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分手的?”我問道。“都快三個月了吧,怎麽了?他出什麽事了嗎?”張曉霞眼神不定,似乎看出了些什麽。三個月?這麽說的話,江永和張曉霞分手的時候,長途車失蹤案還沒有發生,看起來他倆應該沒有什麽瓜葛。不過迴頭一想,也不確定,這個娘們一看也是有點心機和警惕性很高的人,也沒法確定她和江永是不是一起參與了這起案子。“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咱們這裏發生了一起失蹤案,你應該聽說過吧?就是一輛長途車走著走著沒了,車和人都沒了。”我說。張曉霞點頭道:“知道啊,這件事基本上每個人都知道吧,可是我不是聽說那輛車已經找到了嗎?怎麽人還沒有找到?”“嗯,車是找到了,人就沒有找到,而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並且兇手也沒有找到。”我說。張曉霞頓了一下,忽然有所領悟的說道:“你。。。你是說。。。江永和這件事有關係?!”看她這麽緊張,李二狗嗬嗬笑了,說:“我們可沒有這麽說,這是你說得。”“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感覺,江永雖然人是個渣子,但應該不會幹這種事的,他的膽量很小,有時候打雷天,他都不敢出門。”張曉霞語氣肯定的說道。我笑了,直截了當的說:“沒有這麽誇張吧?一個大老爺們能這麽膽小?是不是你在故意替他遮掩什麽?”我剛說完,張曉霞就有點不高興了,有些慍色的說道:“這個畜生玩了老娘一年多,吃我的,喝我的,最後還嫌棄我給別人當過幹女兒,壓根就是一個畜生!我能替他說話?!”她一著急,把自己當幹女兒這事都說了出來。我和李二狗麵麵相覷,似乎明白了點什麽,我擺了擺手說道:“你跟他相處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比如說紋著身的,或者沒有工作的那種人。”“有倒是有,不過都是一些普通的朋友,他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麽深交,也就是表麵上說說話,有時候吃個飯啥的。”張曉霞迴想道。“那他有沒有認識一個嶺南的人,男的,年齡四十多歲,170左右的身高,體型中等,看起來胡子拉碴的,穿著有點土氣。”我繼續問。張曉霞又想了一會兒,慢慢地搖了搖頭,“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唯一能符合這個標準的,也就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不過這個人半年前去世了,出車禍死了。”“那江永這個人有沒有古怪的性格,比如說有什麽特殊的嗜好,或者心理上有點不正常之類的嗎?”我這話把張曉霞問的麵紅耳赤,她低著頭問道:“這個問題我能不迴答嗎?”“不能。”“真不能?”“真不能。”“額。。。嗯。。。我倆幹那事的時候,他喜歡我穿護士衣服。”張曉霞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基本上都聽不出來說得什麽了。這個。。。這個啊,早知道她要說這個,就不讓她說了,弄得我好像個流氓似得。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了,我輕聲咳嗽了幾聲,說道:“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比如說,以前得過精神類的疾病?”張曉霞馬上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這個肯定沒有,我可以保證,我倆從小就認識,而且還是同學,他有沒有啥大的毛病,我還是挺清楚的。”這個時候,李二狗衝著我搖了搖頭,“算了,不為難你了,你還是迴去休息吧,記得沒事的時候別出去瞎搞了,否則這把青銅劍也救不了你了。”我沒有聽明白“瞎搞”這個詞的意思,不過張曉霞似乎明白了什麽,緊張的點了點頭,說以後不會了,打死也不會了。接下來,張曉霞又問了一些關於她身上女鬼的事,李二狗裝模作樣的迴答著她,並一再囑咐她多行善事,因為她到現在為止,所幹的一些事情已經折損了她很多的陽壽和福壽,如果再不進行彌補,可能後半輩子都會窮困潦倒。送走張曉霞,我打開了話匣子,沒有管江永的事,就先問起了張曉霞身上到底有沒有鬼,我看到那個東西是不是真實存在?李二狗看我這麽好奇,也就把張曉霞身上所趴女鬼的事情,跟我簡單的說了一下。