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九月,都要上演一場史詩級恐怖片——開學。沒錯,在瀟灑了一個暑假之後,我才猛地想起來了一件事兒,那被我遺留在桌子上一疊羊皮紙的暑假作業,還有觀察植物的草藥論文……壓根兒一點都沒碰過。


    ……作孽啊,在登上火車的那一刻我還在為自己默哀,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學海無涯苦作舟。於是我憤然拎著行李上車,開始了尋找學霸小夥伴之旅。


    “萬俟,好久不見啦!”就在我拉開一節都是熟悉麵孔的車廂時,發現坐在裏麵的小獾們都在期盼的看著我,他們麵前擺著的是還沒寫完的羊皮紙。得,都是在火車上趕作業的,同學院果然同命相連啊。


    我就這麽順利的加入了補作業大隊,隻不過他們沒來得及做作業是因為去看了魁地奇世界杯,而我是純屬忘記了。說起來我還沒瞅見過英國巫師的世界杯呢,本來想問問他們是咋樣的,但是我一提起他們的臉色白的和牆似的,估計是喜歡的隊輸了,還是別提人傷心事了。


    我改天可以和校長或者魔法部的提個建議,別隻有魁地奇有世界杯啊,他們還可以舉辦巫師界奧數競賽,或者咒語書寫大賽啊,那樣子的話拉文克勞的人一定都開心到上天了吧。


    不一定隻有拉文克勞,我把我的提議和格蘭傑說了之後,她開心的鼓起了掌。


    七拚八湊寫好的魔藥論文一上交就被槍斃,最後我把暑假老娘寄給我的人參靈芝白蔻山梔各種草藥獻上之後,斯內普教授的臉緩和了一絲,把一個月的禁閉改成了兩個星期。


    到了學校過了幾個星期發現學校的校服變了,差點懷疑自己眼花。我時常看見有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穿著東北大馬褂從我麵前走過,一轉頭有看到幾個金發妹子穿的猶如春天的小鳥一般,我戳戳一旁的莉亞,“咋迴事呢,我們學校的服裝整新花樣了?”


    結果她看我的眼神猶如看土八路,然後和我解釋了一下最近風靡全校的三強爭霸賽,那些是從法國和德國來的學生,開學的時候鄧布利多還特意介紹了一番。


    咦,那我咋啥都不知道?我迴想了一下,記起來那次禮堂晚會我一人擱斯普勞特夫人的草藥房裏研究種菜呢,悲涼。


    “啊!是塞德裏克!”就在我還在為自己錯過了一場大戲而惆悵獨悲的時候,身旁的一群少女突然掩麵尖叫了起來。


    我抬頭,看到我們獾院的院草正和一群男生一起路過。實不相瞞,他就是那個我一年級剛剛入學時候在車站幫我進牆裏的小夥,去年魁地奇搶到飛賊讓赫夫帕夫贏了有主角掛逼的格蘭芬多,現在成了獾院每個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不得不說現在國外的女生也太早熟了點吧,我這個暑假還在玩泥巴呢,對於舍友把塞德裏克的照片放大貼在床頭的舉動表示十分的不解。


    “萬俟,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麽能變老的魔藥?”有一天就在我和張秋學姐一起去圖書館研究食譜的時候,韋斯萊雙胞胎突然湊上來問我。


    “what?”震驚搖頭,我隻聽過返老還童的仙丹,還真沒見過迅速衰老的妙藥,現在的巫師可真會玩。


    後來在走廊上看見兩個白胡子長得一樣的老頭打打咧咧的走了過去,一臉懵逼,他們還真的研究出來了?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得了啊。


    新上崗的黑魔法防禦教授雖然長得磕磣了點,但是教學方式深得我心。特別是有一次上課他拿了一隻小蟲子做奪魂咒的實驗,我一個手癢貼了張迴魂咒,那小蟲子一溜煙就跑沒影了,他就用那轉溜轉溜的假眼瞪著我,下課後把我叫到辦公室遞給了我一本草藥書。真是個諒解學生的好老師,要是斯內普教授早就拉下臉叫我抄書了,不對,他的臉一直都是拉著的。


    可惜我對本土巫師的草藥不感興趣,就把書轉手送給一直很喜歡草藥學的隆巴頓了,作為感謝他還請我吃了他奶奶給他寄過來的糖果。


    我將那本書轉讓的時候正巧看見隆巴頓和韋斯萊在玩巫師棋,不知道為什麽韋斯萊家的小弟最近和他的好兄弟波特特別不友好,難道是波特被選上三強爭霸沒時間和他玩了嗎?


    “隆巴頓,格蘭傑和我說你是草藥學學霸,這本書我留著沒啥用隻能當塊磚,要不就給你吧。”我把書放在桌上的時候一扭頭,正好看見韋斯萊的棋子直接把隆巴頓的小卒給砸碎了,此刻隆巴頓的棋盤上已經全是碎片了。


    “……你們玩的遊戲也太暴力了吧。”這很明顯影響了青少年身心健康的發展啊,這英國巫師到底是咋想的啊,不知道暴力對小孩子留下的印象會很大嗎。


    為了讓他們體驗什麽是桌上人生的樂趣,我特意在宿舍的床底下掏出了一盒頭一年入學的時候在火車站買的免稅巫師麻將,給他們漲漲姿勢。


    在我和他們講解了什麽是清一色混一色吃碰胡之後,在緊張的氣氛中,我幾乎是迅速出手親自教學,“就像這樣,碰。”然後,那枚麻將就在我的眼中炸裂了……


    “……”眨眨眼瞬間陷入沉默了的格蘭芬多好奇獅子們。


    wtf?!那群巫師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改造巫師麻將的啊!這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麻將了。


