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一連住了好幾天,鍾念兒幫我買了個新手機,雖說鍾念兒說話總是不太中聽,可她還算是很熱心的,每天都會來醫院找我,可能是怕我欠她錢跑路了,也可能是她比較聽她師父的話吧,聽說她師父是讓她出來曆練行善。


    本想買了新手機木頭就會聯係我的,可都一連好幾天了還是沒有什麽消息,而經過幾天的治療我身上早就不疼了,此時正在病床翻閱著我的藥費單,考慮下午就去辦出院手續。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鍾念兒拎著一些外賣走進來看著我說道:“喂,小氣鬼,發什麽呆,吃飯了。”自從上次我表示自己很窮之後她就一直叫我小氣鬼,我也懶得和她理論,愛怎麽叫怎麽叫吧。


    “嗯,那個我打算今天下午出院,木頭一直沒聯係我,我也不能總在這呆著,我還得去江西。不過你的錢我就不能馬上還給你了,付了醫藥費之後我現在身上一共還剩下一萬多,但是我不能給你,我得留作路費用呢,再說也不夠你給我墊付的賠償金。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從江西迴來之後我會想辦法給你湊一湊。”我一邊說一邊順手打開一盒盒飯。


    “你這麽急著去江西幹嘛?你不等你師侄了?”鍾念兒說道。


    “唉,跟你實說吧,你也看到這個乾坤袋裏的東西了,我得在一個月之內把它送到龍虎山,要不然會出大事的。”我擺弄了一下乾坤袋說道。其實能發生什麽大事我也不知道,都是張老頭跟我說的,不過我是見識過張老頭和他徒弟的本事了,既然他都很忌憚,那肯定是我這種普通人不能想象的。


    “那我得和你一起。”鍾念兒嘟著嘴說道。


    “和我一起?小娘們你腦子壞了?關你什麽事?這一路你不怕我把你給賣了?”我瞪著她說道。


    “哼,就憑你?我把你賣了還差不多!你這一走我不跟著,萬一你跑路了我找誰要錢去?這樣,我跟你一起去龍虎山,路上費用算你的,就當是你的利息了。”鍾念兒一副精明的表情說道。


    “靠,你還真會算賬啊!你要是去這麽遠你師父放心嗎?”


    “我師父閉關呢,再說本來師父讓我出來曆練又沒說不準離開蘇州。”鍾念兒辯解道。


    “算了,誰讓我欠你錢呢,就當請你旅遊吧。不過先說好,路上我不負責你的安全啊,你這小娘們別把乾坤袋的秘密泄露了,上次就讓那個女人把乾坤袋偷走了,你也見識過了,她挺厲害的。”我瞥了她一眼說道。提起林一諾我又是感慨萬千,虧我和木頭還那麽熱心,沒想到她那麽深藏不露,這次木頭追過去可別又著了她的道...


    “切,倒是你,別又讓我給你打120就行。”鍾念兒撇撇嘴說道。


    得,這次是讓她抓住話題了...


    下午鍾念兒陪我去辦出院手續,可我們在結賬的地方排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排到,掛號的地方也是同樣的人滿為患。我也是無語了,現在的醫院這麽黑,還是那麽多人擠破頭的看病,早知道當初就好好學習做個醫生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掛了個道家六十四代傳人的名號卻什麽本事沒學著,還不是替人跑腿?


    正當我們無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從門口跑進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此時小男孩閉著眼睛嘴裏一直哼唧著什麽很難受的樣子。女人跑到掛號的地方唿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她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年輕的護士急忙跑過去問道:“別著急,怎麽了?”


    “我兒子他發燒好幾天了一直退不下來,現在都燒的說胡話了,求求你們救救他。”女人哀求的說道。


    “燒了幾天了?怎麽現在才來?唉,大家讓一讓,先讓急症患者接受治療。”護士一邊疏通人群一邊帶著女人往診室走。


    “我們過去看看。”我看向鍾念兒說了一句便跟隨她們往診室走。


    “唉?你不辦手續了?”鍾念兒緊跟著我後麵說道。


    我沒有理她而是徑直走到診室門口,那娘倆已經進去了,此時我正趴在窗戶上往裏看。鍾念兒跟過來沒好氣的說道:“小氣鬼,我說話你沒聽見是怎麽?都排了那麽久的隊了你跑這看什麽熱鬧。”


    其實並不是我喜歡看熱鬧,而是就在剛才那女人抱著孩子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那孩子不是普通的發燒,因為那孩子身上還趴著一個跟那小男孩差不多大的小鬼!因為我有永久的天眼,就算不用開眼也能見到鬼,雖然我平時見了不少鬼,但都是普通的遊魂,不會招惹生人,久而久之都習慣了。可現在那小鬼就趴在那小男孩身上,就連我也是覺得這畫麵太美不敢直視。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我狠狠的對鍾念兒說道。


    “你又犯病了吧?沒吃藥呢吧?”鍾念兒不滿的說道。


    而這時小男孩已經被送到旁邊的臨時病房輸液去了,現在醫院人滿為患有很多閑置的房間被臨時改造為臨時病房,而旁邊的這個小房間就被塞了兩張病床,估計再來人就得在走廊輸液了。小男孩的母親就坐在病床邊一邊焦急的看著哼哼唧唧的小男孩一邊用手輕撫著他的額頭。我看了看正在生氣的鍾念兒說道:“小娘們,你去幫那個女人看著孩子,我要跟她聊聊。”


    鍾念兒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耍流氓?”


