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提出的唯一的解決之法,也隻能是以法器和符咒暫時銜接上這裏的局,可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麽能鎮得住場子的法器,墨窮薪根本就沒帶這些東西,王翊雖然有,但真正能夠震懾住這裏麵的東西的也就隻有那張天師畫像了。


    但是一個是那寶貝太珍貴,是王翊的師父傳給他的,他也舍不得,另外就是祖天師像和這裏的局氣並不兼容,所以可能真拿來也隻會起反效果。


    沒有一樣足夠鎮得住的法器,這事就不好辦了,最後墨窮薪和王翊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臨時以咒法符文做一件東西,反正也不要求很厲害的東西,主要是把那個東西鎖住今晚就可以了,到了明早就沒事了,明天好好準備以後,再重新來過。


    王翊和墨窮薪兩人仔細研究和觀察了下那個局,然後決定布一個名為“北極璿璣懾魔大咒”的咒訣,北極璿璣出自周髀算經,璿璣是北極星的意思,在古人的認識中,璿璣在紫薇垣中,是天之正中,帝王之星,北鬥所指,眾星拱衛。


    這樣一個地位特殊的星位,又因為其指向北,北方為水,在這柳木房間裏,更是與其搭配,同時又是天之正位,其位崇高,更是有懾服邪魔之力。


    王翊帶了五色布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之所以選這個法咒,是因為正好他們兩人都熟悉這個咒法,配合之下更方便。


    王翊取黑布做底,又調朱砂為墨,踏鬥步繞著黑布而行,同時墨窮薪在邊上結印祝禱,誦咒以和咒法,王翊用朱筆在黑布上所畫的我不是很看得懂,不過除了那些奇異的符文外,我還是認出了其中表示北鬥七星的模樣。


    最後畫完的一瞬間,王翊持咒起身,望北方禮拜,同時和墨窮薪一樣嘴裏誦著一種奇異的咒語,那咒語應該是漢語,但又不是普通的咒語,和之前王翊念的經韻也不是完全相同,總之對我來說很神奇就對了。


    王翊和墨窮薪忙活了半天,終於把咒繪完了,主體完成了,然後王翊在下麵把繪製著咒法的黑布往那個閣樓的門上貼了上去,然後王翊把他的令旗旗杆硬生生的插了進去、既是把咒法的符布固定住,同時也是要借令旗的神威,還好這個天花板的材料也是木頭的,不然還真麻煩了。


    王翊和墨窮薪做完這些之後,把最後的那杆黃色的令旗插在了地上,因為地板不好鑲嵌進去,他們找了個筆筒來幫助。


    等所有的都布置完了,為了保險王翊和墨窮薪又找了幾道黃符按照某種玄妙的規律貼在了符布的周圍,最後由墨窮薪起咒。


    我剛剛一直打下手來著,現在和王翊退到一邊,四周的火焰還未熄滅,這是因為咒法還未啟動的緣故,不過在墨窮薪他們把符布貼上去的時候,即使沒有任何防護,我站在火中也感受不到灼熱的溫度了,惑心之術現在隻能惑眼,可見那個東西的邪氣已經被抑製住了。


    墨窮薪一個人站在那符布的正下方,一隻手掐了個訣,右手則提起一道黃符,然後隻見他口中又誦起和剛剛繪製符布時候相似的咒語,他誦咒的聲音和他平時說話的聲音截然不同,甚至和剛剛也不一樣。


    此時的墨窮薪誦咒的聲音玄妙無方,像是四麵八方都在輝映他一樣,朦朧間,我好想看到他站在天地之中,周圍是群星閃爍,七顆北鬥星閃耀著光芒,圍繞著正中的北極星,而墨窮薪便站在北極星的正下方,星光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輝,他的咒言像是號令,又像是某種召喚,聽的我幾乎下意識要拜服下去。


    隨著墨窮薪最後的咒言停下,他手中的黃符猛地著起火,玄之又玄的往上升起,好像升到了星鬥之間,火光和北辰的星光仿佛再也分不出來。


    不過也就是一瞬間,星光消失了,周圍的火焰也消失了,我們三人站在別墅的房屋裏,地上還放著令旗,上麵四杆令旗插在四方,中間是一塊黑色的符布繪上了玄異的符文,擋在那個通往閣樓的門口。


    除了這些,周圍一切平靜,我苦笑了兩聲歎道:“今晚我們都做了些什麽?像做夢一樣?像是自己跟自己玩一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一準把我們送精神病院。”


    我身旁的王翊也笑了笑道:“是啊,如夢一般,不過一場空幻,我們折騰了一晚上。”


