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自己不專業,但也不能這麽訓斥人嘛,幸虧這裏沒別人,否則這臉往哪擱?這個墳頭恢複了原樣,然後我又在旁邊重新修了一個墳頭,把小女孩的棺材埋在了裏麵,折騰完這些後,時間也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我倆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趕緊出了公墓林,在走到紀念碑前麵的時候,萬俟洺還不忘深深地鞠了一躬。唉!真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挺愛國的。萬俟洺開著車迴到市裏,給韓芳打了個電話,說事情都已經搞定了,隻需要打電話給傷害那邊證實一下就可以了。韓芳很驚訝,馬上掛了電話,過了沒幾分鍾,她就打了過來,驚喜的說她老公已經恢複的神智,就是身體有點虛弱,不過一切都變好了。萬俟洺這人就是那樣,隻要別人誇他,他一準得裝一下,所以這次他又故弄玄虛了一把,最後還不忘說明天上門收剩下的錢。掛了電話,萬俟洺心情大好,說事情沒想這麽順利,要請我吃大餐。我自然也不客氣,吃就吃唄,反正又不是我花錢。第二天早上,我和萬俟洺早早的來到了韓芳的家,那個女人開門略顯驚訝,不過馬上讓我們進了家門,並從裏屋裏拿出了一遝鈔票,說這是剩下的報酬。我馬上問她什麽時候帶我們去拿李路生的資料?她告訴我們,醫院的上班時間是八點半,現在才七點半,要稍微等一會兒。我們又聊了一會兒,然後就一起去了安寧醫院,進了醫院門口,我被嚇了一大跳,一個人正在拿著大刀片在砍另一個人。我神情緊張的喊韓芳抓緊找人去救人,這要是晚一分鍾,那個人可能就已經被砍死了。韓芳嗬嗬一笑,說那把刀是木頭做的,不是真砍,那兩個人腦袋都有問題,天天這個點在那裏表演殺人和被殺,一天不演個十次八次的,那就得需要給他們打鎮靜劑了。我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這些神經有問題的人,果然跟正常人的思維就是不一樣,玩個遊戲也玩得這麽逼真。又走了一會兒,我忽然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樹下看書,長發飄飄,身材傲人,拿書的姿勢更是完美至極,看著就像話裏的仙女,特別是樹上的落葉慢慢掉落在她的身旁,嫣然成了一副絕美的肖像畫。我指了指那個女人,問韓芳:“那個美女得是什麽病?”韓芳瞟了一眼,“她呀,以前的時候喜歡看電視上的模仿秀,後來就迷上了模仿,漸漸地把模仿當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就成這個樣子嘍。”“那她這是在模仿誰?”我好奇的問道。韓芳又一次嗬嗬笑了起來,“你猜她是在模仿誰?”我聳了聳肩,說道:“這個怎麽猜,我又從來沒有接觸過精神病人。”韓芳抿了抿嘴,“邁克傑克遜。”額。。。我汗顏的不行。這動作,好像跟邁克傑克遜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吧?韓芳給我解釋道:“她說了,模仿傑克遜的太空步太土了,她模仿的是傑克遜的看書姿勢,要的就是這個獨特。”好吧。。。看來這些人的思想,我是真不懂。我們這麽一路瞎聊著,從大門一直聊到了醫院的後門,在後門的旁邊有一棟四層的小樓,來到樓前,一側豎著很多牌子,其中一塊上寫著“安寧醫院檔案室”。韓芳走在前麵,帶著我們去了二樓,走過幾個房間的門口,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上麵寫著“檔案室”三個字。韓芳推了一下,房門是鎖著的,於是她馬上打起了電話,過了沒一會兒,從樓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長得黑黑胖胖的,走起路來左晃右晃,像頭豬。黑女人看見韓芳後,馬上豔色頓開,尖裏尖氣的打著招唿,“韓姐,今天怎麽有空跑到我這小地方來了?”韓芳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說道:“這是我的兩個朋友,需要找點以前的資料,這不就來麻煩你了。”黑女人看了我和萬俟洺一眼,略帶挖苦的說道:“聽說李院長病了?病情好點了嗎?這不最近這麽忙,也沒有去看看他。”韓芳說道:“好了,昨天就已經好,現在正在從上海迴來的路上,應該過幾天就能上班了。”黑女人驚了一下,“好了?別人不是說被。。。”她停了下來,可能感覺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不合時宜。韓芳有些得意說:“不管是什麽病,反正現在是好了。咋地?我老公好了,你還不高興?”