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琢無奈地聳肩:“是啊,父母是這麽希望的。所以高考後填誌願的時候,跟他們好好鬥爭了一番。”


    “怎麽鬥爭的?”阮向笛好奇道。


    “我先是填了我自己想讀的編劇,然後把密碼透露給他們,他們就悄悄登上我的帳號,把誌願給我改了。我再登上去,把誌願改迴來,然後換了密碼。”


    “他們不知道我改了,一直以為我是碰巧被調劑到編劇這個專業的。”


    阮向笛詫異地笑道:“你那時候就這麽聰明了?”


    司玉琢歎氣:“為了自己的夢想,沒辦法。”


    “我媽不懂這些,”阮向笛說,“我們那兒是個小地方,沒幾個能考上大學的,我也沒有。讀大專的時候,也沒人指導,我都是自己看什麽專業熱門就瞎填的。隻不過”


    隻不過最後也沒能讀完。


    雖然阮向笛現在走的人設是勤奮勵誌,沒讀完大專並不能成為他的黑點,反而會格外吸引路人的好感。但在阮向笛心裏,很難說沒有一點遺憾的。


    不過,如果繼續上學,他興許就不會遇見陸景曜了。


    最近他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起陸景曜,不要去迴憶跟陸景曜有關的任何事情。他刪掉了兩人的所有合照,丟掉了家裏留有陸景曜痕跡的所有東西,為的就是能重新開始。


    “你不如換個角度想想。”司玉琢說。


    “嗯?”


    “你如果按部就班地上學,未必能有今天呢,或許也就跟其他大學生一樣,成了一個打工仔。”司玉琢說,“哪像現在這樣,有這樣的薪水,這麽多人喜歡你,對不對?”


    阮向笛一想也是,點點頭:“有道理。”


    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司玉琢立馬關上車窗,問道:“冷嗎?”


    阮向笛搖搖頭:“還好。”


    司玉琢瞥了一眼阮向笛身上的衣服:“你穿得太少了,今天降溫,後座有件我的衣服,你要是不嫌棄,就披上吧。等下下車,外麵還有風,更冷。”


    “不用了。”阮向笛說。


    恰逢紅燈,司玉琢停下車,手伸到後座去,將那件風衣拿出來,蓋在阮向笛身上,一邊道:“別不用了,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第96章 一起去旅遊啊?


    司玉琢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麽毛病,阮向笛卻突然笑出了聲:“玉哥,你就比我大幾歲,說得好像自己多大年紀了似的。”


    司玉琢:“大幾歲也是大,像我就不會跟你一樣,不知道愛惜自己。”


    哥哥一樣的語氣,聽得阮向笛心裏暖暖的,低著頭隻是笑,等司玉琢訓完了,才乖乖道一句:“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司玉琢隨手揉了揉阮向笛的頭發,到了綠燈,他重新把手放迴到了方向盤上,姿態很坦然。


    阮向笛卻有些不自在,頭上的觸感還在,有些陌生。小時候隻有曹曼會這麽摸他的腦袋,大了以後,就隻有陸景曜了。


    “陸景曜最近有沒有來找你?”司玉琢突然若無其事地問。


    阮向笛怔了一下,答道:“沒有。”


    司玉琢皺了皺眉:“他上迴是不是誤會我們之間了?”


    在劇組的幾個月相處,已經讓阮向笛和司玉琢非常熟悉了,司玉琢也正大光明地知道了阮向笛是在和陸景曜交往。


    阮向笛聞言搖搖頭:“跟玉哥沒有關係的,不是他誤會我們什麽了,而是我跟他之間已經走到頭了。即使沒有玉哥,我們也會分手的。”


    司玉琢:“你們分手了?”


    雖然《1936》拍攝結束後,兩人經常聯係,但阮向笛還沒有跟司玉琢說過這件事。


    “嗯。從劇組迴來那天,就分手了,在那之後,我們再也沒聯係過。”阮向笛說。


    司玉琢停頓了一下,輕聲道:“抱歉,我不知道。”


    阮向笛笑著搖搖頭。


    司玉琢道:“你這幾天剛拍完《1936》,都不休息,就急著工作,不會跟分手有關吧?”


    阮向笛轉頭看著窗外,臉上笑容變淡,顯得有些落寞:“看破不說破,玉哥不要說出來啊。”


    有些話對著徐向晨沒法說,卻可以對司玉琢說。他如果這樣告訴徐向晨,徐向晨肯定會很擔心他,或者又覺得他賤了。和司玉琢說則沒有這種擔憂,而且司玉琢從不會讓人難堪,讓人不舒服。


    果然,隻聽司玉琢道:“可光是工作也不行,工作會有壓力,況且,長時間工作,你身體也受不了。不如你放個假,我陪你出去走走,旅遊,怎麽樣?你什麽都不用管,隻管來個人,別的都我來安排,你選地方就行。


    可以說是很體貼了。


    阮向笛轉頭衝他笑:“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你沒有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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