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去給你盛,別喝我的了。”雲溪說完就紅著臉去給他再盛一碗。


    “如果再多一點,就盛一碗給父王送去,他現在比較適宜飲用荷葉粥。清熱解毒,開開胃。”


    容祁又喝了一口雲溪的荷葉粥。


    “有,梅六。”雲溪應著容祁對著外麵喊來一聲。


    梅六進來後遠遠地對著容祁行了禮。隻是再遠容祁都能在各種味道混合著的廚房裏聞到他身上的荷葉飯的味道。


    “梅六,這個荷葉飯味道如何?”容祁問。


    梅六一身冷汗。


    “謝主子和雲溪小姐賞賜荷葉飯。”


    “嗯。”在容祁問梅六的時候,雲溪就轉過身來大眼睛看著他,那警告的意味不明而在,容祁被這樣關注著,自然是裝作沒事一般輕恩了一聲,以表示他沒有任何不滿的態度咯。


    雲溪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把給勤王爺的荷葉粥裝進食盒裏。


    “我給你留了兩個荷葉飯,要不給一個王爺,你吃一個,好吃下次再做吧。”雲溪問容祁。


    容祁點點頭稱好。


    一個女人對你有沒有心,不一定是看她對你有多好,很多是看她對你的家人有多好。如果她不跟你一起去喜歡你的家人,反而是討厭嫌棄他們,那她對你的愛也是片麵的,這樣的女人或許應該去考慮。


    荷葉粥和荷葉飯被送到勤王爺房中的時候,勤王爺滿眼驚喜。


    遣退了一房的人,開始用起未來兒媳婦準備的晚膳。


    一口荷葉粥入口讚許的點點頭。


    這清淡的荷葉粥正適宜他現在的胃口,每日苦口良藥,忌辛辣和油膩,每頓都是小米粥,吃得他都膩了,雖然宮裏什麽都有,但是真抵不上這一碗荷葉粥。


    容豐捧著一托盆勤王爺的賞賜到梅園,梅二送到廚房的時候,容祁和雲溪正在開心的吃著荷葉飯,聊著天。


    看到這麽多金銀珠寶,雲溪有些傻了,曾經她隻在電視上見過賞賜,沒想到今日因為一碗荷葉粥落到了她懷裏,下午還在想著容祁能給她工錢,這天上就掉下來餡餅,還是實實在在的大肉餅,太爽了。


    接過托盤,放到桌上,雲溪搓搓手東看看西看看,兩眼泛光。


    容祁看著雲溪的樣子道:“想不到我的溪兒還如此愛財。”


    “有錢誰不喜歡,笨。看來我以後應該多做點好吃的,去哄哄你爹,讓他多給我點賞賜。”雲溪白了他一眼,繼續欣賞這些賞賜。


    “你不用哄我爹,直接哄我爹的兒子就行,他兒子的錢絕對比他的多。”容祁溫聲道。


    “你爹那麽多兒子,你說我哄誰比較好呢?”


    雲溪故作傷腦筋的樣子苦惱著問。


    容祁一記爆栗子溫柔地打在她頭上。


    “我的溪兒現在真是不得,三天不打上牆揭瓦了!我爹非常人,敢稱他爹,自稱兒子的非我容祁一人莫屬,所以呀,你就別花心思想著怎麽去哄別人,直接來哄我就行。”容祁把剛才雲溪用過的帕子照樣拿出來自己用。


    “哈哈哈,你真的有很多錢嗎?有多少?”雲溪好奇的問,這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但是每次都還是想問。


    “等你入了我容家的門就都知道了。”


    容祁就不告訴她。


    “切,誰嫁給你!別臭美。”雲溪突然想起來她的荷包,立馬站起來在容祁身上上下其手。


    “溪兒,要寬衣也得迴房間去,這都是人看著呢。”


    容祁配合著雲溪站起來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嗯!”一聲悶哼從容祁嘴巴裏發出來。


    雲溪的這一腳可不輕,才在容祁的白色鞋子上一個腳印。


    “溪兒謀殺親夫。”容祁又叫了。


    “我謀你妹謀!”雲溪一把拽下容祁腰間她的荷包,快速收進懷裏。


    “我的溪兒如此可愛。”