    墨窮薪沒有發表看法,而是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他去把所有房間裏留下的膠布都看了一遍,我和王翊一開始沒搞明白他要幹啥,等他解釋了一下,我們兩才趕緊跟他做起了一樣的事。


    等把房子看完,那個人應該是爬窗子進來的,而現在,找遍整個房子都沒有再發現他的蹤跡,估計應該已經離開了,我們一晚上的忙活果然還是沒有什麽作用。


    為了防止那個人再來把這個東西放出來,墨窮薪自告奮勇的表示他留在這裏守夜,也不用待一晚上,隻用到差不多三點多就差不多了,那時陽氣已經興盛起來,即使這個局被破掉,這裏麵的東西也不會隨意出來了。


    我和王翊就先去休息了,我還是迴我之前休息的那個屋子,因為那裏的道法結界還在,如果剛剛不是錢歸易大驚小怪的嚇我,我估計一直在那裏麵呆著也不會有啥大礙。


    我正要迴去的時候,錢歸易忽然在我心裏說道:“等等,你看看你左邊那地上好像丟了本書,不像是之前就有的。”


    錢歸易提到書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天書,很是欣喜的去撿了起來,結果沒想到拿起來一看,這根本就是一本日記,而且是現代的日記,上麵的字跡也略顯潦草,這東西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很是無語的對錢歸易道:“你別什麽都奇怪,剛剛就是你大驚小怪的恐嚇我,搞得我還跑出來,這本破日記有什麽看頭?又不是我要找的東西。”


    “說你蠢你真蠢,你房間裏的結界擋得住邪氣,擋得住那個人嗎?要不是你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至於這個日記本,你們之前搜索半天都沒有,現在出現了,擺明了是被那個人留下的,無論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肯定都有用,而且你們不是一直都對這整個別墅的過去很好奇嗎?這不就是正好?”錢歸易對我表示了深深的鄙夷。


    錢歸易的話卻是點醒了我,我沒有再和他廢話,而是拿著這本日記迴到了我的房間裏,自從來到這別墅,有太多的謎題困擾著我,我幾乎是深陷於迷霧之中,根本是不得已的被推著走,但是我卻找不到方向。


    這本日記雖然肯定不是天書,但是確實可以為我找到一個突破口,比如說這房子原來的主人是誰,房間裏迥然不同的造型是因為什麽?房頂那個閣樓裏困住的到底是什麽?那個風水局是誰布的?為何要布?遊離在別墅外的老頭是誰?一直在別墅背後與我們周旋的那個人又是誰?


    問題太多,一時我也理不出頭緒,我也不能指望這本日記能給我什麽答案,但至少是一個突破口,就像迷霧中行走的旅人,看到一個方向,就足以摸索著往前走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淩晨十二點多了,剛剛的經曆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很疲憊了,但我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強打著精神翻開了日記本。


    日記上麵的日期都被人塗抹掉了,應該是刻意的舉動,用濃墨把每個日期都給抹掉了,不知到底是什麽用意,不過好在裏麵的內容都還在,字跡很是潦草,和我白天在書房裏看到的字跡完全不同,上麵每一篇日記記的都很是草率,很多時候一天的內容也就幾行,敘述的事可以看的出連貫性,不過也隻需要幾篇就讓我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那個女人越來越讓人煩了,她不知道男人在外麵打拚是為了誰嗎?居然懷疑我在外麵有女人?還帶著人來公司鬧?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真是不可理喻,我隻是和秘書出去吃個飯,她居然會這麽想?難道我天天在家陪著她她才甘心?花著我給她的錢,還要胡思亂想,如果不是看在她跟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我早就跟她離婚了,這麽多年我早就不欠她了,希望她知趣。”


    “真是混賬,這女人還敢找人查我,她還當我是她的丈夫嗎?她眼裏還有我嗎?算了算了,不過了,明天我就找律師,擬離婚協議。”


    日記裏寫到這的時候,完全是一個男人在發泄,看他字裏行間也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人,想來是他老婆怕他有錢了出去做些不好的事,沒想到把他逼成這樣,這個我未曾謀麵的女子倒也讓我很無語啊。


    前麵的內容都是跳著寫的,看不到日期不知道多久才寫,不過裏麵記述的事我估計也不是短時間可以發展的,想來這種夫妻間的猜測應該也是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這裏麵提到了這棟別墅,這是那個男人送給自己妻子的禮物,而且我看的內容裏,這個別墅完全沒有問題,我越發肯定這個別墅裏的那個東西和這個日記上的內容有著很深的關聯了。


    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繼續看這本日記,越看到後麵,越看的我有點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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