黑女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啊啊”的笑了起來,說起了一些拍馬屁的話。我暗暗發笑,別人都說女人之間的事最麻煩,果不其然,女人天生就是個愛八卦愛嫉妒的動物,不管是高學曆還是小學畢業,都一樣。在韓芳的幫助下,我們很快找到了當年李路生的資料,複印了一份後,我們也就沒有再逗留,直接告辭了她,出了安寧醫院。坐在路邊的車裏,萬俟洺把李路生所有的信息,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最後把東西交到我的手裏,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沉思起來。我慢慢地看著,裏邊記錄的不是最基本的信息,就是一些有關的病例,似乎沒有很有價值的東西。我泄了氣,把資料扔在一邊說:“行了,白折騰一頓,這些東西根本沒啥用。”萬俟洺理了理頭發,說道:“並不是完全沒用,至少我們知道,那個司機李江水也進過安寧醫院。”我愣了,問道:“你從哪裏看出李江水也進過安寧醫院?我咋就沒有看到?”萬俟洺拿起資料,翻了半天,在倒數第二頁的時候停了下來,指著右下角說道:“你看這裏,這個醫生很敬業,他把李路生日常的一些片段也寫在了病例裏。”我接過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果然,在病例的最下麵位置,值班醫生用很潦草的字跡寫了一串字,意思大概就是李路生經常跟一個叫李江水的病人在一起,兩個人無話不說,非常有默契。我“哦”了一聲,原來李江水和李路生早就認識,而且還是在安寧醫院裏認識的,看來這兩個人真的是形影不離。“這樣就好辦多了,隻要咱們查出這兩個人中的一個有問題,那一個肯定也脫不了幹係。”我說。萬俟洺皺了皺眉,說道:“確實如此,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目前現在的證據,隻能夠證明他倆都有過精神方麵的疾病,但是卻不能證明他倆跟這件事有關係,所以,我們還得需要開拓調差範圍,爭取找到新的線索。”我說:“穆老大自己在嶺南那邊,也不知道查到了什麽?真希望他能弄出點新的有用的東西來。”萬俟洺聽到我提到了穆老大,輕輕地歎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似乎有一些難言之隱。我知道萬俟洺這個人,想說的話,不用問他自然會說出來。不想說的,就算問破天,他也不會說。所以我看他這副樣子,直接轉移了話題,問他現在去哪?他說去了就知道了。車子在市裏轉了一會兒,然後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我一看原來是我同學李海明的那個小區。我心裏馬上明白,他這是來調查李江水的。萬俟洺把車子放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倆走著往小區裏邊走,來到保衛室,我看了看裏邊,發現李江水的父親沒有在裏邊,可能現在不是他值班,看來隻能去他家找他了。因為上次李海明帶我們去過一次,李江水家的地址也基本上記得,所以這次我倆憑借著迴憶找了過去,並敲開了李江水家的門。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她問我們是誰?我介紹完自己後,馬上就問李老漢在不在家,這樣讓她感覺我們挺熟悉的樣子,不至於馬上趕我們出去。令我有點意外,老太太把我們讓進屋裏,說自己是老李頭的老伴,昨天的時候聽他提起過我們兩個,都是為了兒子李江水辦事的人。聽她的口氣,我們好像是公家人,但是我沒有去反駁她,隻是隨口附和說都是為了找人,是同一戰線上的人。進屋後,我沒有著急問老李頭的去向,隻是先跟她慢慢地聊了一會兒,套了一下近乎,感覺聊得還算可以了,我就開始轉入了正題。“我聽朋友說,您兒子以前是不是住過什麽醫院?”我沒有直接說精神病醫院,因為那樣聽起來有點不雅。老太太看著我,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了我話的意思,“這事你怎麽知道的?”我幹笑了一聲,“既然要徹底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肯定就會全力以赴的去調查,如果這點東西都弄不明白的話,那還調查什麽啊?”老太太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歎了一口氣,接著說起了他兒子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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