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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仙怒極反笑,他還是離開得太久了,久到這些小輩都忘了夜王鳳仙的赫赫威名。


    神威這次是來幹嘛的他心裏門兒清,可夜兔深入骨髓的好戰因子和兩人的師徒情分總讓他對這份不敬帶了幾分包容。


    可這份包容是基於同種族的強者,區區地球的弱小廢物卻膽敢叫囂?看來那幫蠢貨還沒完成對愚昧星球的開化教導。


    以至於這些人甚至不知道夜兔意味著什麽!


    屋內的燭心無故發出“劈啪”一聲輕響,這仿佛是一個信號,上座的鳳仙,站立的唐納同時動了起來——


    兩人迅猛的身姿相撞,竟然蕩出一圈肉眼可見的衝擊波紋。附近的矮桌屏風等物被瞬間卷起的風暴震飛,整潔繁華的和式瞬間一片狼藉。


    老頭兒不是普通貨色,唐納上手的瞬間就知道,這樣的戰鬥方式,仿佛終生浸潤在血與戰中,哪怕垂垂老矣,一旦有人邀戰,瞬間那戰鬥本能凝聚的野獸就會蘇醒。


    她眼睛一亮,反倒不再加大力量輸出,想充分感受一樣這純粹的暴戾血腥的戰鬥之歌。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她現在可謂是世間難逢敵手,這反倒讓她在前進的道路上失去的錨準。


    獨自摸索的道路是忐忑而孤獨的,可她永遠不會停止變強。


    那麽在放眼望去自己腳下的武者還有何種助益呢?還有什麽是她沒有榨取出來的?


    答案就是經驗!


    屬於自己那份可以通過時間逐漸累積,而屬於別人那份,卻可以在戰鬥中窺見一二。


    和羅傑戰鬥的時候她發現了,那獨屬於對手玄之又玄的通悟和靈感,碰撞時濺起的火花甚至能片刻照亮眼前的路。


    鳳仙本一臉怒容的麵貌也逐漸變了形,那是年輕時每逢酣暢戰鬥中的暢快淋漓。


    他撕掉礙事的廣袖和服上衣,囫圇擦了一把血扔在一邊“嘿嘿!沒想到這把年紀了還能遇到必須跨過去的高峰,真是死而無憾了。”


    和尼特羅如出一轍的話,唐納咧嘴一笑,哪裏有老者?有骨氣的武者是不會因為衰老就停下腳步的。


    鳳仙曾有過和人大戰三天三夜的經曆,論耐心不是羅傑那種任性的家夥能比的,甚至不說綜合素質,就連戰鬥風格沉穩如唐納在他麵前都略顯毛躁。


    當然這種毛躁不同於那些沒救了的家夥,是可以打磨的。


    盡管如此,實力的差距依然巨大,鳳仙轟然撞碎最裏麵的那扇牆,咳出一口血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


    “嘛,今天的進益不錯!”唐納坐過去立於鳳仙上方,居高臨下的姿態充滿了勝利者的光輝。


    “所以如果你承諾放棄吉原滾迴宇宙,接下來的事可以一筆勾銷。”


    鳳仙定定的看著天花板,仿佛能透過層層的阻隔感受到外麵惱人的陽光——今天肯定也是個討厭的晴天吧。


    “哼!隨便你,既然擊敗老夫,那麽你就是這裏的王了!”


    “啊啦啦!,這可不行啊,師傅你好歹看看給你養老送終的人是誰,怎麽能老眼昏花把遺產全都送給來曆不明的年輕女人?”


    唐納迴頭,是個粉色頭發笑眯眯的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麵容白淨,穿著黑色的唐裝,衣服和剛剛被掛天花板的倒黴鬼一樣。


    掃了眼他頭發裏還沒有清理幹淨的木屑,嘛,真是世界大了哪種教育孩子的方式都有。


    鳳仙聽到神威的話笑出了聲,夾雜著幸災樂禍“神威,老夫知道你這次的念頭,可惜晚了,現在老夫手裏沒有供你搶奪的東西。”


    “師傅這麽說不怕沒分到財產的不肖子惱羞成怒宰了你?”


    “哼!你這小王八蛋所謂的養老送終難道就不是麻利的送人上西天?”


    “誒?這麽明顯嗎?我平時明明笑眯眯的。”像是落寞於自己完美無瑕的演技在別人眼裏隻是低級的偽裝一樣,神威直視唐納——


    “呐,既然老頭子不頂用,那我們就開始吧,搶奪遺產大戰。”


    笑眯眯的眼睛陡然睜開,像是滔天的戰意閥門被打開一角一樣,平靜的麵目被洶湧的潮流衝得崩潰,藍色眼睛裏的寒光比萬千刀刃更鋒利駭人。


    可唐納會理會小孩子嗎?不會!


    她敷衍的揮了揮手“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大人在談事情小孩子一邊玩兒去。”


    被找了這麽多次麻煩,她始終不懂熊孩子是萬萬不能無視敷衍的。


    阿伏兔歎了口氣“團長,勾引大姐姐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太早了。社會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打她錢的注意,要不你換個方法試試?”


    “是嗎?”神威呆毛一動,覺得部下的話有道理“那換個說法吧!”


