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固倫和孝公主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和孝公主頭戴青絨朝冠,上鏤金三層,飾東珠十,朱緯上皆周綴金孔雀五,後金孔雀一,每孔雀飾東珠七、珍珠三十九,石結飾東珠三,垂絛金黃sè,垂珠三行二就,上銜紅寶石;中間全銜青金石結一,末綴珊瑚。垂絛末亦綴珊瑚。青緞帶。


    身穿香sè朝袍,袍身、披領及袖端皆為片金緣,片金加海龍緣。其文為龍紋五爪。前後及兩袖袖端正龍各一。兩肩行龍各一,襟行龍四,披領行龍二,袖相接處行龍各二。裾後開。領後垂金黃sè絛,雜飾惟宜。


    外罩石青sè朝褂,片金緣。其繡文前行龍四,後行龍三,領後垂金黃sè絛。


    下著片金緣朝裙,上用紅緞,下用石青行龍妝緞,皆正幅有襞積,裙邊為片金加海龍緣。


    頸配金約,領約:金約鏤金雲九,飾東珠各一,間以青金石,紅片金裏,後係金銜青金石結,垂珠三行三就,中間金銜青金石結二,每結飾東珠、珍珠各四,末綴珊瑚。領約鏤金,飾東珠七,間以珊瑚,兩端垂金黃sè絛二,中各貫珊瑚,末綴珊瑚各二。


    “你怎麽下來了。”劉天爵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和孝公主和劉天爵相視一笑,邁步走到李剛麵前,一臉厲sè的看著他:“本公主倒要看看,誰敢動固倫額駙一根毫毛。”


    李剛急忙蹭了兩下馬蹄袖,撩衣跪倒:“公主吉祥,奴才不敢,奴才惶恐。”


    和孝公主俯身打量著李剛,一臉的嘲諷:“你不敢誰敢,黃濤竟敢欺辱本公主,本公主隻是略施薄懲,你竟敢帶人前來捉拿本公主,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奴才實在不知啊,奴才隻有這麽一個內侄,讓奴才不聞不問,奴才做不到啊。奴才馬上走,不~馬上滾。”李剛不斷磕頭,如搗蒜般,心裏把黃晟上下八輩兒祖宗罵了個遍,黃濤平時的所作所為,自己都看在眼裏,看在大家親戚一場的份上,沒少替這個混賬擦屁股,沒想到這次竟然得罪了公主,害的自己都跟著吃瓜撈。


    “行啦,你走吧,本公主就不與你計較了。”說完擺了擺手,拉住劉天爵上樓而去。


    “慢著~”隨著聲音,進來一群胸前寫著“鹽”,手拿小片刀的勇丁,為首四人一臉兇狠的怒視著和孝公主和劉天爵。


    這四人不愧是親熊德,紅彤彤的臉龐加上寬寬的下顎,頗有遠古遺風,明顯是猴子猩猩的親戚。


    “我們四兄弟今ri到此,隻求一個說法,我兒黃濤已經不能人道,我黃家要絕後了,敢問他有多大罪過,要受如此懲罰。”為首的中年人怒氣衝衝的質問。


    “老弟啊,還是先迴去再說。”李剛走上前來勸導。


    “行了,讓你為你侄子討個公道,你看你就這點兒本事,你別忘了,如果沒有我們黃家你能當上知府,既然這麽不中用,就滾迴你的知府衙門去。”黃家老三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李剛嘎巴嘎巴嘴,低著頭帶人走到一旁。


    正在上樓的劉天爵停下腳步,瞧著四人這般架勢;笑著搖搖頭說道:“嗬嗬,我算明白這黃濤為何會有今ri之禍,概因你等的縱容,王錚,你來說。”


    原本被嚇傻了的王錚趕忙迴道:“是”。隨即轉身深施一禮:“四位老爺,不才原是黃公子賬房,隻因昨ri賤內來給我送飯,恰巧被黃公子瞧見,就被~就被~被黃公子......”最後實在說不下去了,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行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女人如衣服,雖然拿你的是件破衣服,我黃晟就大方一些,陪你一個黃花閨女總可以了吧。”黃晟一臉的不屑。


    “哦,女人如衣服?那欺辱本公主呢?”和孝公主原本秀麗的雙眉立了起來,小臉兒冷冷的瞅著黃家四兄弟。


    “你是公主又如何,我黃家子嗣依然斷絕,今ri我們喝出去萬貫家財,隻求為濤兒找個說法。”黃晟迎著和孝公主的目光說道,沒有絲毫懼意。


    “你既然這麽說,我讓下人輪了你老母,然後賠你個老太太當娘怎麽樣,對了還有,我去買條豬鞭,嗯,太小了,再加上一條狗鞭,毀一送二這總可以了吧!”劉天爵攔住正要嗬斥的公主,站到前麵笑嗬嗬的說道,不過看那表情怎麽就讓人有一種違和感。


