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張老頭迴到大殿的時候,穆陽他們也已經迴來了,此時莫離正在給眾人講述他們的經曆。


    見我們來了,眾人和我們打了個招唿,木頭則是疑惑的看著我說道:“師叔你怎麽出院了?”


    “嗯,我已經痊愈了。”我情緒不高的說道。因為我滿腦子都還在想張老頭剛才跟我說的話。


    “痊愈了?這麽快?”木頭驚訝的問道。


    我還沒有說話張老頭就搶著說道:“小順是先天道體,身體本就異於常人,這點傷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麽。”張老頭故意沒有提到他的‘虎骨酒’,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像張老頭說的那樣是異於常人。


    而張老頭卻麵色淡然繼續對莫離說道:“莫道友,你是全真的傳人,我想拜托你有時間的話能教小順幾手防身的招式,省的他給你們添麻煩。”


    “這叫什麽話,能用到某人的盡管開口就是。”莫離客氣的說道。然後又看向我說道:“小順兄弟我們明早就開始怎麽樣?”


    “那就麻煩道兄了。對了木頭,你們見到那個林一諾了?”我正色的說道。


    穆陽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還是讓她跑了。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現在已經開始進行阻撓了,剩餘的那幾個陣眼看來不是那麽好處理了。”


    “不過我們人多,隻要所有人都齊心協力,他們的計劃是不會得逞的。”道教協會的主席鼓舞道。


    莫離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這倒也是,畢竟這次我們是集合各地的得道高人,相信大家也很有信心。”


    莫離說完,所有人也都不再議論。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大家心裏都知道,分組是自由結合的,這幾天下來有所收獲的就屬我們這一組,其他人就跟打醬油的一樣。此時聽莫離這麽說,其他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難堪。


    大家聚在一起又討論了一些對策和一些鼓舞人心的話後就各自解散了,也有幾組人不想太丟臉麵,決心想找到一些線索,所以會後就出發了。而大多數人則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也是看出來了,雖然說是各地的高手,但也是魚龍混雜。莫離、木頭、張老頭雖然都是俗家弟子,但他們在這中間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頂尖的存在。當然我現在在別人眼裏也是非同一般,所以大多數人見了我還是很願意主動和我打招唿的。


    從大殿出來後莫離單獨把我叫到了一邊,語氣平和的說道:“小順,其實我們差點就抓住你們說的那個林一諾了。我已經把她打傷了。”


    “什麽?那為什麽還讓她跑了?她脖子上也有一個吊墜呢!”我不解的問道。


    “這個...”莫離猶豫了幾秒鍾說道:“你還是問問穆陽吧。我很看好這個孩子,希望他不會誤入歧途。”


    聽他這麽說,我已經猜到了大概。難道是穆陽故意把她放走?怎麽可能?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穆陽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放心,我相信穆陽不會做傻事,等會兒我就去問問他。”我堅定的說道。


    “那就先這樣吧,明天早上你我在這裏集合,我教你一些防身的招式。”說完,莫離又轉身向大殿走去,估計是去找那些長老們討論策略了...


    夜


    我自己在院子裏來迴踱步,看了看穆陽的房間還亮著燈,猶豫了好久剛想敲門,另一個房門卻開了。


    鍾念兒正好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看到我後疑惑的問道:“小氣鬼,大半夜不睡覺你幹嘛呢?”


    “呃...我有些事情要找木頭,你怎麽不睡覺?”


    “我睡不著。你找木頭有事?是有什麽秘密嗎?我能聽嗎?”說著,鍾念兒關好自己房門走過來問道。


    “這個...也算不上是什麽秘密,你師父今天跟我說林一諾逃走是穆陽故意放她走的,所以我想問問他是不是準備想放長線釣大魚。別讓你師父誤會。”


    正在這時房門從裏麵打開了,穆陽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說道:“師叔你來了,進來說吧。”說完轉身迴了屋。我和鍾念兒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走進房間,我急迫的問道:“木頭,你跟我說實話,林一諾是被你放走的嗎?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


    “沒什麽計劃。”穆陽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莫前輩果然是少見的高手,我已經盡量表現的不那麽刻意了,可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聽他這麽說,鍾念兒得意的說道:“我師父當然是高手了,在蘇州的時候...”


    “喂,你別打岔好不好。”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鍾念兒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然後我又看向穆陽說道:“這麽說,林一諾真是你故意放走的?那你這是為什麽呢?”


    穆陽看了我和鍾念兒幾眼然後冷靜的說道:“那時候林一諾已經中了莫前輩一掌,其實我確實可以將其擒住,不過近戰的時候我卻發現林一諾的肩膀處有一個月牙狀的傷疤...”


