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站的方位不對,以她貧瘠的感情關係,怎麽可能卷入這種一聽信息量就很大的事件?


    她踮起腳尖往左移動,那黃毛大漢頭跟著往左轉,她又往右移動幾分,果然視線又跟了過來。


    唐納準備幹脆往後幾步打算退出氛圍圈,被一把抓住了——


    “喂!女人,別考驗我的耐心,既然你出現在我麵前,那就說明當初的約定還記在心裏。說實話老子現在很生氣,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愚弄我。罔顧約定,擅自結婚,居然連小崽子都有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老子可以今後慢慢清算,現在你馬上給我表態,是自己離婚,還是由我來弄死那個野男人。”


    唐納左右看了看,自己這邊實在沒有第二個人了,方確定這話是衝她說的。


    她掄圓手臂一巴掌就把大漢扇倒在地,實打實的動了幾分真氣。


    三米高的男人倒地陣仗是不小的,整個地板都顫了兩顫!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那人抹了把被扇的臉,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唐納。


    “呸!”唐納吐了口剛被嘔得胃酸的唾沫“你跟誰那兒演霸道總裁呢?”


    “先不說那些莫名其妙狗屁倒灶的話,像你這種攻氣比我足的男人,老子見一個打一個!”


    尼瑪,三米身高啊,肌肉紮結啊,氣場艸破天呐,羨慕死爹了!她怎麽就沒投胎成男人?


    “多,多弗!”


    “少主!”


    後麵的人怔愣半餉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衝過來——


    “都住嘴!”多弗朗明哥低喝一聲,極具威嚴的讓所有人都定住了一般。


    他伸出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液,裂開牙齒露出豪邁的笑容“哈哈哈哈!還和以前一樣,任何存在都無所畏懼呢!”


    “所以你才是唯一配得上老子的女人!”


    “我看你是成心討揍!”唐納掰了掰指關節“來來來,沒關係,憋了幾十天正好手癢。像你這種癟三我一口氣能打十個。”


    “開什麽玩笑?”明哥看她陌生的眼神臉色瞬間又黑了“明明是你自己找來的,嘴裏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又裝不認識。老子還沒問你那句‘不能篡位’是怎麽迴事呢,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情報?”


    唐納一琢磨,居然是未來的自己幹的好事,難道是這男人會發生什麽自己不願看到的事所以趁著和十年前交換過來提個醒?


    那現在目的也達到了,至於聽不聽那就是人家的事了,唐納不負責任的想到。


    不過首先還得搞清楚這裏是哪兒,為啥伊爾迷不在麵前。知道了兩人十年後已經成家生子,唐納倒是對未來鬆了口氣,不再向之前一樣惶惶不可終日就擔心什麽造化弄人。可即便這樣,人還是得找到的。


    “喂!沒聽到老子的話嗎?又在想什麽?”多弗朗明哥看她支著下巴眼珠亂轉想事情的樣子就火大。


    以前也是這個樣子,說著說著就自顧自的想事情開始不理人,要是吵鬧打擾就會挨揍。


    “啊?哦!我之前說過什麽話?”唐納想了想,最終覺得自己還沒經曆過的事,萬一真的很重要怎麽辦,遂沒和未來的自己唱反調。


    “總之你自己考慮一下,成不成什麽的,你個子比我高,長得比我壯,難不成這點主見都沒有還要我替你的人生負責?”


    她自認為能做的都做了,自己難不成還真要為十年後的事操心不成?遂一身輕到“對了,這裏是——你?”


    唐納視線突然掃到一個眼熟的家夥,二話不說把擋在麵前的明哥揮開。


    “你這辣雞怎麽會在這兒?”


    雖然隻打過一次照麵,但那蓬頭垢麵的打扮,猥瑣的氣質,黏糊糊讓人惡心的鼻涕,想要忘記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掃視一圈,果然不但這鼻涕猥瑣男,鬥篷男和尖聲音都在,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孩子,分別是一個戴著斑點帽的男孩兒和一個紮著大蝴蝶結的女孩兒。


    唐納頓時臉都黑了,咬牙道“喂!還在幹誘拐小孩子的勾當呢,真當上次的警告是說笑是吧?”


    特雷波爾幾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心驚膽戰的看著那女人越來越黑的臉色和挽起的袖子,這讓一直對他們印象都停留在強大無匹上的羅震驚不已。


    他們也不想這麽慫,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即使記憶有些褪色,但女人絲毫未變的容貌總能讓人輕易想起當時的畏懼。


    要不是正好有海軍經過,要不是那時他們還沒有案底,誰也說不好今時今日是不是又是另一幅光景。


    “我記得你們中還有一個小孩兒,他在哪兒?賣了?”