    “豬~狗~你!你!你!”黃晟連說三個你之後竟然暈了過去。


    “哎,就這樣還學別人找場子。”劉天爵一臉惋惜的說道。


    “大哥,大哥!你,欺人太甚!今天我就算拚了老命也要為我濤兒討迴公道,你們上。”黃家老二接過指揮權,一臉悲憤的招唿道。


    “爾等還不住手~”一聲大喝傳來。


    “大膽!大內侍衛在此,誰敢造次!”從二樓跳下四個身影。


    眼看劉天爵等人有危險,四個人匆匆趕來,舉著黃燦燦的侍衛令牌,擋住了鹽丁們的去路。


    “大內侍衛又如何,就是皇帝來了,我們也要討個公道,你們都聽著,凡是上的每人賞銀萬兩,抓住他們的,我給他百萬家財,我黃家決不食言。”黃家老二指著劉天爵和公主,語氣充滿了決絕。


    聽到百萬家財,原來還有些畏首畏尾的鹽丁們,眼睛都綠了,嚎叫著衝了上去,正應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


    這下熱鬧了,伴隨著打鬥聲,大廳裏桌椅板凳齊飛,杯子盤子共長天一sè,不時傳來**與桌椅接觸的聲音,當然同時伴隨著一聲聲慘叫聲。


    麵對眾多眼冒綠光的鹽丁,劉天爵等人漸漸不支,護佑著公主退守樓梯,而李剛此時早已當做什麽也沒不知道,帶人悄悄離開了。


    激戰正酣,又有一隊鹽丁舉著火把趕來,來人正值壯年,一身青衣小打扮,手握寶劍,高聲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雙方漸漸停手,分立兩廂,互相jing覺的盯著。


    來人走到已經蘇醒的黃晟近前一抱拳:“叔父,聽黃勇一言,停手吧!您去賠禮道歉,還有退路,而且你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了整個鹽幫啊。”


    “哼哼,黃勇,我黃晟自問往ri待你不薄,你今ri前來若幫忙我黃晟歡迎,這個恩情我永世銘記,若是阻攔,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黃晟雙眼通紅,咄咄逼人的看著黃勇。


    “我最後再問一句,叔父,你到底停不停手?”見勸說無意,黃勇一手握住劍把,一臉的凝重。


    “小子,識相的別幹涉我黃晟的家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我認識你,可是刀劍可不認識你。”黃晟惡狠狠地說道。


    “我最後叫你一聲叔父,為了鹽幫,對不住了,弟兄們,隨我保護公主。”黃勇說著帶著人唿啦一聲站在劉天爵等人前麵,與黃晟一幹人等對峙起來。


    “好,我成全你,都給我上,生死不論,每人賞銀加倍,今ri,我兄弟四人,寧可散盡家財,也不能便宜了他們。”黃晟雙眼血紅,如同發狂的野獸,整張臉變得扭曲,看著都瘮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撥人打在一起,不時有人慘叫著倒下,早上還如同親人一般勾肩搭背,晚上卻同仇人一般刀槍相向,空氣中的血腥味道變得越來越濃。


    雙方殺紅了眼,雖有黃勇帶人前來幫忙,但是無奈人數相差太大,打鬥很快蔓延到二樓。劉天爵護著公主且戰且退,體力下降很快,動作也漸漸的緩了下來,一不留神,右胳膊就挨了一刀。


    看到劉天爵受傷,和孝公主急忙左躲右閃的跑了過來,瞧著不斷滲出的獻血,很快染紅了整個胳膊,眼圈變得紅紅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輕輕地替公主抹去臉上的淚珠,劉天爵笑著安慰:“沒事兒,劃了一下而已,別哭了,再哭就不美了。小心!”看著一把刀向公主砍來,劉天爵急忙一把拉過公主,抱在自己懷裏,閉上眼睛準備硬挨上這一刀。


    “嘭!”“啊!”接連兩聲傳來,沒有想象中的疼,劉天爵睜開眼睛,就見詹姆斯手握兩把老式燧發槍站在一旁,額,上麵還帶刺刀,一隻槍管正往外冒著煙。


    “嗯哼”見劉天爵抬頭看著自己,詹姆斯很無辜的聳了聳肩。


    “謝謝!”站起身子,劉天爵抬起左手,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表示感謝。


    不知不覺,這場打鬥進入白熱化,躺在地上翻滾呻吟的人不斷增加,相應的站著的人越來越少,不久,黃勇帶來的鹽丁傷亡殆盡,黃勇身上也掛了彩,幾個人圍在一處,緊張的盯著四周逼近的鹽丁。


    “這位黃勇~兄弟,謝謝你來相救,如有來ri,必當加倍奉還。”劉天爵嘴裏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一邊jing惕的掃視著四周。


    “大人,不必掛懷,保護公主,義不容辭,況且我也是為了我們鹽幫數萬兄弟。”黃勇倒也幹脆。


    “哼哼,你們完了,我兒的大仇得報了。”黃晟一臉的猙獰。


    正在這時,“噔噔噔噔……”一群兵勇跑了上來,各舉刀槍,將黃晟他們團團圍住。


    一位頭戴紅起花珊瑚頂戴,身著五爪九蟒蟒袍,外罩錦雞樸服的官員走了上來,走到公主近前撩袍跪倒:“奴才江寧布政使塞爾圖給公主請安,請恕奴才來遲之罪。”


    “起來吧,本公主不怪你,反而要感謝你,至於這些人就交給你了,趕緊請最好的大夫來。”和孝公主顧不得多說,拉起劉天爵向房間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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