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昨晚的時候,我跟那個鬼頭打架的時候,透露出去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明那個鬼頭和這個神秘的雇主似乎有某種關係,難道他故意把萬俟洺和李二狗調走,然後來對付我?是我的仇人?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得罪的人,也就隻有一個阿依教,但是現在阿依教的人早就銷聲匿跡,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能找到這裏來。如果不是找我報仇,那麽這個神秘人就是找萬俟洺和李二狗報仇的,不過問題又來了,他既然已經把萬俟洺和李二狗引走,完全可以在某個深山老林裏動手,為毛要跑到尋人館裏來?這似乎又有點說不過去。除非他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調虎離山後,偷什麽值錢的東西。我想想了,萬俟洺的臥室一直都很神秘,雖然這次我進去了,除了有一隻奇怪的貓外,其他的根本沒有什麽異常,但是現在仔細一想,裏邊總感覺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難道神秘的雇主,在調走萬俟洺後,為了就是進入他的房間偷東西?現在想來,似乎這種解釋比較靠譜,但是也非常的牽強,畢竟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一點證據都沒有。話題扯迴來,這次神秘的雇主又讓小女孩送這個東西來是什麽意思?他是想讓我幹什麽事情,還是在暗示什麽?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麽企圖。反正通過昨晚的事情,我感覺這件事變得越來越奇怪,可能從萬俟洺和李二狗去甘肅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掉進了一個圈套,而且這個圈套裏的陰謀,可能是非常巨大的。我越想越害怕,於是趕緊拿出手機給萬俟洺打電話,不知道怎麽迴事,今天他的手機還是打不通,李二狗的也打不通,這下我有點慌張了,隱隱的感覺可能已經出事了,不會真的已經被人埋伏了吧!這個時候,突然樓上“呯”的響了一聲,聲音特別的響,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板上。本來心情就有點緊張,突然來這麽一聲,自然被嚇了一大跳,我趕緊抓起一根拖把就跑了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來到二樓,萬俟洺的房間是半掩的,我有點納悶,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明明我已經把門帶上來了,如果沒有鑰匙根本是不可能從外麵打開的,怎麽又開了?裏麵有人?我悄悄地走了過去,從門縫裏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聲音。於是我壯了壯膽子,慢慢地把門推開,發現屋子裏全部正常,原來是什麽樣子,現在還是什麽樣子,根本就沒有東西掉在地上。怎麽迴事,難道那隻貓又迴來了?還是剛才確實有人進來了?如果是貓,也不至於會開門,如果是人,從哪裏進來的?一樓肯定不可能,因為我一直都在那裏。從樓頂?我趕緊出了房間,先在走廊裏巡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然後又去了三樓,三樓的門和窗戶都好好的,關得也很嚴實,似乎也沒有進來的人的痕跡,看來進來人的可能性已經排除了。我折迴萬俟洺的房間,圍著房間裏裏外外轉了好半天,甚至把每塊地板磚都敲過了,就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最後我隻能悻悻的迴到一樓,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坐在長椅上,我發了一會兒呆,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就想從抽屜裏拿五塊錢去買包子,剛站起身,忽然發現那張白紙不見了。剛才上樓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放在桌子上的,怎麽就不見了呢?剛才是找人,現在又變成了找紙,我在屋子裏來迴的找,桌子底下,長椅底下,就連牆角旮旯裏都找了,就是沒有找到。