    “真是臉皮比銅牆厚,竟然偷去我的房間拿我的荷包。”雲溪氣唿唿地又坐下來吃飯。


    容祁摸著身側沒有了荷包,算計著該如何讓她親手把荷包掛在他身上,今日姑且放她一馬。


    晚膳的後部分,都是在雲溪想著怎麽花錢中度過的。


    飯後容祁說去走走,雲溪說好,但是要等她先把東西送迴房間鎖起來。容祁失笑著說,這些金銀就是灑在梅園都沒有人會去動。


    雲溪說你又沒有撒過金子銀子怎麽會知道。引來容祁一呃,事實證明他確實額米有撒過錢。


    雲溪來之前可能會是真的那樣,地上有金銀也無人來撿,但是現在的梅園有蘇雲溪,別人不撿,她絕對會去撿,不,也可能是搶!她會怕她手慢了就被別人撿走了。


    兩人在梅園裏走了半個多時辰,雲溪開始打嗬欠了。


    “我要迴去睡覺了,各迴各家,各找各床,拜拜。”


    雲溪說完邊打哈欠邊迴屋了。


    剛才還在好好走路好好說話的雲溪,一瞬間就改變了方向,往自己房間走。留下一臉好笑地容祁。


    容祁不緊不慢的跟在雲溪後麵,看到雲溪小跑迴房間,拴上門才止步。


    她害羞了,怕兩人再次同床共枕。


    不過話說迴來,自從知道他是容祁之後,就沒有再親密的接觸了。


    來日方長!今晚姑且放了你這個小東西。


    容祁轉身一個人悠閑地迴了自己院子。雲溪從窗戶裏自然看到了,拍著胸口舒了一口氣。


    晚上勤王爺的貼身侍衛來梅園問容祁能不能偶爾讓雲溪小姐為勤王爺做些吃的,她做的很合勤王爺的胃口。


    容祁淡淡地點了點頭,心裏暖暖的。何時他身邊也有個這樣的女人了,暖他的心,暖他唯一親人的心。


    看著不遠處雲溪亮著燈的屋子,容祁真想抱抱她,現在就抱著她。想到就立馬去做。


    容祁放下手中的毛筆,淨個手,就往雲溪房子裏去了。


    “主子。”“主子。”


    梅六和紅衣第一時間出現在容祁麵前。


    容祁點了點頭。來到門前,伸手推了推。


    這門不僅僅閂了,還用桌子凳子抵著在。


    這個傻丫頭,以為這些能擋住我容祁嗎?


    容祁一隻手背在後麵,一隻手放在門上,不見他用力,隻聽到裏麵桌椅移動的聲音。


    “誰?”雲溪本沒有睡著,這點聲響當然能聽清楚。


    “溪兒。”容祁在門外裝可憐道:“溪兒,我夢魘了,睡不著,你陪我說會話吧。”


    夢魘了?說會話?


    這好像是正常的戀人之間常發生的事情。


    雲溪想了想,起來披上衣服點上了燈。


    一看,擋門的桌子和椅子已經離開了門,而門閂也已經退了一半,再退一點門就打開了。


    哐當!


    一陣椅子掉下來的聲音。


    “溪兒!”容祁在門外以為雲溪怎麽了,一掌推開門。


    雲溪驚訝的看著破門而入的容祁。


    這個小小的門看起來堅實不催,而實際上在容祁的掌下,卻如一張薄紙一般。


    兩人中間隔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桌椅。梅六和梅三同時進來,把桌椅全部整齊地放好。


    在移出一條路的時候容祁就來到了雲溪身邊,把她帶到床邊,讓她坐在床上。


    梅三和梅六眼睛不看別處。所有的事情都是低著頭的。整理好桌椅就低著頭退出了房間,門都帶上了。


    “溪兒。”容祁看雲溪不說話,掀開被子讓她進去。


    “我這個門,對於你來說是不是如薄紙一般脆弱?”雲溪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溪兒,剛才我隻是擔心你,所以才迫於無奈打開了門。”容祁解釋著。


    雲溪不吃這套,“你,坐過去,說吧,要聊什麽?”


