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一個趔趄,想說意思雖然差不多,但你能不能換個說法?搞得她像智障一樣。


    智障不智障的不知道,總之這長著貓臉,疑似揍敵客家走丟小孩的男子是藍染那一撥的就顯而易見了。


    這要是換了平時,她教訓人的時候敢有人出來搗亂,還站這麽高,二話不說拉下來打一頓是輕的。


    可對著那張加入五兄弟也一點不違和的臉,這會兒倒是包容無限。


    她揮了揮手,衝烏爾奇奧拉到“等會兒等會兒!揍完了一準兒還給你,絕對不缺斤少兩。”


    這句式和借你一隻玩具,玩完了還給你,絕對不弄壞。說法一樣,效果也是一樣一樣的。


    藍染臉一下子就黑了,他的氣度建立在自己處於絕對強勢的立場上。


    這會兒被打敗了,才發現自己實際上是個更小氣的家夥。


    他正要開口讓女人不要大言不慚,就見烏爾奇奧拉沉默了兩秒後,居然真的認真的問到——


    “真的嗎?同伴們從早上就開始等了,現在早就不耐煩了,拖久了我也不能保證他們還如數坐在位置上。”


    “放心放心!保證不耽誤,姐動作利索,,給我五分鍾就能揍出翔來。”


    “這也不行!”烏爾奇奧拉討價還價到“儀態落魄會影響藍染大人的威嚴,為了虛圈的安定統一,絕對的震懾力是必要的,不能將藍染大人的形象拉下神壇。”


    不是,道理大家都懂,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打從心裏怎麽看待藍染的?


    宗教信物嗎?


    以山本為首的死神從虛少年的話裏麵聽出了很多。這讓藍染更光火了。


    區區身體被砍成兩半的螻蟻居然對他露什麽同情姿態,還有山本,那一臉不加掩飾的‘好好的隊長你不當,要去坐空有名頭的虛圈老大,老大是這麽好坐的嗎?剛還強,這下打臉了吧?’


    可歎他惱羞成這樣了,依然不至於失態,藍染低喝了一聲還和唐納討價還價的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我記得我的命令是全員在虛夜宮待命,是誰給你的權利擅離職守的?”


    不待烏爾奇奧拉迴答,他繼續到“我對你很失望,破麵是保留力量的同時恢複理智的進化物種,而你更是其中翹楚,你該知道,虛圈的未來中你們就是先行者。可現在,明顯是我抱的期待太高。”


    烏爾奇奧拉對藍染很敬佩,這種感情往往意味著思維上的仰視。


    雖說缺失了心,情緒表達匱乏,可被打上失望的標簽讓高傲的他仍然不好受。


    就在他被說低個頭的時候,唐納又插話進來了。


    “扯什麽犢子?不就是被小弟看到慫樣覺得沒臉嗎?這話說得有技術啊,人好心多跑兩步來接你,自己本事不濟丟了人卻怪人家長了眼睛。”唐納見那隻貓,不,那男子被訓得可憐巴巴的不樂意了。


    尤其人家本來就是憂鬱氣質的帥哥,這副作態真不比奇犽他們賣萌要糖殺傷力低多少,所以忍不住仗義執言了。


    說完還安慰烏爾奇奧拉到“沒事,這年頭別的不好找,老板還不好找嗎?有本事的人又不愁非要在他那兒混吃的,你那一手不錯,改天我給你介紹更大方的雇主。”


    嗯?


    唐納自己說完靈光一閃,然後眼睛發亮的看著伊爾迷“你家還招實習生不?”


    伊爾迷眉毛一挑,上上下下打量烏爾奇奧拉一番“招!”


    “看!這不容易嗎?”唐納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見烏爾奇奧拉雖麵帶驚訝,但並不為所動,連忙到“你別看他這樣,家裏可是經營數百年的行業巨頭哦!”


    “就連看大門混日子的待遇都一等一的好,最重要的是能找到你失散多年,呸!一定合得來的小朋友們。”


    她腦洞越開越大,都忍不住幻想男子和五兄弟站在一起的樣子了。


    媽呀,到時候一定用最新款遊戲誘惑糜稽減肥,然後從高到低站在一起,像俄羅斯套娃一樣的一排貓!


    這麽想著她更樂了,巴不得現在就拉著烏爾奇奧拉迴揍敵客家麵試,就連對其能力讚賞不已的伊爾迷臉都有點黑。


    搶人這迴事,真可是一迴生二迴熟,衝破那一步之後,不管自己再怎麽自律,行事間也難免霸道。


    伊爾迷對著興致勃勃的唐納低喝了一聲“納納!別太得意忘形!”


