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這迴事吧,將長久以來積攢的虛榮心和憋屈感一口氣釋放出來,那通身的清爽,仿佛三伏天喝下一杯冰鎮汽水,端的是一個爽字了得。


    但裝逼這事是雙向的,一方的舒爽總要建立在另一方的憋屈之上。仿佛強買強賣般抽取一方的心情成就另一方的愉悅。


    而唐納此刻心裏就滾動著一句話——


    這陰險眼鏡活的很好麽!


    這麽說有點突兀,雖然對於唐納來說隻有一個心理轉變過程:得意個毛——懟!


    但為免邏輯混亂,還是從上一個鏡頭說起吧!


    白哉和一護被遠方預示著提前處刑的鳴笛召走,因著伊爾迷說的此事必定與那擺了她一道的眼鏡有關,正被鄙視得灰頭土臉的唐納是必須得去搗個亂呐!


    六番隊的隊員們還還想攔,可兩人速度並不比隊長慢多少,瞬間就讓人逃出了包圍圈。


    他們也就比那兩個人慢一線,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護攔下一隻巨型火鳥的場麵。


    唐納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厲害了啊!現在的高中生!”


    伊爾迷也點點頭“雖然多餘動作多,幹正事的時候愛講廢話,防守有餘攻擊不足有心慈手軟之嫌,不過確實不錯,以他的年齡來看。”


    唐納抽了抽嘴角“別這麽嚴苛,你以為誰都是奇犽那麽倒黴攤上你這麽個鬼畜大哥?”


    伊爾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到“奇犽的優秀確實有我很大一部分功勞。”


    算了,關於弟弟們教育的事,不管怎麽說他都會自動腦補成對他的誇獎。


    可一護明顯比他們認為的更加不靠譜,他拎著瘦小的少女,直接把人像一包鳥蛋一樣扔下來,在地麵都能清晰看臉少女一臉“嗶”了狗了的表情,眼淚直直的拉成一串,然後大炮一樣砸進一個紅發青年的懷裏。


    唐納清晰的聽到了骨頭哢嚓的聲音,至於是誰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此時沒人在意這小小的勞損,圍繞的是否繼續對少女處刑,在場的隊長們分成了兩個陣營。


    首先處於對立麵的一護和白哉打了起來,剛才未完的戰鬥沒想到這麽快就得以繼續。


    而總隊長則被自己的兩個弟子圍攻,估計他也挺晦氣的,幾天來連續承受弟子的不肖,不是被人抓丟盡臉麵,就是意見相左居然敢出手忤逆。


    小個子外袍上的數字顯示了二番隊長身份的女子冷笑一聲,幾招打倒企圖幫助一護他們的幾個副隊長,抽出刀就準備宰了這些叛徒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蒙麵女子撞出了處刑區遠離戰場。


    這也是現在隊長們各自作戰,副隊長門盡數撲街,唐納和伊爾迷來看熱鬧本做好了被人找茬圍著打的準備。


    沒料到他們自己打起來全然顧不上他倆,這閑得,掏兩罐汽水出來坐著嗑瓜子都行。


    哦,還是不能掏,她空間裏存的汽水單價都是500戒尼一罐,兩罐正好一千,現在伊爾迷對一千這個數字很敏感,指不定就會暴躁或者大哭。


    好在戰鬥場麵異常火爆,足夠下飯,兩人看得是目不暇接,顧完這邊顧不了那邊,果汁的事也就隨風而去了。


    隨著戰鬥的深入戰場逐漸被拉開,除了一開始就被撞出範圍的二番隊長,現在總隊長和他兩個弟子的也逐漸離遠。


    以觀瞻武力來講,其實他們是該隨著總隊長他們轉移的。


    畢竟不管是武力或者經驗,兩方都是天壤之別,一個修行不久的高中生的本事畢竟看頭有限。


    可唐納卻並沒有跟著那邊走,對伊爾迷的疑問,她的迴答是“與其看一場永遠不會動用真本事的雜耍,還不如認真觀賞拚盡一切信念的戰鬥。”


    “何以見得?”伊爾迷有點疑惑“老頭子的兩個徒弟也是深不可測的角色,未必就不能逼出一分兩分真本事。”


    “不可能的,隻是暫時的意見相左而已,不是每一個親人,師徒,朋友都像你家那樣隻要不出人命隨便搞的。”唐納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數落到——


    “所以很多時候你做事功虧一簣就是這個原因,太過想當然了,明明前麵九十九步都算對了,最後一步卻往往犯低級錯誤。缺乏常識性的三觀已經成為你思維上的漏洞了,你不得不承認。”


    伊爾迷嘖了嘖嘴,明顯對她的說教很不耐煩,倒不是缺乏吸取意見的理智,而是上一刻才將對方踩下去的優勢馬上就被以同樣的方式迴擊迴來,這對現在一無所有,隻能在嘴上占點便宜的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他的反應讓唐納認為自己的話沒能說服他,繼續解釋到“你別不服氣,我跟你講,見到那老頭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他和我是一路人。”


    “為了妥協環境不斷抑製力量的那種類型,雖然自己這麽說很難為情,可事實就是如此,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因為在意,所以一舉一動都會小心翼翼,這樣的人是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事動真格的。”


    伊爾迷作為這離譜武力的直接受害者,自然深有體會,然後嘴巴一閉,什麽都不想說了。


    確實,進入白熱化以後,這邊的戰事可謂精彩紛呈。


    朽木白哉的戰鬥風格,一個字——快!兩個字——利落!


