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逐年的旅遊資源開發,草原邊上建設了不少旅遊項目,接待從內地或者海外的朋友前來度假和旅遊,原本當地的老百姓有膽子大的人,捕捉到商機也不去外地打工或者去草原身處放牧,就在景區附近開起飯店,旅館。大部分人借著旅遊的東風發了財,有了錢就又買房又買車,買的房子除了自己住以外,大部分人又把房子整理一遍,做起另外的生意,就這樣漸漸草原邊緣周圍出現了不少靠著旅遊業發展起來的小城鎮。


    在這樣一個小城鎮中的一條街道上,此時家家飯店都是生意火爆,城鎮入口荒地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旅遊大巴車。


    “小海!給八號桌拿三瓶啤酒!”櫃台後麵的老板娘大聲地招唿著自己的一個夥計。


    “好嘞!”一個青年爽快地答應著。然後去堆酒的地方,從啤酒箱子裏麵提出三瓶啤酒就送了過去。


    “小海,給三號桌端一碗湯......”


    “小海,點餐去!”


    “小海,四號桌打掃一下!”


    “好勒!”小夥子歡快地答應著。雖然老板娘使喚人厲害,但是這個小夥子卻一點抵觸都沒有而是任勞任怨。


    終於過了用餐高峰,飯店變得冷清起來,鎮外的大巴把遊客拉去了另外的場地。


    “小海!來吃飯了!”老板娘高聲地招唿,雖然飯店裏麵已經不是人聲鼎沸,但是老板娘的嗓門還是那麽得洪亮。


    “好勒,等我喂完小白,就過來吃!”小夥子如常地迴答。


    “我說,小海啊,你這狗還真是怪!扔地上的肉骨頭給它吃,它聞都不聞一下,放到你碗裏的剩飯剩菜它也不吃,還要你喂!你這那裏是養狗啊,我看是養媳婦吧!”和老板娘一夥人坐在飯桌上吃飯一個廚師打扮的青年打趣著這一人一狗,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吃飯都堵不住你嘴!”老板娘嗬斥了一句,就招唿大家趕緊吃飯,畢竟晚上那些旅客還要迴來吃飯,實際上他們休息不了多長時間。


    老板娘迴頭看了一眼喂狗的青年,隻能搖搖頭,看來也是習以為常。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死裏逃生的王子恆,自從河邊上遇到這隻小狗,王子恆就帶著這隻小狗穿過草原來到了這個小鎮。一路上,王子恆開始熟悉遍布在自己全身的巫力,王子恆發現隻要把巫力運用到肢體上,就可以增加自己的奔跑的速度,攻擊的力度,這些還不是最玄乎的,如果把精神力和巫力疊加,居然還可以控製人的一些常規思維和判斷能力。就像王子恆現在在的這家飯店,當初王子恆來到的時候,飯店大部分都是當地人開的,王子恆發現這家“四川酒家”的老板娘是為數不多的內地人,就嚐試著增強老板娘對自己的好感,讓自己在這家飯店落下了腳。


    王子恆當初也考慮過是否要迴到王玉飛那裏,但是後來轉念一想,官家的人畢竟還是人情味淡薄,從發射導彈一事,王子恆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王子恆雖然不記恨王玉飛和黃博士,但是說對他們有好感那萬萬是不可能的,另外王子恆還擔心胡大海,雖然王玉飛答應派人去杭州尋訪胡大海,但是王子恆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去一探究竟。


    可一個現實的問題立刻就出現在了麵前,這上千公裏的路程,就算是王子恆靠著自己健步如飛的腳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首要問題就是掙錢買車票。


    王子恆身上還帶著當初胡大海給他的假證,證件上名字叫做“胡小海”,王子恆就借用這個名字在飯店裏麵打起工來,老板娘雖然人看起來兇悍,但是人對王子恆還不錯,除了工錢以外還包吃包住,另外王子恆幹活也勤快,老板娘偶爾還偷偷發點小紅包給他,甚至悄聲告訴王子恆,她老家有個小表妹,年底就會來這裏幫忙,如果到時候王子恆看上,就幫他們撮合一下,還告訴王子恆她這個小表妹長得可水靈呢!