    坐在被子裏,蓋著被子,而且是坐在中間,寓意很明顯,一個人霸占一張床,再來一個人也睡不下。


    “溪兒,我胸口跳得好快,之前夢魘嚇到了,剛才又被你嚇到。看來今夜無眠了。”


    這話怎麽從容祁嘴巴裏說出來,完全變了一種感覺?


    雲溪盯著容祁,他麵色有那麽一丟丟的可憐。


    “直說吧,你想怎麽樣?”雲溪抱著胸昂首看著他問。


    容祁等的就是這句話了,快速的開始脫衣服。


    “喂喂喂,你幹嘛,誰說讓你在這邊睡了,趕緊給我走開。”雲溪有些慌有些惱又有一絲絲的心甘情願。


    女人,都是矛盾的,又都是口是心非的。


    容祁的速度比雲溪那是快十倍都不止,很迅速的脫了衣服鞋子進了被窩,還伸手滅了燈。


    門外看著燈滅了,聽著裏麵雲溪的叫罵聲,梅三、梅六和紅衣很自覺地退出老遠。


    聽著雲溪的叫罵聲,屋子裏又沒有燈,紅衣兩腮羞紅,看到身邊的兩個男人,就更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但是她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很淡定的對他們說她去喝水,讓他們有事喊她。


    梅三和梅六點點頭,都看著紅衣離開,其實他們也不願意跟一個女的一起聽著屋子裏發出的聲音。


    雲溪再掙紮,也還是在容祁的懷裏,被他緊緊抱著。


    “容祁,你這個混蛋。”


    容祁悶笑著說:“我是混蛋,這是我的溪兒說出來的,竟然也這麽好聽。”


    “哼,你真是無恥。”雲溪遇到這樣的男人快詞窮了。


    “恩,我無恥。”容祁的聲音好聽得快滴水了,“好溪兒別再動了,再動我不介意先行洞房之禮了。”


    “你……你這個色狼。”


    雲溪羞得要鑽地洞了,幸好屋子裏沒有燈,要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溪兒,我非色狼,我要是色狼,早就吃下你了。”容祁把雲溪又往懷裏靠了靠。


    “放開。”雲溪又在他懷裏扭動。


    “溪兒。”容祁忽然就粗喘起來。


    “幹嘛,色狼。”毫無意識的雲溪依舊亂動個不停。


    容祁一把按住雲溪亂動的腿,壓在他的腿下。雲溪又扭起來。


    轟隆隆!


    雲溪好像被雷到了,突然靜止不動了。


    她剛才好像碰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


    再無知,這個還是知道的。


    再亂動,也不敢再動了。


    兩人都不說話了,容祁放開雲溪躺在旁邊,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好久,雲溪試探著問:“你……還好吧?”


    容祁一個轉身,又抱住了雲溪,這次雲溪不敢亂動了。容祁把臉埋在雲溪的脖子間低聲道:“溪兒…。”


    “嗯。”雲溪嗯了一聲。


    “有你真好。”容祁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


    雲溪不知道說什麽,索性沉默了,但是她的心跳極快。


    “溪兒,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容祁恢複了如泉的聲音說:“父王喝了你的荷葉粥,很喜歡,希望未來幾天,你都能為他燒些什麽吃的,你看可行?”


    “宮裏和勤王府裏多的是山珍海味,他怎麽還喜歡上吃我燒的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雲溪奇怪了。


    “我的溪兒燒的比那些所謂的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


    容祁這是有多護短!


    雲溪翻翻眼,真是睜眼說瞎話。


    “得了吧,我燒沒問題,隻要你父王吃。”


    反正今日的賞賜比人家一輩子賣身的錢都多。


    呸呸呸,庸俗,我蘇雲溪是那麽愛財如命的人嗎?


    “謝謝你溪兒。”容祁的聲音好好聽,雲溪都要醉了。


    “謝什麽,不是有三年之契嘛,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雲溪提起了不平等條約,這是雲溪之傷!


    “溪兒,不用在乎那些,你我以後都在一起,等勤王府的三年之約滿了,我陪你去姑蘇住三年,再之後你想哪裏住就哪裏住。”


    容祁千算萬算,沒算出自己會倒在人家石榴裙下!所以這盤皆輸!