    最後胡了一把,然後一排排的麻將瞬間粉碎,還有一小塊彈起來砸中了我的額頭。望著全桌的碎末,就連一向聒噪的格蘭芬多居然什麽也沒說,扭頭默默重新撿起巫師棋繼續開始下了,果然還是自己發明的東西比較安全,中國的也太野蠻了吧。


    我連忙挽留,可不能放過這個弘揚我國智慧文化的機會,“其實不僅僅隻有麻將,我們那也有棋的,這個賊好玩!”我買的時候那個老板告訴我買一副麻將另一副象棋就半價,四舍五入就是不要錢呀,所以我立馬掏出了那副象棋。


    然而五分鍾後,那每一顆棋子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氣勢告訴我,你太天真了。不到一局,那棋子兒的碎碎已經濺到了棋盤外。


    “中國也是有很可怕的東西的啊……”納威被象棋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氣勢嚇得有些愣住了,他原本覺得巫師棋就已經很殘忍了,沒想到象棋更心狠手辣。


    “呃,我隻是來把書給你的,你們慢慢玩哈。”已經把他們全都嚇懵逼了的我迅速收起棋盤,什麽辣雞商家,毀我錢財欺騙感情,看我這就去投訴到你倒閉!


    就在我馬上要寫封吼叫信給商家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龍吼。雖然很小聲,但是我還是能分辨的出吼的是……滾你媽?


    可能是我被那個黑心商家氣的出現罵街幻聽了,我以一個晚上就能補完魔藥論文的手速寫完了吼叫信,考慮到咱家的重明鳥是個路癡很少走對,我決定讓海格在他去對角巷的時候順便把信給我帶去。


    就在我走到海格的小木屋時,正準備扣門,突然又聽到了吼聲,這次比剛剛稍微大聲了點:“你個哈麻批各勞資,把勞資惹毛了勞資扯起你雞兒一個過肩摔甩一耳屎把你扇到西伯利亞切!你龜兒腦殼進水老!”


    ……這火味兒夠,我好像聞到了濃濃的蜀山辣椒味兒,這禁林裏的動物難道還是個四川銀?


    “萬俟?你沒有去上課嗎?”大個子海格正好從禁林的小道裏走出來,看到我挺震驚的。


    我探頭看了看被海格擋住的禁林,結果他又側身給我擋住了,模樣看上去有鬼,我的眼力見可是極好,“海格,那林子裏不是有啥東西啊?”看我懷疑的眼神,你總不可能告訴我你自個兒擱裏麵練習巴蜀方言吧。


    “呃——沒什麽……”


    我看他眼神飄忽,那麽大地聲還說沒啥,你當我是聾的傳人嗎?和我犀利的眼神對視敗下陣來,海格躊躇了半天也編不出個恰當的理由,隻好俯下身子壓低聲音小聲道:“隻是三強爭霸的比賽項目而已。”


    “比賽項目?你當我彪啊?”那罵街的口氣,難道比賽項目是比誰用方言罵人更利索不成。


    為了證明,最後海格帶著我偷摸到了禁林裏,看著眼前被關在籠子裏的龍我愣了一下,這不是小火球嗎?咋滴跑到這來了。


    小火球,也是我們那龍的一種,不過他長得比較混血西方化,有翅膀有鱗片,唯一的技能就是在鼻子裏噴火,所以我們那邊都叫這種吃藕菜逼龍叫小火球。可重點是,和它搏鬥幾乎是每個道士新生入門時都要考的一道送分題啊。


    看著被籠子裏關著的小火球還在不斷的噴火:“尼瑪賣麻批的有種關勞資,日你仙人板板,看勞資一吊子甩死你!”


    “你能聽得懂它在說什麽嗎?”海格看我的臉色疑惑的問道。


    “呃,大概意思能明白。”雖然聽不懂四川話,但是他那罵人的氣勢已經能讓我體會到他在說啥了,我轉頭對海格說:“我能上去和他說幾句不,不然他心情不好噴火的時候搞出啥事情來也不太好辦。”


    海格有些遲疑,他去詢問了一下一旁魔法部的工作人員,他們看了看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後來在聽到我能和龍溝通之後派了韋斯萊家的馴龍師查理還有其他兩個人和我一起去。


    那條小火球一看到韋斯萊家的查理特別激動,好像就是被他抓起來的,鼻孔立馬冒火:“狗日的龜兒子,你再靠前點信不信老子居你,鏟得你二搓搓的!”


    我估摸著它還在氣頭上,這時候再上皮鞭簡直作死,“那啥子火球爺,你歇歇唄,你這樣罵下去也不是個法子,這幫傻麅子啥也不懂啊。”


    “你丫廝哪裹?”可能是我的普通話比較親切,小火球沒有朝我噴火。


    我連忙咳嗽幾聲正色道:“在下所屬長白門下,姓萬俟名晴,目前是這兒的在讀生。”


    原本小火球對我的臉色還不錯,隻是一聽到我說是這兒的學生之後立馬一爪子扇了過來,“你丫和他們那些鬼佬子廝一夥的!還說個錘子!滾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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