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雲溪補說的話,容祁心情又好多了。“溪兒,我有些累了,你陪我去休息一會兒。”容祁在雲溪耳邊低聲地說。


    雲溪似有似無的點點頭。


    容祁牽著雲溪站起來對大家說道:“蘇老夫人、蘇夫人、桃姑,你們先聊著,我有些事情跟溪兒去處理一下。”


    溫文有禮的走了,桃姑笑開了,蘇老夫人和蘇夫人也是樂得很。容祁親自去北國解決了雲溪的婚事,今日又送了如此貴重的禮物,這不也就是說兩人好事將近了麽!蘇家人焉能不高興?


    容祁吩咐梅三弄了熱水,進屋後兩人都泡了個澡,兩人在各自的洗浴間還能聊著天,雲溪出來後,又把被子換了幹淨的。


    看著容祁穿著白色裏衣,散著頭發出來,越看越喜歡,又覺得好像在做夢一般——這個男人是她蘇雲溪的男人!


    “溪兒,傻了?”容祁過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雲溪接過他手裏的大布塊,給他擦著頭發。


    “男人的頭發長得這麽好看幹嘛?真是的!”雲溪看著容祁細柔的發著黑色光澤的頭發真是羨慕、嫉妒、恨。


    看著雲溪較勁的樣子,小嘴嘟著,兩腮泛著微紅,容祁覺得真是可愛極了。本就想她想得緊,現在她在身邊了覺得人生都沒有遺憾了。


    兩人的頭發都擦幹了才上床睡覺。


    “躺在我們倆的床上就是舒服。”容祁本就是個極其講究的人,這些日子為了早日迴來,很多都是隨簡,將就著過的。現在躺在他們的床上,懷裏抱著雲溪,精神和心情都極其放鬆,所有的不快樂都煙消雲散了,這種狀態下的容祁,自然是最舒服的。


    “舒服就睡吧,你不是說乏了麽?”雲溪的指腹摸著容祁的胡茬,她喜歡玩他的胡茬,一般容祁很注意形象,極少會有這個情況,再不好好玩就真沒得玩了。


    容祁拉著雲溪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指腹摸到雲溪的手指上又凹凸,拉到眼前一看,好多針眼,都起來繭。他一下子帶著雲溪坐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問她是怎麽迴事。


    沒有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張的繡了嫁衣,這多難為情。


    “ 沒事,就是看紅衣和桃姑她們繡娃娃的衣服好玩,我就繡著玩,沒事的,過幾日就好了。”雲溪極力要抽迴自己的手,容祁就是不放。


    說到繡,容祁終於想起來了,雲溪繡了嫁衣,他不打算戳穿她,等她自己跟他說。


    “好,不準再幫她們繡了。”容祁霸道的語氣不容雲溪再多說什麽。


    現在雲溪是學乖了,點點頭說好。


    容祁看著雲溪乖巧的樣子,忍不住逗她道:“不過你可以慢慢給我們的孩子做小衣裳。”


    這話讓雲溪臉一紅,拍了他一下道:“你還要不要臉,有沒有節……”


    未說完的話全部被容祁吞入了他的口中,房中的曖昧氣息瞬間散發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男人特有的大手在雲溪的身上散發著熱量,所到之處都被燃燒著。雲溪太難受了,喉嚨裏不自覺的發出了嚶嚶生,這聲音刺激著容祁敏感的神經,讓他更加大力的遊走著他的手。


    在雲溪唿吸不了的時候,容祁終於退出了她的紅唇裏。


    兩個人對著彼此喘著粗氣,卻還是舍不得放開。雲溪的衣衫退到了肩上,露出了裏衣裏麵的紅色肚兜。


    雲溪全身也被燒得難受,在容祁的嘴邊輕聲道:“容祁,我給你吧。”這話像一堆幹柴遇到了火種,又像一,縷清風吹醒了容祁。


    將雲溪拉開了一些,容祁看著麵色潮紅,眼神迷離的雲溪,心裏好似灌了蜂蜜一般甜甜的。


    一個女人願意將自己給你,這得多少的喜歡才能如此嗬!


