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院在什麽地方?我們什麽時候能去?”王子恆著急地問。


    “這個,我要請示一下,畢竟書院不是隨便讓外人進入的!”高新毅解釋給王子恆聽。


    “那我們要等多長時間啊?”王子恆有些失望地問。


    “你們今天晚上先迴去休息,等明天早上我聯係上書院,請示以後給你們答複!”高新毅肯定地說。


    既然高新毅這麽說了,胡大海和王子恆也隻能對視一眼。兩個人隻得悻悻地返迴居住的小樓。兩個人進入小樓,王子恆剛想打開房門,忽然胡大海示意他停下來。用手指向陸菲居住的房間。王子恆不理解胡大海的意思,隻見胡大海側耳傾聽,忽然快步走到陸菲房間的門口,用手抓住門把手但是卻沒有擰動,但是王子恆能夠感覺到胡大海在使力,王子恆覺得應該像是武俠小說中所說的內力。忽然隻見胡大海鬆開把手,身子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加速,用自己肥壯的身體狠狠地撞向了陸菲的大門。


    “砰”的一聲巨響,隻見陸菲的房門被狠狠地撞開。胡大海隨即也進入了陸菲的房間,誰知道他人剛進去,忽然一個翻身又跑了出來“小心,房間裏麵有迷藥!”


    但是王子恆根本就沒有聽見,因為在胡大海撞開陸菲的房門的時候,王子恆看見躺在床上的陸菲身上正趴著一個人,或者準確地說是一個侏儒,而侏儒的雙手正在陸菲的身上摸索著。王子恆一見到這個場景立刻就衝了進去,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向了陸菲身上的侏儒。誰知道那個侏儒身法靈活得很,王子恆的腳還沒有到,他人已經後空翻從陸菲的身上離開,穩穩地站在窗邊,而王子恆卻一個受力不穩,直接整個人栽倒在了陸菲的床上,整個人壓在陸菲身上,壓得昏迷中的陸菲低低地呻吟了一聲。王子恆感覺自己的鼻端傳來陣陣幽香,臉部也覺得好溫暖好滑膩,睜開眼仔細一看滿眼的豐膩,而自己的嘴邊就是那一點櫻紅。王子恆連忙坐了起來,順手把床上的被子給陸菲蓋上,此時才迴過身來,看見小侏儒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而小侏儒的手上寒光閃動,看來他手裏正抓著什麽兵器。


    “你們如果想試驗一下看看速度,我到不介意比較一下是你們快,還是我手中的射日弩快!”此時王子恆才發現胡大海手中出現了一把巴掌大小的弩箭,正指向窗口的兩個人!


    “可惜你的弩箭隻能射出一支,而我們有兩個人,你射誰呢?更何況你吸入我“花下醉”,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長時間!”侏儒身邊的人冷冷地說。


    “小個子射起來麻煩,還要瞄準,我覺得射你最好!你想等我倒下來估計今晚是沒戲了,誰不知道,雜家的人除非是一斧子幹倒,不然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胡大海洋洋得意地說。


    而此時,王子恆向陸菲睡的那頭挪動,為了離侏儒遠一些。好不容易挪到床頭,手無意中一揮正好按在了牆壁上的開關,一下子整個屋子一片光亮。此時王子恆才看清,站在自己對麵的是一個年輕人,瘦削的臉型,尖尖的下巴,一副刻薄的模樣,隻不過這個年輕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詫異的表情,而他身邊的侏儒卻是一副蒼老的模樣,手中拎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王子恆看向門口的胡大海,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胡大海的腿在微微地顫抖,王子恆心中一緊,知道胡大海嘴上雖然說的好聽,但是看來還是吸入迷藥並且起了反應,現在隻是硬撐罷了。


    “你們是什麽人!居然偷偷摸摸闖入女人的房間,欲行不軌!”王子恆聲色俱厲地喝問眼前的兩個人。


    “什麽人?”窗口的男人冷冷地笑說:“這明明是我的地盤,你們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居然私自闖入,我還沒有問你,你倒是問我!你說我們舉行不軌,要知道捉著捉贓,捉奸在床。現在可是你自己坐在床上,你怎麽好意思問我的!”


    “海納百川,九木成林,我雜家的人在此,你說這裏是你的地盤!你也報報字號吧!”胡大海用手中的弩指了指年輕人的腦袋。


    “潑墨揮毫,書盡天下事!既然雜家的人在這裏,那看在八家老相識的份上,這次就這麽算了!明天你們就給我離開這裏!”說完轉身推開陸菲房間的窗戶,縱身一躍,飄然而逝。


    胡大海看書家的人離去,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好厲害的“花下醉”!他們要是再待一會我就堅持不住了啊!對了,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啊!”胡大海說著從自己懷裏掏出竹管倒出藥丸一口服下。


    還沒有等王子恆迴答,就聽見一個沒睡醒的聲音響起,然後車婷的房門打開,隻見她穿著浴袍赤著腳,邊走邊說:“這麽晚了,怎麽這麽吵啊!哎呀,胖哥哥,你怎麽坐在地上啊?”