    完全不敢想象給出的答案不滿意會是什麽後果,幾人小腿都開始打顫了,見她不耐煩就要動手了,琵卡也顧不得被嘲笑,尖細的嗓音拚命叫到“少主,救我們!”


    “少主?”


    唐納迴頭,被稱作少主的人除了金毛不做他想。


    “你就是這個犯罪團夥的頭?”這糾結淩亂的關係讓唐納混亂了,她怎麽會和這種家夥產生交集?未來的自己還特意來到這個世界提醒他某些事情?


    “連他們你都記得,唯獨忘了我?”額頭青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隨即又湮滅“算了,老子大概也能猜到是怎麽一迴事。”


    “是那陣粉色的煙霧嗎?雖然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但之前那家夥明顯成熟一點也是事實。也就是說,現在的你還沒有結婚?”


    “所以說你是誰?”唐納被這家夥堅持不懈的自說自話搞得牙酸,她怎麽就不記得自己欠過風流債呢?


    “老子隻原諒你一次,這次給我刻在腦子裏,不要再忘了。”他撥了撥領帶,雖然麵色不變,但唐納還是詭異的感覺出了這家夥有一瞬的害羞。


    “老子就是和你約定,登上王位的時候迎你為妻的人,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


    唐納長大嘴,半天後懵逼到“誰?”


    “老子弄死你,大不了都別活了!”明哥頓時就炸了,羞惱和氣憤讓他的臉色比身上的大麾還紅。


    “行行行!別激動,我想起來了,真的想起來了。”唐納忙舉手投降到。


    “明哥?”她轉了一圈猶不可置信。


    “有什麽意見嗎?”


    “不是,你吃什麽長這麽高?”唐納搓著下巴驚異到“我記得你十多歲了才在我大腿而已,霍明格也是普通身高啊?”


    “哼!別拿那軟腳蝦和我比。”多弗朗明哥不悅道。


    唐納一巴掌就衝後腦勺扇過去,對她來說明哥的記憶還停留在討嫌欠抽的小屁孩時代,驟然這麽大個成年人還真扭轉不過來。


    “那是你爹!既然這麽大了,也該明理了,他做得不對,可你總不能記恨一輩子。對了,霍明格和羅西南迪呢?”


    多弗朗明哥瞬間臉色變了一下,但在唐納發覺之前已經恢複原狀“老頭子已經去世了,至於羅西,他有事出去了還有一陣才迴來。”


    “哦!”唐納笑容淡了一些,比起對霍明格的遺憾,她現在更多的是後怕。


    伊爾迷說的恐怖的時間流速在這一刻清晰的體現出來,不過分別兩個多月而已,故人已作古,如果不是未來的走向已經被自己窺伺,她沒法想象對時間的擔憂能不能狠下心拉著伊爾迷穿梭下去。


    “不管怎麽說!”唐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小鬼,居然又見麵了。”


    多弗朗明哥對這笑容恍惚了一瞬,然後猛地抱住唐納“也好,你以這種姿態出現了,也好。”


    唐納訝異了一瞬,隨即高興的迴抱住他,拍了拍如今隻能往而興歎的背“還是小孩子呢!”


    “話說迴來,那三個家夥是怎麽一迴事?”唐納突然想到一樣抬起頭來,無視明哥不滿的表情“你沒忘記小時候差點被他們搶走的事吧?難不成你起家就是靠整合這些混混集團?”


    “別這麽不留情麵,他們現在是我的家人。”


    一席話讓幾人眼淚唰的就留下來了“多弗!”“少主!”


    唐納抽了抽嘴角“你,你高興就好。對了,我要找個人,是我媳——未婚夫,既然你現在是地頭蛇的話就幫幫我。”


    啪——


    一瞬間青筋爬滿臉的樣子狀若惡鬼,多弗朗明哥咆哮道“剛剛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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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爾迷再次掙脫失重感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變成了一個簡單的房間,裏麵密密麻麻的貼滿了用西方語言寫的通緝令。


    眼前桌子上放著一張顯眼的白紙,上麵有字,而且是自己的筆跡,伊爾迷拿起來——


    “致十年前的我:鑒於你必定會動我的金庫,雖然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我還是要說一句:嗬嗬!窮逼!”


    “接下來的事,務必給我聽清楚。結婚十年,一再確認,沒想到日防夜防,防不到另一個世界。那家夥真的在外麵有人,還藏得死緊十多年不露口風。”


    “老天有眼,這次意外讓我看出了端倪,至於吵嘴打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那是我的事。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宰了那野男人,掐斷源頭。”


    “還有,婚後金庫的支配權,一定要牢牢的握在手裏,這次的事正是個好把柄,切記切記!如果你不想未來每天身上最多隻有1000戒尼的話。”


    “最後重中之重,那男人的名字——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伊爾迷攥緊手裏的紙,像捏碎一顆心髒一樣狠厲的力道——


    “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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