    “我的溪兒……”容祁對這個小女人又更多了一些喜歡和愛憐,他伸手將雲溪的衣服拉好,重新將她摟在懷中。


    雲溪從迷亂中清醒過來,不解地看著容祁,她雖然意亂情迷,卻是清醒的,她知道她說了什麽,也知道說了這話的後果。


    “別亂想,我不能讓我的溪兒受委屈。”容祁臉貼著雲溪的臉輕聲說著。


    自己倒貼人家都不要,雲溪突然就難堪了。他從不說成親也不說他喜歡她之類的,困著她在身邊,同床共枕這麽久了,雖然兩人沒有越雷池最後一步,卻也隻有他們兩人知道,外麵的人私底下都不知道傳成什麽樣了,她早就沒有節操可言了。雲溪想想突然就不爽了,不爽了也就不想再跟他待在這裏。


    “我要去茅房。”雲溪拉不開他的胳膊,隻有騙他。


    容祁看著雲溪的臉色有些不對,拉著她問怎麽了。


    “我肚子不舒服,上茅房。”雲溪使勁甩開容祁的手,就快速跳下床了,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


    容祁坐起來看著雲溪頭也不迴的出了門,將剛才的話從腦子裏過濾了一遍,他似乎沒有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呀。


    “溪兒,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容祁看苗頭不對,趕緊爬起來。


    “不用。”雲溪的話從門風中飄了進來,伴隨的是門關上的聲音。


    容祁的動作一頓,微微蹙眉。溪兒的聲音確實不對勁,但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裏讓溪兒不高興了,難道是因為他拒絕了要她?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靠在床上等了好一會,還不見雲溪過來,索性穿好衣服出門鈴。


    容祁的頭發還是散鋪著的,一身白衣,一頭長發穿梭在樓宇之間。


    梅三在門前時看清楚了,雲溪小姐也是一頭散發出來了,身上散發著冷意,不久主子就出來了,也是散披著頭發,一身焦急。


    容祁路上遇到梅六,問他可看到雲溪了,梅六說去了蘇老夫人和蘇夫人的院子。


    這讓容祁停了下來,看來雲溪是真的生氣了,他背著手想了想,往迴走了,迴到房間看著淩亂的床鋪,也不想去睡了,走到書房,看著桌子上成堆的東西,他坐下來開始處理著。


    梅三、梅四看著情況不對,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自從有了雲溪小姐,隻要她在主子身邊,主子的心情都是極好的,兩人自從好了之後也沒有發生過爭吵,今日情況太不對了。


    梅六繞了個圈就迴到容祁屋外。


    “梅三,主子跟雲溪小姐是怎麽了?不是說要迴來休息麽?怎麽兩人都披頭散發的。”不知狀況的梅六問道。


    梅三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梅六點頭輕聲的問:“主子和雲溪小姐吵架了?”


    梅三搖搖頭道:“不清楚,但是情況不對。”


    “雲溪小姐去了蘇老夫人的院子。主子呢?”梅六問道。


    “不知道。”


    梅三小聲讓梅四去找雲溪小姐,看看她的情緒如何,盡量勸她迴來。


    梅四說梅六跟雲溪小姐感情深厚,梅六去最好。


    如此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梅六肩上。


    屋子裏的容祁自然是聽到外麵的話,在聽到梅四說梅六和雲溪感情深厚的時候,挑了挑眉。


    梅六在蘇老夫人院外求見的時候,雲溪已經躺在了蘇夫人床上,說要睡一會,蘇老夫人和蘇夫人對看了一眼,雲溪突然這樣就過來,兩人必定是出來什麽事情。


    “溪兒,梅六過來了,定然是尋你迴去的,既然你都躺下來,娘就去迴了他,說你陪我說會話,晚點再迴去。”蘇夫人豈能看不出雲溪在使性子。


    “嗯。”雲溪怕娘親擔心,也不能說出心裏的憋屈。


    梅六得到答複之後,就迴了容祁房間外,將蘇夫人那邊的答複跟梅三梅四說了。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三人心中默念著:佛祖保佑兩個主子可千萬別吵架別鬧矛盾別耍脾氣!