    “去你的,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正色的說道。雖然我算不上大善人,但我也不能看著那個小鬼害人,因為我知道小男孩這種發燒根本不是醫院能看好的,就算我沒本事幫人家解決這事,但被我撞見了至少得和人家說一聲。鍾念兒也不傻,她看我如此嚴肅,也不跟我鬥嘴而是從口袋拿出一個裝著一些透明液體的小瓶子,然後用手指沾了些裏麵的液體擦在自己的眼睛上隨後也湊上來往病房裏瞧了瞧又驚奇的看著我。我猜測她這是開眼了,隻是她用的方式跟木頭和張老頭給我開眼的方式不同,可能同是修道但修的道門不同吧,反正我也不太在乎這種細節。


    “小氣鬼你早就發現了?你什麽時候開眼的?”鍾念兒不解的問道。


    “別在意這些細節,我們得趕緊和那女人說一聲。”說完我便直接走進病房。


    來到病房我直接走向那憔悴的女人說道:“你好女士,大夫那邊很忙,他讓我過來叫你過去簽字。”因為這種事不能當著別人說,所以必須找個借口把那女人叫到外麵跟她說。就在剛才我還在考慮怎麽把那女人叫出來,一進門我就瞬間想到一個這麽完美的借口,我簡直太有才了,給我個鏡子我都得給我自己磕頭...


    女人跟著我走了出來,當然鍾念兒留在了病房裏,她得看著那小鬼別讓它做出什麽來。女人跟我來到二樓的一個拐角我轉身對她說道:“女士,其實大夫沒有叫你,是我想單獨和你說一些事情,是關於你兒子的。”


    女人懷疑的看著我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你想讓我報警嗎?”


    “你不要誤會,其實我是一個道士。你兒子不是生病而是被鬼纏了。”我急忙解釋道。


    “神經病,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說完女人轉身就走。


    我一路跟著她給她解釋,可奈何她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不聽我說,完全把我當成一個神經病。來到病房門口鍾念兒迎了出來給了我一個尋問的眼神,我微微搖頭表示沒有成功。女人走進病房把門帶好,門外就剩我和鍾念兒兩個,鍾念兒吐了吐舌頭說道:“小氣鬼,好像很不會聊天,人家根本就不理你。”


    “哼,要不你來?”我氣唿唿的說道。


    “我來就我來,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娘的手段。”說完鍾念兒又對我吐了吐舌頭轉身向病房走去。


    去吧去吧,病房裏那麽多人看你怎麽說出口,這小娘們整天吹牛b都不打草稿,待會兒我就看看你怎麽收場...


    我在門口等了將近十分鍾,就在我快不耐煩的時候鍾念兒走了出來,我趕忙迎上去說道:“怎麽?碰釘子了吧。”


    “呸!你就是釘子吧?我已經跟她說好了,等會兒她就會給她兒子辦理出院,她給我留了地址,等會兒你辦好出院,我們直接去她家就行了。”鍾念兒顯擺的說道。


    “什麽?說好了?你怎麽做到的?”我不解的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給她開了個眼而已。”鍾念兒拿出一個小瓶子晃了晃說道。


    “我去,還可以嘛你。”我少見的讚美了一句。


    “那還用你說,誰像你一樣,不動腦子。”鍾念兒得瑟道。


    於是我們又加入了排隊的長龍之中,一個小時之後我也終於辦好了出院手續,而那母子倆也辦好了手續已經迴家了,而我們要等一會兒才會去她家。因為,鍾念兒咋唿她餓了,非得讓我請她吃麥爹勞。看在我住院這幾天她總給我帶外賣的份上我也放放血吧,也不能讓她總叫我小氣鬼。


    在麥爹勞我看著鍾念兒的吃相頓時我就沒了食欲,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吃相那麽難看還吧唧嘴...


    “喂,小娘們,我可請你吃大餐了,你以後別叫我小氣鬼了。”我吃著薯條說道。


    “切,吃你幾個漢堡這也叫大餐?真是小氣鬼!小氣鬼,小氣鬼,就是小氣鬼。”鍾念兒口齒不清的說道。 無語,又被鄙視了...


    我又想起等會兒還得去那母子家去於是說道:“話說迴來,等會兒我們去那女人家該怎麽辦?”


    “你不是道士嗎?這個你還不懂?還問我?”鍾念兒隨口答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想看看你有什麽方法我們交流交流嘛。”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切,等我吃飽再說。”說完鍾念兒不再理我而是又狼吞虎咽起來。


    等鍾念兒吃完第二個漢堡又消滅了一條雞腿之後我們才打車往鍾念兒說的地址而去...


    計價器跳到五十多塊錢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到了地點卻發現這裏是一個農村而且和我老家離得很近,隻是隔了條村子。來到蘇州好幾天了都還沒迴家呢。等解決完了順便迴家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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