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睡小硬床的日子我很不習慣,每晚45°明媚憂傷地望著席以辰那亮著的大臥室,風吹雨打毫不動搖。


    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席以辰那控製力極強的理性,我一定會把席以辰丟進廁所的馬桶裏毫不猶豫地衝走。


    每晚重複完這句話之後我就自覺地把這一整天畫上一個大句號,然後卷鋪蓋睡覺……


    沒有空調我一樣沒被蚊子扛走——


    龔秘書這樣的大美人似乎挺喜歡打擊研究我的外在內在雙層內涵,對此我表示了很大的憂傷。


    畢竟你一早上去上班,有個黑眼圈,人家一美女姑涼戳著你腦門像見鬼了一樣大喊:“啊,你的眼睛怎麽了?被家暴了麽怎麽那麽黑?”或者是,“傅小清你昨晚又沒睡?睡眠不足的話容易便秘啊,女人不保養就會跟你一個德行的!”


    啊喂喂喂,怎麽說話呢?神馬叫女人不保養就會跟我一個德行?我是神馬德行?國寶類?


    席以辰每次聽到這裏,唇角一彎笑得十足饜足,“她算女人?”


    難道老師你才算女人麽?


    那好吧,我承認我沒有你好看,還沒有你麵癱,更沒有你那麽有“女性特征”……比如:尖酸刻薄!


    被人身攻擊了幾次之後我終於覺得該反擊了,所以今天進門聽見龔秘書又一次大驚小怪地戳著我腦門說我頭發又油了的時候,我狠狠比了個中指,然後微微一笑,指著坐在那邊的席以辰一字一頓地說:“他舔的!”


    於是,我揚眉吐氣了,但是報應……也揚眉吐氣了。


    一整個早上被席以辰戳著門口指使著爬樓梯去給大家送早餐,拿文件,複印檔案什麽的最苦逼了……


    我直覺得地認為我一定瘦了一大圈。


    所以中午的時候我狠了狠心買了大肉排,補充完體力之後我還去去了去妖氣,這才在公司食堂遇見席以辰的時候,淡定地一揚眉,抬頭挺胸地要走過去~


    然後我就發現,我去的不該是妖氣,而是席以辰……


    如果可以的話,早八百年前我就要把他的祖宗扔進馬桶裏衝掉,這樣就沒有了席以辰,沒有了席以辰我傅小清的生活就不會那麽苦逼,不那麽苦逼就沒有現在累得抬不起手指滿腹怨氣卻無處發泄的我……


    誰都知道,a大有隻傅小清,不拴好一惹急了就咬人——\("▔□▔)/


    雖然我還沒膽子直麵席以辰的挑釁,但是我勇敢地防守了,所以我現在乖乖地陪著席以辰坐在公司食堂大廳裏給他大爺的把蔥挑出來!


    被一旁的龔秘書用“麻麻看你跟看蟲子一樣”嫌棄的眼神看著,我吞吞吐吐幾次之後。終於把筷子一橫,“老濕,我覺得這樣不好……”


    席以辰瞄了我一眼,看了看一旁的龔秘書一點也不介意地說道:“哪裏不好了?”


    我扭著衣角往前蹭了蹭,“這看起來多像倒貼啊,萬一我以後的老公在這裏那我以後的日子不就不好過了?”


    席以辰眸光一沉,“你想得還挺遠的啊?”


    “那是必須的啊。”我點頭,“人要向前看!”


    席以辰塞進最後一口飯,擦了擦嘴角,“你下班之後又不給我來燒飯,現在讓你挑挑菜你都不樂意?”


    我一個哆嗦,泥煤的,我就知道當初你那麽大方給我打了2000塊錢不是真的好心……果然吧,這裏等著我了!


    龔秘書還來不及放下的筷子“啪”地一聲落在了桌麵上,於是本來就蠢蠢欲動的人們就隨著這聲像打開了閥門可以放水的警示開始騷/動起來……


    結果就是我瞬間就被包圍了~


    不,是我們,我,席以辰,以及第三者當事——龔秘書。


    席以辰毫不在意地輕咳了一下,臉不紅氣不喘地輕聲道:“總覺得最近公司養得閑人太多了……”


    不要讓我知道老師你這是在指桑罵槐,桑是龔秘書等花瓶或八卦眾同事(其實小清你太看重自己了……老師壓根沒想到你。),那個風姿卓越,流芳至今的槐就是我……


    然後,我就覺得我嘴上癢了那麽一癢,我就那麽順手地去抓了抓,抓完了我就覺得疼,然後就不對勁了……


    “龔秘書,你隨身攜帶的鏡子呢?”我問,邊問還邊抓耳撓腮。


    龔秘書不知道是不是心靈受了打擊以至於對待讓她感受到挫敗的我不理不睬,“沒有,在辦公室呢。”


    我暴躁了,“明明剛才還看見你背著老師照鏡子補妝呢!”


    “額……”龔秘書默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後,花容失色。


    不用吧,再不待見我也不用自毀形象把自己往地上扔啊……你不疼我看著都疼。


    “喂。”席以辰皺眉,指了指我的臉,“你過敏?”