    他的刀裏麵沒有迷茫,哪怕因妹妹深陷死亡,感情和責任相互撕扯的現在。


    情緒左右不了他的戰鬥,可一護卻不一樣,信念是支撐他——一個驟然獲得力量走到現在堪與隊長級別強者對抗的關鍵。


    救出露琪亞是他站在這裏的意義!


    究極的理性與情感的碰撞,迸發的火花是如此璀璨迷人。覺悟和信念各執一劍兇狠的絞殺撕咬。


    畫麵逐漸變得慘烈,同伴之情,兄妹之義,卻是不合理到需要用這樣血腥的方式維護。


    最後倒下的是白哉,這仿佛是個開端,天挺空羅中通報全境的消息也證實了一切隻不過是陰謀,而幕後黑手竟是已故之人——五番隊隊長藍染物佑介。


    這本該是握手言和,然後共同討伐真正罪人的戲碼,可萬萬沒想到,前一分鍾才被揭開麵具的人居然有這個膽色大搖大擺的出現。


    來到決戰之地,好幾個隊長環視的地方。


    “撒!阿散井君,把你手中的露琪亞交給我!”


    戀次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即使在已經領悟卐解的現在,藍染的強大依舊是震懾性的,更何況剛剛卯之花隊長的話讓這個人看起來毛骨悚然。


    可由不得他,藍染的話隻是虛偽的禮節而已。


    他眨眼間就打傷戀次,奪過了露琪亞,在其目眥欲裂的眼神中徒手穿破了露琪亞的身體——


    人人都以為少女死定了,可沒想到藍染卻是從她體內掏出了名為崩玉的東西,受了貫穿之害的露琪亞居然沒事。


    或許是不屑跟螻蟻動手,他扔開露琪亞,卻吩咐市丸銀殺死她。


    市丸銀也是個不拖泥帶水的,神槍一出,急劇伸長的刀鋒就無情的捅了過去——


    等迴過神來的時候,居然是一直放任妹妹去死的白哉以傷痕累累的身體擋下了那足以貫穿人的一刀。


    一護動作不慢,在白哉行動的同時他也動了,處於卐解形態的斬月橫刀向藍染劈來,這帶著憤怒的雷霆一擊毫不留情——


    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擊敗隊長級死神的一護在同樣隊長級的藍染麵前連一個迴合都走不過。


    橫向的切口幾乎將他攔腰斬斷,這是一件另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事。


    雖然一護也已經傷痕累累,但戰鬥的餘韻並沒有過去,他還保持著強大的戰鬥節奏,這樣的一擊是隊長級也不能掠其鋒芒的。


    可藍染他不躲不閃,僅憑一根手指就攔下了攻擊力極強的斬魄刀。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藍染的實力遠遠不止他們印象中處於隊長之間中遊的實力,就像他的人一樣,鋒芒不露,中庸平凡。


    隨著他一起叛變的還有市丸銀和東仙要,三位隊長的叛變對於靜靈庭十三番隊來說是巨大的失敗。


    可眾位隊長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天挺空羅的通知才數分鍾而已,所有人就盡數迴到了這裏,並動作片製住了東仙要和市丸銀。


    可再快的反應比不上充足的準備!


    天空打開了一道大口子,駭人的怪物逐漸露出全貌!


    三道光籠罩下來覆蓋住三人的軀體,而其他人也被同時排斥出去。


    藍染在高空之中捏碎眼鏡“從今以後,由我立於頂端!”


    眾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裏地麵越來越遠,逐漸靠近天邊的空洞,那些怪物就現在迎接自己的王迴歸,一切都看似無力迴天!


    可就在這是,一道人影以非人的彈跳力出現在空中,然後借助附近市丸銀的腳下方土改變方向,橫身踹過去——


    那一腳以不合理論的威力,甚至衝破了法則中自動排斥外物的規則,直接就把剛才還震懾於天地間的藍染從空中踹了下來!


    大家就張著嘴看著一秒鍾前還帥裂蒼穹的藍染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周才停下來,等他抬頭時,罪魁禍首已然來到了他的麵前——


    唐納把手指頭掰得哢哢響,居高臨下的露出一臉惡意的笑——


    “著什麽急啊!要升天也該把事情清算完才對呀,一走了之可就難看了,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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