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與你無緣的人,你與他說話再多也是廢話。與你有緣的人,你的存在就能驚醒他所有的感覺。


    就像我在偷吃餅幹時,電梯一響,剛露出一隻席以辰我就能瞬間偽裝完畢。還比如——現在一下班我就往席以辰家裏鑽,一敲門他就說:傅小清,今晚不收留你。


    你起碼開條縫讓我掙紮一下嘛。


    沉默了一天之後,我又不甘寂寞地想念起了席以辰家裏那隻香軟寬大的床。


    我迴想起第一次愛撫它是在我家電閘抗議衰老的自己被使用過度的夜晚,它滑膩的觸感在我指尖漫延開來,我閉上眼,細細的感受然後呻/吟出聲,“我靠,比我皮膚還好。”


    隨即,我趁著浴室水聲不停,偷偷摸摸地拿屁股蹭了上去。啊,果然是富有彈性軟綿綿的小山丘啊。我一個欲罷不能,五體投地,翻來滾去。那一刻的*入骨讓我得意忘形連浴室水聲什麽時候停了都不知道,裹著絲絨的被子左三圈右三圈還不甘寂寞地蹦蹦跳跳。


    所以當席以辰就穿著睡衣站在窗前盯著我看時,我一個驚嚇過度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四腳朝天……


    雖然我被席以辰這衣冠禽獸剝奪了對大床的使用權,但是他小看了我傅小清的頑強拚搏的小強精神。我居然敢鬼迷心竅,在半夜從地板上爬起來,挪迴大床上睡著了……


    那一晚的*至極啊,第二天起來就跟脫胎換骨,零件一個個都重整過了一樣,效果比迴爐重造都要好的多。


    當然,席以辰對於打擊我,人身攻擊我這項不科學的偉大事業充滿了無比堅定的科研精神。冷嘲熱諷什麽的他一直都樂此不疲並且在我時不時抽風下還能堅持貫徹到底,實屬不易。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地在那天早上睡著他的床蓋著他的被子吃他的早飯聽他抓狂暴走……


    雖然我也覺得這個怪毛病跟他總是無孔不入的人參公雞(不是錯別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擺平席以辰就跟情/色片和色/情片的差異一樣,前者偏重藝術,後者偏重技術……對於席以辰來說藝術不重要,技術才是重中之重。


    雖然此難度並沒有到我需要求爺爺告奶奶的程度,但是一睡難求,睡席以辰——家的大床實在誘惑力十足。


    中午吃過飯,我就揣著從食堂阿姨那裏順來的甜湯賄賂席以辰去。那丫的這幾天接了幾單大生意也沒見他怎麽忙啊,就看見人家買家雙手捧著金條一句一個“謝謝”,沒完沒了的。


    席以辰見我來,隻是抬眼看了看就繼續忙他的設計圖了。


    我不能讓他對我的示好太惶恐,就自己上前默默地騰出一個地方來把甜湯放下。


    席以辰頓了頓,很幹脆地把桌上的東西往一邊一掃騰開更大的地方來,稀裏嘩啦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我才眨幾次眼呢那一碗就見空了……


    於是我惶恐了,尼瑪,總得讓老娘醞釀一下感情然後支支吾吾地說一下要求嘛,連句話都不讓說太狠了吧!


    席以辰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些什麽,指了指剛剛被他掃下去的文件,說道:“整理好,晚上到我家來加班。”


    咦,有戲……


    “那加班費?”我拾掇著圖紙,邊往他那看了幾眼,隻見席以辰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就在我猶豫著是不是不該問這個的時候,這貨囂張地笑了笑,聲音不溫不淺:“今晚我家的床隨你睡。”


    我雙眼發光,很沒出息地妥協了。“能橫著滾麽?”


    “豎著滾都可以。”席以辰盯著電腦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點頭,對此表示滿意,繼續問道:“能豎著蹦麽?”


    席以辰:“你要是橫著都能蹦起來我絕對不攔你……”


    好吧,這個技術要求太高了,目前我還不可能完成。


    我歪頭想了想,說:“我能想怎麽睡就怎麽睡麽?”


