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王翊也像是比較驚訝的,隻有墨窮薪還能保持著淡定,我還真是佩服他,在見到這種景象都還能淡然,畢竟眼前所見這實在是一個奇跡,這真的是古人能製造出來的景象嗎我對古人的能力以前還真是低看了。


    我們一行人再往裏走了點,在湖邊居然還有桃子,一個不大的桃林,結滿了桃子,在這個季節借著這一眼溫泉,硬生生的營造出一種仙境的景象,讓我不解的是,這裏的主人做這些到底是要幹什麽呢我們在桃林邊找了個石桌坐了下來,不隻是我,大家都想在這裏休整下,吃點東西,那個水閣亭子我們現在還沒打算去看,那裏麵會有什麽我們還不清楚畢竟有可能有危險。


    等坐下之後,那幾個人也拿出食物分了我們一些,邊上的桃子雖然看起來都很漂亮,但還沒人敢去摘來吃,雖然美麗,但此處畢竟不是真的仙境,到處暗藏殺機,這種季節弄出桃子來也太詭異了點。


    吃了點東西各自修整了一下之後,王翊對另外幾個人道:“陳兄,我們三人有些話想說,我們可以單獨分開一段時間嗎就到湖邊去說,我們分開有一段時間了,想要有一個私人空間交流一下,您看可以嗎”


    那個陳華聽了有些不滿的道:“我們這一行過來能告訴你們的事我都說過了,你們有什麽秘密還不願意讓我們知道嗎你這樣我們如何能放心的和幾位合作說句不好聽的,幾位都是法力高深,我們雖然有槍,但如果幾位施個什麽法術,那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的有些咄咄逼人了,聽的我都有些生氣了,正要上前去跟他理論,王翊攔了我一下,還是帶著笑容的對他們道:“幾位請息怒,我們要商量的是和我師門有關的事,另外我們這一迴的目標也和你們不同,在見到你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什麽霽,我知道光是說,幾位可能很難相信,但是我是道士,自然不敢隨便妄語,更別說以妄語來害人了,否則的話,將來免不了落得個地獄裏剝皮抽筋的業報,我想幾位現在也見識了鬼神的世界,就請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的道理吧。”


    那個陳華聽了皺了皺眉,最後轉頭看了看剩下那幾個人,最後點了點頭道:“好吧,但我希望你們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就在那邊上就好,我們尊重你們的**,也希望你們不要食言和妄語。”


    王翊抱拳對他道:“多謝了。”然後拉著我們兩走到了湖邊一處花草邊,這裏又有一張石桌子,我們幾個都坐下,我知道王翊拉我們來是該要交個底了,進來這麽久我都有種感覺,不知道我們進來幹什麽了,而且這裏麵好像越牽扯越複雜,我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現在重新聚首,也該好好談談了。


    都坐定以後,王翊先跟墨窮薪大致講了下之前和我講過的,然後我又把我們分開後經曆了一些什麽都跟王翊講了一下,王翊聽完以後點了點頭,略微思索後對我們道:“這個黑竹溝裏麵的迷越來越多了,我當時找到了我師門的東西,才知道這裏的水有多深,之前礙著時間不夠,我現在講講吧。”


    我和墨窮薪都表示了同意之後各自坐著,聽著王翊娓娓道來:“我在這裏遇到了和我師門什麽有關的東西,我直接說的話你們可能聽不明白,我就從頭說一下,你們不要覺得麻煩,聽完了就知道我為什麽這麽上心了,這件事首先要從我師爺講起,算時間那已經是七十年前的事了。”


    “七十年前的時候,我師爺才隻有十幾歲,我師爺本來家在現在的山東那裏,因為戰亂,父母都死了,那時候我太師爺是一個姓李的高道,在戰亂中救下我師爺,然後收了他做徒弟,帶著他為了躲避戰亂,一直遷到重慶,之後又到了四川一帶,一直靠著給人做做法事,治些鬼神之病,賺點飯,當時全國可能都隻有四川這裏沒有被打進來,相對安穩些,所以便選擇了在這裏暫住,打算等戰爭過去再離開。”


    可是沒想到,我太師爺因為年紀本來就很大了,一路上勞累又幫人治病染了些瘟病,後來又染了風寒,沒有多久就羽化了,隻留下我師爺一個人,好在他留在樂山一個還算富庶的村子裏,村裏人把土地廟稍微修繕了下,留給我師爺居住,我師爺就在這裏常住了下來,也幫人做做法事之類的,勉強生活和修行。


