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玉郎一路悠哉的迴到了蘇櫻的小院裏,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平靜樣子,順便換掉一身濕漉漉的衣服。至於他這樣閃人後,小魚兒、燕南天那邊會是什麽個情況,他倒是完全不擔心,現在要頭疼的是他們迴來後會發生什麽事,他和小魚兒倒是可以依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淡定樣子,但他可不認為燕南天會陪著他們裝傻。


    就目前來看,不論燕南天對他的話信了幾分,他要繼續呆在蘇櫻家裏是不太現實了。


    江玉郎很自覺的迴到房間打包東西準備撤走,這裏本就沒多少東西讓他帶走,隨便收拾了下東西,他便提著個小包裹悠悠地下山去了,至於他留在這的本意是答應燕南天“父債子償”為自家老爹贖罪的事,江玉郎摸摸下巴,這件事被他選擇性遺忘,估計燕南天還是覺得他離開比較好,他都已經無下限到“勾引小魚兒”了,留下來燕南天應該無所適從吧,他還是很體貼的,給他們一些緩衝時間。


    江玉郎離開的時候,蘇櫻、鐵萍姑在忙著治療慕容九,鐵心蘭在一旁打下手,小魚兒他們又還沒迴來,一時間眾人倒沒發現他的離開。


    直到黃昏時分蘇櫻她們為慕容九治療結束,準備晚飯時蘇櫻才發現這兩天砍柴燒火的仆人不見了。


    蘇櫻找了一圈沒發現江玉郎的身影,也沒發現小魚兒你的身影,想了想,她朝一旁的鐵心蘭說道:“鐵姑娘,我出去找小魚兒迴來吃晚飯,江玉郎應該和他在一起,這邊你們先忙著。”交待完後,蘇櫻就去尋找小魚兒了。


    蘇櫻沒怎麽費事地就找到了河邊,遠遠瞧去,小魚兒此時的樣子頗為滑稽,本來幹淨整潔的衣服皺巴巴的掛在身上,歪歪斜斜,偏他的表情嚴肅又認真還帶著一絲憧憬,使人一看便忍不住發笑,尤其在他身邊豐神俊朗、風度翩翩的花無缺的襯托下,愈發顯得他頑皮與好笑了。


    蘇櫻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聞蘇櫻悅耳的笑聲後,燕南天、花無缺與小魚兒三人俱都停止談話,迴過頭來。


    “燕大俠、花公子你們來了”蘇櫻先是笑著和燕南天、花無缺打招唿,隨即同小魚兒玩笑道,“小魚兒,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失足掉到河裏了怎麽這麽狼狽咦你臉上怎麽會有巴掌印是誰打的難不成是你自己突然發現自己是個混蛋,於是自己賞了自己個耳光嗬嗬。”


    小魚兒低頭瞄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瞄了眼燕南天,有些不大自在的整了整衣服。他的衣服在和江玉郎打鬧時本就已經濕了,燕南天又突然出現,急急忙忙間隻得胡亂套上了衣服,緊接著又是一係列的變故,等到江玉郎跑路後,燕南天也沒再提剛才他看到的事,隻是同他和花無缺講起了江楓當年行俠仗義的往事。


    小魚兒心裏一直是期待著有個父親的,他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現在能從別人的嘴裏聽到父親的往事,心裏自然開心,因而聽的十分認真,花無缺也隨著燕南天的講訴認真的聽著,仿佛前一刻要提前決鬥的事情不是他。


    見他們聽的認真,燕南天講得也更為仔細,恍惚間,義弟江楓那風流瀟灑的身姿仿佛又出現在了眼前。


    蘇櫻本是想和小魚兒開個玩笑的,可瞧見小魚兒的反應與平時應對大有不同,居然不反過來同她頂嘴,也不接她的話,一時間也摸不準是什麽情況。她剛才隻是好奇誰會打小魚兒耳光,蘇櫻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從不會多做糾纏,隨即自然地轉移話題道:“咦你們三個有沒有瞧見江玉郎那小子,現在可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怎麽不見那家夥砍柴燒火該不會是躲到哪偷懶去了吧那小子一副少爺架子”


    蘇櫻話未說完,已不說下去了,她已明顯看到燕南天三人不自然的臉色了。燕南天的臉色黑的像鍋底,花無缺眉頭緊皺,小魚兒平日裏表情豐富,今天卻恰恰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饒是以蘇櫻的聰慧也猜不到發生什麽事會使三人同時這麽大的反應,總不可能是因為江玉郎不砍柴燒水吧


    燕南天緩緩道:“你沒有瞧見江玉郎,那他可能已經走了。走了也好,我和江琴的恩怨本就不該牽扯到他,”說罷朝小魚兒沉聲道:“小魚兒,我不管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也不論你今天是出於什麽想法做出那種事的,你下次見到江玉郎時,一定要向他鄭重的道歉,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小魚兒鄭重的點頭:“多謝燕伯伯教導,我會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燕伯伯知道你一直是個好孩子隻是難免有時會想岔了。”燕南天欣慰道。


    小魚兒默默無語,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就讓燕南天誤會他是一時誤入歧途想走極端的偏激少年吧


    “慕容姑娘病怎麽樣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花無缺開口問道。


    蘇櫻聞聲仔細望去,隻見花無缺原本豐神如玉,飄逸出塵的臉龐,此時卻透出了一股蒼白的姿態,神色間頗為寂寥,像是受了什麽打擊似的。


    聽聞花無缺詢問慕容九的病情,蘇櫻傲然道:“慕容九的病才開始調理,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不出半個月必然可以痊愈。”言語中自信滿滿。


    花無缺聽聞此言後,突然朝他們拱手緩緩道:“既然慕容姑娘的病還有半個月才好,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待半月之後我再來接慕容姑娘迴慕容山莊。”


    說罷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花無缺本是溫潤如玉的佳公子,像這樣突兀失禮的舉動幾乎是沒有的,他從來都是從容的,淡然的,今日這番舉動,另蘇櫻更感不解,女人強烈的第六感讓她懷疑今天眾人的種種反常是和失蹤的江玉郎有著莫大的關係,她心中不免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另一邊江玉郎悠然的下了龜山,他準備迴家看看,雖然內心裏覺得家裏應該沒人,自家老爹肯定是要躲著燕南天的,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貓著呢,他老爹是絕對不想暴露“江南大俠”江別鶴就是“賣主求榮”的江琴這個事實的,雖然現在燕南天已經知道了,但江湖上其他人還不知道啊他知道他老爹對大俠的名號有多麽在乎的,他應該正在想辦法預防吧。


    江玉郎這樣想著,還沒等他到家,才進了城內就看到自己的狐朋狗友白淩霄疾奔了過來。


    江玉郎笑道:“怎麽啦白兄,何事如此著急”


    白淩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表情沉重道:“玉郎兄,你先冷靜下,我要告訴你件事。”


    “什麽事”江玉郎好整以暇道。


    “江伯父去世了。”


    “你說什麽”江玉郎笑不出來了,他急道。


    “你爹,江大俠去世了,我們都在找你,你趕緊迴去吧。”


    “怎麽可能我爹不可能會死的,他那麽聰明”江玉郎還是不可置信。


    白淩霄緩緩道:“江大俠是碰上了從惡人穀出來的十大惡人了,他為了江湖除惡,和十大惡人同歸於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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