    直到晚膳時間,小翠過來了,她遠遠就看到了梅三,硬著頭皮過來了。


    “小姐今晚陪老夫人和夫人一起在夫人的院子裏用晚膳。小姐說夫人就要迴蘇家了,她今晚陪著夫人一起睡,說些體己話。”小翠嘰裏咕嚕說完福了個身就走了。


    梅三看著小翠,發現這丫頭最近似乎又長了許多。


    屋子裏的容祁自然是聽到了。


    這女人,還真是耍起了性子。三天兩夜沒睡了,就是想她,想抱著她睡個幾日夜,她還避而不見。


    “來人。”容祁在裏麵喊道。


    梅三被梅四和梅六推了進去。


    “主子。”梅三垂首作揖道。


    “準備一下迴京城。”容祁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梅三以為聽錯了,抬頭看著容祁,容祁道:“馬上就走。”


    “是。”


    主子的決定從來都是說風是風,說雨是雨。


    容祁出了門,徑直走到大門前上了梅三駕過來的馬車。


    雲溪聽到容祁迴京的消息是在吃飯的時候,鼻子一酸,眼淚硬是被她給逼了迴去。


    蘇老夫人和蘇夫人都沒想到他們兩人的別扭竟然鬧得這麽厲害。隻是看到雲溪強顏歡笑的樣子,她們也舍不得問太多。


    吃過晚飯,蘇夫人和雲溪在院子裏走著,蘇夫人幾欲問起雲溪和容祁的事情,看到雲溪比哭還難看的笑就作罷了。


    送了蘇夫人迴房之後,雲溪又迴到了她和容祁的房間。看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房間,再看看書房裏堆在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拿走了,雲溪的眼淚再也忍不下了,往容祁坐著的椅子上一坐,就唰唰地往下流。


    暗處的人看著真是又心疼又生氣,這個小女人不給點教訓都不行。


    看雲溪哭了一會,他自己忍不住了,聽著她哭比任何事情都難受。


    陷入悲傷的人,滿心裏都是難受,耳朵裏都是自己的哭泣聲,門推開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悄無聲息地走到雲溪身邊,看著抽泣的女人,容祁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雲溪睜開淚眼,看到麵前的人,使勁推開他,隻是她越推,容祁抱得越緊。


    “好溪兒,是我不好,我錯了,你別哭了,對不起。”容祁好聲好氣的哄著。


    屋外的人聽著也鬆了口氣,梅三想著:主子這不是在自找苦吃麽,活該他心疼。雲溪小姐你要堅持住,給主子一點顏色瞧瞧。


    雲溪終於哭累了,不哭了,也不掙紮了。


    “我不要你抱我,你不是走了嗎,你走,你迴京城。”雲溪還是很憤怒的。


    容祁的唇貼在雲溪的眼睛上,吻去她的淚。


    “傻溪兒,我哪裏舍得離開,我的溪兒在這裏,我哪裏也不去。”容祁將雲溪抱到床上,脫去她的鞋子和外衣,又用洗臉布蘸著熱水,給雲溪擦著臉和手。


    “走都走了,還說什麽廢話。”雲溪狠狠地道。


    容祁也洗了個手臉,就來到床上,從後麵抱著背對他的雲溪。


    “溪兒,我沒有走,我隻是去城內辦一點事情。不信你問梅三梅四。”


    “一丘之貉!”雲溪的怒氣漸漸消了,她盼星星盼月亮將他盼了迴來,耍性子以為他走了的時候,她心裏也十二萬分的難受和後悔。


    “好好好,一丘之貉。”容祁什麽都順著雲溪,也難怪他突然不辭而別她會難受了。


    女人就是矯情,一個男人對你好,好成了習慣,哪天突然不對你好了,就覺得受了委屈,要死要活的。“好溪兒,我三天兩夜沒有睡覺了,再不睡覺,你相公就要玩完了。”容祁在她的耳垂上親了一下。


    “三天兩夜不睡覺還跑什麽跑,也不知道睡。走開,誰是我相公,也不害臊。”雲溪用胳膊肘想將他推開。


    “自然是你的相公咯。”容祁很細所當然。


    “切,真不害臊。”雲溪嘴上還是不饒人,心裏卻美滋滋的,這是容祁第一次在她麵前自稱相公,第一次在言語上將她占為己有,這也是一種轉變。


    “溪兒,你相公真是累得不行了,快轉過來讓我抱著你睡,不抱著你我睡不著。”容祁眼睛都有些痛了。


    雲溪半推半就地轉過身來,任由容祁抱著。


    他或許真的是太累了,沒一會功夫,就傳來他均勻地唿吸聲。


    三天兩夜!今天還不休息,這個男人真是作!這樣的勞累,身體早晚會垮掉的。


    突然想起來,也不知道他吃了晚飯沒有。雲溪捏了捏他的臉在他耳邊問他有沒有吃飯,容祁眼睛睜不開,隻是點點頭。


    看到這樣的男人,雲溪所有的氣都沒有了,將自己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也閉著眼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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