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審案也仍在繼續……


    就在剛剛秦檜點頭之際,十五道禦劄的任務進度也已然完成了十五之十一。


    “此為本年三月初十,己酉日,皇上賜給嶽飛的第十二道禦劄:得卿奏,知卿屬官自張俊處歸報,虜已渡淮,卿隻在舒州聽候朝廷指揮。以此見卿小心恭慎,不敢專輒進退,深為得體,朕所嘉歎。據報,兀術用酈瓊計,複來窺伺濠州。韓世忠已與張俊、楊沂中會於濠上,劉琦在廬州、拓皋一帶屯軍。卿可星夜提精兵,裹糧起發……”


    雖然在元龜年念誦禦劄時,白裏度的麵前也會同步的顯現出這些文字,就好像外文電影中的字幕一樣,但他也懶得再去細看了,因為在其看來,濠州之戰已經結束,金人也已渡淮北逃,後續的四道禦劄,其實也俱已失去了探究的實際意義。


    但該有的問話程序也還是必不可少的……


    “嶽飛,何日何地收此禦劄?”


    “迴大人,收此禦劄時,已是三月十四日夜,在下已率軍再次返迴廬州城內。”


    “為何沒有直接趕赴壽春?”


    “迴大人,十日晚臣等出城時,為能快速抵達濠州支援張、楊、劉、韓等友軍,隨軍所帶糧草亦十分有限,而定遠至壽春亦有二百餘裏,如若前往,則糧草便又要捉襟見肘,且當時的情形是,金人已然北遁,而張、楊、劉、韓四軍亦不見蹤影,在下孤軍前往壽春亦無意義,故隻好先行迴撤至廬州,並同日將戰局上報樞密院,以取進止。”


    “那後續幾道禦劄又是何日收到?”


    “在下於次日,也就是三月十五晨,收到第十三道禦劄,三月十七日午後,收到第十四道禦劄,三月二十日未時,收到第十五道禦劄,在此期間,大軍則一直都駐紮在廬州,等待朝廷的後續指揮。”


    白裏度便抓緊時間總結道:“既然如此,後麵那三道禦劄也無須再念,行軍日誌便是最好的證據,本官特此鄭重宣判,大理寺控訴嶽飛的第二項罪名,即所謂的『抗旨逗留』,亦不成立!各位大臣如有不同意見,盡請反駁!”


    “我等沒意見!”李若樸等幾位正直官員率先表態。


    “下官亦無意見……”周三畏隨之表態。


    “小人無意見!”萬俟卨亦附和。


    “我……我也沒意見。”張俊也不太情願的表了態。


    羅汝楫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眼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秦檜,便也表示沒意見。


    “秦檜,又該你表態了,是否有意見?”


    秦檜快速點了點頭?


    “哦?居然還敢有意見?來人啊,給我……”


    而堂上的秦檜則又馬上開始猛搖頭,並還揮舞手臂,其動作也是十分的滑稽。


    “哦,那就是沒意見嘍?真的沒意見?我可沒有逼你哦?”


    秦檜便又猛的點頭。


    ——任務提示:副本任務【十五道禦劄】已被你完成,你獲得了任務獎勵的經驗值1500萬點。


    ——任務提示:你已成功為嶽飛申冤兩項罪名,你所獲得的副本任務【審案】已達成了50%的完成進度。


    接下來,自然就是要審理嶽飛最後剩下的兩項罪名,為了節約時間,白裏度便準備將這兩項罪名放在一起來審。


    “好,下麵就讓本官來審理嶽飛的剩餘兩項罪名,即所謂的指斥乘輿與淩轢同列,萬俟卨!將這兩項罪狀詳細道來!讓我仔細聽聽……”


    “是!大人……指斥乘輿之罪乃淮西之戰期間,因董先、張憲問張俊兵馬怎生的?探子迴報都敗了迴去也,嶽飛便在此時公然辱罵皇上,並且其還嚐自言『己與太祖皆三十歲建節』,從而自比太祖。此兩項皆為指斥乘輿,且情理切害;至於淩轢同列,便是嶽飛曾向張憲、董先道『張家、韓家人馬,你隻將一萬人蹉踏了!』”


    白裏度這才留意到,嶽飛這最後兩項罪名的人證,居然就都有張憲與董先二人。


    “哦?萬俟卨!請問嶽飛公然辱罵皇上的那句原話是怎樣講的?你來複述一遍……”


    “這個,對皇上如此大不敬之話,小人不敢複述!”


    “但我記得你前麵應該是有說過一次啊,好像是什麽『官家又不修德』?是這句嗎?”


    “迴大人,正是這句!”


    “如此普通的一句,怎麽就成了公然辱罵皇上了?”


    “迴大人,因為其話中的官家,所指的便正是皇上,其說官家又不修德,便是說皇上他……小人不敢再往下講了。”


    “你不敢往下講,那就由我來講,不就是說皇上缺德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要我看,皇上能夠將嶽飛這等盡忠報國的忠臣投入冤獄,並且還打算要判嶽飛死刑,其缺德也已然是不爭的事實,其也還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補修一下。”


    “你……你……你竟敢也公然辱罵皇上!”秦檜的臉稍稍有些消腫,此刻便支支吾吾的用手指著白裏度說道,語音雖有些含糊,但也還能夠聽清。


    “哈哈!在這公堂之上,我就是老大,即便是那趙構也來到這公堂之上,我說他缺德,他也得給我老實聽著!”


    而意外也恰恰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就聽公堂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通報……


    “皇上駕到!”


    “靠!這趙構還真是不經念啊,居然一念叨就出現了……”白裏度當然還記得自己正在做著直播,所以說此話便算是與觀眾們進行互動了。


    堂外通傳的話音一落,便有數人邁進大門,走上了公堂,而為首的,也正是【宋高宗:趙構】。


    “臣等!拜見皇上!”


    “叩見皇上!”


    公堂上眾位大臣也是當即拱手作揖,而兩側的衙役則也齊刷刷的跪到了地上……


    基於對這位趙構的有限了解,白裏度也確實是對其不太感冒,所以便依然坐在公堂之後,擺出一副巍然不動的架勢。


    “秦檜,這裏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你的臉會那麽腫?”趙構剛一進來,便向秦檜問話了解情況,同時也注意到了秦檜的臉。


    “迴皇上!當前的情況是這樣的……”秦檜在湊到趙構身邊後,便開始小聲說話,白裏度抻直了脖子去聽,也仍舊是聽不清楚。


    片刻後,趙構便一指白裏度,高聲喝問道:“李杜白!就是你搶占了我大理寺公堂,並又在此胡亂審案嗎?”


    “嗬嗬……”白裏度冷笑一聲,然後才道:“都說你趙構是個昏君,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錯,你憑什麽就認為秦檜剛剛講給你的,就都是真的?這公堂真要是我搶占來的,他們這些人又何必站在這裏乖乖受審?而我如若真是在此胡亂審案,那你又有見我冤枉或偏袒過哪一位嗎?”


    “這……”


    白裏度這一連串的反問,不僅出口十分流利,並且問的也是相當的犀利,趙構竟也一時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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