    當車婷走到胡大海身邊的時候才發現陸菲的房門開著,而自己的男人王子恆卻坐在陸菲的床頭,眼尖的車婷看到陸菲的衣服也晾掛在衛生間。


    車婷也不顧坐在地麵的胡大海什麽情況,一臉淒苦地走到王子恆麵前,看到陸菲居然還閉著眼睡覺,床上也沒有零亂的跡象,就問頭地對王子恆說:“前麵讓你和我一起睡,你死活不同意,怎麽半夜跑錯房間了吧!”


    王子恆被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你有看見男人穿著整齊跑到女人房間就為了看她睡覺的嗎?”王子恆憤憤地說。


    “沒關係,隻要你以後不把女人帶迴家,我能接受的,知道你們男人喜歡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車婷一副小媳婦樣子!


    “懶得和你說!”王子恆從床頭站了起來,走過去準備扶起胡大海。就在王子恆站起的一瞬間,原本熟睡中的陸菲忽然緩緩地坐了起來,然後伸展起懶腰,這一下滿屋春光。在胡大話還沒有欣賞到那誘人的春色的時候,那淒厲的女人尖叫聲已經從陸菲的口中發出,然後就聽見兩個女人同時喊了起來。


    “王子恆,我跟你沒完!”


    當夜,王子恆和胡大海蹲在小樓外麵的野道上。


    “現在的女人為什麽這麽不講道理呢?陸菲我們不說,她剛醒不冷靜,車婷怎麽也不明白呢,我是那種半夜去吃女人豆腐的人嗎?”王子恆憤憤地拔起地上的野草。


    “陸菲的胸部好看嗎?”胡大海不答話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王子恆白了他一眼說:“我怎麽知道!”,說完腦子裏麵閃現的卻是那一團豐膩。


    “我看見你躺在人家胸部上的,怎麽會不知道!”胡大海糾纏不清。


    “可那個時候黑燈瞎火的怎麽能看得清楚?”王子恆沒好氣地說。


    “貼那麽近,還需要燈光嗎?”胡大海不依不饒。


    “你要想知道,自己去看好了!”王子恆把手上的草根摔在地上,起身想走。卻被胡大海搶先抓住。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我相信你的為人的。對了,你對我們進房間的時候那兩個人怎麽看?”胡大海談起正事情。


    “對啊!現在小樓裏麵就她們兩個女人會不會有危險?”王子恆擔心起來。


    “沒事的,要不是有迷藥,估計就是來一打也不是那兩個母老虎的對手!”胡大海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那兩個卑鄙的人也是書家的人嗎?”王子恆問。


    “起碼其中一個是的,那個高個子報出的是書家的家號!”胡大海給出答複。


    “走,咱們找高新毅去評理去!”王子恆說出自己的想法。胡大海覺得這也是辦法總比兩個人蹲在這裏好,就算是去吵架起碼還有地方坐,說不定還有口水喝喝。


    兩個人再次來到茅草屋,還沒有進門,胡大海就高聲喊叫起來:“高新毅,高新毅,你出來,書家的人難道都這麽卑鄙猥瑣嗎?”


    “這麽大聲幹什麽?”王子恆低聲問胡大海。


    “來吵架,當然是要先聲奪人啊!”胡大海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王子恆。


    “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來啊,不是說好了明天早上給你們答複的嗎?”一間茅草屋房門被推開,高新毅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胡大海一把上前揪住高新毅的衣服領子“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拿你們當正人君子,你們卻趁我們不在小樓的時候,用迷藥迷倒我們的女伴,行苟且之事!”


    高新毅也不反抗,而是看著胡大海問:“事情成了?”


    王子恆卻被他的態度給激怒了,“原來你知道,故意把我們兩個滯留在這裏,幸好我們迴去的及時,不然我們的女伴就被你們書家的人給侮辱了!”


    “哦!那就是沒成!萬幸,萬幸!”高新毅淡淡地說。


    “說那個侏儒和高個子去哪裏了?把人交出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們書家這裏一把火給點了!”王子恆嚇唬高新毅。


    “哦!有人想損壞我們書家的財物,我看是吃了豹子膽啊!”一個人的聲音從另外一間茅草屋裏傳出,然後門被推開,同時走出來的還有一個侏儒,正是剛才在陸菲房間裏麵的兩個人。這個年輕人走出來看了看場上的胡大海、王子恆還有被胡大海攥著衣服領子的高新毅,指著高新毅說:“請你們不要把這個人說成是我們書家的人,他隻不過是一個流放者!”


    這個人剛說完,就見高新毅的臉色暗淡了下來。胡大海也隨即鬆開高新毅的衣服領子。


    “什麽是流放者?”王子恆低低地問胡大海。胡大海還沒有迴答,那個瘦高個耳朵好用得很搶先迴答:“我們書家的人珍惜生命,從不殺人。但是為了維護書家的權威,對那些書家認為是罪大惡極的人處以最嚴厲的刑罰就是流放!而被流放的人就稱為流放者!”


