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的指揮下,他們並沒有一口氣將桑尼號開進德雷斯羅薩,畢竟兩地之間嚴格來說並不遠,走直線距離的話很容易兜頭撞進明哥的埋伏。


    羅像是為這天做足了功課,選擇了一條極為隱蔽的航線,就連在那邊生活了十多年的baby5也預料不到。


    早在前天,這就是和明哥達成交易的第二天,送報鳥就帶來了那兩條舉世震驚的消息。


    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有權勢的海賊,他玩轉黑白兩道之間,數不盡的合法非法生意,倚仗的是什麽?不就是王下七武海和德雷斯羅薩國王的雙重光輝。


    這一舉動無疑是抽掉自己的基石,看熱鬧的除了震驚無非是歎一句蠢,而明哥這麽多年來的仇家,競爭對手,還有海軍裏的保守派,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可奇怪的是,對於即將失去王下七武海庇護,淪為可以任人蠶食的普通國家的命運,德雷斯羅薩的居民們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恐慌。


    唐納他們下船後,看到的就是一片繁華錦盛,載歌載舞歡聲笑語的場景,仿佛來到了沒有煩惱的世外樂園!


    實際上也真的像個童話樂園!


    童話圖冊裏走出來般的建築,優美的綠化和噴泉像仙境一樣,大片大片的花田讓人目不暇接,鼻尖始終充斥著宜人清爽的芳香。


    街上的居民,旅客,舞女,或是流浪藝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微笑,大街上隨處可見和人們和諧共處的玩具人。


    這場景要放在天/朝,唐納打賭央視也絕對幹不出“你幸福嗎?”這麽缺心眼的社會調查。


    如果這裏的幸福度不夠,那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能叫地獄了!


    唐納頓時有點動搖了,她迴頭問羅“明哥這家夥幹的缺德事是多了點,可至少把國家經營得不錯啊!下一個上台的能保持國民的幸福度嗎?”


    要是不能可就是他倆造的孽啊!


    羅冷笑一聲“不要被眼前的場景迷惑。”


    他幼年就嚐過世界政府為了掩埋真相,維持麵上的繁榮將不被需要的人們像垃圾一樣掩埋摧毀的經曆。


    根本不相信明哥這個原本是天龍人,深諳他們統治之道的家夥能經營出真正的烏托邦。


    見唐納還有些猶疑,羅也反思自己的說法太過於主觀了,根本沒法讓人信服。


    唐納是他對付多弗朗明哥的一張王牌,不管是本身意義或者武力都是不得了的籌碼,萬不能讓她脫離己方的立場,可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替明哥開脫。


    幸好那家夥本身惡貫滿盈,就這樣發現德雷斯羅薩的情形都動搖呢,因此他得打起精神讓她保持清醒。


    他冷靜下來“你想想看,我們在龐克哈薩德摧毀的‘sad’設備。製造人工惡魔果實需要一個隱蔽且絕對在明哥控製下的場地,這裏就是不二之選。”


    “而參與製造的工作人員是不可能與外界接觸的。我敢打賭,這片其樂融融的景象一定埋藏了不少人的血淚和人生。不信你問baby5!”


    本一臉無所謂叼著煙的baby5見羅把她牽扯進來炸毛了“羅,不是說好這次的事我隻站中立兩不相幫的嗎?別管我套情報!”


    雖說跟了唐納已經基本等同於叛變了,但馬上就調轉槍頭對付養了自己十幾年的家族總歸不地道。


    唐納也不讓她難做,當即表示這次的事她隻需作壁上觀,並交代羅不準強迫她套取情報。


    可baby5這翻拒絕的話正好坐實了羅的推測,如果這裏真一片祥和,在立場無所謂的情況下她也不介意替明哥說說好話。


    不說,就代表沒有值得炫耀的地方。


    唐納心裏更沉了,掃盡了對明哥的最後一絲期待。


    和他們三人低沉的氣氛不一樣,草帽一夥兒倒是完全不受影響。


    一下了船就被德雷斯羅薩獨特的風情迷住了,完全展示了作為一個航海者的熱情,幹正事什麽的完全忘在了一邊,撒歡的小狗一樣一哄而散了。


    本來按照計劃他們得兵分幾路,一方找人工惡魔果實工廠,一方麵見明哥以唐納為人質完成交易,再一方麵勢必是要參加明哥舉辦的武鬥會的。


    畢竟那可是燒燒果實,個中價值自不必說。


    可這群家夥毫無緊迫感,真當自己是觀光客了,竄得快羅連攔都攔不住。


    “嘛嘛!”羅賓安慰做出和他們合作決定一度陷入自我懷疑的羅“按照經驗來說,即使不刻意,事情也會找到我們的,怎麽說我們的船長是個存在感特別強的人呢。”


    “這是值得得意的事?你幹嘛這麽自豪?”羅不敢相信一度保持警惕看起來最靠譜的羅賓也這樣。


    “算了,其實說起來這些事根本就無所謂!”最後唐納站出來“惡魔果實工廠?抓住明哥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吐出來。燒燒果實?抓住明哥一樣手到擒來。”


    “三件事說來說去隻要保證一個前提就能同時完成!”唐納把手指掰得哢哢響“隻要抓住明哥。”


    羅後退了兩步,瞬間迴憶起印象中不可戰勝的明哥被這女人各種使喚抽打的場景,三米高的大漢經常被人一巴掌扇在地上丟盡麵子。


    可他有自己的計劃“你先別出手,留著明哥還有用,我們最初的計劃是破壞惡魔果實的產業鏈,挑起明哥和凱多的戰爭,如果直接把明哥打爆了,接下來麵對凱多怒火的可是我們!”