    “切,表說沒用的,我困了,睡覺。”“好。”容祁從後麵抱著雲溪,當然避開敏感位置,那是必須的。


    聞著雲溪發間淡淡的香味,容祁的心軟的能滴水了。閉上眼睛跟她一起入眠。 半夜下起了小雨,雲溪睡得很熟,容祁聽到外麵有聲音立馬醒了過來。


    “主子。”梅三的聲音傳來。


    “說。”容祁千裏傳音到外麵。


    雲溪整個人都在他懷裏,腿駕在他的腿上,她的睡姿確實不敢恭維。他起來必定會把雲溪吵醒,說話也會,隻有千裏傳音能兩全其美。


    “慕容小小來了,已經進了城,看樣子是來王府的。”


    慕容小小?


    容祁揉揉額頭,這個慕容小小是娘舅家的閨女,一身大小姐的脾氣,王妃在的時候極寵她,打不得罵不得,那時候王妃就想訂個娃娃親,容祁死活不願意,最後隻能作罷。曾經王妃在的時候,慕容小小常住勤王府但是那時候容祁也不買賬,隻是看在是王妃的侄女的份上基本上都是讓著她,對她敬而遠之。後來王妃去世之後,她就很少很少來了,每次來,容祁都是避開。


    “恩,知道了。”容祁迴到。


    梅三想,這個知道了到底是幾個意思?隨她去還是怎麽辦?


    聽到慕容小小,容祁又想到了過世的母妃,如果母妃在,她看到雲溪,一定也會很喜歡的。


    夜很深了,容祁才聽著雲溪均勻的唿吸聲睡著了。


    在梅園之外的勤王府迎來了已故王妃的侄女,她是聽說勤王爺遇襲受了傷,特來探病的。


    容豐親自相迎,上了茶水糕點和宵夜。


    慕容小小一身上等綢緞的衣服,這是祁記紡織今年最新出品的料子,再加上祁記布衣坊的秦三娘的手藝,再穿在身材玲瓏的慕容小小身上,那就是絕配。不得不說,慕容小小的容貌以及身材那也是上等的。


    “容管家,我今晚要宿在梅園。勞煩你安排一下。”


    慕容小小品著西湖龍井慢悠悠的說道。


    容豐遲疑著說:“這……”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慕容小小放下杯子看著容豐問。


    “慕容小姐說知道的,梅園裏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


    慕容小小站起來了,背著手在廳裏邊走邊說:“最近才聽說梅園裏有女人進出,一個蘇雲溪,一個清梅,還有個婢女,莫非我聽錯了?”


    “慕容小姐的消息不錯,隻是如今夜已深,老奴不敢去打攪世子休息,想稟報也不行,要不您將就點,今晚就在客房住一晚,老奴明日去稟報之後再說。”容豐如實說道。這個慕容小小在勤王府那是出了名的難搞定。勤王妃是她的大姑姑,皇上的貴妃是她的小姑姑,她爹是三省巡撫,她娘是西夏的貴族之女,她親哥哥在尚書院當差,就她一個活寶,被養成了刁鑽古怪野蠻的性格。“不用了。”慕容小小小手一揮,就出了大廳的門,吆喝著家奴們把她的東西抬著跟她走。


    容豐遠遠看著歎了口氣。這世子毫不容易看上一個姑娘,可千萬別被這個小祖宗給攪和了!


    慕容小小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道路河邊,看著黑影淋漓的梅園,慕容小小心生膽怯了,這梅園她從未進來過,每次都是有人攔著,理由都是女人不得進入梅園。今日,這梅園有過三個女人,那多她一個也不算多了。


    玉足一伸就踏上了石橋。


    “請留步。”梅一出現了,伸手攔住了慕容小小。


    這下踩到了老虎腳力。


    慕容小小眉毛一挑抱著胸看著梅一道:“去,告訴表哥,小小來了,今晚住在梅園。”


    梅一站在那沒有動。惹火了慕容小小,“叫你去,聽見沒有。”


