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工地上沒有發生一點意外,工人都非常積極的幹著活,我也沒有看出哪裏有不正常的地方,不過我的確把瘦猴的話記心裏了,對著來迴忙碌的李國良觀察了很久。在工地上幹活的李國良非常的盡心盡責,一點也找不出瑕疵來,這讓我不禁對瘦猴的話產生了懷疑,這到底真的與李國良有關,還是瘦猴蓄意報複給的假信息。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下班,為了趕工期,加班加點的幹活,工人都非常疲憊的迴去睡覺了,李國良才慢悠悠的往家走。我看著他的背影,決定跟蹤他,因為他這次並沒有開車,而是走著去工地旁邊的公路上打車。跟著李國良的出租車來到了市醫院,隻見他不慌不忙的下車後就往醫院裏走去。難道是他家裏的人生病了嗎?不然這麽晚他來醫院幹什麽,我暗暗的猜測著,緊緊的跟在後麵。李國良很熟練的在醫院裏的走廊走著,好像他經常來這裏一樣,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也沒有跟任何醫生護士打招唿。十分鍾後,李國良來到了重病監護室後,才停頓下來,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閉著眼睛,用鼻子在外邊使勁的吸了一口後,就像吸毒患者一樣,非常的迷醉貪婪。這讓我感到分外的怪異,在醫院裏問消毒水的味道還能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不會是李國良的怪癖吧!我不敢靠得太近,隻能遠遠的看著他,他在重症監護室外邊的走廊轉了一圈後,就站在一位病人的房間外邊。不過很快就聽見一陣著急的腳步身,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唿喊“醫生快來啊,醫生快來啊,我父親不行了,我父親不行了……”一個眼珠子通紅的中年男子從病房裏跑了出來,抓到一個穿白大褂的,一陣生拉硬扯。“好,好,別著急,別著急……”醫生一邊安撫這位男子,一邊往重症監護室裏快步跑去。很快又有四五位醫生著急的跑了進去,隻見中年男子在病房門口來迴走動著,臉色非常的著急,不時的往病房裏看去,就連站在一旁的李國良都沒有絲毫的注意。一分鍾、五分鍾、十五分鍾後,第一個進去的醫生從裏麵出來了,一臉的疲憊,還沒有解下口罩,中年男子風一樣的跑到醫生麵前。“我父親怎麽樣子,我父親怎麽樣了,醫生!”白大褂的醫生拿下口罩,臉上無悲無喜,平靜的看著中年男子說道:“準備後事吧,已經搶救不來了,節哀順變!”中年男子在這一刻,身體無力的坐到地上,忽然又站起來抓住醫生的白大褂說道:“快救救我父親,快救救我父親,醫生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啊!”醫生擺了擺頭說道:“來不及了,你還是看開一點!”說完之後,醫生就快步離開了,留下中年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嘴裏不停地嘟囔著什麽。而這時的李國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病房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因為這個時候病人的親戚都在悲傷之中,沒有注意到李國良這不合乎常理的動作,進去之後,沒用一分鍾就推著屍體出來了。我看著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以前在醫院裏遇到的推屍人,難道李國良還兼職幹這樣的工作嗎?推出屍體後,病人的親戚一陣哭嚎,都撲到屍體上,想要再看最後一麵,李國良麵無表情的站著,沒有開口說一句。“把屍體推到停屍房吧!”一個醫生過來隨意的說了一句。李國良一點頭,推著屍體往停屍房裏走去。“擦,沒想到這人真的在這裏兼職,難道他缺錢嗎?一個工地的工頭還缺這點錢嗎?”我非常的疑惑不解。我快步跟上剛才那個醫生,問道:“剛剛那個推屍體的人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嗎?”醫生迴頭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是誰,幹什麽的?”我稍微一思考的說道:“我是那個死去人的親戚,我害怕讓陌生人給推走了,所以來打聽一下!”醫生又打量了我一下,幸好我長相不是那種兇惡之人,看起來還有著幾分可信力,對著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個男的是在我們醫院兼職的新人,這個你可以放心,屍體絕對丟不了,如果丟了我們醫院會負責的!”