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初就在e4艦餐廳大搞“皿煮”選舉的那幫粗胚,是不是會蹦出的一些腦殘行徑,那的確是讓其他穿越者挺頭疼的。


    盡管沒鬧出什麽搶班奪權的幺蛾子來,但他們仗著自己都是緊缺的技術人才,動不動地要挾臨時執委會要這要那的,常常讓趙之一生出要吊打他們一頓的衝動。


    講真,要不是黃小蕾當初也有想在臨時執委會裏搶倆席位的黑曆史,趙之一都有心把她塞進那架飛往南非的“全球霸王”中途丟到東萬律去治一治那幫猴子了。


    惡人終須惡人磨,別以為訟棍小姐姐遠在萬裏之外的綠漆區,那就拿那些猴子沒辦法了,一招斷你紙巾扣你煙盒,讓這些佛祖都不服的猴子不得不乖乖排隊等候登機了。


    噗噗噗噗,uh-46前後兩個引擎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巨大旋翼卷起的氣浪讓附近的人不得不附身折腰才能穩住身形。


    蘇嚴和路小北就在登機口拿著名單逐個逐個核對登機的人員,哪怕都到了最後的關頭,執委會的諸公依然不放心那幫愛搞事的猴子。


    能審時度勢且一向穩重的蘇嚴已經成為了臨時執委會諸公心目中的e4艦“政委”了,此行他要陪同那幫猴子一起登上那艘祥瑞之艦以確保之後不會再出什麽人為的意外。


    和那些哭喪著怕對登機的粗胚格格不入的是,機場裏還有一個盤著發髻懷抱孩子的女子。


    盡管身上穿的是現代服飾,連懷裏的嬰兒背帶也到是材質先進的現代貨,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女子是一位本時空的土著。


    陳三娘是來送別她的丈夫的,呃,別誤會,這裏指的不是她那位為了保護她和孩子被當地土人殺害的丈夫,而是那個即將登上“海上騎士”運輸機的,帶著無框眼鏡的白淨石化工程師——李源。


    陳三娘最終還是沒如路小北所願做一個單親媽媽,她答應了一個穿越者的求婚,盡管她自己也說不清那樣做是因為這個白淨的男子和長得前夫有幾分相像,亦或是因為這男人有著和之前的夫家一樣的姓氏她嫁過去李家也算不得斷子絕孫。


    那事當時的確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從d-day算起穿越眾一直都在“導演組”的有意安排下懟完這家懟那家,臨時執委會是真沒閑心製定關於穿越者和本時空土著婚嫁的相關政策。


    要問有沒有粗胚在外邊偷偷打了炮養了蜜兒,那答案絕對是肯定的,不管是花錢的還是不還錢。這事執委會諸公從後勤統計的粗胚們的購物明細就能窺出一二了。


    但是一直以來就沒人敢像李源那樣明目張膽地向執委會打報告申請娶一個本時空的女子,嗯,還是一位喪夫帶著前任骨肉的女子。


    哪怕她換上李源從購物app上買來的現代衣物後可以用美得不可方物來形容,但依然無法改變她是一位單親媽媽的事實。


    作為穿越眾中唯一一個石化工程師,李源聲稱趙老板要是不點頭簽字,那執委會就在本時空土著中物色石化技術人員吧,老子寧願去推土搬磚也不碰你們的挖出來的石油。


    趙之一倒是有心硬氣一迴,殺一殺那些技術人員動不動就拿撂擔子和臨時執委會攤牌的歪風,奈何一尋思這重油、低標汽油、柴油什麽的還好說,那些潤滑油、航空煤油什麽的你能指望本時空的土著不成?


    路小北當時也在中間斡旋,對李源說你他喵地當個蜜兒養在基地外邊就行了,這麽明目張膽地打報告作申請是要鬧哪樣啊?


    可是犯倔的李源一定要臨時執委會頒發一張蓋紅章的結婚證!大哥,人家趙老板和狐狸小姐姐都媾和那麽久了啊,那也是沒地兒扯證的呀,你這倔犯得就沒道理了啊?


    最後臨時執委會開出了扣除李源半年購物配額的罰單,而這位斯文的石化工程師也如願拿到了蓋有某粗胚自製蘿卜章的結婚證書。


    可是眼下陳三娘娘倆已升級成自己人,大夥也不能看著大人孩子因為孩子爹被扣配額而吃苦不是,於是大家都扣牙縫給這娘倆擠物資了。


    這其中以路小北擠得最來勁,以至於她的姘頭——裝填手胡大壯都倆月沒抽過自己兌換的煙了,被蹭煙蹭得渾身不得勁的趙總都有心在會上提出解除對李源的處罰了。


    “三娘,別送了,這兒風大小心孩子受涼,我這一轉小半個月就迴來了。”李源勸道。


    陳三娘不做聲,用手拉起背帶上的小毛毯給冬兒擋風,墨鏡背後的眼睛裏盡是淚花。


    “源兒哥,別雞兒撒狗糧了,還能不能走了啊?”蘇嚴走近大聲地喊道。


    “單身狗,你催個雞兒,馬上就好,很快的!”李源迴罵道。


    陳三娘一席碎花長裙,外邊搭著一件白色鏤空坎肩,懷裏是一個前抱式嬰兒背帶,戴著一個茶色蛤蟆墨鏡,除了那個還能看出些許本時空女子氣息的發髻之外,完全就一現代絕色辣媽了。


