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容明月對自己的態度一如既往,容明玉簡直要懷疑,這還是不是她那個從小就愛笑愛玩兒的可愛弟弟。


    她進入學院之前,容明月在家裏十分的活潑愛玩兒,見了誰都是一張笑臉。


    對家族的人,即便是下人,也都非常的有禮貌,主動打招唿。


    但是現在,這個弟弟還是喜歡笑,但是對於除了她以外的容家人,卻從來沒有露出過一絲絲的笑容。


    見到了容家的人,除非很有必要的時候,否則絕不開口說上一句話。


    然而麵對容家之外的人,卻是主動的上去與人談笑風生。


    以前的弟弟,給他的感覺像一團火,雖然那時候的容明月,穿得最多的是看起來很冷的冰藍色衣服。


    但是如今,即便是看他笑,即便是他穿的衣服是耀眼的明藍色,可容明玉在弟弟的身上,看到的卻是無邊無際的冰寒和孤寂。


    容明玉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借口船艙裏悶熱,出去透透氣。


    “小姐”剛剛被容鬆海派出去叫價的那人,看到容明玉出來,恭敬地問好,低下的頭顱,很好的掩飾了眼神中的愛戀。


    “對方是什麽人?”容明玉漫不經心地問。


    此時,唯一還在和容家競拍的的,就隻剩下雲煙一人了。


    “迴稟小姐,屬下已經派人去查探了。”那人恭恭敬敬的迴答,自使至終不敢抬頭。聲音中不難聽出他的緊張。


    “查出什麽來了沒有?”


    “沒有。”那人將頭低得更低了,在容明玉麵前說“沒有”,這讓他感覺很丟人。心裏胡亂的想著,小姐會不會覺得他能力不夠。


    “那就別查了,拍賣一件物品而已。”


    容明玉不明白,父親為什麽不惜價錢,一定要拍下這枚玉佩,難道“上古”兩個字,當真有那麽大的吸引力?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枚玉佩而已,即便真的是上古之物,很有可能隻是那個時代的一枚普通玉佩。


    她同樣不明白。對方為何也會對那枚玉佩如此看重。


    如果她沒記錯,那應該是之前和水家競拍土靈珠,並且最終將土靈珠競拍了下來的那隻船。


    就在容明玉走到船頭,準備欣賞欣賞這鏡湖難得的盛事。突然瞥見一直與容家競價的那隻船上。從船艙裏走出來一位白衣少年。


    那少年給她的第一感覺。十分的熟悉。


    “莫非是……”容明玉心中猜測著,因為心思都集中在了那白衣少年身上。


    一個不留神,就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隻不過話說到一半,迴味過來,猛然間住了口。


    “小姐認識?”那人隱約間聽到容明玉低聲的念叨,問道。


    容明玉很快恢複了神色,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而這時,隔著並不算遠的雲煙。同樣也看到了容明玉。


    看到容明玉似乎有什麽顧忌,並沒有和自己打招唿的打算,便也配合的裝作並不認識容明玉。


    對著容家的船,雲煙傳音道:“容家主,在下十分喜歡那玉佩,願意用五棵五行靈果作為交換,不知容家主意下如何?”


    不想再借墨君瀾的力,同時厭煩了無休無止的加價競爭,雲煙幹脆直接除了船艙,同此時唯一的競爭對手直接商量。


    她的這一舉動,頓時吸引了所有關注著這場拍賣的人。


    有因為她拋出的五枚五行靈果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頓時引得鏡湖上一片議論紛紛。


    “五行靈果,這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啊,不過聽起來應該聽珍貴的吧。”


    “那當然,那位公子,之前不就從水家口中,搶下了土靈珠嗎,肯定不會拿出什麽不值錢的東西。”


    “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道五行果啊?”


    “那是你孤陋寡聞唄。”


    “我孤陋寡聞?這麽說你知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好東西。”


    “戚,這還用你說。”


    這是大部分不知道什麽是五行果的人,討論的話題。


    也有知道什麽是五行果的,和那些不知道的人相比,雖然人數占了少數,但是討論的卻更加劇烈。


    “族長,這五行果,我們雲家當真不需要?”


    雲家的一位長老,“盡職盡責”的提醒著。


    雖然不知道這位族長大人,為什麽自從聽見了“五行果”三個字之後,便一直表現出了難以抑製的興奮。


    “誰說不需要了?但是你能拿到嗎?”雲海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激動,對著那長老道。


    他不是不想要那五行果,而是當下有比五行果更為重要的事情,兩者相比較,他必須有所取舍。


    “怎麽不能,隻要我們繼續出價競拍那枚玉佩,就有機會啊。”


    那可是傳說中的五行果啊!