    “喂——,大姐姐,為了不讓財產分割,我們兩個繼承人結婚吧。”


    這話果斷的讓正跟鳳仙要求失業女子各種安撫和生活補貼的唐納僵硬了。


    她哢噠噠的迴過頭來,見那小鬼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可緊繃的神經泄露了那毫無收斂的戰意。


    “喂!小鬼!”唐納黑著臉到“你家大人沒教過你不能拿大齡女青年的戀愛問題開玩笑?”


    “哦?生氣了生氣了!”神威興奮到“那這樣,如果我贏了,你就替我生孩子吧?”


    嗬嗬!這小鬼氣瘋人的能耐真是不小。


    唐納疾手一抓,一把握住了踢過來的腳腕,少年骨骼纖細,力量卻比之鳳仙也不相上下了。


    他的戰鬥路數和鳳仙一樣,但經驗和技巧總是欠缺的,但這些他用自己的瘋狂來做了彌補。


    如果和鳳仙大還能稱之為對戰的話,那麽和少年打根本就像在和一頭眼裏隻有血的猛獸廝殺。


    下肢被控製完全沒讓他的動作有任何猶豫,他曲起另一條腿朝唐納的空檔踹去,又被唐納抓住之後接著就是一個絞殺。


    唐納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技巧壓製,她鬆開一條腿,直接扯著人轉了一圈,強大力量帶來的離心力讓神威空有可以活動的肢體卻發招不能。


    手一鬆,少年黑色的身影被甩了出去,連續撞斷十幾扇滑門放找到著力點停止下來。


    神威拍著身上的木屑走迴來“不要這麽溫柔啊,歐內桑!認真一點吧,別看我這樣,我喜歡的可是狂野係的哦。”


    “認真?”唐納懶散的一笑“你見過誰教訓熊孩子用十成力的?喂!還要來找打?”


    這少年顯然不同於唐納見過的任何一個熊孩子,就連明哥挨揍後也知道適可而止,可這家夥是越挨打越興奮,戰意的火苗燃得越高,簡直就是為戰而戰。


    唐納一掌劈段了揮過來的雨傘,抓過還握在神威手裏那節提起來又把人甩了出去——


    這已經不知道是被多少次打倒了,可他下一秒一定會帶著更興奮的笑意攻迴來。


    唐納有點煩躁,這小孩子又不能下重手,和他打又沒有任何進益。她看著不斷在眼前晃的紅色腦袋對著腦門兒就是一個彈指——


    這可不是玩笑間的親昵動作,神威被這輕巧的彈指直接彈飛了出去。


    唐納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是沒法搗亂了,畢竟那力道即使沒敲暈也能讓他暈乎好一陣,更何況脖子沒調整防護,傷到了也說不定。


    果然那邊半天沒爬起來,阿伏兔和雲業終於知道老大被扇趴了,忙過去看還活著沒。


    唐納舒了口氣,瞬間覺得伊爾迷的能力方便多了,至少不想打架的時候誰都沒辦法,要她是操作係一釘子過去還怕熊孩子不乖乖聽話?


    不不,這種危險的想法不能有,控製人什麽的,隻有伊爾迷那種病入膏肓的控製狂才覺得理所當然。


    她撇過頭,對已經坐起來的鳳仙到“那麽繼續失業金的發放問題——”


    唐納一句話沒完,破空的聲響襲來,她伸手阻攔,然距離太遠且角度刁鑽。


    迴過神來的時候,鳳仙已經完全失去了聲息。


    屍體額頭上眼熟的釘子讓唐納瞳孔劇縮,隨之到來的事不可置信的荒謬感。


    “果然有納納在我的工作就會事半功倍。”失蹤了好幾天的伊爾迷信步走進來,而此時被百華軍團攔在後麵的銀時他們也正好趕了上來。


    伊爾迷瞥了他們一眼,走到鳳仙麵前一邊拔下釘子一邊對唐納吩咐到“我先一步自己出現的,所以這些廢物的委托不算成功,別傻乎乎的把尾款結給他們啊。”


    銀時看著這身極有辨識度的標配,長發貓眼釘子服,留著冷汗拉拉唐納的袖子“喂,喂,你說自己男朋友是黑長直,可沒說是隔壁番的變態大少爺。”


    銀時的話唐納根本沒聽進去,她看著伊爾迷“所以你這幾天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滿世界找你,卻無動於衷自己又跑去接任務了?”


    伊爾迷歎了口氣“納納!你蓄能需要好幾天,我們不能總這麽浪費時間,雖然我也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可天天那樣真的吃不消。”


    唐納即使怒火滔天也被這話弄得臉色一紅,就見伊爾迷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隨即進來了一個坐著輪椅的美麗女子。


    “任務完成,嘖!就是沒有任何聲望才隻能接沒有定金的單子,但是就任務的完成度,我要求加收百分之十的效率費。”


    日輪沒有理會他,而是親自來到鳳仙麵前,把他垂下的頭顱捧到自己的膝蓋上“大叔真是的,為什麽要去動一個母親的孩子呢?”


    隨後月詠打開保險庫的門,表示伊爾迷可以拿任務金同等的黃金珠寶走人。


    伊爾迷進去後又露出了進入理想鄉的幸福表情,催促臉色不好的唐納到“納納,打開你的空間,咱們快點裝完,趁著還有時間再接兩個單子。”


    唐納想到這幾天心焦上火,還被幾個不靠譜的笨蛋耍得團團轉的樣子,一把推開伊爾迷“你就跟錢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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