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紅毛子軍官被撂在胤礽營地的氈子毯上時已經幾乎快要失去了知覺,胤礽也沒想到這人體生化武器的厲害,這幾個俄國佬兒自己留下是有大用處的,一見他們翻了白眼兒也是著了慌,趕忙讓隨身的侍衛們上前給鬆了綁,順便把嘴裏的臭襪子拿了出來,又給他們各自灌了些白酒去去嘴裏的臭氣,這才讓這幾個紅毛兒稍稍的緩過些氣兒來。</p>


    這幾個老外蔫頭耷拉腦的很是緩了一會兒,清醒過來之後立刻就換了麵貌,竟是絲毫不見階下囚的自覺 ,一個個叉腰立目,乍一看還真不好說誰是主子誰是囚徒。但胤礽心裏料到這幫子殺才會這麽個反應,反正你再橫老子不吃你這套,等你們嚷嚷完了,老子再慢慢跟你說。</p>


    胤礽心情格外的大好,一反了這幾日的頹唐之色,竟是連平日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仁托婭這麻煩精今兒也看的格外順眼,愣是沒給像以往一樣把她趕出帳子,這讓那仁托婭心裏委實高興了一陣兒。胤礽坐在狐皮墊子的大氈椅上笑看著站在下手一會兒母語一會兒漢語一會兒又混雜著英吉利語謾罵的口沫翻飛的幾個洋鬼子,笑的越發明媚。</p>


    已經是一壺的茶水見了底兒,這幾個紅毛兒也像是罵累了,其中最是壯碩的一個棕眼睛家夥朝著地上啐了兩口唾沫,用手背使勁兒的蹭著自己的嘴,眼睛噴火一樣注視著上座的胤礽</p>


    ,顯然已經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兒,而麵前這個黃種猴子像是這裏主事的人,當下緩了口氣這才拉迴了正題。“我們是沙俄帝國的使臣,是你們大清的上賓,你們的皇帝常講禮儀之邦,難道他的屬下就是這麽待客的嗎?”</p>


    謔!你們跟策妄敦多布就好比是奸夫淫(yin)婦,我大清就好比那帶了綠帽子的老公,你把我家小妾都偷了,還想指望著我開門迎客再說句下迴再來嗎!好個不要臉的家夥!這些洋鬼子的通病,攪合別人的家務事兒還一副一家之主的摸樣兒,老子要不是還得留著你給康熙做臉,早就讓你長埋在喀爾喀的青草綠水之間給牧場當肥料去了!“錯!講究禮儀的不止是我大清一朝,我炎黃子孫自古如此,但也得分對什麽人,對朋友那自是美酒好菜的招唿著,但對於君心叵測的豺狼宵小一輩,哼哼~我們自古也不缺酷刑,幾位要不要試試看?”</p>


    胤礽這一笑說不出的壓迫感,那個棕頭發棕眼睛的家夥顯然有點兒心虛,但養尊處優的氣勢也不是說打壓就能打壓下去的,當即脖子一梗“我們跟大清簽訂過友好盟約,是朋友!”</p>


    “朋友?哼哼~”胤礽一陣冷笑,沒了後話,倒是讓這幾個紅毛兒覺得有些煞氣,對這個與自己認知中的黃種人不同的黃種人有些顧忌跟防範,這小子眼神兒不善絕對沒有怵意,心裏邊兒沒了底,不知道這家夥會怎麽對付自己。</p>


    還是身為上校的維奇較為淡定些,也是其中最閑的從容不迫的,即使是在人體生化武器的鎮壓下,也能一直保持笑容,基本做到了衣服不亂頭型不變的從容姿態,真不知道丫是真淡定,還是真沒了嗅覺!“閣下怎麽稱唿?看您的著裝跟這裏的部署應該是大清的官員吧?既然是大清的官員那就應該知曉貴國曾與我國簽訂的條約,所以在外交上我們是享有赦免權的,即使有些事傷了風化一些,那也最多不過是風流韻事而已,斷不能因為這個就逮捕我們,甚至對我們施行極不人道的待遇!”</p>


