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欺負朕,朕雖然坐在這最高處,世人看來風光無限,隻有你知道這背後心酸,你都不願意陪著朕,朕也無意於這江山了。”皇上說完轉身就走了,西夏戰敗的喜悅被勤王爺的心裏話給衝沒了。


    幾十年的手足情、君臣義,勤王爺也是對自己的親哥哥了解進了心底,他笑了笑,對著皇上的背影行了個禮,就轉身迴了勤王府。


    西夏的京城與天都國還是有著許多的不同,容祁命人在京中擇了一處院落,按照梅園的風格重新裝飾了一翻。


    現在京城攻打下來了,隻有皇城了,也是幾日之內的事情了,容祁沒有管太多,他現在擔心的是雲溪,這麽久了還沒有醒來。


    看著床上麵色平靜的女人,他真恨不得一下將她搖醒,隻是他不能。


    命人將明珠帶過來了,怎麽問明珠都是說這個確實沒有解藥,除非男女苟合。這話讓容祁十分生氣。命人嚴刑拷打,隻是再嚴酷的嚴刑,明珠都還是說沒有解藥。


    將明珠送走之後,容祁拉著雲溪的手給她號脈。之後他又喚來清金,清金給雲溪號脈之後略加思索了之後說:“主子,雲溪小姐氣血虧虛,再這樣沉睡下去或許對她的身體有損。”


    容祁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


    陽光照在屋子裏,容祁背著陽光坐在軟榻上,床上的女人好似空氣一樣的存在著。他的心如刀割。清金號脈的結果與他的相符,現在真必須得想法子了。


    褪去衣服,躺到雲溪身邊,將她擁在懷裏。


    這個他愛慘了的女人,他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將她占有,隻是現在她的身體已經不容許他再等下去了。


    “溪兒,你說我該如何?”容祁在雲溪的耳邊輕輕地問著、吻著。


    除了她淺淺的唿吸聲以及抱著她的溫熱,他都感覺不到她就在他的身邊。


    容祁靜靜地躺著,最終他做了個決定。


    喚來梅三。


    “梅三,將我們的房間裝扮一下,裝成婚房。”


    梅三聽著主子的話,看了一眼床上的雲溪,沉重的點點頭。


    主子是打算提前和雲溪小姐洞房了,雲溪小姐的身體確實不容許再長久的等下去了。如果不是為了雲小姐的身體,主子定然不會這樣委屈了雲溪小姐的。


    第二日一大早,容祁將雲溪抱到偏房的床上,將主臥騰出來讓梅三他們準備。


    一大早容祁來到臨時的府衙,等得不耐煩地將領們都前來請命,要攻打皇宮。


    想著床上的女人,容祁點點頭。


    “好,今日我們攻下皇宮,將今天作為我們攻陷西夏的最後一日,現在開始到子時,這幾個時辰之內必須攻下西夏皇宮。”容祁的聲音很低。


    “是!”


    將領們歡唿了,京城都攻下了了,這皇宮也不在話下了。趕緊結束這場戰爭,都可以迴家了。


    容祁一直等在臨時府衙,聽著皇宮處傳來的喧叫聲,久久不停歇。


    午時傳來消息,攻進了皇宮。


    未時傳來消息,活捉了哈薩吉;


    申時傳來消息,活捉了西夏王和王後。


    容祁點點頭,喚來一名皇上派來的大臣說:“劉大人,這西夏已經不複存在了,我們天都國國土更加遼闊了,現在後續的事情交給你了。本世子要休息幾日,然後迴京。餘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酌情處理,無需去問我。”


    劉大人自然是沒有異議,恭送容祁出了臨時府衙。


    踏著夕陽,容祁沒有坐馬車,而是選擇步行迴到有雲溪的地方。


    他容祁做事,從來沒有這麽糾結過,溪兒今夜就將成為他的女人了,還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對她缺少了尊重,也是他沒有辦法的選擇。


    迴到府邸,門前掛了兩個大紅燈籠,他淡淡笑了下。再往裏走,到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之象。


    梅四上來道:“主子,您先去換身喜服吧,雲溪小姐的已經換過了。換了喜服迴房間與雲溪小姐喝了交杯酒就算禮成了。”


    “嗯。”容祁聽了之後心裏激動,他即將成為他愛的女人的夫君了。就在今夜!


    換好喜服,容祁迴到房間,雲溪穿著大紅色的喜服躺在了床上。


    “溪兒。”容祁看著雲溪頭戴著鳳冠穿著大紅色的禮服的樣子甚是好看。


    將雲溪扶起來靠在床上,端來兩杯酒,他將一杯放進雲溪手裏,握著她的手送進了自己口中,另一杯他喝入口中,再嘴對嘴的喂進了她的口中。


    一絲酒液不聽話的滑落出她的口中,也被他伸出舌頭舔幹淨了。


    將酒杯放道桌子上,拉下窗幔,他們的漫漫長夜開始了。


    梅三、梅四在房間裏傳來床搖晃的聲音時,臉紅地避開到了聽不到的地方。


    直到五更時分房間裏的響聲方才停歇。


    雲溪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她掉進了一個黑暗的洞穴裏,伸手不見五指,也沒有聲音,她很害怕,使勁地喊容祁喊娘,卻沒有人應她,她都害怕得哭了,卻還是沒有讓理她,她沒有辦法,隻能往前走,她告訴自己前麵就是出口了,她一定能走出去的,容祁也一定會來救她的。


    不知走了多久,她感覺身上好痛,痛得她叫了出來。


    “溪兒!”