    那長老雖然在和雲海說話,眼睛卻從來沒有從雲煙身上移開過,仿佛雲煙就是那棵開滿了五行果的五行果樹。


    “已經放棄競價了,現在再加價,雲家的聲譽就毀了。”雲海說著不算理由的理由,心中卻埋怨著長老的聒噪。


    “可是……”那長老還想再說,被雲海一個眼神瞪了迴去。


    心中記恨雲海不為家族考慮,如果能拿到那五枚五行果,他自己很有可能會分到一顆。


    同一時刻,歐陽旭也麵臨著幾位長老的一再勸說。


    雖然這一次隨行有幾位長老,但是這次參與拍賣的主要負責人,卻是他這位少主。


    “怎麽,我的決定,你們有意見?”歐陽旭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不怒自威。


    僅僅是這一句,便將幾位張口語言的長老,壓了下去。


    有一位長老怎麽想都很不甘心,卻被一旁的另一位長老,悄悄的拉著。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這位少主看起來溫和,很好說話,但事實上,手段卻一點也不輸如今的族長。


    誰要是不長眼,讓他一時不痛快,無心之過也就罷了,若是有意為之,這位少主一定可以讓那人一輩子都不痛快。


    “看來是沒有意見,那就散了吧。”歐陽旭不閑不淡的說了句,繼續品茶。心思卻早已經飄到了不遠處的歐陽景逸身上。


    他不知道,雲煙如此想得到這枚玉佩,究竟是為了什麽。


    既然他的弟弟傳了消息過來,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論如何都要幫他達成心願。


    墨君瀾的船上,鳳來儀聽到五行果的時候,就已經不淡定了。


    在船艙中不知道來來迴迴轉了多少圈。想跑出去將雲煙拉進來,不過每次就要邁步出去的時候,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鳳來儀是昨天突然來找墨君瀾的,雲煙對於鳳來儀的出現很驚詫,本想問一問雲塵的消息。


    但看看鳳來儀不像是能問出什麽來的樣子,隻好做罷。


    她這個寶貝孫女而,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也已經領會到了這丫頭是有多麽的倔強,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估計誰都更改不了。


    她也隻能連連的歎氣,歎息雲煙用那萬分難得的五行果,去換那麽一枚不知道什麽作用的玉佩。


    “祖母放心吧,他自有分寸。”


    墨君瀾擔心她再這樣轉下去,會將自己轉暈,好心的提醒。


    “姓墨的,你是不是認識那玉佩。”鳳來儀看到墨君瀾那輕鬆自在的神情,狐疑的問。


    自始至終,這家夥就沒表現出什麽擔憂的神色。


    看他的樣子,分明是對自己的那個徒弟很上心,這會兒又表現的這麽的不在意,肯定是知道了什麽。


    “略知一二?”墨君瀾問,然而看似平靜的深眸中,卻飛快的閃過一抹流光。


    鳳來儀選了個位置,坐下來,反反複複的打量著墨君瀾。


    墨君瀾神態自若的任憑她打量著,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雖然在墨君瀾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但是鳳來儀眼中的懷疑,不減反增。


    “哼,不說算了。”


    鳳來儀賭氣的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看他,難得安靜下來,關注著船艙外的情況。


    水家船艙上,老者奇怪的看著激動的從座椅上站起來的水靈心,不明白小姐為什麽聽到“五行果”三個字,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水靈玉擔心的拽了拽水靈心的衣角,眨巴著眼睛,問:“姐姐,你沒事吧?”


    水靈心這才緩過神來,忙對著老者吩咐:“去和拍賣行的人說,我們願意用那玉佩,換那五行果。”


    老者得了吩咐,並沒有馬上執行,反而麵露為難之色。


    水靈心對於老者的表現,有些不滿。


    “怎麽?有什麽難處?”


    那老者一個激靈,忙道:“小姐有所不知,將東西交給拍賣行之後,便由拍賣行全權決定,這水陸拍賣的規矩,與大陸上的有些不同。”


    水靈心聽了,眼中的那抹光亮暗了暗,激動的情緒也漸漸的平複了下來,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小姐,難道……”


    那老者剛剛沒有反應過來,尋思著水靈心一反常態的行為,此時細想之下,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恐怕是了。”水靈心聲音很低,有著那麽幾分不確定,然而更多的卻是驚喜。


    “那……”萬一這枚玄水玉佩,到了別人的手裏,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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