    此後大概過去十幾年,我師爺三十歲的時候,又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我師父,另一個是我師叔,當時我師父年齡還不大,才十歲,我師叔才五六歲,和我師爺一樣,也是一個沒了父母的孤兒,被當地人撿到以後,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我師爺覺得小孩投眼緣,就收下了我師叔。


    我師父和師叔就跟著我師爺修道,我師爺也一直都很善良,從來不取人分文,幫人治病,幫人做道場,幫人擇日,加上我師爺又懂文化,當時在那一帶都很有名氣,鄰村的人有點什麽事都來找他,一般也就供養些飯食,都是隨緣供養布施,如果拿不出來的也不強求。


    差不多又過去幾年,全國範圍發生了一些事,糧食開始不夠,甚至有人餓死,我師爺因此糧食也有些不夠了,為了讓我師爺和師叔能夠吃飽,我師父就離開了那裏,獨自出來遊曆,結果後來國全國又幾乎陷入動亂,我師父被迫脫下道袍,參加勞改,本來我師父隻打算離開幾個月,卻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十三年。


    等我師父再迴到那個村子裏的時候,才知道我師爺當年也沒有躲過動亂,而且因為一些緣故,最後的結果甚至比我師父還要慘,被迫帶著我師叔離開了那裏,之後去了哪當地人就不再知道了。


    我師父很難過,卻也沒有其他辦法,聚散本是緣,若無緣也是強求不得的,但我師父也沒有放棄,此後便一直在周圍遊曆,也經常去各地的寺院道觀拜謁,看看能不能見到我師父,但是我師父一直沒能如願。


    就這麽又找了幾年,我師父到了一個村子,在那個村子裏遇到了一件怪事,臨近的幾個村子連續幾個月的時間裏,村裏如果有嬰兒出生,隻要是女孩當天晚上就會消失,沒有人知道到哪去了。


    那個時候雖然教育開始普及,大家的認識也逐漸不同,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在那裏還是比較重的,所以丟女孩在當地也還沒有引起太大的問題,也隻是互相看緊一些,但是無論怎麽看守,當天晚上女孩一定會消失,哪怕是被父母抱著,當晚上無論如何父母都會睡的很死,小女孩都會消失。


    後來當地就漸漸有了山神擄人或者什麽精怪吃小孩的說法,反正最後也沒個結果,我師父到了那之後,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尋常,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我師父看出來,好像是有人在村子裏修習邪術。


    我師父本著慈悲濟物和驅邪扶正的意識,就留了下來,在當地村子裏守著,正好有一戶人家要生孩子,我師父起個卦,最後算出是個女孩,於是我師父就留在了那家人的家裏,就在門外守著,還設了法陣保護。


    到了晚上,果然有人來偷小孩,被我師父擒住之後才發現來的居然不是人,是一個草人,用邪術驅使小鬼來抓孩子,我師父破掉了來者的邪術,第二天的時候我師父猜測那人可能就會真人來了。


    所以我師父又守了一晚,果然到了晚上,有人前來偷孩子,而且這一迴我師父發現那個人用的居然是我師爺傳下的奇門遁術,任你防範的再嚴實,來人也能來去自如,我師父和那個人交手之後,那個人不敵逃掉了。


    我師父當時很奇怪,這個人用的居然是我師爺傳下的法術,我師父那時候也知道我師爺也並非一脈單傳,隻不過在四川卻是第一次見到類似的法術。


    我師父當時有很多猜測,為了要找出真相,我師父也用奇門法術搜索那個人的位置,兩個人一個用隱,一個用尋,互相鬥法,一個追一個逃,來來往往幾十天的時間,我師父才發現,又追迴到我師爺的村子裏了。


    我師父這時候才發覺,這件事和我那個失蹤的師爺和師叔可能有莫大的關係,一想到分開十幾年的師門可能能團聚了,我師父很高興,但是一想到這事和我師爺又可能有什麽關係,又覺得有些憂心。


    不過我師父也明白這事肯定不會是我師爺弄的,在我師父的認知中,我師爺慈悲濟物,為人處事從不憤慨,為人總是和氣為上,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違背天理的事,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是我師爺,那修行也遠超我師父,自然不可能是我師父追,另一人跑了。


    所以我師父當時搞不清楚這到底和我師爺是什麽關係,不過發現那人在村裏之後也不急了,重新到村裏的土地廟裏整理之後,開始做我師爺當年的事,不過他更重要的就是想找出我師爺和師叔他們,並且想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什麽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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