    滿載的“海上巨人”應該會有近六十噸的原油等著他去處理,李源親了一下因為直升機巨大噪音而苦鬧不止的孩子,然後不顧陳三娘的反抗和她來了個法式深吻之後,就奔向了那群擠在uh-46後艙門口看熱鬧的猴子了。


    “源兒哥,聽說最終版的‘海上巨人’號是自帶初級處理設備的,那是不是慮一慮就能給bb63當重油燒了啊?”直升機升空後蘇嚴問李源,bb63能夠大範圍活動的意義誰心裏都很清楚。


    “那還得看‘導演組’往船上灌的是什麽油,倘若是中東那邊出產的油,而bb63又不考慮積碳問題的話,的確是可以燒簡單處理後的原油的。”李源迴答道。


    “我去,這尼瑪石油還講究產地的呀?源兒哥,我書念得少,你別雞兒忽悠我啊?”邊上一搞通訊的粗胚說道。


    “當然了,產地不同,油裏的雜質也不一樣,比如大天朝大慶產的油,含蠟非常多,性質和牙膏差不多,簡單處理後bb63也是燒不了的。”李源迴答。


    “還有‘海上巨人’在最後年月裏裝配的那些初級處理設備主要是針對含水量多的來自海上鑽井平台的石油的,一旦‘導演組’灌進去的是產自大天朝、毛子的那種石油,嗬嗬,那我們還有得忙呢。”李源繼續說道。


    “你們真有閑心呀,盡聊那些有的沒有,這船有近25米的吃水,咱還是想想怎麽開迴去吧!”一個粗胚說道。


    依仗著還處於激活狀態的全球定位係統,這架uh-46很快飛到了這艘祥瑞之艦的上空。


    盡管船上有停機坪,但是空重就有五噸多的uh-46可不敢在那種看起來像給小型民用停靠的地方貿然降落的。


    先是繩降了一個地勤粗胚下去,讓丫先對這個看起來還挺大的停機坪做一下評估。


    “草泥馬,真雞兒下血本咯,魔改停機坪啊!這尼瑪用的不會是‘大黃蜂’級上的那種甲板鋼吧!”地勤粗胚一番查看後驚歎道。


    很快在地勤粗胚的指引下這架“海上騎士”順當的在魔改過的停機坪上降落了,接著武裝搜索隊先行,然後技術人員也都紛紛離開了機艙。


    一番仔細地搜查過後,證實了這是一艘沒有任何船員的運油船。


    粗胚們開始檢查設備,並逐一地啟動了船上的設施,然後驚喜就一一出現了,這尼瑪妥妥的神秘大禮包啊,不到拆開的最後一秒,你都不知道丫裏邊都裝了啥!


    首先,這貨有一個單獨隔離的儲油艙,裏邊儲備的是航空燃油,這個儲油艙容積不大,嗯,這是相對於船上其它儲備原油的艙室來說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油足夠那架“全球霸王”從南非到綠漆區飛一個來迴了。


    而那個停機坪幾經確認,得出的結論就是丫的確是用“大黃蜂”級兩棲攻擊艦上那種能扛f-35尾焰的甲板鋼來魔改的。


    “我擦,‘導演組’這是想幹嘛?給一個能讓‘肥電’臨時起降的停機坪,他們的上帝視角是看到啥了嗎?”已經被“導演組”玩殘的趙之一有點不敢相信粗胚們在勘察了祥瑞之艦後提交的報告。


    “是啊,這尼瑪是要幹嘛啊?南海那邊已經有能起降‘海鷂’的‘西北風級’兩棲攻擊艦了,要我們搞事你給點柴油就行了唄,在這艘祥瑞艦上修一個能起降‘肥電’的停機坪你是要鬧哪樣啊?”郝大建一時也搞不清“導演組”的意圖了。


    想要形成戰力,你他喵也不能在油輪上架一起飛平台就完事了啊?真要這麽簡單的話,那人家費那事整航媽幹嘛呀?都尼瑪用超級油輪魔改算了!


    “現在我們就隻是找了個地下錨而已,僅僅是讓船不再隨洋流亂飄罷了,沒有海圖那貨誰也不敢亂開呀。”羅燦對趙之一說道。


    “現在船的位置在哪?”趙之一問道。


    “蘇祿海中部,離馬尼拉也沒多遠了。”羅燦說道。


    “難道這預示著西班牙人對我們的船有想法?”趙之一問道。


    “不能吧,這兩天我們的飛機一直在船附近繞,除了一些試圖攀爬上去的chuonam(南太海域的傳統海盜)之外,就沒有別的人靠近過那艘祥瑞之艦了。”羅燦說道。


    “要不然,讓楊光他們派艘船過去吧,這樣穩妥一點。”郝大建說道。


    “先不說眼下這局勢我們的軍艦北上會不會讓各方勢力產生各種意料不到的解讀,就第三十八特混艦隊那些就隻有夠走一個來迴油料的船,你確定現在要幹這麽沒迴頭路的事嗎?”羅燦說道。


    “總不能等我們的潛艇從大西洋迴來,才把丫領迴窩吧,那西班牙人還不得瘋了啊?”趙之一說道。


    “甜蜜的煩惱啊,就算是能找一船兒在前邊一路測水深一邊領著慢慢挪迴來,我們拿那幾十噸的原油該這麽辦啊,煉油設備和技術工人都被約翰牛扣在了香港呢!”郝大建抱怨道。


    “你不說香港還好,一說我眼皮子就跳,總覺得‘導演組’對那兒也有想法。”馮雲翼說道。


    “不可能,那兒沒我們的人呀,不能算實際控製區,往哪兒撒人的機會不大!”郝大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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