    “恕我不能,主子已經睡下了。有天大的事情,明日再說。”梅一那是油鹽不進的。


    “哼,一個小小的看門狗也敢攔著我。來人,給我上。”慕容小小退到了一邊,身後立馬上來兩個人,對著梅一就打起來。


    梅一幾個招式就將他們中的一個打退了,另一個看著情勢不對,對著身後招手,又上來兩個,一下子梅一以一敵三。


    雲溪睡得真香,被遠遠傳來的吵鬧聲吵醒了,滿心煩躁。


    “幹嘛呀?要造反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雲溪在容祁懷裏叫著。


    在慕容小小出現在梅園前麵的時候容祁就醒了,本想點了雲溪的穴道,又覺得對她不公,就沒有,果然現在將她吵醒了。


    “溪兒,不用管,睡吧,我在這裏。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容祁輕拍著她的後背,好像在哄嬰孩睡覺一般。


    “恩,好,讓他們別吵了。”有了容祁的保證,雲溪的煩躁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又睡了。


    把雲溪吵醒了,容祁心裏不高興了。


    “梅三,讓他們閉嘴。”容祁對外麵的梅三道。


    “是主子。”靠在大樹上閉目的梅三領命離開了。


    石橋上的四個人打得難舍難分。


    梅三飛身過來對著另外三個人一人一掌。


    三個人相繼飛出了好遠。


    慕容小小看梅三竟然敢對她的手下大打出手,心情糟透了。


    “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對著我的人出手,你們還反了不成。”慕容小小很生氣,扯著喉嚨對著梅園裏哭喊著:“表哥,我是小小,你的人欺負我,表哥,你在哪?我是小小呀。”


    這個聲音讓雲溪也惱了,表哥表妹,剛好一對!


    “我說容祁,你表妹來了快去找你表妹吧。走的時候記得把我門關好。”說著就要轉身過去,被容祁一把拉在懷裏。


    “你這個小東西,還吃醋了。”容祁笑起來了。


    “切,我吃醋?你想多了大哥。快去安慰一下你表妹吧,別大半夜的吵人好夢,咱都是高素質的人。”雲溪打著哈欠睡著。


    “何為高素質?”容祁問。


    這下雲溪有點清醒了,這個古代,哪有人說素質呀,真是口誤,不,是障礙,文明人和古人之間的言語障礙。


    “高素質,就是說這個人是個很懂禮貌,很知書達理,也很通情達理的人,總之就說好很好。”


    雲溪蔫巴著迴答。


    “哦,是這樣。那總統、主席又是什麽意思?”容祁接著問道。


    “總統和主席跟皇帝差不多,就是管理一個國家的最高權力人,不過總統和主席比你們皇上那可是牛x很多。具體的你也別問了,我說了你也不懂!”雲溪又打著哈欠睡了。


    “哦,原來如此。溪兒,你怎麽知道這些?”容祁不讓雲溪睡覺。


    “啊呀,那是我的前世,我當然知道!好了啦,快去解決你的爛桃花吧,別讓桃花爛成了泥巴。別吵我,睡了。”雲溪真的困了,閉上眼又睡了。


    在慕容小小吼完以後,梅三一點,她不僅不能說話了還不能動了,隻能狠狠地看著梅三。她身後的人都要上來,卻被出現的梅字輩攔住了。


    梅三對著慕容小小作揖道:“得罪了,慕容小姐,主子已經睡下了,還請慕容小姐不要打擾。”


    “如果慕容小姐不再大聲吵鬧,我就放了你。”梅三又道。看慕容小小也說不了話也點不了頭,梅三身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這解開了不得了,好像捅了蜂子籠,一窩蜂的全衝著來了。


    慕容小小對著梅三上下其手,要報這點穴之仇。


    “慕容小姐,如果你再這樣,我隻能再點你的穴道,讓你的人抗你迴房了。”梅三微微警告道。


    “哼,一個梅園小小的侍衛也敢對我慕容小小不敬,看我明日怎麽收拾你。哼!我們走。”慕容小小很識時務,她知道今晚是闖不進梅園的,還是在撕破臉皮之前乖乖迴房吧。


    慕容小小走了,還梅園一片安靜。


    容豐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客房早就準被好了,慕容小小一過來就入住了。


    白天趕路太累了,慕容小小也沒有那麽多精力去生氣了,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東方露白,容祁就醒了,每日這個時辰他已經在打坐了,今天跟她在一起,也放縱一下自己。抱著她繼續睡著。