    王子恆已經在這裏幹活有一個多月,今天是王子恆打算最後一天在這裏幹活,他已經和大巴司機混熟,今晚就跟著大巴車返迴離小鎮最近的一個城市。一切都在王子恆的計劃裏,王子恆還特地給小狗準備了一個籃子,王子恆準備直接從城市裏坐飛機飛到杭州去,雖然那樣會把他剛掙來的一點錢全部花光,但畢竟救人如救火。


    當晚,王子恆給老板娘留了一份書信,說家裏有事,就不告而別,跟著旅遊大巴來到城市裏,然後直接到了機場。給小狗辦了托運,並且叮囑小狗在飛機裏不要亂叫雲雲,讓那些拖著飛行箱的空姐一個個看得眼睛直冒星星,畢竟這麽有愛心,有耐心的帥哥還是十分惹人憐愛的。


    飛機降落到杭州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一刻,王子恆接迴自己的小狗,挎上自己一個小旅行包從機場出來,坐上機場大巴就直奔杭州市區而去,出飛機場的時候,王子恆還特意在機場的報亭買了一分當天的“杭州日報”,因為王子恆記得當初胡大海就是憑著這張報紙斷定劫持王玉飛的人就在杭州,而王子恆在大巴上就琢磨著如果胡大海想要在杭州找人會怎麽辦?


    這一想,王子恆才發現其實對胡大海還是了解的很少,隻是聽胡大海講過自己的過去,但是並沒有了解胡大海身邊的朋友圈子之類,就在王子恆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旅行包被拱開,小狗鑽出頭來。


    “小白啊!不要著急哦,過一會就到了!現在還不能出來!”王子恆低聲地和小狗說著話,畢竟大巴車上是不允許帶狗上車的,王子恆是偷偷地把狗放進自己裝衣服的旅行包裏麵,王子恆一點都不擔心小白把自己衣服給弄髒,因為從這麽多天生活在一起的經曆中王子恆發現這條狗要比自己都愛幹淨,可以說這是一條患有潔癖的小狗。


    王子恆用剩餘不多的錢,在杭州市區買了兩個肉包子,就坐在街邊公園的凳子上喂給小白吃包子,這狗也奇怪,就像飯店裏麵的廚師說的,剩飯剩菜它從來不吃而且扔在地上再好的東西也不吃,另外就是還要王子恆喂,不過還好小白吃得不多。有點像現在城市裏麵的姑娘控製飲食保持身材一般。而王子恆自己自從同化了巫種以後,幾天不吃東西都不覺得肚子餓,倒也省了不少飯錢。


    “小夥子,你這狗是什麽品種啊?”


    王子恆抬起頭,看自己身邊站著一位身穿中式服裝的老者,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不準確地說應該是看著自己腿上趴著的小白。


    “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王子恆笑著迴答,小白聰明伶俐,加上渾身一片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五官清秀,真是人見人愛的一隻小狗,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問王子恆這個問題。


    老人並不在意王子恆的迴答,而是更加仔細觀看小白,一會走到左邊,一會兒走到右邊。


    “能不能讓我抱抱?”老人看小狗已經吃完包子,有些唐突地提出想要抱抱小白的要求。


    “那我可不知道了!這小狗很有個性,不喜歡的人碰都不讓碰,尤其是男人!”王子恆一搖頭說。


    老人卻點了點頭,此時才盯住王子恆說:“小夥子啊!你這條狗,可不是凡品啊!”


