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不去吃大便,”
自從察覺周嘉麒因為聽見這句話臉上會出現一種糾結的表情，何光耀就會時不時的當著他的麵說上一次。
“那你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
“那你的呢，”
“我的什麽,”
“比如你例假什麽時候來,”
周嘉麒氣結,說，“何光耀,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怎麽，你後悔了，”
眼神中帶著點打探，周嘉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說：“不會，怎麽會！”
何光耀沒想到何李素蓉會這麽快搬迴家，悄無聲息的，看見何宇榮站在一旁心滿意足的搬著數十件行李不停的進出，何光耀忙湊過去，說：“爸，你和媽和好了？”
“嗯。”
“怎麽和好的？你同我媽道歉了？”
何宇榮臉上得意的表情有種即將崩裂的跡象，何光耀靠到離他更近的地方，說：“你給我媽跪了？”
“何光耀！”
何光耀笑，說：“恭喜你了爸。”
“光耀……”
見何宇榮欲言又止，何光耀有些疑惑的迴頭說：“發生了什麽事？”
“你媽找人查到了，說是一個名叫許輕寧的女孩子派人襲擊你的。”
何光耀感到到一陣心驚，說：“怎麽查到的？”
何宇榮聞言瞬間改變了自己的臉色，說：“光耀，你還要瞞我們到什麽時候？你知不知道是那個襲擊你的人從你口中聽到了許輕寧的名字，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會對警察說指使你的人是她！”
何光耀察覺到何宇榮語言中怪異的地方，說:“爸，難道指使他的人不是許輕寧？”
“所以我問你許輕寧到底是誰？”
“你先告訴我。”
何宇榮想著何光耀一點都不怕自己，一時氣的有些說不出話。
“爸，你先告訴我，然後我就告訴你許輕寧是誰。”
“指使男人襲擊你的根本就不是許輕寧，是一個比他還小幾歲的男孩子，以前同校，以後被學校開除，襲擊你的那個男孩子一被抓住，他就立刻跑去警局自首了。兩人的感情應該不錯，所以他才會在聽見你說出許輕寧的名字後，一口咬定是許輕寧指使他做的這件事。”
“警察有沒有查出什麽？比如那個指使人是否認識我，是否同我有過交集，又或者是我有什麽地方讓他感到不滿意，他才找人襲擊我的？”
何宇榮有些詫異的看著何光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泄氣的說：“那人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交集，他做這樣的事，隻是因為你年少有為，頻繁出現在如今香城各大雜誌報紙的財經版塊，引得他嫉妒了所以才想要找人襲擊你。”
“所以線索就斷在這裏了？”
“心理醫生說這是處於青春期的少年時常會做出的事，原因是外界壓力太大，進而出現的心理疾病。”
“那警察怎麽說的？”
“警察尊重心理醫生的意見。”
何光耀冷笑，想這一切的一切，許輕寧之前都已經安排好了吧？利用一切可能出現的漏洞缺點，把自己隱藏的密不透風。
“光耀，許輕寧到底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何光耀才想起自己還沒同他們說過當年許輕遠過世的真相以及曲莊的蓄意栽贓……
“光耀。”
何光耀看著何宇榮一味的沉默時，身後何李素蓉發出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彈跳了一下。
何李素蓉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長時間。
“爸，媽，我隻是不想你們為我擔心。”
“被人襲擊了你還同我們隱瞞！或者你更願意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
何光耀第一次看見何宇榮發這麽大的火，一時之間，他覺得何宇榮好像比何李素蓉帶給他的威懾力更大。
“光耀，我需要你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你既然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就有義務讓你免受傷害。”