我又說道:“看著手法很生疏,是不是剛來沒多久啊!”醫生看著我露出一個鄙視的笑容說道:“你知道什麽,什麽手法生疏。”忽然又說道:“不對吧,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我以前沒有見你來看過這個死去的人吧!你是他的親人嗎?”我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讓你看出來了,我真不是死去人的親戚,我也打算來應聘這個工作的,所以想要多打聽一下!”“原來如此,這個李國良的確才幹了不久,不過給他的工資很低,所以才答應讓他來這裏兼職推屍體的,不過你想幹這個活是沒有可能了!”醫生拍著我的肩膀明白的說道。看著醫生走遠,我感覺這個李國良非常不正常,來醫院裏兼職推屍體,他一個工地的工頭那裏工資是這個推屍人的十幾倍都有可能,他還缺少這點小錢嗎?除非他有著不能見人的怪癖,喜歡聞消毒水的味道,可以買迴家,想怎麽聞就怎麽聞,不用非得來醫院吧,或是喜歡屍體,有戀、屍、癖,除非這個原因了,不然他推屍體幹嘛。要是李國良真有這個怪癖的話,工地上死的那幾個農民工跟他有關係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他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悄悄的害死幾個人也是有可能的。我再一想老孫頭說的,李國良會站在樓下,望著樓頂,可能他在樓上某個位置安裝了一些陷阱,隻要幹活的工人不注意,踩了上去或者沒有扶住欄杆什麽的,從上麵失足摔了下來,可是還有一點想不通,那就是有一個農民工掉落時說有人推他,難道李國良還設了一個機關,讓死去的那個農民工出現了被人推下去的錯覺嗎?我在原地沉思了一下,我感覺這個李國良的嫌疑在一點點的增大,如果真的是他所為,他的心底一定非常的陰暗,還有著超脫常人的大心髒,害死了這麽多人還能每天平靜的去上班,臉上沒有一點表現。我又悄悄的跟上了李國良,他推著屍體,放到了停屍間裏就出來了,沒有在裏麵多待。這讓我又有些不解,他既然喜歡屍體,怎麽沒在裏麵多停留,把玩一下啊,畢竟這個人是剛死的,對他來說充滿新鮮感,一定要玩夠了在出來,這樣才是一個戀屍癖該有的狀態的,難道他對屍體還有不一樣的要求嗎?不喜歡今天死去的老家夥,喜歡壯年死去的屍體嗎?我的腦子徹底的混亂了。等了一會,李國良沒有出現,我偷偷的進入了停屍間,這個醫院的停屍間與上次去的人民醫院停屍間還有一些不同,這裏相對簡陋一些,停放屍體的停屍櫃也少了很多。我拉開了七八個停屍櫃檢查了一下,這裏麵死去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屍體都是很幹淨,沒有讓人把玩的跡象,我著重檢查了兩個壯年死去的屍體,也沒有讓人把玩的痕跡,我不相信的檢查了三四遍,還是沒有,難道我猜錯了,李國良沒有戀屍癖,可是他來幹這個工作,太不正常了,一定有著什麽秘密。今天醫院裏就死了這麽一個老人,剩下的時間李國良有一間專門休息的地方,他都待在屋子裏沒有出來,而我為了觀察他,在外邊凍了一夜。第二天,李國良精神百倍的哼著小曲,打車去工地,我跟在後麵又來到了工地。就這樣一直重複了一個星期,李國良下班後晚上來醫院,白天再去工地,一切都顯得很正常,工地上再也沒有出現什麽事故,農民工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王土豪也是天天過來監工,看見我都是笑眯眯的,以為我給他解決了困難,這其中的苦楚隻有我自己知道,對於農民工的死我是一點證據也沒有,隻是單純的懷疑著李國良,一個星期的跟蹤都弄的我有些神經兮兮了。這一個星期裏醫院一共死了四個人,都是一些病危的,這些屍體都是李國良去推的。李國良對這些屍體都是麻溜的送到停屍間裏,沒有在裏麵待很長時間。我找了一個躺椅,坐在老孫頭的屋裏問道:“老孫頭,你把你的兒子骨灰給埋了嗎?”老孫頭嘿嘿一笑說道:“俺埋了,現在俺的心情也暢快多了,自從知道俺的兒子投胎了,俺心裏的這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老孫頭不停的給我說著話,我腦海裏閃過一絲明悟,我好像是鑽進了死胡同,一直認為是李國良有戀屍癖,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其實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那就是一直消失的鬼魂,人死後一定會出現鬼魂的,可是自從跟蹤了李國良,好像鬼魂都離我遠去了。難道這就是李國良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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