    王子恆被老人說的一愣神,舉起小白仔細看看,也不過是一條普通的小狗,並沒有看出什麽不凡。


    “老人家,您是不是看錯了?它隻不過聰明伶俐些,沒有什麽不同啊!”王子恆知道市井高人多,也不敢隨便否定人家。


    “小夥子,你要是沒事,和我迴家一趟,我家裏有本線裝的古籍叫做“神獸誌”,我覺得你這隻小狗好像在裏麵看過!”老人十分得認真,而且滿臉地期待。


    王子恆原本就對如何找到胡大海毫無頭緒,一時也無所事事,想著如果能夠滿足這個老人的要求,說不定能夠借助老人的能力說不定對自己有所幫助,再說也就是去看看書也沒有什麽不妥,於是點點頭,同老人一起走迴家。


    一路上老人和王子恆隨便聊著天,從交談中王子恆得知老人姓吳,原來是當地的一位大學的教授,早已退休在家。沒多時,老人就帶著王子恆來到一座院子的門口,王子恆看到心中一驚,他畢竟自己也是在大城市生活過的,知道越是這種獨門獨院,鬧中藏靜的地方越是價值不菲,不是等閑人士可以居住的,雖說老人自己說是個大學教授,但是憑著一名老師的薪水想要住得起這裏還是萬萬不夠的。


    老人推開院門,率先走了進去。一個看起來比吳先生小些的中年婦女從其中一間房間走了出來。


    “吳下生,鍛煉迴來了!”中年婦女笑容滿臉地接了出來。


    “張媽,來客人了,中午弄幾個好菜,我請這位小哥吃法,先去泡兩倍雨前的龍井來!”吳先生囑咐下去。


    “好的!”被稱作中年婦女的張媽立刻答應了下來,剛轉身。


    吳老先生立刻又說:“哦!張媽,拿一個幹淨的碗來,再熱一杯牛奶!”


    張媽眼尖,看見了王子恆懷中抱著的小狗,雖然不明白自己老先生想喂狗為什麽搞得這麽興師動眾,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吳老先生領著王子恆走進房間,穿過正廳,來到了一間書房,雖然王子恆不懂古董什麽的,但是看著滿屋的字畫和博古架上陳列的藏品,感覺就是不凡,剩餘的地方全部都是滿當當的藏書。


    吳老先生仿佛看出了王子恆眼中的疑惑。


    “老夫在大學教的就是考古類科目,俗話說得好,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我們這過去不吃香的科目,一下子火遍大江南北,我一下子成了香餑餑,這不這大宅子就是一個大老板借給我養老的!”吳老先生,臉上笑嗬嗬地說。


    “哦!原來這樣!”王子恆點了點頭,雖然自己不懂,但是王子恆知道一件好的古董的價格往往是駭人聽聞的,能買得起這間大房子那也就不足為奇。


    “不過,這裏的這些藏書卻是我自己的哦!”老人充滿自豪地說。


    說話間,張媽用一個托盤端著兩杯茶和一碗牛奶進來,吳老先生讓王子恆坐下用茶,又親自把那杯熱牛奶端給王子恆的小狗。


    小白卻不為所動,王子恆嘿嘿一笑,親自端過牛奶,放在地麵上,對小白說:“是幹淨的,你可以喝的!”


    小狗仔細看看碗中的牛奶,又看看碗沿,聞了聞,才伸出舌頭慢慢舔舐起來。


    老人一看哈哈一笑,然後轉身開始在書架上尋找,沒一會就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線裝古籍,快速地翻閱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老人激動地指著書中開心地說著。


    吳老先生朗朗讀了起來:“清代東軒主人的誌怪小說中《述異記》有載:犼,形類犬,長一二丈,有鱗片,渾身有火光纏繞;會飛,食龍腦,極其兇猛。與龍相鬥時,口中噴火,龍即不敵。有人嚐見一犼獨鬥三蛟二龍,鬥三日夜,殺一龍二蛟方斃。原文:“東海有獸名犼,能食龍腦,騰空上下,鷙猛異常。每與龍鬥,口中噴火數丈,龍輒不勝。康熙二十五年夏間,平陽縣有犼從海中逐龍至空中,鬥三日夜,人見三蛟二龍,合鬥一犼,殺一龍二蛟,犼亦隨斃,俱墮山穀。其中一物,長一二丈,形類大犬,有鱗鬣。死後,鱗鬣中猶焰起火光丈餘,蓋即犼也。””