    “凱多是誰?沒聽過這路角色。”唐納鄙視到“我說羅,既然要懟就不要慫,不正麵剛把人拉下馬,靠漁翁得利這套會有人認可你是海賊王嗎?”


    “人家是四皇之一,號稱最強生物不是什麽大路貨色。”羅忍著氣“而且這不叫慫,這叫戰略性迴避,想做海賊王是一迴事,沒有自知之明的笨蛋是另一迴事。”


    “那行!”唐納也不管戰略不戰略了,她要修理明哥,但時間分配不是那麽寬鬆的,伊爾迷可還在另一個世界呢,萬一碰上坑爹的時間流速,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明哥我還是照抓,如果你實在覺得缺了他就懟不了那什麽四皇的話,我幫你把人揍扁再有。”說著唐納眼睛一亮“說起來四皇的話賞金應該不少吧?沒準還能賺一筆!”


    “你覺得你能領賞金?”羅麵無表情“通緝金額世界第一的家夥!”


    “屁!我哪兒排得上?”唐納震驚於這麽多年仍沒撤銷的通緝令“有羅傑在前麵排著呢!”


    “一開始海賊王15億,你10億,確實略遜一籌。可那次在先代海軍元帥,當時還是大將的戰國手下逃跑後又加了一倍!”羅說著幸災樂禍笑起來“據說是天龍人得知你還沒死,曾經的恥辱這麽久又被翻出來,惱羞成怒下自掏腰包強烈要求的。”


    “真好呢,史上最高賞金!”


    羅一說完眾人紛紛捧場,皆是朝拜偶像般看著唐納,眼裏還都是一定要努力提高懸賞金的躍躍欲試。


    唐納一梗,感情她破罐子破摔才接受的自己變通緝犯的事實在這群家夥眼裏是可以引以為榮可以互相攀比的事?


    因為和明哥約定的海灘要途徑一座大橋,這沒什麽,關鍵是橋下有一種長著牛角的巨大魚類,不辜負它們生理特征的,看到人就想懟,而且數量繁多很不好應付。


    烏索普一聽不能下船的病就犯了,怎麽都拉不走。


    最後上橋的時候把膽小和一驚一乍發揮足了。


    又一條鬥魚跳出來,巨大的角兜頭就往橋上的鐵護欄撞上去。


    兒臂般粗的鋼筋鐵條啊!哐當一聲就彎成麻花了。


    烏索普尖叫的保住羅的胳膊,眼淚鼻涕齊飛愣是不放手,羅被惡了一筆不說還騰不出手收拾魚。


    照這個撞法估計橋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最後還是隻得靠唐納,她直接掰了幾根鋼筋,擰巴擰巴弄成更結實的麻花狀長條。


    由於體積太大就像拿著一根羅馬柱一樣,她把鋼筋當棒球棍,跳出水的鬥魚一棍一個被敲得滿頭包。


    最後一隻體型特別巨大還兼敏捷的,躲過了棍子,卻被抓住角扔到了天邊化作一顆星!


    鬥魚們有智商,知道碰到硬茬子,紛紛不敢露麵了。


    一行人來到約定的海灘,本來羅對在這裏見到明哥其實不怎麽抱期待的。


    以他對明哥的了解,哪怕妥協了條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是個絕對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誠信身上的人。


    羅設想過他必定布下天羅地網重重陷阱,要麽幹脆不出現,讓自己疑心乍起心境惶惶,然後躲在暗處徐徐圖之。


    做好這種準備的羅之所以還要赴約,為的不過是——


    “喲!”


    對麵的男人開口!


    火烈鳥!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身披紅色羽衣的王者。


    他和十多年前在外貌上有了一些變化,褪去了最後一絲莽撞,已經是將世界玩弄於鼓掌之上且遊刃有餘的王者了。


    換下了一本正經的西裝,仿佛隨時處於改變度假一般隨意的裝束。


    唐納看了眼他露出半截的小腿上的腿毛,不合時宜的想——真特麽辣眼睛!


    羅想開口被明哥製止了“小鬼!不用急著找死,剩下的時間好好看看世界吧!把老子氣成這樣就不要想能活著的可能了!”


    然後他就無視了羅,把視線落在唐納身上,十幾年後的驟然相見讓明哥有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仍和初見時一樣,可自己卻從孩提時代跨入了中年。


    想到這裏,明哥臉色一狠:手術果實,羅,永生,所以他要榨掉羅最後一絲用處讓他不得好死。


    不過首先——


    明哥開口了,他皺眉問唐納“先迴答老子,你離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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