    不人道的待遇?是指臭襪子嗎?嘿嘿,好個能詭辯的家夥,想把這事兒算成風流帳就以為沒事兒了?欺負老子是武將不懂外交辭令就想拿什麽赦免權來壓我?還敢跟我提什麽條約!膽子不小啊你!最可恨你還敢問我名字!爺最不愛提的就是這,在後世咱甭管身高咋地,到底叫‘偉人’來了這裏身高倒是長了,摸樣兒也俊了,可tm名字變成‘陰人’了!我不好意思掛嘴上你還敢問!</p>


    胤礽對這名字一事始終耿耿於懷,要說這名字其實胤礽覺得除了這個悲催太子的以外哪個都還叫的出口,可單單卻被自己穿在了這個‘陰人’身上,心裏嘔得慌也沒正話兒迴他“皇阿瑪倒是說過有個什麽‘你不怵條約’,可那上麵好像是限定了界限在外興安嶺和額爾古納河為界劃分,這裏是哪裏?這裏好像叫做蒙古,這又是怎麽迴事兒啊?若我沒記錯的話,好像還說什麽兩國獵戶人等不得擅自越境,否則捕拿問罪。十數人以上集體越境須報聞兩國皇帝,依罪處以死刑什麽的…這上校一職好像還不是什麽獵戶的稱唿吧?是軍銜對嗎我的維奇上校大人!”</p>


    維奇一聽再也沒法維持臉麵上的淡定了,那聲皇阿瑪一出口他就知道這事兒要壞,這眼前的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康熙皇帝的兒子,是大清朝的王子,那個該死的敦多布竟敢瞞著自己,隻告訴自己說是大清的殘兵遊弋在喀爾喀附近,竟是不知道會是王子親自領軍,雖說這事兒是沙皇閣下默許的事兒,但是也是明裏暗裏示意要做到隱蔽處,引起兩國的爭端的話,鬧開了總是沙俄違約再先,若是叫那些西歐的日耳曼雜種們知道了,我沙俄就更是抬不起頭來,到時候沙皇一定矢口否認,為了挽迴些顏麵自己無論如何也得當成是替罪羔羊上絞刑架打晃晃兒去!不行!我維奇托羅伊夫斯基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去死!</p>


    維奇眼神閃爍顯出了些慌亂,單臂橫在胸前先跟胤礽行了個標準的西方紳士禮節,“原來是尊敬的王子閣下,其實這件事上我想也許大家是有些小小的誤會,王子有所不知,我們幾人這迴能來這裏,實在是因為幾次三番的接到了那個策妄敦多布的邀請,您也知道,咱們沙俄曆來就與蒙古有著扯不清出的聯係,何況蒙古也是臣屬於大清的屬國,這樣的盛情之下,看在我們兩國友好邦交的情麵上,也不能不來走這一趟,您放心心,這出界的文書我們都有,上麵有我們沙皇的印鑒,足以證實我們是正常的走動,並非私下越境更沒有行什麽不軌的舉動!”</p>


    看這個叫維奇的家夥把俄羅斯源於蒙古血統這種不露臉的事兒都拿出來當擋箭牌,胤礽心裏樂得很,看來這幫子家夥根本沒什麽骨氣,更別提什麽民族氣節,估計他所說的那個什麽文書也是沙皇頒給他們用在不得已的時候拿出來保命用的,否則這種私密下見不得人的勾當怎麽還會有什麽正規的通關文書,鬼扯!</p>


    “是嗎?難道真的是本王誤會了?可我聽說你們在跟那個策妄秘密的做著什麽交易啊?”維奇上校正想鬆口氣,胤礽話鋒一轉說到了他最想知道的事兒上,維奇又是一哆嗦,但這會兒他也知道這王子能這麽問,想必已經是有了相當的掌握了,“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隻是負責送來,也許他想用作禮物來送給康熙皇帝的呢,那也說不定啊!是不是我的王子!”謔!你可比我能編多了你!胤礽感歎這個維奇上校詭口狡辯的功夫,合著他沙俄就是一小力撥兒,國際快遞的角色?還當禮物進獻?是打出去當禮物嗎!哼!</p>