    生理時鍾有時候比打更的要準,雲溪到了點就醒了。她不再擔心沒有起來為“容祁”燒飯了,如今卻要想著給勤王爺燒些什麽。


    “容祁,你說我給勤王爺燒什麽呢?”雲溪想著想著。


    “溪兒別傷腦筋了我父王目前還隻能吃流食,他受的箭傷傷到了肚內,還不能吃米飯和肉食。”容祁道。


    “他那麽虛弱還不能吃點營養的,那身體得多虛弱呀?”雲溪問道。


    “恩,所以我求你給他做些好吃的,讓他既能飽肚子又能有營養。”容祁把玩著雲溪的頭發道。


    “既能飽肚子又能有營養,這還真有點難倒我了。”


    “偶爾做點什麽讓他開開胃就可以了,禦膳房帶了兩個禦廚迴來了,有空你可以去找他們聊聊。”容祁用手指理著雲溪的頭發。


    兩個睡前聊一聊,醒來後又聊一聊,半夜醒了還說說話,好像老夫老妻的感覺。雲溪心裏偷笑,這麽帥的男人,能撿到也是有緣,不過,還是要敬而遠之啊,男人是毒藥,容祁是她的毒藥,再這樣下去,不日她將死去了。


    原則,原則,她要堅持原則,不能這樣在容祁的溫柔鄉沉淪下去!


    “我起來了,今天給王爺做瘦肉粥吧,我把瘦肉切成肉糜,吃不出來什麽的。”雖然說不能吃肉,但是換個方式或許可以。


    “好,溪兒看著辦。你先起,我打坐一會。”


    容祁在雲溪起來後,就盤著腿腳在床上打坐。


    他身體不好,所以需要打坐嗎?


    雲溪心裏想,經常她會想起傳言他快要死了的事情。


    美好的早晨,不能想那麽多,雲溪洗漱好就去了廚房。


    廚房裏,梅六已經點著了鍋灶,正對著火堆發呆。


    “梅六,有心事?”雲溪一進來看到梅六呆呆的樣子就問道。


    梅六一下憨憨地笑了笑道:“沒事,雲溪小姐,火已經點著了。”


    “好的,謝謝你。”


    梅六退出到門外,雲溪在廚房裏開始忙活起來。把大米小米一起洗幹淨,加入水煮,米粒法杖到一定的時候,加入切成泥的新鮮瘦肉一起小火慢煨,不出一個時辰,一鍋香噴噴的瘦肉粥就好了。


    “梅六,你把這個送到勤王爺那,給他的早飯。問他想吃什麽,我給他做些。”雲溪把食盒拿給梅六。


    鍋裏還剩了許多瘦肉粥。她又攤了幾個餅裝在碗裏。


    雖然梅六不在,但是她知道,隻要往門口一站再一喊,一定會有人出來的。


    果不其然,梅四出現了。


    “雲溪小姐有何事?”梅四作揖道。


    “早飯燒好了,你給容祁送去吧。”雲溪說著就轉身來盛粥。


    “雲溪小姐稍等片刻,主子說來廚房跟雲溪小姐一起吃早飯,隻是主子還在打坐,雲溪小姐稍等,我去看看就來。”梅四規矩得不能再規矩了。


    容祁接到梅四的稟報之後,就出了雲溪的房間迴到自己的院子洗漱了一翻,這才來到廚房。


    “溪兒辛苦了。”容祁拿著筷子看著稀飯和餅真誠的說道。


    “恩,是很辛苦,知道我辛苦就不要再壓榨我了。”雲溪毫不客氣。


    “我的溪兒真是心靈手巧,這個粥煮的真好喝。”


    雲溪暗地裏鄙視著容祁,他太會岔開話題了,真是個鳥人!