    唐納表情一僵,也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架勢有多無理。


    尷尬的咳了兩聲,本想囫圇翻過去,沒料到被激出邪火的藍染卻又杠上了——


    “謔?聽上去很誘人呢,你的想法呢?烏爾奇奧拉!”


    並不是對他的忠誠產生了質疑,實際上虛圈那幫家夥,被他打上數字的那刻,在他心目中的存在意義就可見一斑。


    如果有誰能讓傲慢冷酷的他生出一絲同伴之情的話,那必定是烏爾奇奧拉無疑了。


    因此這問話沒有任何意義,隻是自己幼稚的角逐而已,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還是忍不住做了。


    他知道烏爾奇奧拉必定會像他強調自己的立場,那個一絲不苟的孩子很多時候總是過於認真。


    果然烏爾迴應他對她們的提議毫無興趣的時候,藍染看過來的眼神就毫不掩飾那種炫耀得意的心情了。


    唐納牙齒磨得直響,心到你和手下敗將武力上幹不過咱居然作弊靠炫耀部下扳迴一城。


    這兩個當事人倒是戰得火熱,可圍觀群眾那就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藍染,這樣你就滿足了嗎?真的嗎?”京樂春水忍不住到。


    藍染臉色又是一僵,然後一戶和戀次兩個沒眼色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下戳爆螞蜂窩了,隻見寒光一閃,藍染抽刀就是一刀像那邊砍過去——


    虧得京樂春水站的近,藍染的隨意一揮還是擋得下的。不然兩個嘴賤的自己倒黴不出奇,還得連累無辜的朽木隊長。


    “說話就說話,不帶惱羞成怒的!”見自己差點又被砍,一護跳腳到。


    “就是,捧了這麽久的場還不準人笑的哦?”戀次接到。


    得,這倆人真把這兒當演戲的了。


    藍染冷漠的看了兩人一眼,像看兩個死人。


    可幾人的嘲笑反倒讓他的理智迴籠,知道現在實在不宜多做糾纏。


    這不是丟臉的事(就是),而且從烏爾奇奧拉出來開始,他們的每一句話必定會泄露一絲信息。


    就連破麵的存在,本也不該今天宣之於眾的。


    等到決戰之期的時候,別自己這邊早就被屍魂界摸了個底掉。


    誠然破麵軍團理論上來說應該強於隊長,但屍魂界屹立千年和虛圈處於討伐姿態,也絕不是這種一目了然的數據能夠衡量的。


    “烏爾奇奧拉,還在等什麽?”


    這出後招的句式讓散漫尷尬的氣氛重新迴歸緊繃。


    所有人手觸刀柄,就連受重傷的一護和白哉都將傷痕累累的身體警惕到最高。


    唐納作為戰鬥輸出自不必說,但她經驗豐富。


    一般來說,人聽到這樣的話下意識的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被喊那人身上。


    這不是機敏警惕的問題,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可唐納不,她分敵人的優先程度從來都是本能給出的威脅信號來的。


    烏爾奇奧拉雖說沒能直接交手,但要說看不出他的斤兩,那就是說笑了。


    因此她的思維從不曾因為藍染的話偏移半步。


    果然發動主攻的還是藍染,他深知近身戰自己絕不是唐納的對手,就不斷的釋放鬼道擾亂她的步調。


    鏡花水月在被抓住刀刃那刻已經誤打誤撞的破解了,重新催眠這對已經適應自己戰鬥節奏的她來說不但意義不大,還有可能陷入被動。


    實際上鬼道能造成有效打擊的也有限,更兼這女人利落果決的動作,是絕對不會有詠唱餘地的,舍棄詠唱的鬼道就更作用有限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已經敗過一次的藍染怎會不知自己心境上來說已經落了下乘,繼續戰鬥結果也是一樣的。


    他根本不在意能不能造成有效攻擊,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並拖延片刻,讓她動作一瞬滯澀已達成了目的。


    烏爾奇奧拉將一個東西投擲過來,那力道仿佛要將人打穿。


    唐納動態視力驚人,即使這速度她也能看清是一個晶體狀物,這種暗器絕不是普通的外傷打擊性暗器。


    再加上晶體中心有狀似不明成分的東西,唐納估計這玩意兒有可能是觸發性爆炸物。


    眼看東西已經來到眼前,唐納徒手用卸力的手法一接——


    晶石穩穩的落在手裏不傷分毫。


    可以她卸下衝擊力後本不會觸發的晶體仍然出現了反應。


    隻見一片黑腔將她包圍,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前反膜之匪觸發被丟進了次空間。


    “快走,以她的實力頂多能關五分鍾!”


    藍染說話間跳進了烏爾奇奧拉已經大開的黑腔,兩人眨眼間消失。


    隻於媳婦兒不見的伊爾迷和明明是主事人卻全程做了圍觀黨的死神們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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