    席以辰終於抬眼看了過來,臉色鐵青,“傅小清,你還可以更得寸進尺點。”


    不不不,我那叫厚顏無恥……


    然而,悲劇往往就是出現在我樂極生悲的時候。


    我低估了席以辰的無恥程度,以至於把自己塞進了狼窩還樂顛顛的。我杵在廚房裏良久,猶豫再三還是拿著鍋鏟跑到書房往書桌前那麽一站。


    “燒好了?”席大boss抬了抬頭,伸了個懶腰就要起來。


    我皺了皺眉毛,老天不帶這樣無情殘酷無理取鬧的,這已經不是瓊瑤時代了!當下一翻眼皮說道:“我隻會煮方便麵。”


    席以辰冷笑了一聲,眼底的光閃亮閃亮的,“我上次怎麽看見你在屋子裏搗鼓出了幾菜一湯自己吃得嘩啦啦的嘛?”


    你當我吃飯跟下雨一樣麽,還嘩啦啦的,真會用形容詞。


    我毫無愧疚地一笑,“沒有天時地利隻有人和我是做不出好菜的。”


    席以辰摸了摸下巴點頭表示讚同,隨即眼波一轉,聲音輕柔。“小清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扣得不夠多啊。”


    我頓時噤聲了,沒有最禽獸,隻有更禽獸,說的就是席以辰這種禽獸不如的禽獸!


    我正想轉身迴去默默燒菜呢,席以辰突然慈悲心腸發作:“你每天都來我這燒飯整理房間吧,另加工資2000。”


    我心想,就2000你想租個燒菜一把好手的保姆傅小清?你做夢!


    我覺得這是老天賜給我討價還價的好機會,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殺他個片甲不留,錢包空癟。


    席以辰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抬起頭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快去,我餓了……”


    我:“……”尼瑪的,不帶這樣使用美男計的啊!


    人的記憶點其實是很微妙的。


    就比如我記住了席以辰家的大床卻在記起它的時候短暫性地忽略掉了他極品的rp和禽獸般的壓榨,所以當我準確地報出自家銀行卡的卡號之後成為席以辰的管家婆似乎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我燒完三個菜泡了個紫菜湯之後,不由感歎這麽粗枝大葉的男人家裏能備齊那麽多菜色的確是不容易,雖然這現象很詭異,但這也不能否認席以辰在某一種程度上其實並不很“男人”。好吧,我們有時候稱這種男人的行為為細心。


    當然,這種良好的生活習慣我歸功於他是耳濡目染,是我傅小清潛移默化才形成的。


    我剛燒好飯,就看見前一刻還忙得不可開交的席以辰休休閑閑地拿著他的茶杯走出來。我眨巴了下眼睛,指了指飯桌,“你的狗鼻子那麽靈?”


    席以辰瞪了我一眼,拉開椅子往上麵一坐,“幫我盛飯。”


    “你沒手麽?”我鄙視。


    席以辰看迴來,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眼底冷光“嗖嗖”地閃過。我立馬狗腿地跑去翻箱倒櫃找到晚給席大爺盛了滿滿的一碗就差幫著他吃了。


    對於他身為我的老師以及上司,並在某種方麵上掌握我的未來生活的麵子上我就算再不滿也隻是表現出了饑不擇食的樣子借此努力地掃光桌上那香噴噴的菜。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方法很有用,席以辰隻是最先的時候皺了皺眉,然後就一臉淡定地在我的風卷殘雲之下夾著菜慢條斯理優雅至極。


    於是,我就那樣子消化不良了……


    當我跟地主婆一樣捧著一杯水攤在沙發上打著嗝一臉菜色的時候,我並不因為我多搶了席以辰的菜而感到後悔,隻是每每想起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地要去看那廝能讓我添堵的悠閑表情時而悔恨!


    席以辰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看了會電視,抿了抿唇角,站起身,“傅小清,你去買點藥吃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搭錯線迴了一句“你也來一發麽?”


    席以辰頓了頓,道:“每次你賣萌的時候我都覺得你那是在賣蠢……你什麽時候會有這種思想覺悟呢?”


    於是我乖乖地滾下樓去買健胃消食片了。


    樓下藥店的mm一身白大褂翹著腿在看電視,我推門進去就聽見激動萬分的e baby”,當下那是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心底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頭也不迴啊。


    我一甩腦袋,斜眼看了眼電視屏幕。好吧,歐美的奔放大片。


    我自認為自己一把年紀還能賣個萌打個滾撒個嬌,但是對著藥店看那麽萌的電影的萌妹子表示了深刻的無力感。


    所以我就趕緊往順手邊的櫃台一站,“麻煩給我買個消化的。”


    估計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斷好戲神馬的是可恥的,於是我就愧疚地點頭了。萌妹子掃了我一眼,戳著櫃台。“這個?”