    “得了吧你,快吃把,都涼了。”


    這是容祁第一次在廚房裏用膳。梅三和梅六在外麵感歎雲溪小姐的魅力無限大。要知道我們的祁世子爺是有潔癖的,對東西及其挑剔講究。


    兩個人的早膳用到一半,慕容小小又來了。


    “表哥,是我啊,小小,你起來了嗎?我給你帶了早膳。”慕容小小這點很好,早早就派丫鬟去廚房做了早膳,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送吃的來,容祁應該不會攆她走了吧。


    雲溪聽到慕容小小的叫聲,在看看容祁,他好像沒聽見一樣,不過那時不可能的這隻狐狸,心裏比誰都清楚,肯定是裝的。


    “你家表妹來了,給你送早飯,你不去迎接下?”


    雲溪的語氣和表情看不出一丁點的難受或者生氣。這讓容祁有種挫敗感。


    “溪兒,她是母妃的侄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係。”容祁嚐試著解釋。隻是對於男女之間,他也是第一次,曾經對於別的女人,他都是能避就避,不能避開的就置之不理,就好像慕容小小,王妃在世的時候有意撮合,被他拒絕了,之後也不說了,隻有慕容小小和他家人還在一心一意想她嫁入勤王府。


    “表哥表妹嘛,我知道啊,你不用跟我解釋,隻是你千萬別做個負心漢,給了你表妹希望最後又讓她失望。”雲溪討厭負心的男人,還有這個時代的一夫多妻。


    廚房的溫度有點低了,沒有之前的溫馨感了。容祁沒有辯解了,隻是草草吃完就借口離開了,留下雲溪發呆。


    自從知道他是容祁以後,她打了退堂鼓,隻是這一世她想跟著心走,放縱自己對他越來越喜歡,隻是在看到他爹的那些妾室們,和如今出現的清梅、阿伊夏以及慕容小小,該認清事實真相了。這個男人,或許不會僅僅屬於她一人,而是很多個很多個女人,那些女人比她有來頭,比她更懂男人心,或許她應該在激流中勇退了。


    如果容祁知道一個小小的慕容小小就讓雲溪打了退堂鼓,不知道有多鬱悶!


    容祁迴房以後,有些煩躁,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簫想了。


    “喊清水來。”容祁靜靜地想來一會,有了主意。


    清水在來的路上想了一會,主子喊他會有什麽事情,隻是在聽到容祁說以後真是驚訝到了。


    “近一批絲綢不從慕容家的紡織廠出貨,從明月山莊出貨。”


    容祁的話好像一顆炸彈,自從祁記涉及絲綢行業,所有的絲綢都是從慕容家產的。


    清水也耳聞了昨夜和今日之事,點點頭就下去安排了。


    慕容小小在石橋邊等不到人,看天色也不早了,隻能先離開,去看看勤王府。


    勤王爺正在跟著侍妾們閑聊。說慕容小小來了,立馬讓人請進去。


    對王妃的情意還在,對她的娘家人自然還是很當迴事的。


    慕容小小走到床邊給勤王爺行了禮,勤王爺笑嗬嗬的點點頭。每次看到慕容小小,他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王妃年輕的時候,慕容小小很像她姑姑,隻是她個性張揚,她姑姑很內斂。


    “小小聽聞姑父遇襲卻無能為力,隻在家幹著急,之前姑父在宮裏修養,小小不敢貿然而來,聽說表哥將你接迴府裏,小小這就先來一步來,家父家母今日會到。”不得不說慕容小小出身世家,禮節還是有的。


    “小小長大了,懂事了家中可安好?”勤王爺沒有忘記他是慕容家的女婿。


    “多謝姑父關心,家裏一切安好。姑父,小小今日有一事相求。”慕容小小真是開門見山。


    勤王爺笑著道:“我猜猜。”把靠背的墊子拉了拉,身子坐直了又說道:“你是想跟我說你想去梅園居住?”