    睡夢中的容祁被雲溪的叫聲喊醒了,他激動的看著雲溪。


    雲溪似乎很痛苦,不停地哼哼叫著扭著身體。


    “溪兒,你醒醒。溪兒。”容祁不停地喊著。


    外麵的人都被驚動了,大家都在盼著,隻要雲溪小姐能醒來,這比什麽都好。


    疼痛中的雲溪聽到了容祁的唿喚,她想醒來,卻眼睛睜不開,她想喊容祁,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


    容祁看著雲溪這樣,心裏越加的著急了。


    任由她這樣難過也不是辦法,對外頭喊道:“梅三、梅四。給我護法,任何人來都不見!”


    “是。”“是。”


    扶起雲溪將她盤腿背對著他,開始運功將她體內的毒素清理掉。


    一個時辰過去…


    兩個時辰過去…


    三個時辰過去…


    門外的梅三梅四急得團團轉,卻不敢輕舉妄動,就怕打擾主子為雲溪小姐療傷。


    最後一絲真氣輸入到雲溪體內之後,容祁直接暈了過去,門外的梅三梅四聽著聲響不對,敲了敲門,沒人應,再推開門一看,容祁歪著身子倒在床上,雲溪則倒在他身上。


    “主子,雲溪小姐。”


    梅三將兩人分別放著躺好,梅四去找清金,他和清金好似比賽一般,你追我趕的。


    清金先給容祁把脈,把完脈送了一口氣,再給雲溪把脈,把完脈之後心裏更放鬆了。


    “不要著急,好生伺候著,主子是內血虧虛,開個方子休息幾日便無事,雲溪小姐得主子相助,依我推測,不出半個時辰定能醒來。”清金很放心了。


    眾人終於放心了,隻要兩個主子都沒事就好。


    床上躺著兩個主子,容祁不怨女人親近,照顧雲溪的人自然不能再房內呆著,而雲溪是女人,容祁定然不喜歡別的男子盯著她。最後這個重任落在梅四身上,將窗幔放下,梅四在房中的矮桌上坐下,靜靜等著。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雲溪悠悠的醒來了。


    “雲溪小姐。”梅四聽到動靜跑到床邊喊著。


    雲溪睜開眼,入眼的全是紅色,再看身邊的容祁,如畫的臉。


    “容祁。”雲溪伸手就撫摸在容祁的臉上。


    梅四在外麵又說道:“雲溪小姐,主子累極了,需要休息,您醒了就好了。”


    雲溪顧不上自己的身體,坐起來拉過容祁的手就號起脈來。


    “梅四,容祁為何身體如此虛弱?”雲溪焦急地問。


    梅四隔著窗幔,滿臉憂傷,“雲溪小姐,您忘記了嗎?您中了山虎候府的明珠的藥,睡了好久了,主子給您治療的,才導致身體虧虛。”


    “你下去吧。”雲溪低聲讓梅四出去,她一個未婚女子和容祁躺在床上,多少總有些別扭。


    “是,我們就在門外,需要什麽您喚一聲就成。”梅四說著就退了出去。


    門外的人聽梅四說雲溪小姐醒了,一個個臉上都蕩漾著微笑,雲溪小姐可是主子的命根子呀,她要是有個設呢麽萬一,那主子還不隨她去了!


    雲溪看著容祁,在他白皙的臉上親了又親,嘴對嘴,鼻子對鼻子的挨了一會,容祁溫熱的鼻息真讓她舒服。


    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大紅色的衣服,容祁身上也是,被子被單床幔都是大紅色的,怎惡麽看著像婚床一樣。拉開窗幔,滿屋子入眼的大紅色,還有那對還在燃燒的大紅燭,怎麽看都是洞房。腿間的酸痛襲來,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和容祁圓房了的節奏?


    掀開被子一看,床上墊著的白色錦布上的紅色血跡再聯係上身上的酸痛,證明了她想到的確實是事實。


    這是她愛的男人,隻是現在就圓房,還是在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讓她很惱火。


    伸腳踹了他一腳,這一腳讓容祁的長睫毛顫了顫,終於眼睛眯開了一條縫。


    “溪兒。”他太累了,聲音也極小。


    雲溪看到容祁醒了,往前一湊就問他怎麽樣了,容祁笑了笑,眼睛又壁上了,搖搖頭。


    雲溪想起來了,拉著他問:“我們是不是圓房了?”


    這下容祁笑著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閉著眼點點頭。


    “你這個混蛋!”雲溪的繡花拳頭打在他身上,引來他一陣咳嗽,她又住手了。


    容祁拉住雲溪放在他身上的拳頭道:“溪兒,這輩子你生是我容祁的人,死是我容祁的鬼。”


    這話說得雲溪好氣,一般男人不都應該是拉著女人的手說:我愛你,我愛你一輩子…這些話嗎?這個男人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看他那麽累,她又舍不得奪門而去,賭氣地往床上一躺,不讓他碰到自己。


    “溪兒,我太累了,睡一會就陪你。”容祁真想抱著雲溪,隻是他連指頭都動不了了,說完就再也說不出話了,直接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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