    “月牙形的傷疤?木頭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都聽不懂啊。”鍾念兒皺著眉說道。


    我也伸手摸了摸穆陽的額頭說道:“木頭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穆陽撥開我的手正色的說道:“我跟你們講一件事吧。七歲那年我的家鄉發大水,父母都遇難了,從那以後我就整天在村裏遊蕩,一日三餐也都全是指望街坊鄰居。後來師父收留了我,從那時起我就一直跟著師父修道。師父有一個女兒,那時也就一兩歲吧,聽師父說師娘在生下孩子後就去世了,所以師父是自己帶孩子的。自從我跟了師父以後也就順其自然的擔任起照顧師妹的責任。記得有一次師父出門辦事,有個人來到家裏強行把師妹搶走了,那時候我還小,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師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記號。這幾年跟著師父到處修行,其實也是在找師妹,如果師妹還在人世的話差不多也有十九二十歲了...”


    “肩膀上的月牙傷疤...十九二十歲...你是說你懷疑林一諾是...是張老頭的女兒?”我驚訝的幾乎都快吼出來了:“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本來我是想捉她迴來的,如果真的是師妹,師父肯定能認得出來。不過當時我卻不知怎麽,就是下不了手,所以才賣了一個破綻把她給放走了。”穆陽語氣略顯糾結的說道。


    “那現在該怎麽辦?需要告訴你師父嗎?”我皺著眉說道。


    穆陽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所以還是先不能告訴師父,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看穆陽的情緒不高,於是站起身說道:“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不要想太多,早點休息吧。”


    我給鍾念兒使了一個眼色,於是我們便退出了穆陽的房間...


    剛一出門,隱約看到院子中間站著一個人。因為天黑的原因,當我們走到切近才看出來原來是莫離站在那裏。


    “師父!”鍾念兒跑過去說道:“你這是還沒睡?”


    “嗯,我在考慮要教給小順哪一種功夫。念兒,你不睡覺跑出來幹嘛?”莫離淡淡的說道。


    “我...”鍾念兒還沒來得及迴答,我就先搶著答道:“我們剛才去問了一下穆陽為什麽要放走林一諾,他說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哦?是嗎?”莫離疑惑的問道。顯然他不怎麽相信這個漏洞百出的理由。


    “是啊,你放心吧。我相信穆陽的為人!”我正色的說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怎麽相信自己說的話,不過真相我卻暫時不能告訴他,畢竟連穆陽也都不怎麽確定。


    莫離知道再追問下去我也不會有什麽靠譜的迴答,於是轉移話題說道:“我在考慮待會兒教你哪種功夫,你先迴去睡吧,等會兒我去叫你。”


    “不必了,就現在開始吧,反正我也沒什麽睡意。”我想了想說道。


    鍾念兒也嘟著嘴說道:“我也不睡了。師父,我在這裏陪你好不好?”


    莫離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小順,你基本功比較差,所以我就教你全真入門的功夫,六十四式八卦手好了。念兒,你也就當複習一下吧。”


    “最簡單的嗎?那最好了,我就喜歡簡單的。”我興奮的說道。


    “小氣鬼,這個八卦手雖然一共隻有六十四式,但如果根據不同的組合方式運用起來,真的就可以說是千變萬化。想要精通的話可一點都不簡單,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鍾念兒賣弄的講解道。


    我白了鍾念兒一眼說道:“切,你都能學會,我憑什麽就學不會!”


    “你...”鍾念兒用手指著我說道:“你就不能謙虛點?”


    眼看我倆又要鬥嘴,莫離趕緊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小順,道家的功夫講究的是以柔克剛而並非蠻力。而這個八卦手的攻擊方式主要是針對人體的關節,避其鋒芒,取其薄弱之要害... ...”


    一個小時後,我大致學會了四式,都是比較簡單的。雖然簡單,但確實是千變萬化,我也被其深深吸引。如果對方是普通人,這幾招完全可以輕鬆的卸掉對方的胳膊。


    此時莫離也看著我稱讚的說道:“不錯,進步很快。照這個進度,一年之內便可熟練掌握這一門功夫。比念兒強多了。”


    聽他這麽說,我得意的看著鍾念兒說道:“怎麽樣?聽見了吧,比你強多了!”


    “臭美!師父,你要是再誇他,他就上天了。”鍾念兒一臉不服說道。


    “唉?不服是不是?要不要我陪你過過招?”我挑釁的說道。


    鍾念兒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一臉不屑的說道:“好呀!先說好,痛了可別怪我欺負你。”


    我沒有迴答,而是雙手一前一後擺了一個戰鬥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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