何光耀低著頭更在兩人身後走進何宇榮那間位於一樓的書房，隻覺得頭痛的快要炸開，他其實不想告訴何宇榮他們真相，一來他已經成年，可以解決自己的這些問題，二來何宇榮他們為自己擔驚受怕。
隻是如今許輕寧擁有太多的權勢財富，如果她再想對何宇榮他們二人動手，自己無論如何都該同他們提個醒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再者他們是自己的父母，人生閱曆比自己豐富，看問題的角度也更為全麵。
這麽想了以後，何光耀將整件事對他們二人全盤托出，甚至包括現在許輕寧在周家的地位。
房間裏長時間的沉默，何宇榮呆呆的看著何光耀，說：“那時候許輕遠並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
“所以曲莊同我們說謊？”
“是。”
“這個混賬！”
大概之前已經同周嘉麒說過一次，此時何光耀的心情不見怎樣的沉重，見何宇榮狠狠的握住手中的茶杯，何光耀忙搶在手中，說：“爸，你上次就把自己的手弄傷了一次……”
“光耀，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何光耀握著手中的那杯茶，說：“我不想你們為我擔心。”
“光耀，為什麽你肯定許輕寧會對你出手？”
“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恨不得我死。”
何李素蓉的反應比何宇榮鎮定太多，見何宇榮有些猶豫的看向她時，她微低著頭，說：“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她談一次話。”
“媽，她根本不會聽的。”
“我無所謂她聽或者不停，我隻是想提醒她我們現在防著她，讓她不能為所欲為就可以了。”
何光耀點頭，看向何李素蓉的眼神不免有些崇拜。
“光耀，我那時候根本不相信你會蓄意殺人，但你當時的情況太糟糕。”
“我知道。”
“倒是那個曲莊，我沒想到你對他這麽好，他卻要這樣對你。當年你會變成那樣完全是他的錯！”
“不，大部分的錯在我，我太過天真，不會看人。”
“所以你打算原諒他？”
見何李素蓉眼中的寒意，何光耀笑，說：“那種人不值得我為他費心。”
“可這樣太便宜他了。”
“爸，他現在每天都會被噩夢驚醒，我覺得那種懲罰方式比較適合他。”
何宇榮見他已經不打算同曲莊再計較，不由得歎口氣，說：“光耀，你說你也沒犯過什麽很大的錯誤，怎麽就會遇見這樣的人和事呢？”
何宇榮語氣中帶著惆悵，何光耀同他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說：“爸，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何宇榮不說話，看來短期內他都不會對這件事釋然。
那天剛說到曲莊，晚上曲莊就同何光耀打了一個電話，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卻又不像得了一般的感冒或者傷風。
何光耀剛問他他在那裏，曲莊摸著自己脖子上的紗布，說：“醫院。”
“怎麽迴事？”
“前天的事，我剛迴公寓，就被人用細繩勒住了我的脖子，幸好我聽從你的建議，專門找了個保鏢跟在樓下。”
“樓下？”
“嗯，我一直握著手機，發現異常就給他撥去了電話，他有公寓的鑰匙。”
聽到他說起自己一直握著手機，何光耀失笑，想如今的曲莊都有點驚弓之鳥的意味，但他不好落井下石，說：“你傷的嚴不嚴重？”
“那個保鏢來的很及時，我當時隻是昏了過去。”
隻是脖子上的傷痕，如同吊死鬼才有的暗紅印跡，恐怕會跟著他一輩子。
“那人抓住了沒有？”
“抓住了，現在在警察局，是一個有過案底的黑幫成員。”
“他有沒有說什麽？”
“隻說殺人買兇，說自己竟然拿了雇主的錢，就沒有把他出賣給警察的道理。”
“他不招？”
“嗯，他寧願坐牢。”
何光耀冷笑，說：“許輕寧好大的魅力，一個兩個都爭著去當他的替死鬼。”說到這裏，何光耀迴過神，說：“曲莊，你覺得許輕寧會不會就此罷手？”
“我不覺得。”
“那你要怎麽辦？”
“我暫時還沒想到。”
曲莊不同於自己，沒有背景，沒有人可以依賴，他能擁有今天的地位，幾乎都是靠他自己打拚出來的，雖然獲取的方式有些不地道，但如果許輕寧再派人偷襲他，他不見得每次都這麽好運氣能躲開。
電話兩頭的人都有些沉默，就在曲莊想說算了，也不願意再看到何光耀因為他的事這般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時，何光耀突然說了一句：“曲莊，你算得上是觀眾人物。”