    我摸了摸臉指尖突然碰到了小紅疙瘩,於是我驚悚了。“這是神馬?小強?”雖然話一出口我覺得有點誇張了……即使表達我的驚悚也不要用那麽惡心的小強兄弟啥的。


    席以辰抬手捏著我的下巴看了看,眉毛一皺,“你對什麽過敏的那麽厲害?”


    我想了想,有那麽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說道:“草莓味的避孕套……”


    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了……於是我真的不好意思了。


    “誰那麽等不及啊,竟然把避孕套拆好了裝身上……”當自己是公共汽車麽?


    “……”


    席以辰摸了摸,虛虛握拳輕咳了幾聲,“走,去醫院。”


    雖然我趕腳老師一本正經地說“走,去醫院”很像“走,去賓館開房”但我還是炯炯有神,屁顛顛地跟著去了。


    所以一到醫院就被踢去排隊掛號神馬的雖然被老濕解釋為:“你的臉現在有欺騙性”,當然這在之後被恐避之不及的群眾演員詮釋地很完美之後我還是對於老濕這種讓病號自立根深的行為表示了不恥。


    看病的是蘇陽。


    我對於遇見了熟人表達了極大的驚喜,當下顫抖著身子一個狼撲撲到桌子上淚流滿麵,“泥煤的,早知道你在這裏上班我他媽的才不要去掛號,人家都當我小怪獸看……好恐怖,嚇死我了。”\("▔□▔)/


    身後剛踏進來的席以辰默默地收迴腳,隨即在看見等候看診的病人的怪異眼神中扯了扯唇角慢慢進去,一把把我從桌子上拎下來,毫不猶豫地拆穿:“明明是你比較恐怖吧?你能再裝得假一點麽?”


    好嘛,其實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反正我的臉現在腫得跟豬頭一樣,蘇陽估計還真認不出來。


    所以當蘇陽研究了我一會,吐出一口氣指著我鼻子大喊了一聲,“二小清。”


    於是我囧了,抱著鏡子看了半天,硬是連自己都沒找出現在這隻跟以前那個有哪一點相像的。


    好吧,我承認我前凸後翹的好身材一直都保持著,從未超越。(


    你信麽?反正北子不信→_→)


    ……


    “傅小清,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啊。”蘇陽拿筆敲著病曆單,“嘖嘖”了兩聲,問道:“你之前在幹嘛?”


    之前?


    “我在爬樓梯找你的辦公室。”


    蘇陽黑線:“我問你過敏之前。”


    我過敏之前……我在幹啥?


    席以辰坐在一邊有些不耐煩,幹脆地迴答到:“跟我在一起吃飯,她說她對草莓味的避孕套過敏。”


    蘇陽:“……”瞬間鴉雀無聲,雞犬不相聞~


    過了半晌,他悠悠然地問:“你們也太猴急了吧,大白天的……咳咳,在哪吃得飯?”


    “公司的食堂。”我迴答。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了一種搶答的樂趣。


    蘇陽繼續問:“你們做了才過敏的?”


    我正想破口大罵來著,席以辰悠悠然掃過來一眼,然後就是含蓄地一笑,莫名其妙地看了蘇陽一眼,隨即說道:“蘇陽,你問多了。”


    ……我這顆沒見過市麵的小白菜瞬間就覺得席以辰剛才的那一係列動作下來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反正我是沒看懂。


    但是蘇陽的智商顯然比我高上很多,當下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眼神纏綿悱惻,婉約動人。


    然後我就被蘇陽打發去注射部讓小護士折騰了。


    我恨蘇陽!


    在我被實習小護士很抱歉地紮了一針又一針還他媽的沒找到血管一次次拔出來再紮迴去的時候——


    我慘叫了幾聲之後,一直等在門口的席以辰推門進來,“傅小清,又不是在殺豬,你用得著身臨其境麽?”


    臥槽,老師你見過那麽慘屁股被紮到腫還沒紮進去的豬麽?


    我剛想破口大罵,讓坐在三樓的蘇陽聽聽他對我的虐待有多殘忍時,席以辰詭異地臉紅了那麽紅,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就看見了自己白花花的屁股,於是我傻眼了……


    我屁股的貞操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被看去了……太廉價了啊,大賤賣都沒有,跳樓大甩賣也沒有,倒貼買一送10086也沒有,完全控製不了就沒了啊。


    所以我那時候就想,如果是蘇陽看光光了,那我就捂著屁股大喊“非禮啊流氓啊”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讓他娶了我算了。


    但是如果是席以辰看光光了……


    我斟酌半晌覺得還是當作不知道好了,改天把他的看迴來那就抵消了……


    於是我很自覺地就當作啥都沒發生。


    你明白的,如果我像對待蘇陽一樣耍無賴,保不準老濕這個比我還無賴的人會一個點頭一個微笑:“好啊。”然後我一生做牛做馬就完蛋在席老師的掌心裏了……


    好吧,我有點想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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