    “你們書家的人是不殺人,但是卻讓自己豢養的家奴做殺人的勾當!搞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胡大海一副不屑的樣子。


    “注意你的言辭,你是想挑起書家和雜家的爭鬥嗎?”高個子的人聲音立刻變得尖銳了起來。


    “咦!奇怪啊,子恆我告訴你,過去的書家的人是最喜歡和人說道理了,但是你看現在,話還沒有講幾句,就學武家的人準備來械鬥了!世風日下啊!”胡大海假裝解釋給王子恆聽。


    “你說什麽呢!”高個子年輕人厲聲喝問。


    “先生!別動怒,讓老奴把這個胖子的舌頭割下來,看他以後還怎麽說話!”忽然年輕人身邊的侏儒冷森森地說。


    “先生!不能動武啊!他畢竟是雜家的人!”高新毅看雙方要衝突起來,趕緊出言勸阻。


    “滾開,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再說了現在的雜家已經不是過去的雜家了,雜家也就剩餘幾隻小雜魚,還有什麽好囂張的!”男子冷冰冰地說。


    “說得好,說得好!可惜現在的書家也不是過去的書家!甚至連風骨都丟棄的書家還能稱為書家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場上劍拔弩張的氣氛。


    大家一起向著門口看去,隻見門口走進來另外一位身材肥胖的男人,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位身材挺拔穿著軍裝的軍官,軍官的身後是兩個體型彪悍的士兵。


    “王玉飛!怎麽哪裏都有你啊?”胡大海一眼就認出自己的這個冤家。


    “這句話我同樣要問你!”王玉飛皺眉看著胡大海。


    “你們是什麽人?”侏儒看見有官麵上的人出現,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你一個家奴,不配和我說話!”王玉飛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侏儒。


    “你們什麽人?來我們這裏有什麽事情?”男人一揮手讓侏儒不要擅自行動。


    王玉飛看看眼前的人說:“你是張鵬嗎?”


    “真是在下!”年輕人迴答。


    “我們懷疑最近山東地區發生了多起女子失蹤案件和你有牽連,迴去和我們協助調查吧!”王玉飛不緊不慢地說。


    “調查案件是警察的事情,你是什麽身份?更何況你說讓我配合調查我就配合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隻要我一個電話,就讓你打迴原形。”張鵬一副囂張的模樣。


    “我知道你們書家在這地麵勢力不小,可惜你犯得案子太大,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我勸你還是乖乖得和我迴去,免得皮肉受苦!”王玉飛一點都不為他說的話所動。


    “先生!你先走,這裏有我!”侏儒說完,身形拔起向著王玉飛就衝了過去。


    “自作孽,不可活!”王玉飛低低地說了一聲。隨即一個身形閃動,和衝鋒而來的侏儒擦身而過。


    “大切割刀法!”胡大海低低地說了一句。王子恆在他身邊還沒有理解胡大海說話的意思,就看見站在場中的侏儒的人頭被自己脖腔中的血水衝飛在天然後隨即滾落在地麵。


    此時王子恆才看見王玉飛手中拿著一把小巧的匕首眼熟得很,就聽見王玉飛讚同說:“果然是秘金,血不沾刃!”


    “啊!殺人了,殺人了!”而張鵬看見自己的老奴一個迴合就被人割去了腦袋,發出了聲嘶力竭地喊叫。


    “先生,快走!”就在大家認為張鵬手到擒來的時候,高新毅忽然阻攔住上前的兩名士兵。


    “高新毅你瘋了啊?你不是流放者嗎?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王子恆和胡大海一起勸告高新毅。


    “我雖然是流放者,但是曾經也是書家的人,而且流放者有義務保護書家的子弟不受傷害!”高新毅義正言辭地說。


    “你個書呆子!”胡大海大罵。


    而上前來的兩個士兵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麽讀書人,直接伸手想把阻攔在麵前的高新毅給製服,誰知道手剛伸過去。


    隻見高新毅一個身形從士兵的手下竄了過去,嘴裏還念叨著:“白駒過隙!”,人已經到了士兵的身後,然後高新毅一轉身抓住了士兵的脖子,大喝一聲“霸王舉鼎!”,居然把魁梧的士兵單手給舉了起來,一抬手,把士兵砸向另外一個士兵。


    “先生快走!”高新毅再次催促癱坐在地麵的張鵬。張鵬才從驚慌失措中清醒過來,然後連滾帶爬的跑進一間茅草屋。就在同時,郝隊長準備上前自己動手的時候,高新毅兩手一攤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我的義務盡到了!你們要抓就抓吧,我絕不反抗!”


    那兩個士兵剛想上去給高新毅帶上手銬,正好報複一下,誰知道郝隊長一擺手說:“不用了,我相信你,等會和我們老老實實迴去就行!不過你要是以為張鵬能跑得掉,那你也把我們想得太簡單了!”


    “他跑掉跑不掉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不是當著我麵抓就行,起碼書家的人到時候質問我,我也有話可說!”高新毅對張鵬的死活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書呆子啊!”王玉飛若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英俊的流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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