因為外形不錯，又曾經在國外獲得過含金量很高的獎項，所以這兩年時間裏，曲莊都會應邀參加各種各樣的時尚趴，雜誌上有他的照片，也有專門的死忠粉為他建立的貼吧，就在曲莊不明白何光耀為什麽會說到這件事時，何光耀又說：“你可以將這件事鬧大。”
“怎麽鬧大？”
“把自己遇襲的事說出去，不要說原因，隻先把消息放出去，等到這件事引起民眾足夠的關注度，你再含糊其辭，說大概是因為你同行妒忌你的才能才會派人襲擊你。”
“可這是假話，若是以後警察問到，我可能會有麻煩。”
“所以讓你含糊其辭，不要說得太明白，結果由大家自行猜測就好了。”
“光耀，為什麽要這樣做？”
“一旦這件事被鬧大，你就會引起民眾的關注，到時候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許輕遠也不可能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再貿貿然的對你出手。”
曲莊很快聽明白了何光耀的意思，想著這個辦法很不錯，他不由得握緊手中的電話同何光耀說了一句：“謝謝。”
“不必。”
“光耀……”
“你快點將你遇襲的事透露給你認識的媒體記者，但不要說太多，他們自己會憑著自己的想象力去寫的。”
那時候曲莊其實很想對何光耀說一聲對不起，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再說什麽都不可能有用，但曲莊一直覺得這是自己欠何光耀的。
曲莊剛應了何光耀一聲，電話就被他迅速的掛斷，想他依舊不想再同自己產生任何的聯係，曲莊的笑容就不由得有些苦澀。
幾天過後，曲莊遇襲的事果然被幾家媒體接連報道了出來，捕風捉影，眾媒體紛紛說是有人因為嫉妒他的曲莊，才會派人襲擊他。
想著某一天自己的話會在香城大大小小的報紙雜誌以一種醒目的方式出現，何光耀就不由得淺笑出聲。
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何光耀忙接過來應聲。
“光耀，你做了什麽事？這幾天許輕寧氣的就快將她和二哥一起居住的那棟別墅砸成廢墟了。”
自從察覺周嘉麒因為聽見這句話臉上會出現一種糾結的表情，何光耀就會時不時的當著他的麵說上一次。
“那你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
“那你的呢，”
“我的什麽,”
“比如你例假什麽時候來,”
周嘉麒氣結,說，“何光耀,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怎麽，你後悔了，”
眼神中帶著點打探，周嘉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說：“不會，怎麽會！”
何光耀沒想到何李素蓉會這麽快搬迴家，悄無聲息的，看見何宇榮站在一旁心滿意足的搬著數十件行李不停的進出，何光耀忙湊過去，說：“爸，你和媽和好了？”
“嗯。”
“怎麽和好的？你同我媽道歉了？”
何宇榮臉上得意的表情有種即將崩裂的跡象，何光耀靠到離他更近的地方，說：“你給我媽跪了？”
“何光耀！”
何光耀笑，說：“恭喜你了爸。”
“光耀……”
見何宇榮欲言又止，何光耀有些疑惑的迴頭說：“發生了什麽事？”
“你媽找人查到了，說是一個名叫許輕寧的女孩子派人襲擊你的。”
何光耀感到到一陣心驚，說：“怎麽查到的？”
何宇榮聞言瞬間改變了自己的臉色，說：“光耀，你還要瞞我們到什麽時候？你知不知道是那個襲擊你的人從你口中聽到了許輕寧的名字，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會對警察說指使你的人是她！”
何光耀察覺到何宇榮語言中怪異的地方，說:“爸，難道指使他的人不是許輕寧？”
“所以我問你許輕寧到底是誰？”
“你先告訴我。”
何宇榮想著何光耀一點都不怕自己，一時氣的有些說不出話。
“爸，你先告訴我，然後我就告訴你許輕寧是誰。”
“指使男人襲擊你的根本就不是許輕寧，是一個比他還小幾歲的男孩子，以前同校，以後被學校開除，襲擊你的那個男孩子一被抓住，他就立刻跑去警局自首了。兩人的感情應該不錯，所以他才會在聽見你說出許輕寧的名字後，一口咬定是許輕寧指使他做的這件事。”
“警察有沒有查出什麽？比如那個指使人是否認識我，是否同我有過交集，又或者是我有什麽地方讓他感到不滿意，他才找人襲擊我的？”
