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中,鐵匠笑嘻嘻地綁住了柳飛花手腳。


    沒想到這一大清早,就有這麽個美人送進門來,嘴邊竟還胡談鬼神之事。


    他搓動著厚實的手掌,直道:“真是天賜的良緣,灑家打了一輩子鐵,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說罷,他的手瘋狂蹂躪著柳飛花的雙峰。


    柳飛花隻有隱忍,她寧願死也不要被這樣惡心的男人侵犯,竟打算咬舌自盡。


    誰料鐵匠看穿了她的意圖,竟將破布塞入她嘴中,喝道:“就算你死不從我,灑家也要將你的屍體弄得死去活來!”柳飛花聽完,掙紮得更加厲害。


    鐵匠已將汗臭而肥大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柳飛花被壓得喘不過氣,隱隱要昏死過去。


    正此時,鐵匠鋪外竟傳來一陣敲門聲。鐵匠隻當沒人,瘋狂地撕扯柳飛花的衣衫!柳飛花強烈的抗拒反倒助長了他的獸性。


    門敲得更加急促,鐵匠終於忍不住了,將柳飛花嘴裏的破布塞塞嚴實,藏到鐵爐後麵。


    鐵匠一腳踹開大門!將個人影踹翻在地,一看正是住在街對麵的老張,自然大怒,指著他鼻子就罵:“好你個老不死的,敢壞灑家的好事!快滾!”


    老張麵無表情,緩緩地從地上爬起。


    他當然沒有表情,因為他是個死人。


    老張轉過身,身後竟被撕扯下血肉,露出血淋淋的脊椎骨!鐵匠嚇蒙了,老張忽然淩空躍起,將鐵匠撲倒在地。


    鐵匠大驚!老張分明是得了腿腳毛病不能奔跑啊,連兒子媳婦都唾棄他,這才一個人搬來街對麵,搬來這冷清無人的地方。可他現在比****還要靈活!


    鐵匠險些拗不過他,便拿拳頭往老張臉上招唿。


    一拳下去打得老張眼珠迸裂,七竅流血,老張愣是沒死,張嘴咬住鐵匠,撕下他肩膀上大塊的血肉。


    鐵匠因痛,力氣大漲,一腳將那老張蹬飛七八丈遠!


    “這、這是你逼灑家的!”鐵匠舉起鋪前的招牌,狠狠砸碎了老張腦袋。


    老張似乎斷氣了。


    鐵匠抬頭一望,卻見街上不再冷清,差不多十來號人朝他衝來。


    鐵匠正欲逃迴鋪子,誰料老張竟然又動了,死死抱住他腿腳,將鐵匠摔倒在地,被那飛奔的十來號人團團圍住。


    隼不言遠遠地看見這情況,大喝一聲!


    硬是將這十來號人打得血肉橫飛,怎奈他們斷手斷腳甚至斷頭,並不會死。隼不言見此情況,便以九嬰臂將他們腿腳打斷,十來號人便在地上緩緩爬行,還想吃了隼不言。


    無素看見鐵匠的模樣,忍不住朝隼不言身後躲了躲。


    鐵匠隻剩一口氣兒,他被咬得慘不忍睹,連內髒都流出腹腔,沒了嘴唇的嘴裏擠出艱難的幾字:“幫...幫我。”


    隼不言撿起招牌,幫鐵匠解脫了痛苦。


    他來到鐵匠鋪中,將這些屍體擋在門外,喝道:“柳飛花!”


    起初沒人應答,卻聞鐵爐後悉悉索索的響動。


    柳飛花掙紮出來,衣衫不整,眼角更有晶瑩的淚花,隼不言幫她解綁,誰料她抱著隼不言便哭,哭得令人心碎。


    她第一次受到侮辱,不免楚楚可憐,依偎在隼不言身旁。


    不料無素心生醋意,竟紮入毒針致使柳飛花暈厥過去。


    隼不言道:“莫要胡鬧,快解毒。”


    無素嘟起嘴,隻道:“那你離她遠一些。”


    隼不言隻好放下她,走出三丈遠。


    無素這才將銀針刺入她後頸,隨著一聲唿喚,柳飛花再度醒了。她有些迷惘,有些呆滯,卻見自己的衣著如此暴露,便羞澀地遮住自己。


    無素盯著她,心想這女人不就比自己多了兩隻球,也好意思這麽做。她確實是有殺意的,剛才的毒隻要遲解半柱香,柳飛花肯定會暴斃而亡。


    柳飛花似乎忘了不少事情,隻是懷疑地盯著隼不言,又不好明著看他。


    想來她以為這是隼不言幹的,隼不言也無暇解釋,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柳飛花一想到昨晚那怪物,不由得玉體作顫,幾乎又要哭出來了。她說那是隻身形碩大的怪物,沒有頭顱,長有白毛,渾身散發著屍臭。她被嚇得說不出話,手足無措,那怪物反倒沒有注意她,很快不見了。夜路不好找,她一直等到鐵匠鋪開門才找到,之後她便忘記了,醒來就是這幅樣子。


    隼不言思忖道:“那怪物果真是個瞎子。”


    柳飛花小聲道:“話什麽時候都可以講,可小女子的衣服.......”


    隼不言道:“現在挺好看的。”


    柳飛花氣得話也不說,漲紅了臉。鐵匠鋪中確實有打鐵的穿的衣服,柳飛花隻好小心地起身,避免春光乍泄。待她穿好衣服,卻是大出整整一圈,不得不提著走。


    門邊不斷響動,柳飛花想要開門看看,隼不言趕緊阻止他。


    隼不言道:“你說的那頭怪物殺光了客棧裏的眾多高手,而這些高手中了屍毒,以人為食,現在恐怕蔓延到洛陽城不少地方了吧。”


    柳飛花道:“我們隻能走。”


    隼不言仔細思考著:如此玄幻精怪之事,說出口定然是沒人信的,果然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隼不言道:“我們收拾一下,在此之前,我還想去個地方。”


    柳飛花一臉疑惑。


    隼不言道:“鳳鳴堂。”他在鐵匠鋪裏覓到殘劍,可憐鐵匠隻打了一半,地上盡是碎掉的鐵錘,此劍卻毫無變化。


    隼不言還發現許多鑄好的兵刃,便暫且取一柄三尺軟鐵劍作為應付。


    畢竟軟鐵是最不易折斷的材質。


    隼不言踹開大門,一劍將門前的屍人斬斷腿腳,三人急忙逃出了鐵匠鋪。


    一到鬧市,隼不言用贏來的一百兩銀子買了匹快馬,疾馳而去!


    一路上,洛陽已有變化。像是整條街空蕩蕩的,又有人當街被開膛剖腹,引得近千人圍觀。


    “誒喲喲,竟然又有人死了。”“死得好慘。”“慘嗎?這江湖刀光劍影的,說不定下個死的就是你。”“死的算好看了,有些人連屍體都找不到。”


    這些人高談闊論,忽見死人搖搖晃晃地站起,看見人就咬!


    本來摩肩接踵的集市,一時間擁堵不堪,更別提逃命了。此時巷子裏衝出數十個屍人,令場麵更加混亂,不斷有人被咬死,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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