    讀完,吳老先生看了看王子恆,滿眼期望。不過王子恆卻是一臉地懵懂還攙著一些某名的恐懼,隻不過恐懼一閃而過,吳老先生並未察覺。


    “老先生說我這隻小狗是犼?”王子恆好奇地問。王子恆可是實實在在遇到過犼的,知道犼的厲害,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那狡詐兇狠的犼和自己的小白畫上等號。


    “是啊!”吳老先生看王子恆並沒有讚同的意思,連忙又翻起書頁,然後念了起來“犼,性潔,不食不潔之物!帝王在世執政,吼陪鸞伴架,以助君王識別善惡忠奸、鏟除小人,保國家之興旺、江山永固。俗稱望君犼!”


    “那按照老先生這麽說,那我不是成了皇帝了嗎?”王子恆哈哈笑了起來。


    老人並不氣惱,而是說:“雖然現在並無皇帝,但是並不代表人無帝王之氣!不帶帝王之命!而且這種帝王也已經轉變成了並不是我們過去泛指的皇帝,比如一個人生意做得好,在商業帝國中的他就是那個行業的帝王,或者這個人書法寫得好,也可以說是當世書法界的帝王,依次類推,難道不可能你是某個方麵的帝王呢?”


    老人的一席話倒是讓王子恆覺得別開生麵,但是想到自己是什麽個帝王,卻是覺得實在匪夷所思,笑著說:“不瞞老先生,我現在是身無分文,剛才您看到喂小白的那兩個包子是我用身上最後的錢買給它吃的,您有看過這麽窮的帝王嗎?”


    老先生倒是沒有想到王子恆這麽直白,不過轉念一想卻搖手說:“漢高祖當初還去蹭飯過,劉備也賣過草鞋!這有什麽,有家道中落東山再起的皇帝,也有還沒發跡的帝王,這些都是一時之勢!你既然現在身無分文,正好我這房間也多,你可以先住在我這裏,這兩天我查查資料,保證給你找到證明你這神獸的身份證明給你看!”


    老先生對學術的執著倒是讓王子恆十分地佩服,隻是覺得白吃白住有些不好意思。


    “不礙事,不礙事!”老先生看出王子恆的顧慮,連忙安慰說:“你不要多想,你要是什麽時候想走,我也絕不攔你!隻不過我難得遇到神獸,如果不搞清楚,那將是終身遺憾,再說我一個老頭子,說真的也十分的寂寞,別看好吃好住,其實精神上還是空虛得很啊!”老人說到這裏神色有些沒落起來。


    王子恆聽老先生這麽一說,也實在不好拒絕,就答應住了下來,吳老先生十分地開心,而且他說找資料就找資料,一會翻開一本古書說犼是三爪,想看看小白是幾爪,可惜小白根本不讓吳老先生摸,最後還是王子恆端起狗爪一看,你別說還真是三爪,這讓老爺子開心了一天,不過卻讓王子恆心中顧慮增加一分。一會兒老爺子又找到,說犼頭頂有火焰紋或毛發呈現火焰升騰狀,王子恆扒開小白的白毛,從頭看到腳也沒有發現。老爺子立刻就說古人誤人,古人誤人!


    這一天,老爺子拉著王子恆出去,王子恆一問才知道老爺子帶他去動物園,王子恆問了半天老爺子也沒肯說,直到動物園,老爺子才告訴王子恆說:“動物都有使用排泄物標記地盤和身份的習慣!讓小白撒泡尿!到時候咱們扔進老虎,獅子籠子裏麵,看看它們的反應,就能知道小白的身份有多高貴了!”


    王子恆有些哭笑不得,告訴老爺子說小白從來不在外麵隨地大小便,要上廁所都是家裏的廁所或者王子恆帶進公共廁所裏麵排泄。


    就在老爺子準備鼓動王子恆去公共廁所采集一些小白的尿液的時候,從老虎山下麵走上來兩名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身後跟著一位穿著休閑服裝的中年人緩緩朝著吳老爺子和王子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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