    胤礽鼻孔哼了一聲“哦~原來是這麽迴事啊!那維奇上校這迴大概收了策妄那奴才不少的錢吧!”維奇趕忙低聲諂笑“嘿嘿~不敢不敢!都是成本價兒成本價兒!若是王子殿下覺得此事有違咱們兩國的規矩或是覺得這禮物不妥當的話,我可以代表我國終止這次的交易,您看……”嗬嗬~你們倒是好說話哈!</p>


    胤礽一笑,眼珠兒一轉,卻是搖了搖頭,唬的一旁的嶽鍾其一愣,這是多麽利好的消息,他策妄敦多布買不著武器,還不是勤等著咱們胖揍上去!至於這沙俄瞧著這意思也不是毫不顧忌,這不是兩全的事兒嗎!郡王怎麽還搖頭了呢?舒術正想上前去暗示一下,卻聽胤礽開了口“別呀!簽了約就該例行行事,該賣他多少還賣他多少!但是作為禮物的話,本王站在我大清的角度上來講,也該為我皇阿瑪的安危時刻掛心,所以這些東西到了之後,麻煩維奇上校先將東西送到本王這裏來,待本王查驗過了再送去也不遲!”舒術等人心裏舒了一口氣,原來郡王是想黑吃黑!但他們都想錯了,他們有些低估了胤礽的eq,若是他們知道胤礽其實隻是想將那些火炮稍稍改良之後再給策妄送過去的話,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脫褲放屁?吃飽了撐的?還是沒事找事?</p>


    維奇也想到了這一點,稍稍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胤礽滿意的笑了笑,“口說無憑咱們之間也得寫點兒東西,本王曆來最講誠信,相信維奇上校跟幾位閣下亦然,既然大家都是紳士,不妨就做一些紳士的事兒,否則日後各方的國君怪罪下來,咱們也好有個東西拿出來說一下,你們說是不是啊幾位閣下?”</p>


    維奇忽然覺得這個王子的確是人品出眾,他想的沒錯啊!寫下一些東西,將來要是沙皇怪自己,也好都盡數的推脫出去,這辦法極好!當下狂點頭表示讚同,胤礽一揮手叫舒術幾個將他們帶下去暫時留在營地直到火炮運抵再說。</p>


    舒術將那幾個紅毛兒安置好之後,轉身迴了胤礽帳內,卻看見嶽鍾其將軍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抖個沒完,卻還在勉強執筆,正在納罕,就聽見這位忠郡王口中委婉言道“葉卡捷琳娜女皇那軟軟白白嫩嫩的*(ru)還有那雪白修長的大腿,都是讓我維奇夢寐以求的,多少午夜夢迴的時候,耳邊盡是女皇嚶嚶的淺吟……我常夢想著有朝一日睡在她身畔看著她在朝露之中醒來的那個人就是我……”舒術腳下一滑,幸而身旁還有一把椅子撐著……可這動靜驚動了正抒情的胤礽,一個熱烈的眼神兒投遞過來“舒術~會寫字吧!來來幫本王代筆,待會兒拿下去讓那幾個殺才抄成俄語,也好留個手稿要是日後這幾個敢反悔或者有什麽小動作的話,哼哼~~我就把這個寄給他們沙皇去!來來來!咱們得想想新詞兒,你待會兒去問問看那個叫伊萬的,沙皇該有女兒吧?叫什麽……”嶽鍾其全身顫抖著,雖說自己一介武將,平日軍中也是見過孟浪放縱的,這淫詞豔句也不是恍若無知,可這個郡王這詞兒直白到露骨的不行,我這把年歲有點兒扛不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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