這tm的就奇怪了,剛才進來人了?應該是,否則怎麽突然一張紙就沒有了呢。可是就算進來人,也應該偷值錢的東西,怎麽會偷一張紙,這又好像說不過去了。算了,不去想了,不就是一張紙嘛,反正也不是重要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我出了門,溜溜達達的往包子鋪走,包子鋪老板看到我後,主動跟我打起了招唿,問我來幾個?我說老規矩,來五塊錢的。本來我打算迴去,但是一想在這邊也能看到尋人館的大門,而且迴去也沒有人跟我聊天,實在太無聊,還不如在這裏跟包子鋪老板看侃大山,磨磨牙,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這個老板姓彭,叫彭誌,因為臉上麻子很多,所以有個外號就彭麻子。彭麻子是本地人,家就在附近的彭家莊,因為為人忠厚老實,做生意從來不偷奸耍滑,所以包子鋪一開就是二十幾年,一直買賣都不錯。不過這幾年因為城區改造,繁華的市中心也隨著遷移,導致了現在包子鋪的生意大不如以前。最早的時候,據彭麻子說,他手下的員工有十**個,一天的營業額都在**千,凡是動手幹活的事,他從來都不伸手,隻是在後麵指揮。現在不行了,人越來越少,能來買包子的,也就是附近的居民,和以前的一些老客戶,而那些想吃包子,而又嫌棄太遠的人,很多就不再光顧,這直接影響到了包子鋪的營業額。不過彭麻子心底善良,對金錢的**不是很強烈。曾經有很多人都勸他搬去一個繁華的地界,但是他都是抿嘴一笑,說這樣挺好,既能自己鍛煉身體,又能賺點小錢養家糊口,這正是他想要的生活。對於對金錢極度渴望的人來說,他的想法自然顯得非常幼稚,但是在彭麻子自己看來,確實是嗤之以鼻,從來都是淡淡一笑。從我來萬俟尋人館的第一天,彭麻子就對我特別的好,沒事拉著我聊點家長裏短,偷空閑忙的時候還找我喝上兩口,當然,每次我搶著付錢,他都說我工資低,還是他請,糙好不說,他也是一個小老板,收入肯定比我高。買好包子,我在包子鋪外麵吃著包子,一邊吃著,還不忘看著店門,萬一有生意之類的,不能冷落的客戶。這個時候,彭麻子湊了過來,手裏拿著幾樣小菜和兩瓶啤酒,嘿嘿一笑,“來,今天咱爺倆再喝點。”我趕忙招手說:“您快饒了我吧,這大早上的,我從來不喝酒的。”彭麻子把菜擺好,然後又把啤酒打開,說道:“你們那店一關門就是那麽多天,好久都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正好我也不忙,咱爺倆就稍微對付一點,等改天時間寬裕了,再好好喝上一頓。”我幹笑了一聲,道:“可能最近又不能喝您喝了,我老板接了個單子,有又出去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迴來呢。”彭麻子把啤酒往我麵前一放,調侃我道:“他不在就更好辦了,關了門使勁喝唄。”我把啤酒一推,說:“早上的酒啊,必須不能喝,傷身體啊,您最好也別喝了,中午再喝也行。”彭麻子搖了搖頭,一臉堆笑的說:“你這就不懂了吧。早上喝酒這叫開胃,中午喝酒那叫洗胃,晚上喝酒叫漲胃,所以啊,早上喝酒是最合適的。”“您這是跟誰學得大理論,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聽起來好像有點不靠譜。”我說道。彭麻子仰起脖子,對著瓶子喝了幾口,說:“這是我多年喝酒喝出來的經驗,不信你試試,絕對準,而且還是特別的準!”我抿著嘴,笑著說:“行,我說不過您,反正我是不喝,這一瓶啊,你自己喝了吧,一會兒我還要迴去看店呢。”彭麻子看我執意不喝,也就沒有再牽強,把我的那瓶啤酒拿了過去,說道:“我看你們那個店啊,生意也不怎麽好,不行你來跟我幹,反正我這一把年紀了,也快退休了,我把我的絕活都交給你,你學好了後,想去哪去哪,絕對能賺大錢。”我擺了擺手,“您啊,就別拿我開刷了,您看看我這副模樣,哪像個能幹這種活的人啊,讓我幹點輕來輕去的活來行,幹這種起早貪黑的活,那是真不行,我太懶!”彭麻子倒也是執著,又說道:“誰還沒有年輕過嘛,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我也是一樣,天天想著玩,但是到了三十幾歲以後,就不行了,沒有玩的心思了,天天想怎麽多賺點錢,把家弄好。所以嘛,你現在就聽我的,別跟人家打工了,學我這門技術多好,絕對一輩子餓不著。”不知道彭麻子出於什麽目的,這樣的話他已經跟我說過好幾次了,一個勁的想讓我傳承他的衣缽,讓我學包包子。我也曾經問過他幾次,他隻是嘿嘿一笑,沒有說出緣由,隻是說看我人不錯,就想給我找個正經的營生,以後能過上好日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