他說,鬼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叫欲色鬼,專門喜歡附在貪婪淫欲的男人身上,或者賣身為雞的女人身上。它們找寄主後,就會不停地吸收自己所需要的精氣,而充實本身的能量,等到一定的程度,寄主就會因為精氣衰減過多而亡。不過有一個特殊,就是當寄主思想變得純潔,或者把以前的惡習戒掉以後,欲色鬼就會漸漸因為沒有食物而萎靡,最後自行消失。李二狗又說,說到底,任何鬼的出現,就是源自於一種貪念,它們因人而生,因人而滅,它們沒有實體,也沒有形體,說得再通俗一點,其實就是一種虛幻的虛體,用當代科學的說法來說,就是一種特殊的電波,可以致使人產生一些幻覺,或者一些自我感知出來的形體,也就是說,鬼的樣子,源於自己的內心,你想讓它長什麽樣,它就是什麽樣。這就是為什麽很多人在形容鬼的時候,都隻能說上大概的樣子,但卻沒有完全的想通。我打斷他的長篇闊論,說偏離話題了,我在問張曉霞身上女鬼的事。李二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往下說了起來。至於張曉霞身上的這個欲色鬼,其實用什麽青銅劍和朱砂符,基本上不起什麽作用,隻是臨時克製一下,讓它不再顯形,至於想把它弄走,還得靠張曉霞自己,隻要她把當幹女兒的習慣戒掉,那自然就沒有問題了。說完,李二狗把兩萬塊錢拿在手裏,分給我了一遝,說:“一人一半,這是你的勞務費,算是你打掃衛生的所得。”我愣了一下,幹笑著說:“這樣不太好吧,我啥都沒幹的就拿這麽多錢,我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啊。”說著,我毫不客氣的把錢踹進了兜裏。李二狗默契的嘿嘿笑了,說趕緊分析一下這個江永吧,否則萬俟洺那邊又要發毛了。光想著一萬塊的事了,竟然把這事忘了,於是我說起了自己的想法,“我感覺這個江永應該還是不能排除在外,這麽說有兩點原因。一,他和張曉霞分手是三個月前,而這三個月裏,他想什麽幹什麽,張曉霞肯定不清楚,所以隻聽張曉霞一麵之詞,有點不太靠譜。二,張曉霞不可全信。”李二狗等一會兒,傻愣著看著我問道:“完了啊?”“啊。。。分析完了啊。”我點頭說道。李二狗撓了撓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啊,今天晚上咱們必須去趟江永家,去好好套套他的話。”我雙手一攤,倚在沙發的靠背上說:“拉倒吧,就那狗曰的,能讓咱們進家門就不錯了,還想套他的話,算了吧!還是想想其它的方法吧。”李二狗哼哼一笑,說道:“對付這樣的人,我也有招數,而且還特別的靈,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下午時候,我和李二狗沒有出門,他在看小說,我在玩網頁遊戲,我玩的正起興,忽然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於是就很不耐煩的接了起來。電話裏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對方介紹過後,我才想起來這個人原來昨天你的那個馬婆婆。我跟她客氣了幾句,問她有什麽事情?她說江永有行動了,剛剛帶一個女人迴家,那個女人長得還挺妖嬈的,一看就是幹那個的。說到這裏,馬婆婆問我們要不要來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罰款。我笑了笑,騙她說我們是刑偵專案組,不幹抓雞的活,所以這事不想管,太浪費時間。馬婆婆一聽有些不高興,嘟囔著說警察不抓黃賭毒,那還幹什麽,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感覺有點好笑,原來年齡大的人都有一顆如此愛國的心,也是難得,如果現在的人都這樣就好了,我想肯定能千秋萬代了。掛了電話後,李二狗問我是誰打過來的,磨磨唧唧的說了這麽長時間。我一邊玩著遊戲,一邊無奈的把剛才事情說了一遍,李二狗一聽,馬上來了興趣,問我道:“你說這個江永會不會玩通宵?”“這個怎麽說,我又不是他。”我說道。“嗯,不錯,正好咱們今晚過去瞅瞅,順便抓個奸什麽,到時候看這小子怎麽辦。”說完,李二狗得意的躺在床上,繼續看起了手機。晚上九點多,我和李二狗來到江永家的樓下,看到江永家的窗戶裏亮著燈,我問李二狗咋辦?門人家是不可能給開的,總不能爬窗戶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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