何宇榮有些詫異的看著何光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泄氣的說：“那人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交集，他做這樣的事，隻是因為你年少有為，頻繁出現在如今香城各大雜誌報紙的財經版塊，引得他嫉妒了所以才想要找人襲擊你。”
“所以線索就斷在這裏了？”
“心理醫生說這是處於青春期的少年時常會做出的事，原因是外界壓力太大，進而出現的心理疾病。”
“那警察怎麽說的？”
“警察尊重心理醫生的意見。”
何光耀冷笑，想這一切的一切，許輕寧之前都已經安排好了吧？利用一切可能出現的漏洞缺點，把自己隱藏的密不透風。
“光耀，許輕寧到底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何光耀才想起自己還沒同他們說過當年許輕遠過世的真相以及曲莊的蓄意栽贓……
“光耀。”
何光耀看著何宇榮一味的沉默時，身後何李素蓉發出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彈跳了一下。
何李素蓉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長時間。
“爸，媽，我隻是不想你們為我擔心。”
“被人襲擊了你還同我們隱瞞！或者你更願意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
何光耀第一次看見何宇榮發這麽大的火，一時之間，他覺得何宇榮好像比何李素蓉帶給他的威懾力更大。
“光耀，我需要你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你既然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就有義務讓你免受傷害。”
何光耀低著頭更在兩人身後走進何宇榮那間位於一樓的書房，隻覺得頭痛的快要炸開，他其實不想告訴何宇榮他們真相，一來他已經成年，可以解決自己的這些問題，二來何宇榮他們為自己擔驚受怕。
隻是如今許輕寧擁有太多的權勢財富，如果她再想對何宇榮他們二人動手，自己無論如何都該同他們提個醒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再者他們是自己的父母，人生閱曆比自己豐富，看問題的角度也更為全麵。
這麽想了以後，何光耀將整件事對他們二人全盤托出，甚至包括現在許輕寧在周家的地位。
房間裏長時間的沉默，何宇榮呆呆的看著何光耀，說：“那時候許輕遠並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
“所以曲莊同我們說謊？”
“是。”
“這個混賬！”
大概之前已經同周嘉麒說過一次，此時何光耀的心情不見怎樣的沉重，見何宇榮狠狠的握住手中的茶杯，何光耀忙搶在手中，說：“爸，你上次就把自己的手弄傷了一次……”
“光耀，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何光耀握著手中的那杯茶，說：“我不想你們為我擔心。”
“光耀，為什麽你肯定許輕寧會對你出手？”
“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恨不得我死。”
何李素蓉的反應比何宇榮鎮定太多，見何宇榮有些猶豫的看向她時，她微低著頭，說：“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她談一次話。”
“媽，她根本不會聽的。”
“我無所謂她聽或者不停，我隻是想提醒她我們現在防著她，讓她不能為所欲為就可以了。”
何光耀點頭，看向何李素蓉的眼神不免有些崇拜。
“光耀，我那時候根本不相信你會蓄意殺人，但你當時的情況太糟糕。”
“我知道。”
“倒是那個曲莊，我沒想到你對他這麽好，他卻要這樣對你。當年你會變成那樣完全是他的錯！”
“不，大部分的錯在我，我太過天真，不會看人。”
“所以你打算原諒他？”
見何李素蓉眼中的寒意，何光耀笑，說：“那種人不值得我為他費心。”
“可這樣太便宜他了。”
“爸，他現在每天都會被噩夢驚醒，我覺得那種懲罰方式比較適合他。”