    我就想,你賣藥你問我?但我是個軟妹紙,於是就順向思維考慮,萌妹子估計是尊重我的意見嘛。當下把腦袋瓜子點的一下又一下的,壓根沒往櫃台上看。


    於是妹子掃了我一眼,拿出一盒子來,“10塊錢12個。”


    我快速地算了一下,抬起頭炯炯有神,“有沒有好一點的?”


    妹子又掃了我一眼,眼底有淡淡的諷刺,“這個隨便點就好了,你想要多少價位?”


    臥槽,這擺明是看不起你姐姐我手裏捏著的*爺爺了。當下我臉一黑,“我要好一點的,10塊錢10個沒有麽?”


    話一出口,我愣了,妹子也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氣吞山河的氣勢威懾到了妹子,妹子結結巴巴地說了句:“你也不要差這兩個嘛……”


    就在我搖擺不定的時候,身後一聲輕笑,修長的雙手伸過來覆在我拿著盒子的手上然後親昵地就著我的手把盒子還給了妹子,低聲說道:“抱歉,她要買的是消食片。不是……”席以辰看了我一眼,眼底唇邊的笑意毫不掩飾,“不是避孕套。”


    然後我傻眼了,低頭一看……


    臥槽尼瑪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剛才是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去,現在就是千億頭狂奔而來,丟人丟到席以辰家了泥煤的。


    讓你不長眼睛讓你不長眼睛,讓你蠢!


    席以辰睨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腦袋,“愣著幹嘛,付錢啊。”


    剛才那一出估計妹子跟我一樣尷尬,紅著臉遞給我一個袋子,我看裏麵還有兩包正想掏出來,人家妹子直接塞我懷裏,“不好意思,是我的錯。這個送你,希望不要投訴我。”


    那感情好啊,買一送二。


    我點頭,心花怒放,直覺這是賺到了,當下笑得和藹可親,“不會的不會的,怎麽會呢妹子你那麽可愛。”


    妹子羞射地看了席以辰一眼,“希望你們兩個今晚過得愉快。”


    我的笑容僵了那麽一下,可以投訴你的人是我啊是我,不是我旁邊站著的禽獸啊妹子,你祝賀他幹啥子他又不給你紅老頭又不是你百分之幾幾幾的提成獎金。你的上帝分明站在你眼前你居然還看走眼……


    雖然這樣想著,但我還是點點頭,儀態萬千。“會的,我們今晚一定醉死方休。”


    原諒我吧,對於我來說愉快的最高境界就是醉死方休了……


    席以辰雙手插在口袋裏,低頭看了我一眼,眼底猝然動人起來的光彩映著他在燈光下烏黑的發,竟然讓我覺得時間在那麽一霎那是停止了的。


    我一愣神,呸了一聲,臥槽,這事態的發展怎麽那麽不科學!


    席以辰漫不經心地走在我旁邊一會,突然停住腳,一本正經:“傅小清,我要是找不到女朋友你必須賠我一個。”


    我正琢磨著話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麽呢,席以辰摸了摸腦袋,慵懶地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看袋子裏裝著的藥。


    江中牌健胃消食片,沒錯。


    毓婷72小時避孕藥,這不科學。


    還有……杜蕾斯!!!


    哦尼瑪啊,還送了套套中的王牌啊,真是花大血本了。


    喂喂喂,傅小清,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一臉正色,看著麵無表情的席以辰,“我要投訴她。”


    席以辰點頭,不以為意,“你覺得她送少了?”


    “……”幹啥要那麽歪曲我的意思,明明我才沒有貪小便宜!


    席以辰見我不說話,繼續道:“你不覺得你答應了人家不投訴了又反悔很不好麽?”


    我遲疑了下,背著手踮著腳委屈兮兮地拿腳尖在地上化著圈圈。


    席以辰見狀,再接再厲:“反正這個沒花你的錢,估計人家也破費了……”


    然後呢……


    我抬起頭,等著他的後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太如狼似虎,席以辰遲疑了下才麵不改色心不跳,一副理所當然地補充道:“既然這樣我們一起用掉好了……”


    \("▔□▔)/ \("▔□▔)/老濕,你在說什麽????


    →_→不帶這樣調戲你學生強大的心髒的!這不符合客觀規律是要塞進馬桶裏衝掉的!!!


    o(一^一+)o地球,你怎麽了?你親愛的官人——萬有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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