    慕容小小點著頭,無一絲不好意思,“是的姑父,聽說梅園有女人進去了,我跟表哥青梅竹馬,姑母在世的時候也曾撮合我與表哥,如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於表哥來說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這要是別家姑娘,如此大膽不害羞地在勤王爺麵前說這話,早就被掃地出門了。隻是這是慕容小小,是勤王妃的胞侄女,又是勤王妃最喜歡的侄女,性子就這樣,勤王爺也隻是笑了笑。


    “小小,你可知,這些年,如果祁兒願意娶你,就早已婚配,不會等到今日的。”勤王爺好像在陳述一件事情。


    “姑父,如果表哥要成親,我才是最適合的人選,不論家世,不論長相外貌,我才是他的良配。”


    慕容小小有些激動了,她不管周圍還有勤王爺的侍妾們在,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勤王爺笑意淡了一些,“小小的話姑父可是不認同的,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不是你說可以就可以的。得聽你爹娘的意思。何況……祁兒喪母之痛讓他難近女色,所以呀小小,凡是循序漸進的來,別意氣用事,反而弄巧成拙。”


    妖嬈的花側妃在一旁聽著這兩人扯,清清嗓子上來對著慕容小小福了個身,“慕容小姐,王爺如今身體尚在恢複中,還請慕容小姐不要久留房中,不如賤妾陪慕容小姐去院中走走,散散心。”


    “也好,小小,你且隨花側妃去走走,待你爹娘到了,我們再行商議。”


    勤王爺心裏也是有盤算的,容祁如今肯近女色,這慕容小小做大,那個蘇雲溪做小也未嚐不可。


    慕容小小沒有辦法,隻能咬著嘴唇走出了勤王爺的院子,花側妃一路小碎步追上來。


    “慕容小姐,你且消消氣。廚房今日燉了銀耳羹,我已讓人送到花園的庭內了,你吃點潤潤心肺。”花側妃看慕容小小正在氣頭上。


    “潤肺有何用,不還是不能進梅園嗎?有本事你我進了梅園喝。”慕容小小狠狠地說。


    花側妃用帕子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看看周圍無人對著慕容小小道:“慕容小姐,我們住在這勤王府,雖然進不去梅園,對梅園之事那也是略知一二的。”


    “哦?”慕容小小這下清醒了些,“那走吧,你帶路。”


    兩人走在前麵,兩個丫鬟遠遠地跟在後麵。


    “慕容小姐,梅園裏最近有三個女人進出,一個叫清梅,是王妃在世的時候收的義女,前段時間被世子接迴來了,養在梅園,隻是三王爺突然喜歡上喝她燒的湯,不久前被三王爺接走了。還有一個是蘇雲溪,這個蘇雲溪是姑蘇蘇家的,可是個害人精,一來王府,就攪得王府各院不得安寧。”花側妃變奏邊說。


    “哦?還有這麽個人?本小姐隻是聽聞她是個丫鬟而已,之前涮馬桶洗衣服的。”慕容小小來勁了。


    “慕容小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蘇雲溪在姑蘇燒了世子的產業,聽說家裏不願惹怒世子,將她趕出了家門,交到了世子手中,這女子仗著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勾引上來世子,她不僅勾引世子,在洗衣坊的時候還妄圖勾引各房的公子。害得大公子被世子懲罰,至今還不能吃飯。”花側妃把她知道的都說給慕容小小聽。


    “這樣的貨色,豈能配得上我表哥?”


    “是啊是啊,大家都這麽想,隻是世子爺呀情竇初開,被迷了心竅,將她藏在梅園之中,至於在梅園裏做些什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花側妃越說越帶勁。


    “那另外一個女子呢?”慕容小小很著急的想知道對手到底是什麽樣的貨色。


    “那另外一個就是世子爺專門找來保護這個蘇雲溪的,慕容小姐,你說那個蘇雲溪在王府裏都橫著走,誰敢把她怎麽樣呀?現如今搞個人保護她,反而以為她在我們王府受欺負我們這些人呀,見著了她都是避開遠遠的走,就怕惹她一個不高興,受世子的懲罰。”


    花側妃這招借他人之手招數確實好。


    “這個清梅和這個婢女倒無所謂,就是這個叫……”


    “蘇雲溪。”


    慕容小小點點頭道:“恩,就是這個蘇雲溪是勾引表哥的人。”


    “目前應該是這樣的慕容小姐。”


    兩人走到了庭內,桌邊站著一個丫鬟,看她們進來了,就把碗蓋拿開,留下兩碗晶瑩碧透的銀耳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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