秦大夫”


    “大王”兩位大夫上前,激動的聲音有點抖,躬身“聽從大王調遣”


    “給你們這件事,這件事一定要做好”陸珈開口,眉頭緊皺,慎重再慎重“安定民心是一項大工程,我就交給二位了,同樣的,朝中的大臣,十位八位盡管挑選,一樣的要求,一定要做好,一定,要做好”


    “大王放心”兩位大夫信心滿滿“我們一定不會讓大王失望的,我們一定鞠躬盡瘁”


    “好”陸珈點頭,對著兩人拱手“去吧”


    “是大王”兩位大夫再次躬身,退著往外走,陸珈翻了折子後,抬頭看著殿中滿臉焦急的人們,之後展開笑容開口“你們隨時聽候調度”


    “陳濱白,程山”陸珈開口,武班裏,兩個將軍激動著慌忙的出來拱手“大王”


    “你們全權負責安檢工作,務必杜絕一切鬧事的根源,不能讓在建設中有任何的不妥,記住,用盡全力,知道嗎?”


    “是”兩位將軍聲音震耳欲聾,陸珈無奈的搖頭,對著兩人擺手“去吧去吧,外麵的將領隨你們挑選”


    “是”兩人接過老劉正遞過來的折子,欣喜若狂的躬身退出去,站在殿中的大臣羨慕的看著退出去的大臣,一個個滿臉羨慕。


    合住折子,陸珈看著內殿中站著的人,思索著點著頭開口“總之,還是那句話,都不要在職位上擅自行動,隨時跟著我出去,建設也是打仗,而且,比打仗還要厲害,一定要隨時做著準備,跟我打一場漂亮的仗,愛卿,加油”


    “是,大王”殿中的人躬身,唿聲震天,陸珈合著折子忍不住輕笑“就得是這種士氣”


    合著折子,陸珈抬頭數著內殿站著的人,有些不解的開口“怎麽還有二十多個在外麵,還沒有對上來嗎?!”


    “是的,大王”武班中,左大誌躬身開口,羞愧的開口“公主嫌棄我們武班的說的不好聽,讓文班的先說,詞,被前麵文班的人說完了,後麵的怎麽說都不對,公主就不讓走,都在殿裏跪著呢”文班的人一陣翻白眼: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


    “也真是醉了”合住折子,陸珈對著殿中的人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我去前殿看看”


    “謝大王”內殿的眾臣躬身。


    陸珈站起身,離了座走向前麵的主殿,打開門,轉過屏風,看著普蘭馨翹著腿在椅子上坐著,麵前還跪趴著一個大臣,正一個一個的試著詞,而普蘭馨的臉都就扭到天際去了,白眼翻的都沒有黑眼仁了。


    “廢物,下一個”普蘭馨煩躁的開口,對著下麵喊,跪在前麵的人跪爬著退迴去,後麵的大臣爬過來,剛要開口,抬頭看到陸珈出來,帶著哭腔開口“大王,大王——”


    “叫大王也沒用”普蘭馨嘟著嘴,生氣的開口“叫大王就沒事了嗎?!還要不要錢,快說,快——”


    “大王——”那大臣幾乎哀求的看著陸珈“大王,救命啊——”


    “大王——”剩下的二十幾位實在想不出詞的,哀求的開口,陸珈歎口氣,抱著胳膊站著,麵帶溫怒的看著他們。


    “廢物”陸珈開口,對著那些人使眼色“連個詞語都說不好,說不好公主就不給錢,要你們做什麽,你們還能做什麽?!”


    “大王”明白了一般,跪在前麵的大臣,痛心疾首的開口“大王,微臣無能,微臣們隻求一死”


    “大王,微臣們隻求一死”殿中的人同時叩首開口,普蘭馨也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些人。


    “你們瘋了吧”普蘭馨瞪圓的眼睛顯示著震驚“你們瘋了吧”


    “領罪就對了”陸珈使著眼色開口“連個人都哄不好,連個詞都對不上,要你們做什麽?拖出去,拖出去,砍了砍了”


    “等等”普蘭馨震驚著站起身攔住,驚訝著看著陸珈“幹什麽幹什麽,不就沒有說上來詞嗎,至於嗎?至於嗎?”


    “那還不快走”陸珈冷著臉看著殿中的人“公主都發話了,還不快走,晚一步,就要你們的命,快走”


    “是”殿中的人慌忙的起身走,好半晌普蘭馨才反應過來,轉頭,瞪圓了眼睛看著陸珈。


    “好啊你,好啊你,你算計我”


    “我才沒有算計你”忍不住笑開口,陸珈奪身往門口走“是你自己讓別人走的”


    “你好啊你,你站住”普蘭馨張開雙臂在後麵追著,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殿門口,內殿裏的大臣走出來,無不豎起大拇指。


    大王,高人也,高啊。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上坑認識娘們兒,下炕認識鞋。


    咳咳咳。


    眾人低頭咳嗽著清著嗓子。


    後麵那兩句,誰接的,誰接的,誰——


    眾臣低著頭散去,大殿恢複了平靜,老劉正慌忙的招唿著手下的徒弟,收拾屋子,收拾桌子。


    按下北界殿裏的事兒不提。


    陸珈趕著車子,帶著普蘭馨迴到了南界王宮,在門口通報了以後,南界王從裏麵連跑帶喘的跑出來,一把拽住普蘭馨,對著陸珈吼“你,給我進來”


    “是”恭敬的拱手,陸珈在心裏暗暗叫苦。


    這南界王,怨氣也太大了。


    “爹爹”被南界王拖著走,普蘭馨氣得吼“放手啊,放手啊,放手——”


    “你個孽女”大殿門口,南界王甩來普蘭馨的手,氣得哆嗦指著“你,你你,你給我迴內院去”


    “我不迴”叉著腰,普蘭馨傲氣的揚起小臉“我好好地,幹嘛迴內院,你是我爹,你也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啊”


    “你們到底想幹嘛!”南界王氣得跺腳“現在是你們兒女情長的時候嗎?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你們今天跑出去,東界王就站在城牆上看著呢?我都跟你們說了,近期內別見麵,別見麵,怎麽就不聽,怎麽就不聽,想讓東界王起疑嗎?!”