何宇榮見他已經不打算同曲莊再計較，不由得歎口氣，說：“光耀，你說你也沒犯過什麽很大的錯誤，怎麽就會遇見這樣的人和事呢？”
何宇榮語氣中帶著惆悵，何光耀同他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說：“爸，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何宇榮不說話，看來短期內他都不會對這件事釋然。
那天剛說到曲莊，晚上曲莊就同何光耀打了一個電話，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卻又不像得了一般的感冒或者傷風。
何光耀剛問他他在那裏，曲莊摸著自己脖子上的紗布，說：“醫院。”
“怎麽迴事？”
“前天的事，我剛迴公寓，就被人用細繩勒住了我的脖子，幸好我聽從你的建議，專門找了個保鏢跟在樓下。”
“樓下？”
“嗯，我一直握著手機，發現異常就給他撥去了電話，他有公寓的鑰匙。”
聽到他說起自己一直握著手機，何光耀失笑，想如今的曲莊都有點驚弓之鳥的意味，但他不好落井下石，說：“你傷的嚴不嚴重？”
“那個保鏢來的很及時，我當時隻是昏了過去。”
隻是脖子上的傷痕，如同吊死鬼才有的暗紅印跡，恐怕會跟著他一輩子。
“那人抓住了沒有？”
“抓住了，現在在警察局，是一個有過案底的黑幫成員。”
“他有沒有說什麽？”
“隻說殺人買兇，說自己竟然拿了雇主的錢，就沒有把他出賣給警察的道理。”
“他不招？”
“嗯，他寧願坐牢。”
何光耀冷笑，說：“許輕寧好大的魅力，一個兩個都爭著去當他的替死鬼。”說到這裏，何光耀迴過神，說：“曲莊，你覺得許輕寧會不會就此罷手？”
“我不覺得。”
“那你要怎麽辦？”
“我暫時還沒想到。”
曲莊不同於自己，沒有背景，沒有人可以依賴，他能擁有今天的地位，幾乎都是靠他自己打拚出來的，雖然獲取的方式有些不地道，但如果許輕寧再派人偷襲他，他不見得每次都這麽好運氣能躲開。
電話兩頭的人都有些沉默，就在曲莊想說算了，也不願意再看到何光耀因為他的事這般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時，何光耀突然說了一句：“曲莊，你算得上是觀眾人物。”
因為外形不錯，又曾經在國外獲得過含金量很高的獎項，所以這兩年時間裏，曲莊都會應邀參加各種各樣的時尚趴，雜誌上有他的照片，也有專門的死忠粉為他建立的貼吧，就在曲莊不明白何光耀為什麽會說到這件事時，何光耀又說：“你可以將這件事鬧大。”
“怎麽鬧大？”
“把自己遇襲的事說出去，不要說原因，隻先把消息放出去，等到這件事引起民眾足夠的關注度，你再含糊其辭，說大概是因為你同行妒忌你的才能才會派人襲擊你。”
“可這是假話，若是以後警察問到，我可能會有麻煩。”
“所以讓你含糊其辭，不要說得太明白，結果由大家自行猜測就好了。”
“光耀，為什麽要這樣做？”
“一旦這件事被鬧大，你就會引起民眾的關注，到時候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許輕遠也不可能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再貿貿然的對你出手。”
曲莊很快聽明白了何光耀的意思，想著這個辦法很不錯，他不由得握緊手中的電話同何光耀說了一句：“謝謝。”
“不必。”
“光耀……”
“你快點將你遇襲的事透露給你認識的媒體記者，但不要說太多，他們自己會憑著自己的想象力去寫的。”
那時候曲莊其實很想對何光耀說一聲對不起，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再說什麽都不可能有用，但曲莊一直覺得這是自己欠何光耀的。
曲莊剛應了何光耀一聲，電話就被他迅速的掛斷，想他依舊不想再同自己產生任何的聯係，曲莊的笑容就不由得有些苦澀。
幾天過後，曲莊遇襲的事果然被幾家媒體接連報道了出來，捕風捉影，眾媒體紛紛說是有人因為嫉妒他的曲莊，才會派人襲擊他。
想著某一天自己的話會在香城大大小小的報紙雜誌以一種醒目的方式出現，何光耀就不由得淺笑出聲。
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何光耀忙接過來應聲。
“光耀，你做了什麽事？這幾天許輕寧氣的就快將她和二哥一起居住的那棟別墅砸成廢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