    “……”陸珈微微低下頭,覺得南界王說的很有道理。


    東界王受了重創,需要休養才沒有立刻出來,這不代表,東界王會善罷甘休,或者說,東界王這次想心安理得的靜養,就是因為南界王說不與北界聯姻。


    所以,一旦東界王有覺得任何的不對,一定會反撲,所以,這也是近期內不跟普蘭馨見麵的原因所在。


    “好吧”普蘭馨難得的聽懂了,嘟著嘴開口“我同意了,但是我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南界王狐疑的開口“幹什麽?!”


    “要錢”普蘭馨傲慢的揚起頭“不要多,幾千萬兩銀子就夠了”


    陸珈站在一邊點頭:夠了夠了,加上國庫裏的錢,綽綽有餘了。


    “幹嘛”南界王聞言要了命一般的縮著身子“幹什麽,幹什麽,要錢幹什麽,要我的命啊”


    “這是我的嫁妝”普蘭馨傲慢的開口“還有我孩子的見麵禮,我就問你給不給,給不給,不給我把孩子打了”


    “你敢”南界王嚇白了臉,氣得哆嗦抬手指著普蘭馨“你,你,你好啊,你好啊普蘭馨,我怎麽生了你這個孽障”


    “哼”對著南界王做鬼臉,普蘭馨強著鼻子“治不了你”


    “你給我迴去,迴去”氣得胡子翹起,南界王推著普蘭馨迴去,轉頭看陸珈,冷著臉開口。


    “說吧”南界王開口“你要錢做什麽?!”


    聞言,陸珈稍愣,往後退了一步,躬身謹慎的開口“我,我想修建西漠,這是我答應西漠將領的,所以,我得做”


    “你說,你打算怎麽做?”南界王坐在主位上的椅子上,翻著眼看陸珈“說出來理由,我給你拿錢,說不出來,錢死都不會出來”


    “是”陸珈拱手,恭敬的開口“我打算修出一條公路,修建連接海外的碼頭,接通國際貿易鏈增加西漠乃至西秦民眾的收入,然後我還打算在沙漠修建一座旅遊區,修建沙漠公園,吸引更多的遊客來,加大西漠國際貿易的推廣”


    “所以你需要錢”南界王翻著眼看著陸珈“我現在要問的是,我給你這跟錢,你什麽時候還我,打算怎麽還我”


    “我……”陸珈開口,愣了一下:這南界王的意思,是要放高利貸嗎?!


    “這麽說吧”南界王開口“我看你的旅遊業怎麽樣,好的話,我要加入,你得讓我加,否則,我就不給你錢”


    “這是一定的”陸珈聞言立刻鬆了一口氣:哎喲,嚇一跳,沒想到南界王會提出這麽輕鬆的要求,還以為要提幾成呢。


    “願意就好”南界王笑著,詭異的低頭抿唇笑:反正早晚也得給,不如趁著這個時候撈一筆,撈一筆是一筆,所以說,女兒就是個賠錢的,還是兒子好,對他就不怕別人說重男輕女,他命裏就缺男丁,所以,男丁就得他帶。


    腦海中閃過孩童姍姍學步的畫麵,南界王笑彎了眼:想想就開心。


    看著南界王的表情,陸珈看似不經意的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來一迴南界,見一迴南界王,就跟上過一次刑場一樣啊。


    “還有你注意一些”南界王狀似無意的開口“西漠狼王可在暗處呢,你要時時注意啊!”


    “我知道……”陸珈躬身“一切,我都部署好了,南界王放心”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南界王翻眼“你走吧,我這裏沒你的飯,走的時候別走大門,走小門,走吧”


    “是”陸珈躬身,心裏歎著氣,轉身跟著一旁的老太監走向小門。


    西漠狼王沒走遠。


    這個她早就知道。


    從小門裏出來,陸珈拉著牽著馬,拉著馬車走著,一路走,一路趕著沿街的風光。


    她也清楚的知道,西漠狼王現在的所在處,但是她現在確實沒有經曆去找西漠狼王,因為她有太重要的事兒要做。


    綠柳成行的橋上坐著男男女女,高聲低聲的說著話,拉著馬車走著,陸珈在低頭在心裏低歎。


    為了眼前的一切,她覺得受多大的苦都值得,都值得。


    不經意掃眼間,一個霓虹色的衣衫映入了她的眼簾,順著那個衣衫,陸珈牽著馬走了兩步,在一座酒樓前站住了腳步,抬頭看頭頂的牌子——天香樓。


    抬頭看,正在上樓的女子露出了側臉,不是別人,正是沈蝶舞。


    在門口站住了腳步,頭頂二樓的門窗關住,陸珈往後站了站,抬頭看著關閉的門窗,兩個東界武士輕功飄過來,站在房頂的窗口,守住了窗口。


    低頭,陸珈拉著馬車往迴走。


    如果,沈蝶舞要求迴東界!


    她要怎麽辦?!


    答應還是不答應!


    拉著馬車往前走,陸珈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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